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他動了凡念

029 他動了凡念

祝臣舟和黃卿離開後,我站在原地又愣了一秒,我對於男人並不了解,畢竟我經曆過的男人很少,又沒處在平等的位置上。不過陳靖深讓我明白男人在官場和商場上的狠絕,他們生來就喜歡與對手博弈,即使沒有對手,會為了刺激而去發展對手,樹敵對於女人來說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但男人卻非常喜歡,不好鬥的男人意味著自甘平庸,那麽一定無法通往成功。

其實我對風月那點事非常清楚,因為身邊姐妹兒無時無刻不在談論關於這些,我們最常做的事就是去物色目標,為自己儲存被現任金主拋棄後的投奔之所,那麽怎樣釣男人,釣得不露痕跡,讓對方心癢難耐,就成為了一個程序很精致的難題。

一個男人握住女人的絲巾放在鼻下去嗅,臉上充滿了曖/昧而誘/惑的神情,這意味著什麽我隱約能猜到一些。

但我不會自作多情認為祝臣舟對我動了凡念,他那樣的男人對想要的風月觸手可得千千萬萬,都能夠寫一部風月傳,不會對已有所屬的女人動用自己的精力,他對我的種種表現無非是在暗示我,讓我分清楚他和陳靖深誰更值得我去攀附。

但我並不是他眼中那群胸大無腦的女人之一,我不會被任何不切實際的美好而衝昏頭腦,我深切清楚有一個詞叫顧此失彼,如果你選擇的人並不相愛,那麽就相惜,千萬不能相互利用,我和陳靖深擁有彼此兩年時光,誰也無法取代,我更不會背叛對我有雪中送炭恩情的人。

聶靈扶著蘇姐,整個身體都趴在桌子上,蘇姐一直在幹嘔,我回過神來之後立刻跑過去從聶靈手中接過她,我說,“她到底喝了多少,不會看著點她嗎?”

聶靈揉著酸痛的手臂,臉上表情很扭曲,“誰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喝啊,不要命了一樣,也不怕酒精中毒,哎她一直嘔,我記得她以前喝多少都沒 事,該不是懷孕了吧?”

我心裏咯噔一聲,我側過頭看著蘇姐因宿醉而潮紅的臉,她這個年紀還沒有做母親的女人太少了,我一直想她是不是因為受過創傷不能生,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我不回去過分挖掘,除非她自己對我講,但蘇姐這個人挺悶的,她極少袒露心聲,不管對待誰,她和我在某種心態上一樣,認為女人最大的安全感是銀行卡上的數字,而絕不是一個男人的承諾。

承諾會因為現實和誘/惑而變質,銀行卡上的數字隻要你不碰,它不會自己改變,並且它一旦改變,是用在你需要的地方,可男人的承諾你分明以為握住了,卻在很多無形之中悄悄溜走。

蘇姐說過她不會為這群男人生孩子,我的目光下移到她小腹,她有奔四女人沒有的平坦和光滑,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覺得好像是有點凸起。

我深深吸了口氣,招呼聶靈和我一起左右架著蘇姐回到餐桌,把她安置在身後休息區的沙發上,找服務生要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聶靈拿紙巾擦拭脖頸和胸口的濕汗,她朝著過來上拚盤的年輕服務生非常奔放的拋媚眼,對方被挑/逗得麵紅耳赤,有些羞赧,我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腳,“你收斂點。”

聶靈喲喲的喊了兩聲,“這麽清心寡欲你怎麽不出家啊,懂什麽叫廣泛撒網重點培養嗎,別以為服務生就真當一輩子了,說不準人家哪個富家少爺出來體驗生活,沒準就和哪個國家皇室貴族攀點親戚呢,現在趨勢你懂嗎?有錢的裝百姓,沒錢的裝款逼,他開著跑車也許是租的,他臉上紅暈也許是因為剛滾完,而不是害臊。這年頭誰真純啊,人心這麽複雜,狗是畜生還在大街上交/配呢,人不就是知道幹那事之前先脫了褲子嗎。哦還有,狗是叫汪汪,人是叫啊啊。”

她說完自己捂著唇開始笑,我原本心情很亂,被她不加遮掩的話也逗得笑了一聲,“行,挺精辟的,你天天裝學生妹,趙總知道你私底下這德行嗎。”

“哎你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聊了?”

她伸手去餐桌正中間的果盤內拿了一顆海棠果,放在嘴裏咀嚼著,我眼神不由自主飄到噴泉位置,三縷被七彩燈光照射的顏色斑駁的水柱在交替碰撞,我眼前是祝臣舟略帶貪婪和深意的目光,我猶豫了一下,對聶靈說,“你知道巨文集團的祝臣舟嗎。”

她晃悠著兩條腿,很閑適得端起酒杯,“知道,人挺陰的,趙總和他共事過一次,他這人特別能算計,而且很會下套,趙總說那次以為能跟著祝臣舟賺一筆,結果沒想到自己掏錢給巨文搏了大把利潤,祝臣舟商業界口碑好壞參半,但這人確實很聰明,巨文老股東說,祝臣舟當初頂著壓力到公司,被他叔叔打擊得很嚴重,但他最後把那些和他對立的人都收納成了自己黨羽,一點不顧念親情給他叔叔踢了出去,暗中一直在逼迫,他叔叔後來走投無路自殺了。都說祝臣舟做事不留餘地,不計後果,這點挺可怕,一個男人能豁出去這麽大,他能在乎什麽啊。”

聶靈說完後有點不解的盯著我,“你問他幹什麽?”

我眼神躲開她注視,用酒杯擋住自己半張臉,“哦沒事,陳局最近和他有點來往,我們見過一麵,就是好奇。”

聶靈嗯了一聲,“不過聽說他以前和陳局長有很大過節,具體因為什麽消息封鎖了,這兩個人那麽大腕,誰敢曝出去啊,反正你小心點,對於一個不擇手段的男人,女人很多時候是他們物色到的最好的腳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