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窮擔心與懊惱
冷皇養女成妻 冷皇養女成妻 第3卷 無窮擔心與懊惱
雲舒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才在一雜物堆旁邊癱坐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喘著喘著淚便流了出來,她用力握著胸前的血玉小兔子,此刻後怕才出來,整個人開始發抖,“父皇,你還要不要舒兒?你來救舒兒好不好?”雲舒縮在雜物旁邊,小聲地哽咽著。現在,真的好想,好想見到他。。。。。。
雲舒不知道地是大街剛過去不久的馬蹄聲,正是墨君寒和劉海他們。墨君寒認定雲舒所乘坐的馬車不會走太遠,他帶人連夜策馬狂奔,順便打聽沿途客棧,定能在天亮前將雲舒所乘坐的馬車攔下。隻是他沒有想到,雲舒會被人劫持,根本沒有出帝都。。。。。。
雲舒太累了,一整天又沒有吃東西,她很快在雜物邊睡著,隻是在睡夢中被冰冷的夜風凍醒。雲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無奈初春的寒風還是從四麵八方往身體裏灌。她聽著沒有動靜,便想著那些人隻怕尋不到她已經回去。她便借著月光,壯著膽子,小心地從巷子裏出來。隻是她明明記得莫府是這條大街的街頭,為何這條街走到盡頭卻是一片低矮的房屋?雲舒此刻無比痛恨自己是個路癡!如果她以前出宮時,把帝都全都逛一遍,這會子怎麽可能會找不到去莫府的路呢?!
雲舒又試著走了一會子,直到筋皮力竭,再也邁不動步子。她的頭越來越沉,眼皮也開始抬不起來,雲舒知道自己定是發燒了。她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她半走半爬至一戶人家門口,手還沒敲一下門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
墨君寒趕了一夜的路,在天色剛亮時,在一處客棧停下。他眉頭緊鎖著,整個人周圍散發著寒氣,讓人看到都不自覺遠遠避開。普通的馬車一天不可能行至此處,隻是為何沿途沒有看到可人兒?這條路是唯一通往邊關的大道!就算走小路,這裏也是她必經之路!可是,她到底去了哪裏?!
此時客棧外傳來爭吵聲。
“爹爹,我不想去王員外家做短工!”
“臭小子,你不做工,哪裏有錢吃飯?!給老子快點走!再不走,小心老子抽你!”
“爹,求你了,今天不要去,明天再去好不好?我今天有事!”
“有屁事!天大的事有賺錢要緊!快給老子走!少耍滑頭!”。。。。。。。
墨君寒碧藍的雙眸攸得一沉!“回去!”說罷,剛上桌的早膳沒吃一口便急急策馬離去!劉海等人扔下銀子,也急急離去。
墨君寒用力地抽打著馬兒,相比於昨夜的著急,他此刻卻是心急如焚,更是有著濃濃的擔憂與害怕!他猛然間想到一個問題,若可人兒被挾迫去了別處怎麽辦?!她會不會有危險?那些脅迫她的人會對她做什麽?她此刻會不會在害怕?她有沒有受傷?她有沒有哭泣?
這些想法讓墨君寒心疼地要死,更是懊悔地要命!那天晚上自己為什麽要生氣地離開,為何不聽她解釋?!第二日,自己為何下朝不回去?明明知道她受了委屈時有多固執,為什麽還要和她置氣?!如果自己早一點回去,聽她解釋,哪怕守著她,那今日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該死!舒兒,等我,一定要等我!駕!”墨君寒更用力地抽打馬兒,好在是上等良駒,否則哪裏能承受這樣的折騰?
墨君寒一路沒有停歇,剛入傍晚,人便已經回到宮中。他沐浴更衣後,連一口茶都顧不得喝,便行至坤頤殿!
“兒臣給母後請安。”
突然出現的墨君寒讓太後一驚!正在看書的太後,奇怪道:“皇兒?你不是出宮了嗎?找到舒兒了?”看著薩那間臉色陰沉至極的墨君寒,太後一怔,不確定地問道:“沒有找到舒兒?”
墨君寒並沒有回答,隻是冷冰冰地看向太後,那毫無溫度的眼神如兩把冰冷的刀子射向太後,一點點地將太後也冰得毫無溫度,手中的經文也因無力握住,而落於地麵。
“母後,你到底還隱瞞了朕什麽?舒兒到底去了哪裏?!母後,不要逼朕!”
墨君寒垂於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因太過用力,上麵已經青筋暴突!他緊蹙著雙眉,碧藍的雙眸幽深見不到底,隻是眸中那寒光似的目光讓人不敢直視!周身的寒氣更是可以讓近身者薩那凝結成冰!太後很了解自己的兒子,這樣子的皇上有多危險,她太清楚!她心裏清楚地明白,若今天她不是他的生母,隻怕此刻早已經不能這般安然地坐於他麵前!
太後閉上雙眼好一會,才能讓自己努力維持住平靜。
“哀家確實命依妃派人護送她去邊關。哀家不是沒想到讓她消失,隻是哀家不是那心狠之人,她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哀家不忍對她下手!所以哀家這才讓人送她去邊關。她去邊關的一切事宜都是依妃安排的,皇帝大可以去問下依妃。皇帝若再不信,哀家也無話可說。哀家,任你處置!”說至最後,太後的聲音已然帶了顫抖的哽咽。
墨君寒看著這樣的太後也有些於心不忍,想著太後的話,依妃,那個賤人!墨君寒眼中閃過陰鷙!
“母後,您以前為兒臣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兒臣希望您的晚年能幸福安樂,不再為兒臣操心傷神。以後兒臣的事,還希望母後不要再插手!兒臣告退。”說罷墨君寒施禮離開。
他冰冷而決絕的背影讓太後身體輕顫,一時間老淚縱橫。他這是在威脅自己!自己的親兒子因為一個女人在威脅自己。太後隻感覺心被傷成一片片,無限淒涼。。。。。。
依妃看著突然來自己宮中的墨君寒沒有往日的欣喜,沒來由得是一陣的心虛與恐慌。
“臣妾給皇上請安。”
墨君寒並不說話,隻是冰冷地緊盯著依妃,直看得依妃手腳冰冷!
“皇,皇上,您,您為什麽這樣看著臣妾?”
墨君寒仍是不說話,隻是手輕敲起了椅子,那一下一下輕微的響動,好似敲在依妃心頭一般,讓她越發感覺渾身冰冷,呼吸甚至開始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