第77章 不知道名字怎麽找?
第七十七章 不知道名字怎麽找?
我對代維的這個請求表示十分詫異,他身一個設計師跑來看看看倉庫材料還能理解,要看人事檔案幹什麽?
“代維,你是有什麽事麽?”我表示:咱們這麽多年的朋友,有什麽話不能直說的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代維站在陽台的圍欄處,眼睛裏空空的,卻仿佛包含著莫可名狀的焦慮:“我想找個朋友。”
“他以前是名揚的人?”我哦了一聲:“那你可以直接到人事部去走申請流程啊。公司的檔案都是加密的,一般人不能隨便查看。”
看著代維滿臉的難‘色’,我覺得自己也不好太‘逼’人家,畢竟誰都有秘密。
“所以我才想求你幫幫忙……我就看一下,不會有人知道的。”代維皺著眉道:“這些年我一直在圈裏圈外到處打聽他的下落……”
“你說的,該不會是你一直很喜歡的那個男孩吧?”我的心猛然揪緊了一下。
代維沒有正麵回答,但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可惜我連他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隻在網上聊天視頻過。我手裏,也隻有他的facebook。自從他失蹤以後,就再也沒更新。”代維垂了口氣:“我甚至想過,他可不可能已經死了……”
“那你,怎麽會覺得他在名揚?”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畢竟,一直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代維,還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表現出這樣的一麵。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種預感。我覺得我好像離他的一些痕跡很近很近,卻又…抓不到……”
我歎了口氣,真的很想說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這種欠‘抽’的話,最後也隻能拍拍他的肩膀:“我幫你想想辦法吧。”
後來我們回了辦公室,忙碌的一個上午很快就結束了。
“快去吃午飯吧,下午開會。”我對著大家吼了一聲,想從包裏拿出‘唇’膏潤一下,一不小心帶出了那團包著什麽東西的麵巾紙。
一個粉晶晶的小耳釘滾落在地毯上,我才想起來這是早上被韓千洛從座椅上撿到的。
這時對過桌子的小姑娘幫我撿了起來,拿在手裏看了看說:“姚副總監,你的耳釘。誒?天琪的粉鑽恒心啊?”
我怔了一下:“你認識?”
這小姑娘半年前嫁給了一個比她大十二歲的鑽石王老五,手上的小鴿子蛋此時還在熠熠生輝呢。
有些虛榮愛炫富的小個‘性’,常常說起奢飾品來如數家珍。
聽她輕易叫出這枚耳釘的名字,我頓時來了興趣。
“這是天琪珠寶周年慶的時候發的限量版呢。當時大概要八萬多一對。”小姑娘想了想:“姚副總監,另一隻呢?該不會‘弄’丟了吧?”
我不想多解釋什麽,隻想多問點什麽:“看你這麽了解,怎麽?你老公也買給你過?”
“哪呀,都說了是七年前周年慶限量版發行,這麽多年下來,現在估麽著一對要二十幾萬了。”小姑娘眼紅了一下:“我當時還是個念大學的小丫頭呢。哪能有這個福氣……嘖嘖……”
我端詳著這個耳釘,看了看底端的磨損……好像的確有些年頭了。
“誒?我怎麽覺得咱公司以前的那個財務總賬會計有一副這樣的耳釘啊?”另外一個小姑娘衝了杯咖啡過來,隨意瞄了眼,便多了句嘴。
“什麽會計?”我警覺了一下。
“好像叫張曼迪還是張迪曼的,”那個後來的小姑娘回憶了一下:“但是大半年前就離職了,好像……”她突然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說呀?”我皺了皺眉,追問道。
“好像在財務姚總監車禍去世前後離職的。”難怪她吞吞吐吐的,原來是提到姚瑤了啊。
“那後來呢?離職原因呢?”這會兒周圍已經聚了一群人了,我追問不休。
“沒有人知道呢。反正就是突然走了,離職報告也是後來郵寄的。”那‘女’孩說:“不過,聽說張曼迪名聲不怎麽好。一直未婚,說是在外麵傍了個有錢人,穿的戴的都是名牌。她離職後,貌似家人還來公司找過她。但是這裏人事關係斷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捏著手裏的耳釘,不知為什麽開始覺得指尖陣陣發燙。
如果這東西是一個失蹤了的總賬會計所有,那怎麽會在沈欽君的車上呢?
看著我這神不守‘色’的樣子,幾個‘女’孩故意逗我:“喂,姚副總監,你這東問西問的,怎麽好像是在沈總‘床’上撿到了不屬於你的首飾啊?哈哈哈!”
我沒心情跟她們開玩笑,剛想張口揶揄幾句。這時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男同事過來了,他是負責我們部‘門’的IT。
“你們說張曼迪啊?”
這男同事大概是在名揚時間久點,知道的事可能也多:“你們說她跟誰有一‘腿’?別逗了好不好,她比沈總大七八歲呢,今年好四十了。”
“這麽大年紀未婚?”我吃了一嚇。
“是啊,不過別看她年紀大,長得倒是白淨又風雅。身材好的不得了。”那男同事嘖嘖了幾下嘴:“難怪人人都說,她在外麵被大老板包養呢。”
“這樣?估計是那種年紀大,半禿頭啤酒肚的大老板吧?我們沈總這樣的條件,怎麽可能跟老‘女’人有一‘腿’?”
“你們覺得在沈總太太麵前談這個真的好麽…”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輪了幾句,便四下散開午休去了。
我則捏著耳釘思索了很久,然後站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裏,撥通了程風雨的電話。
“姚‘女’士,我正想找您呢。”程風雨接的及時,我心裏總算先沉澱了一半。可能是因為他是韓千洛的人,總能讓我在無形中產生信任。
“程先生,我上回——”
可是還沒等我說完,程風雨就打斷了我的話:“您這周末有空麽,我們再見一麵吧。我有些資料要給你看。”
“哦,”我答應了一聲:“另外,我還想讓您幫我一個忙——您放心,我會把尾款給您打過去的,這件事……算是附加吧。”
“您請說。”
“我想知道,如果我手裏有一款知名珠寶商發行的首飾……想查一查當初都有誰買過,這個困難麽?”
程風雨沉默了一會兒,說:“這要看具體情況了。如果你拿的是一顆海洋之心,上網查查就知道是誰中標,完全不用‘私’家偵探。”
我明白程風雨的意思,於是哦了一聲:“那我周末一起帶過來給您看看吧,也不是很著急,能查查最好。”
跟程風雨通完話以後,我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聽到周北棋和韓千蕊來叫我下去吃飯,我這才想起來已經快十二點半了:“不好意思哈,等我上個洗手間。”
我神不守舍,差點一腳邁進男洗手間,幸好姚瑤從我身邊經過——提醒了我一下。
我看了她一眼:“你沒事了?”
“恩,昨天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她微笑著說。
“不客氣。我已經搬走了,等過幾天手續一辦你就可以搬進去了。”我用烘幹機烘了烘手:“我想,連婚房都不用裝修,沈欽君完全是按照你喜歡的樣子‘弄’的。”
“夕夕,別對我這麽敵意好麽……”姚瑤突然放軟了口‘吻’:“不管怎麽說,我也是你姐姐,你……看到我活著,就一點不開心麽?”
我心裏冷笑:“廢話。”
“小時候的事,都是小‘女’兒家的嫉妒。我……也是太愛欽君,生怕別人把他搶走,其實我並不是想要針對你。”姚瑤垂著眼睛說:“不管你們以後在不在一起,你的孩子總要叫我阿姨……我們,能和平共處麽?”
“你我都知道愛情是不能強求的,”我笑了笑:“其實,不光是愛情,友情也好,親情也好,都是不能強求的。
我跟沈欽君沒有做夫妻的緣分,跟你,也沒有做姐妹的緣分。我覺得咱們還是別假惺惺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好麽?”
我不等她再多廢話了,轉身就走。
剛走出幾步後,突然想起了什麽。雖然我不認為姚瑤會願意對我說實話,但還是抱著一絲心態多問了一句:“我跟你打聽個人——你們財務室以前有個總賬會計叫張曼迪,你有印象吧?”
我看到姚瑤的臉‘色’微微變得有點不自然,旋即側了下頭:“她是我以前部‘門’裏的人,怎麽了?哦,我聽說……她已經辭職了。”
“辭職有大半年了,”我定了定神,一臉平靜地說:“貌似,就在你出事的前後呢。”
“怎麽突然提起她?”姚瑤皺眉。
“沒什麽,就問問。”我聽到韓千蕊已經在那邊不耐煩地喊我了,於是撂下了姚瑤走開了。
一路上,我看韓千蕊和周北棋貌似很親熱的樣子,儼然一對很親密的小情侶。‘私’以為,這兩人無論是外貌年紀家室,好像還真是蠻般配的呢。
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沈欽君。以前他從來都不會下到食堂來的,如今是怎麽了?‘何韻’罷工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端著盤子跟他擦肩而過。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時我又看到韓千洛的助手安森,似乎正在那邊的飲料台買橙汁。
“安先生,韓先生怎麽樣了?”我跑過去跟他打招呼。話說今早看他感冒很重的樣子,本來想‘抽’空去看看他,這一忙就全給忘了。
“我替韓先生謝謝您的關心。他沒有大礙,上午會議結束後在休息室躺了一會。我買點簡餐給他帶上去。”安森禮貌地回答。
“恩,傷風要多補充維生素C,”我看了眼安森手裏的橙汁,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喂,別擔心了,我哥沒事的。”韓千蕊笑得曖昧:“他要是知道你這麽關心他,說不定病就好了。”
“韓先生病了?”周北棋坐在一邊一臉呆萌的不明所以。
我無法解釋說是因為昨晚我占了韓千洛的被子,害他空調間裏‘裸’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就重感冒了。
於是隻能很不厚道地感歎一句,現在的金領人士都太缺乏運動而亞健康了。
周北棋對身材的要求近乎變態,所以每餐的定量都是很有講求。他很快吃完了,去一旁打電話。而我則看看四麵沒人,端著餐盤坐到韓千蕊身旁:
“阿蕊,姐求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