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癡兒

冷皇養女成妻

一個多月了,終於將她救回來了。感謝上蒼沒有帶走她,感謝上蒼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感謝上蒼讓自己還有機會好好守候她!累極的莫言很快帶著滿足的淺笑入夢。。。。。。

雲舒確實如活神仙所料,不到三日便醒來,隻是醒來的她也悲催地如活神仙所料,她,成了癡兒,準確來說智商如孩童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識得莫言,更不會如以前那樣成熟地說話,做事。(不要怪小編狗血。。。。)

剛醒來那會,她害怕活神仙,看到他就會往被子裏躲,不讓他給自己把脈,他一瞪,雲舒隻便如孩子般哭到不行。好在她不怕莫言的,她雖然不認識這位漂亮的大哥哥,可是他身上有很熟悉的感覺,讓她感覺很踏實,很安全。隻是莫言在她清醒時不能離開她的視線,否則她便會縮起身子,不停哭泣,直到莫言出現,哄自己,她才肯停止哭泣

這樣的雲舒,讓莫言心疼地不得了,他哪裏舍得讓她流一滴淚水,於是在雲舒清醒時他不離她半步,哪怕不得不去解決個人問題時,他也是能忍得一時是一時,實在不行,也離不遠,更用千裏傳音於她不停地講話。

活神仙每每見此都氣得吹胡子瞪眼睛,何著他教的千裏傳音是這麽用的?!他舍不得對自己的寶貝徒弟瞪眼,便偷偷瞪縮在被子裏的雲舒。莫言回來便見雲舒眼睛紅紅地向自己告狀,“帥哥哥,白爺爺瞪我。”

莫言有些無奈地看向門邊的師傅,活神仙最受不了自己徒弟那無聲地責備,冷哼一聲去自己的藥房研究新藥!眼不見為淨!

幾日下來,雲舒發現這眉毛胡子都白白的奇怪白爺爺,其實人也不錯的。雖然他還是會偷偷瞪自己,會往自己身上紮針,會弄苦苦的藥讓帥哥哥喂自己喝下,可是雲舒隻發現乖乖喝下那些難喝的藥,紮完酸酸疼疼的針,自己身上真得如帥哥哥說得那樣,不那麽痛了耶。而且她可以自己坐起來了呢。帥哥哥很開心,他說等自己可以下地像他一樣來去自如時,他便帶自己去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哇,真的好想快快好起來。

這樣想來,雲舒便不怕活神仙了,而且還很乖巧地白爺爺長白爺爺短,很快哄得活神仙心花怒放,放下起先對她的成見,天天變著樣的給雲舒做好吃的,見她吃得開心,自已很有成就感啊!比他那寶貝徒弟好多了,無論他多麽用心地做出怎樣的美味,寶貝徒弟都隻是優雅地慢慢吃著,頂多來句不錯。哪裏會向這傻丫頭一樣狼吞虎咽,看著就好吃得不得了!更不用說每每邊吃還邊不停地稱讚好好吃喲,白爺爺好厲害哦。聽著那些真摯的讚揚,他臉都樂成一朵花了!

江湖人隻知他功夫與醫術了得,其實他的廚藝也是好得很。比起別人稱讚他的功夫與醫術,他更喜歡聽到別人稱讚他的廚藝。所以每每此刻他便發現這傻丫頭有些地方確實挺招人疼的。

在莫言悉心地照料下,雲舒每天按時吃藥,紮針,換藥,泡藥浴。身上不怎麽痛了,可是新的問題又來了。有些骨頭已經開始愈合的地方開始發癢,癢的實在難受,起初雲舒還能抓,可是被莫言發現她都抓破皮了,便看緊她,不準她抓,多是自己輕輕幫她按摩幾下。可是癢得那麽厲害,莫言那樣輕輕地按摩根本就是隔靴撓癢,沒多少用處。

雲舒癢得實在難受,又不能抓,她便鬧脾氣,不肯吃藥,也不肯吃飯,還哭鬧著說帥哥哥不疼她了,無論莫言怎麽哄也沒有用。看著雲舒哭得紅紅的眼睛,還有委屈的小臉,急得莫言抓肝撓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活神仙實在看不下去,板著臉怒聲道:“好啊,不吃飯,不吃藥,這身體是不可能好了,早晚變成殘廢!我們現在就把你扔掉,再也不要你。到時時候沒有人會給你飯吃,也沒有人疼你,老頭子倒要看看你還怎麽鬧!”

雲舒還不能很快理解活神仙的意思,她甚至聽不懂什麽叫殘廢,過了好一會她才明白活神仙的意思。帥哥哥和白爺爺嫌她不聽話,不想要她了!

雲舒不管不顧身上的痛撲進莫言懷中,緊緊抓著他的衣襟,哭泣道:“帥哥哥不要不要我。舒兒乖乖聽話,舒兒不抓了,癢死也不抓了。舒兒乖乖吃飯,乖乖吃藥,你讓舒兒做什麽舒兒都聽話。不要丟掉舒兒,舒兒害怕,不要丟掉舒兒。嗚嗚。。。。。。。”

活神仙很是得意自己的高招,不過在他寶貝徒弟沒給他丟責備的眼神前,他還是先離開去配藥的好

。他那寶貝徒弟對那傻丫頭護短地緊!再說他家啞姑近來與寶貝徒弟一起照顧這傻丫頭,替她換藥,擦身的也是辛苦地很,他這個作義父的得給她弄點藥膳好好補補,累倒了她,可就沒有那麽乖的幹閨女替自己采藥,打掃房屋嘍。

“帥哥哥舒兒一定乖乖的,別不要舒兒。嗚嗚。。。。。。。”雲舒哭得很是厲害,身子一顫一顫的,不小心牽扯了受傷的地方,她也不敢叫痛,她不敢鬆開莫言的衣襟,哭得很是淒慘,聽得莫言心疼地不得了。

他不敢用力,隻得輕輕撫摸著她的秀發,“舒兒乖,舒兒不哭,我絕不會不要舒兒。隻是舒兒要聽話,要按時吃藥,吃飯,不然身體怎麽能好呢?身體好不了,我會心疼,也沒有辦法帶舒兒去有好玩的,好吃的地方。不哭了好不好?”

“舒兒,嗝,舒兒不哭,嗝,舒兒聽話。”雲舒哭到打嗝,她抽泣著窩在莫言懷中,直至太累睡過去。隻是她好像真被嚇到了,睡夢中的她也緊緊抓著莫言的衣襟,莫言怕她這樣睡著對傷不好,隻得脫掉外衣,將她放好。

看著小臉上滿是淚痕的雲舒,莫言滿心的疼惜,他輕輕為她擦拭了瘦弱蒼白的臉龐,心裏禁不住滿是自責。應該早回來的,應該早把她帶出那裏。如果他早點把她帶出那裏,今日她又怎麽會受如此的痛楚。看著她被受身體傷痛的折磨,他就恨自己恨到不行,更是心疼到無以複加!如果可以,他願意替她承受這些!

“睡了?”活神仙一進門便看到自己徒弟滿臉的心疼之色,眉頭不禁皺起來。寶貝徒弟喜歡誰不好,偏喜歡上皇上的人!現在這丫頭傻了,他還喜歡!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嗯,師傅,舒兒以後還會好嗎?”莫言倒不是嫌棄雲舒,無論雲舒變成什麽樣,他這輩子隻認定她。隻是他不想讓見到她的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她!

活神仙捋捋胡須,“她的命能保住已是萬幸。腦中血塊太多,能不能恢複正常為師也不確定,看她日後的造化吧。不過她這身子,沒個一年是不可能完全恢複。即便恢複日後也要好生養著。受不得半分勞累。”活神仙看向莫言,眉頭再次緊皺。果不其然,寶貝徒弟臉上除了心疼之色更多,還多了幾分自責與憂心!

活神仙想罵他沒出息,非得喜歡這傻丫頭,可是張了張嘴,終量沒有說什麽。情感這東西誰又能控製呢?!罷了,自己盡力醫治這傻丫頭,讓她更好點,如此算是幫徒弟讓日子好過一點。這也算為人師的送他的一份禮物吧。活神仙正在心裏暗讚自己是位偉大的師傅,處處為徒弟著想,真是可敬地很!如此一想,他嘴角不禁樂得翹起,可惜自己寶貝徒弟一句話就讓他炸了毛!

莫言很認真地看著他說:“師傅,您以後不要欺負舒兒,她現在孩子心性,會當真的。”

“我老頭欺負她?!我為了誰,還不是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心疼你!你個,你這個,有了媳婦忘了師傅,氣死老頭我了,哼。我不管你了!”活神仙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地離開了。

莫言看著被自己氣得爆走的師傅,想到他那句有了媳婦忘記了師傅,不禁莞爾,媳婦,莫言看向熟睡的雲舒,真好。

莫言的外袍在雲舒手中抓著,他便換了件外袍,在換衣服時,突然想到些事情,便換了很少穿的黑色衣袍。但願能讓雲舒看到自己這身打扮想起些什麽。

隻是莫言萬萬沒有想到,睡醒的雲舒看到一身黑衣的莫言時,滿眼的驚恐,更是把自己緊緊縮在被子裏,不住地顫抖

莫言不明所以,怕悶壞她,忙將被子拉到一邊,雲舒快速縮在床角,身子顫抖到不行,滿眼的恐懼與戒備,眼中更是氤氳著淚水,喃喃道:“我不要跟你走,你是壞人,我不要跟你走!”

莫言以為她做惡夢,輕聲道:“舒兒,別怕,是我,我是帥哥哥,沒有人要帶你走,別怕。”說罷想試著靠近雲舒,不想雲舒縮得更厲害,她還高聲哭叫起來:“你不是!你是壞人!帥哥哥快來救舒兒,舒兒害怕。帥哥哥,白爺爺,你們快來,這裏有壞人!帥哥哥,帥哥哥,你快來啊。”雲舒像受到極大驚嚇的小獸,臉色都開始泛白。

“我不碰你,舒兒乖,不要怕,我不碰你。”莫言急得不行,此時聽到聲音的活神仙急急過來,看到屋內的情景,不解地問道:“怎麽回事?”

“師傅你快來看看舒兒她怎麽了?她好像不認識我了。”

“不認識你了?”活神仙的疑問剛問出來,雲舒好似聽到他來了一樣,哭著道:“白爺爺,你快來救舒兒,這個壞人要帶舒兒走。白爺爺,我聽話,你別讓帥哥哥不要我。”邊哭,雲舒邊手忙腳亂地就要從床上爬下來。

莫言眼疾手快地將她接住,這才免於她掉到地上。不想莫言一接住她,雲舒便劇烈地掙紮,“你是壞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白爺爺,你快救我。帥哥哥,帥哥哥,你在哪,你快來救舒兒,舒兒害怕,舒兒。。。。。。”

“你想她死!”活神仙怕雲舒的掙紮會將剛開始愈合的骨頭再弄裂開,上前點了她的睡穴。

莫言滿眼心疼地將雲舒輕放到床上,活神仙把上雲舒的脈,莫言焦急問道:“師傅,舒兒她到底怎麽了?她好像認識你,可是為什麽不認識我呢?”

活神仙輕蹙了眉頭,“脈像上隻是受了些驚嚇,並無不妥,難道是頭中的血快出了問題?不應該,血塊已經被我用施針控製住,隻能散開,不可能惡化。”活神仙打量了下莫言,不解道:“你對她做了什麽?她為何一直嚷著你是壞人?”

“我怎麽會對她什麽!我換了衣袍回來,便一直如往常般坐於床邊,她醒來,看到我便滿眼驚恐,不讓我靠近,還直說我是壞人,不要帶她走!然後便拚命哭喊。”莫言急急地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奇怪,好好的怎麽會如此?難道真被我中午的話嚇到了?”話一出口,活神仙很識相地立刻閉嘴,從傻丫頭剛才的哭叫來看,被自己嚇到的可能很大!看到莫言緊蹙的雙眉,略沉的臉色,活神仙尷尬笑笑,“我也就隨便嚇嚇她,哪裏知道她會當真。呃,那個,為師這就去給她拿些安神的藥香來熏。”

活神仙走至門邊又停下,回頭笑道:“寶貝徒弟,你穿黑色衣服太邪氣,為了不再嚇到她,為師建議你還是換回你的青色衣衫更好些。”說罷,活神逃也似地離開。邊走邊罵自己沒出息,自己的徒弟,自己怕什麽!雖然他平時很是溫文爾雅,生起氣來很是恐怖,特別是他身穿黑衣板著臉時,整個人愈發邪氣,如地獄修羅一樣,讓人隻看一眼,便心禁寒顫。但怎麽樣,他也是自己的徒弟,有什麽好怕的!真是越老越沒出息嘍!

莫言低頭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終是重新換回了平日的青色衣袍。他有些擔憂地看著雲舒,但願她隻是受到驚嚇,醒來就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