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蜜月

045 蜜月

我們剛刷卡進入公寓,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陳靖深便從身後將我抱住,他的吻急促而迅猛落下來,在我**的皮膚上細細輾轉舔咬著,我低呼一聲,被那股酥麻的感覺惹得頭皮一震,我喘息著回抱住他,在他解我衣服的時候按住他手背,聲音中帶著很重的沙啞,“還沒有洗澡。”

他臉上有情/欲刺激下的潮紅,他的唇貼在我睫毛上,我每顫動一下,他就會吐出一口熱氣,於是我就顫動得愈發頻繁,他低低笑了一聲,“嫌我?”

我身體發軟,不停的向下滑,他托住我臀部固定好我的姿勢,然後用牙齒咬住我下頷將我的臉龐抬起,我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泛著濕漉漉的水霧,迷離誘/惑得像一隻狐狸,我怕極了自己這副麵孔,我垂下頭,他便樂此不疲得再咬吻著我。

我隻好向他投降說,“我怕你嫌我。”

我說完臉就紅了,他笑著欣賞完我局促的表情,然後將我的腿盤在他腰部兩側,夾著我進了臥室。

我被他甩在床上,他瘋狂猛烈的吻像狂風驟雨朝我襲來,我被他吻得渾身都是濕汗,我大口喘息著,都覺得氧氣還是不夠,我抓住他肩膀,指尖刺入皮肉,他因為痛在我身上悶哼著,可動作卻一點沒有停緩。

陳靖深是一把調情的好手,魚水之歡中調動女人情緒方麵的技術更是完美得無可挑剔。

我覺得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他,他深情時候能夠將全世界的海洋都湮沒,將整片蒼穹都顛覆。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停下來,我在他沒有退出去時就已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陳靖深的司機到公寓接我,他的敲門聲吵醒了做美夢的我,他手上提著一個巨大的紫紅色皮質行李箱,靠著玄關的牆壁向我打招呼說早安。

我站在客廳看了一眼陳靖深離開前留下的粥碗,我非常茫然說,“他什麽時候走的,為什麽不等我一起。”

司機說,“陳局去機場接韓先生,他一個小時前從韓國首爾到的這邊。我送您過去和陳局匯合,機票已經訂好了。”

我點點頭,從冰箱裏拿了點食物簡單填飽肚子後,和司機離開了公寓。

他在路上一直和我講這一次的旅遊路線,他似乎比我還要興奮。我們第一站去佛城,我有佛教信仰,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多少會相信一些,佛城是國內寺廟最多的城市,並且依山傍水人傑地靈,比鄰而居南省最繁華的洛城和荼省,陳靖深補休了半個月的年假,剛好陪我在那邊玩一圈。

我到佛城主要想為自己和陳靖深求一個簽,我對於駕馭我們的婚姻充滿了惶恐和焦灼,我一邊在期待一邊又在畏懼,為了能說服自己心安理得,我不介意迷信這一次。

我進入候機廳隔著很遠便看到與一個男人說話的陳靖深,他穿著一套淺灰色的休閑便裝,腳上踩著黑色運動鞋,正手捧一杯咖啡麵帶笑容聽對方講話,那個男人我見過一次,當時我和蘇姐約在商業街對麵的茶餐廳,去二樓洗手時撞見了出差回來的陳靖深,旁邊就有他,似乎叫韓豎。

司機對我說,“您過來得還早,可以在那邊休息一下,需要我去為您買點什麽食物或者飲品嗎。”

我想了一下,“我要一杯熱牛奶。”

司機點頭為我去買,我自己拖著行李箱走過去,韓豎的角度先看到了我,他眉目間的笑容立刻放大,很隨性的拍了下陳靖深肩膀,“你的美人兒來了。”

他語氣內透著輕佻和戲謔,仿佛了解我們之間全部風月,包括閨房內的細節。我臉上有點發紅,其實在我到這座城市之前,我完全不懂這個社會的任何規則,包括它的奔放,它的無情,它的風/流。

陳靖深將我保護的很好,他非常珍惜我內心和表現出來的純情,絕不會讓任何肮髒沾染我,他護著我躲開了一切陰謀詭計,所以對於男人的黃段子,我承受能力非常薄弱。

陳靖深帶著冷意掃了他一眼,韓豎非常識趣摸了摸自己鼻子,“至於嗎,女人別太寵著,我早就對你說過很多次。你看我的第一百三十八個女友,在了解我之前全部情史後,明顯收斂乖巧很多,她很清楚她隨時會因為自己的無理取鬧和故作聰明而成為我的前任。即使她這麽聽話,我也已經開始物色我第一百三十九個獵物。女人嗎,除妻子之外都是消遣的玩物,男人有錢不玩兒幾十個女人,這輩子太冤枉。”

我被他豐富的情史震驚得瞠目結舌,他看上去笑容非常純粹幹淨,根本不像是把私生活過得那樣糜爛的男人。

“你那些不能稱為女友,充其量是滿足生理欲/望的女伴,你給她們金錢和機遇,她們給你肉/體和快感,不過你這個年紀克製一下沒有壞處,否則以後結婚妻子向你索求,你都沒有辦法盡你丈夫的職責。”

陳靖深堵得他啞口無言,韓豎憋了半天咬著牙說,“那又怎樣,最起碼我對得起自己老二。多少男人羨慕我醉生夢死左擁右抱,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過著這樣奢靡的生活,自然沒想過我能在婚姻裏琴瑟和鳴。”

陳靖深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很自然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拉到他身後,輕輕為我係好圍巾,“這邊深秋降溫,不要貪涼,我不希望我們提前預支的蜜月最後的終點站是醫院。”

我看著他在我脖頸處非常細致係領結的大手,他指甲剪得很整齊,手掌寬厚溫柔,骨骼分明白皙修長,我覺得他長了這世上最好看的一雙手,夾起香煙時候寂寞得讓人心疼,解著袖口時候精致得讓人著迷,他的指尖帶著魔力,不管在任何時候,隻要他撫摸我,我都會克製不住動情。

陳靖深係好圍巾後握住我的手,他觸碰到我指尖略帶冰涼的溫度後蹙了蹙眉頭,將手放在他唇上朝指縫裏嗬著熱氣,溫暖的感覺將我的小手包裹住,一波一波的熱氣襲來,我覺得身體每個角落都是滾燙。??—色戒

我認知裏的陳靖深,處在官場非常高貴的位置上,身份敏感,主宰事務強度很大,又涉足官商兩路,權勢驚人。

我從沒有奢望過他會像那些平凡丈夫,在非常微不足道的細枝末節上體貼照顧妻子,能夠在公眾場合滿眼寵溺不顧及自己身份我暖手。

陳靖深對我的好並不是轟轟烈烈,每一分都不值得被旁人羨慕,他隻給我細水長流,給我在這顛沛流離倉皇無措的歲月中一份心安理得。他在世俗麵前保全了我的自尊,給了我身份的承諾,我不願去深究其中有幾分利益和其他的緣故,我隻知道陳靖深對我真的很好,我窮盡一生也再不會遇到第二個他。

我鼻子忽然有點發酸,我狠狠吸了一下,“路上有點堵車,我怕自己會晚,來了就看不到你,你自己走了丟下我不管。”

他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梢,“你的笨又上升了一個等級。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被他逗得笑出來,他也笑著,悄無聲息握緊我的手,“晚了我們再等下一班,從我開始工作到現在,我一直對於時間斤斤計較,恨不得變成連軸轉的機器。我可以苛待自己,但會對陪我一生的女人無條件縱容。”

他說完忽然笑著將臉湊過來,飛快在我唇角啄了一下,“記住了嗎,我的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