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降黑道王妃 楔子 易看
“刺啦!”
一道閃電從天際迅猛劃過,將昏沉低暗的天空劃出了一道刺目傷痕,飛濺起妖豔的火花,在空中雲團上卷曲、分散、曝閃。睍蓴璩曉
下方,海麵上湧起了凶猛的海浪,整個大海也是暗沉的如能吞噬人的靈魂,與晦暗的天空同色。
在這波濤洶湧中,有一艘遊輪在海麵上隨波而行,巨大的浪花翻起拍打在船身上,將這遊輪拍打得也劇烈椅了起來。
而在這樣的椅中,有人站在甲板上抬頭看著天空,並不因船體的劇烈椅而在甲板上翻來滾去,站立不穩。
她穩穩的站在夾板上,在這昏天暗地中明亮若恒星的眼睛直直望向天空,望向那被閃電割裂的傷口,微微眯起的眼中跳躍著詭魅星火。
又是“刺啦”一聲,天空被再一次割裂開來,刺目的利刃從天空劃過,將整個昏沉的世界都閃耀出一片白光。
她心頭忽然跳了兩下。
是錯覺吧?不然她為何會感覺剛才的那一道閃電是真的將天空給割裂,割裂出了一線幽深黑暗得無邊無際的縫隙?
真是荒唐的幻覺!
船還在狂風巨浪中繼續前行,朝著那閃電劃裂天空的方向。
有人從船艙內走了出來,看著那站在甲板上的冷峻背影,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有著關切敬慕又似乎有著點別的什麽。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說道:“星曼,外麵風浪太大,你就別站在這裏吹風了,進艙裏去吧,離交易點還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她的目光依然落在天空,閃電劃過的痕跡已一點點消失,又恢複成了雲團密集的昏暗,看不出半點異常,更看不出什麽幽深黑暗的裂痕。
應該是錯覺吧?哪裏會有什麽天空都裂開這種荒誕的事情?
這樣想著,她也就收回視線,轉身進了船艙裏麵。
與這裏的昏天黑地波濤洶湧不同,某地卻正晴空萬裏,而相同的是有人也站在地上抬頭看天空,天空碧青色幹淨得透明,白雲悠悠的飄浮,他卻抬頭看著天空,臉上有著一點驚詫之色,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他的身周是一片連綿的營帳,旌旗在風中搖曳,發出“獵獵”聲響,車馬在其中奔走,列隊整齊的士兵手握長槍巡邏而過。
這裏竟赫然是一片古代軍營!
有身穿黑色鎧甲的士兵走了過來,看到他這模樣不禁也抬頭看了眼天空,仔細搜索卻隻看到天空明淨,白雲悠悠,真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看的,而且還看得這麽津津有味。
誹謗過後,他欠身恭敬的說道:“統帥,北蒙忽然開始集結軍隊,看他們的動向似乎是想要再次進攻,大概半個時辰後應該就能集結完畢。”
他卻還在看天空,看得很認真,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身邊士兵的話,反而微抬了抬下巴,說道:“你看那裏,那若隱若現的黑色痕跡是怎麽回事?”
士兵聞言又抬頭,順著統帥的目光看向天空,瞪圓了眼睛,瞪得腦袋都有點暈乎乎的了,卻依然滿臉的懵然不解,說道:“什麽黑色痕跡?小的什麽都沒有看到啊。”
他終於轉回了視線來看這下屬,目光非常的驚訝,甚至還伸手指向了天空,說道:“那裏,你仔細看清楚了,真的什麽都沒看到嗎?”
可憐的下屬脖子都快要仰斷了,眼眶都要瞪裂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搖頭,說道:“沒有,什麽都沒看見!”
他不禁詫異的看看天空,又轉頭看看這下屬,臉色沉吟,若有所思,然後忽然說道:“對了,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北蒙怎麽了?”
下屬:“……”
“嗯?”
“呃,哦!北蒙正在集結軍隊,似乎是想要攻打過來。”
他頓時側目冷睨了過去,說道:“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麽?快去調集將士啊,難道站著等北蒙那幫子禽獸攻打過來?到時候你是想給我當墊背啊,還是擋箭牌?”
喂喂喂,沒你統帥的命令,誰敢擅自調集軍隊啊?
誹謗歸誹謗,麵上卻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來,隻是低著頭眼珠子轉溜了兩圈,將這不著調不負責沒心肝的統帥從上到下的罵一遍,然後轉身,傳達軍令去了。
海上,白色遊輪乘風波浪,在一片電閃雷鳴和波濤洶湧中前行,遠遠的前方也有一艘相似的遊輪在波浪中搖擺著迎麵而來。
星曼站在船艙的窗戶前,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遊輪,然後又麵無表情的抬頭將目光落到了雲海翻湧的天空。
在這一個小時裏,閃電雷鳴越發的密集,天上凝聚的雲團厚得不見天日,亦如下方波浪的翻湧了起來,似乎天空即將要從上方塌落下來,沉沉的讓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現在看出去,那閃電似乎離得她更近了,仿佛就在眼前劈閃,隨時都有可能降落到她的頭頂,讓人不由得心悸,更讓她感覺到心悸的是那閃電中隱約浮現的黑色裂痕,似能將她的魂魄都給吸扯進去,也不禁讓她隱隱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兩艘輪船越來越近,終於近乎貼靠在了一起,有人從對麵船艙裏走出來,因為波浪太大而走得跌跌撞撞,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椅得摔倒在夾板上。
“星曼,人出來了。”
那個男人又出現在她身邊,目光落到艙外對麵輪船上,說道。
他的手上還拎著一隻巨大的黑色箱子,看他那行走時的沉重步子便可知這箱子肯定十分的沉重。
星曼將視線從天空雲海中收回,又看向對麵遊輪,已經站到夾板上正在對著這邊揮手說什麽的那個人身上,然後伸手將那黑色箱子從身旁男人的手中拎了過來。
那男人愣了一下,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拎著箱子就往外走,似乎手上拎著的不過是一個泡沫模型而已,那麽輕而易舉,不禁低聲說了一句什麽,若有人正好在他旁邊,或許就能聽到他說的兩個字:“怪物!”
星曼並沒有聽到,當然即便是聽到,她或許也並不會有什麽特別的反應,最多就是麵無表情的拔槍送他一粒子彈罷了。
她拎著箱子走出了船艙,在輪船都隨波劇烈椅的甲板上行走如風,幾乎不見任何的椅,與對麵以及跟著她出來的那個男人的跌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出船艙,外麵的風雷海浪聲就更響亮了,響亮得近乎刺耳,轟轟的回響在耳邊,哪裏還聽得見其他的聲音?劇烈的海風湧動,吹起她的長發淩亂飛散,身上衣服褲子也都被強烈海風吹得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曼妙得讓人隻是看著就不禁有些心思不屬的身材。
對麵輪船上的人在她走出船艙的時候就將目光盯緊了她,此刻看著不禁目光有些神遊,下意識齊齊往前走了一步。
“轟!刺啦!”
電閃雷鳴就在他們的頭頂,海浪翻滾將輪船拍打得不住椅,他們這突然踏前的一步使得原本穩住的身體出現了些不平衡,連忙用力抓住旁邊的固定物體來穩住身體,但看上去還是很狼狽,尤其在星曼的襯托下。
“星曼秀,我們要的東西呢?”
當中的那個婿子中年男人用力扶著身前的欄杆,隨船的搖擺而搖擺中緊盯著也站在了旁邊輪船邊緣的星曼,大聲喊著話。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不客氣。
星曼麵無表情的將手中箱子在身旁放下,即便是在狂風巨浪,電閃雷鳴中也讓人清楚的聽到了“砰”的一聲,似乎連輪船也因這一頓人而朝著這邊微微傾斜了一下,同時也將對方所有的視線都吸引到了這箱子上麵。
“五千萬!”
她冷冷開口,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如席地而起的寒風,涼涼的吹過所有人心頭,澆滅他們心裏的一切不該有的想法。
對麵那個男人輕輕甩了下頭,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當即也拎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手在邊緣按了幾下,那箱子便被打開,露出了裏麵的一捆捆擁擠在一起的美金。
狂風吹過,並沒有能吹走箱子裏的哪怕一張錢幣,有透明的保護層將它們嚴密封存在箱子裏麵。
星曼看著那一摞摞的錢,平淡無波的眼眸之中微微浮現了一點光芒,然後點頭,又隨手拎起了身旁的箱子,擱放在身前欄杆上,欲要將箱子打開讓對方驗貨。
她一向都是先看到錢,然後才會讓對方驗貨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剛將那箱子擱在欄杆上的這個時候,忽然心中一凜,感覺到背後有危險在迅速的靠近。
她當即便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一瞬間的怔忪之中迅速反應過來,卻又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刺啦”一聲又一道閃電從空中直劈而下,竟正正的劈在了她的腳前。
此時,她正一步邁步,忽覺腳下一空,然後整個人都陷入到了無邊黑暗之中。
此時,天氣晴明,南菱與北蒙都已迅速的調集好了軍隊,正兩軍對壘。
北蒙統帥一馬當先站在前頭朝著南菱這邊大聲叫罵,其聲嘹亮,清楚的傳到每一個南菱將士們的耳中。
南菱的軍隊中,他們的統帥卻一臉怕死的立在最中央,身旁親衛環伺,隨時準備著應對一切突發的危險,保證他們的統帥大人性命無憂,安全無虞。
北蒙統帥的叫罵聲遠遠傳來,他卻正愁眉苦臉的殷殷叮囑著身旁親衛們,“你們待會兒可一定要緊緊跟隨在本帥的身旁,不可遠離三步以上,千萬千萬要保護好本帥啊!”
“是!”
“如果有不長眼的竟敢來行刺本帥,你們就給我狠狠的將其剁成肉醬,千萬不要客氣!若是有流矢啊什麽的朝這邊過來,你們記得一定要抵擋住,弄不開就給本帥做擋箭牌吧。”
“是!”
“嗚嗚嗚,人家還是好怕怕啊,腫麽辦?”
“總帥不必驚慌,我等定會護衛您周全!”
“嗯,那就都拜托你們了哦。”
“總帥放心,誓死效忠總帥!”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趕緊打吧,別跟北蒙的禽獸費嘴皮子。”
於是總帥一聲令下,不跟北蒙人費嘴皮子,直接就衝過去要開打了。
北蒙那邊不禁被這不按規矩來的南菱人給嚇了一跳,連忙結陣應對。
就在這個時候,南菱的那位總帥大人忽然抬頭看向天空,然後猛的瞪大了眼睛。
天空忽然無聲無息的裂開了一道黑色的裂縫,就在他先前所關注的那個地方,然後有個……有個人!
有人從那裂縫中被拋了出來,手上似乎還拎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箱子,如流星劃落天空,飛快的墜落了下來。
人人人人?
他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還伸出手指向了天空,指著那個從天而降的人,呆了。
然後他忽然眉頭一皺,倏然在馬背上挺直了脊背伸手便抓向身旁的人,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住,微微眯起了眼看著那從天而降的人砸在了北蒙那個一馬當先站在最前頭還沒來得及回去軍隊中的統帥身上。
“砰!”
伴隨著鮮血飛濺,整個世界都仿佛安靜了,就連他也不禁再次瞪大眼睛,看著那慘烈的一幕,伸手撫胸一副小心肝承受不住如此刺激快要暈倒休克的模樣。
然後忽然,伴隨著一聲冷冽的又帶著狂怒的“*!”有俏麗身影從那血肉模糊中跳了起來,抬頭,然後她也忽然就呆了。
這是……什麽情況?
她的目光迅速的從前方掃過,迅速的將一切全部都打量了一遍,震驚之下連渾身如同要散架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
身後忽有騷亂,並有淩厲風聲直朝她後背劈砍而來。
她倏然轉身,就看到有長刀攜帶著風雷之聲如同從天外劈來,大驚之下連忙避讓,這一動便感覺渾身劇痛。
那邊,南菱的那位總帥大人忽然拔劍從馬背上拔身而起,直朝這邊飛掠過來,似乎想要救下這天外而來的奇怪女子。
然而他身在軍隊的中央,離那裏終究是太遠了些,人尚在空中,便看到對麵一片白光閃過,然後是再一次的血肉飛濺。
“混賬!全軍進攻,給我撕了北蒙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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