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比武

第五十一章比武

宋葉初也不客氣,負手走到了武器架邊,細細端詳起每一種兵器來。然而在細細端詳之後,饒是從小看遍了這些武器,也不得不對此間的主人稱讚一聲。

弓、弩、槍、棍、刀、劍、矛、盾、斧、鉞、戟、殳、鞭、鐧、錘、叉、鈀、戈。雖然不能說樣樣俱全,卻也相差不遠,甚至連繩鏢、流星錘、狼牙錘、龍須鉤、飛爪、軟鞭、錦套索、鐵蓮花這些暗器也一應俱全。

細細撫摸著每一樣兵器,宋葉初的眼裏透露出了溫柔。南子秋作為行醫之人,身上最少不了的武器便是飛針,而宋葉初卻更加偏愛飛爪,這種索擊類暗器,而更多的時候,她是使用飛爪來當做攀爬的工具,鮮少離身。

雖然不常使用這些有些古老的兵器,但宋葉初對這些兵器的愛卻從未減少過。況且此間主人所收藏的武器,都算得上是上上等的佳品,更是讓宋葉初愛不釋手。

宋葉初的手略過每一樣兵器,卻最終停留在了一對雙鉤上。

在三哥有些詫異的目光之中,宋葉初將這一對雙鉤取下,分別握在手中,站立在了三哥對麵。

“前輩,請。”

三哥所持是一把鉤鐮槍,和宋葉初的雙鉤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三哥持前輩之禮,等宋葉初先行出手,宋葉初便也不含糊,後腳一蹬,整個身子衝了出去,右手長鉤正對三哥的麵門襲去。

三哥向後一退,長槍挑開宋葉初的右手,繼而一旋轉,槍上的紅纓飛舞起來,氣力之大,宋葉初隻能以雙手長鉤止住鉤鐮槍的攻勢,竟然就這般橫在了空中。

“宋小姐好身手。”那三哥這般讚了一句,手上卻不含糊,鉤鐮槍想上一挑,挑開宋葉初的雙手,宋葉初在空中翻滾半圈,雙手伸到頭頂,擋住三哥向下的攻勢,雙腳落地,連連推開幾步。

“前輩才是好身手。”

三哥的攻勢不減,緊逼而上,鉤鐮槍上下左右挑動,宋葉初左右格擋,猛然身體向後,從三哥**滑過,身體在空中一番,手中雙鉤就要襲上三哥的後背。

說時遲那時快,三哥鉤鐮槍撐地,整個人就這般騰空而起,宋葉初的雙鉤隻來得及劃破三哥的後背,兩人便再次相對而立。

宋葉初握緊雙鉤,不待三哥站穩,整個人飛快的衝向前去,三哥鉤鐮槍在地下劃出一道火花,再次同宋葉初雙鉤撞上。宋葉初身體向後仰,雙鉤固定住三哥的鉤鐮槍,單腿踢向三哥胸口。

三哥左手鬆開槍身,格擋住了宋葉初的攻勢,就在兩人打得難舍難分之際,一個有些儒雅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老三,停手吧。”

聞言,三哥將宋葉初的腳向上一番,宋葉初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之後站在 了地麵之上。

側身一看,一個已經有些年歲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習武場邊上。

“先生。”三哥對著這人尊敬的鞠了一躬。

這人點點頭,走到了宋葉初的麵前。

“你是南子秋的徒弟,宋葉初?”這人說道南子秋,表情有些複雜。

“南子秋正是我師父,請問這位前輩是如何得知?”宋葉初聽到自家師父的名字,

“他死了,還是活著?”

“師父,已經故去。”宋葉初的額頭微垂,長而濃密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的眼中一閃即逝的悲傷。

“死的活該啊,他那個性格,早該死了……”明明是一句歡喜的話,可宋葉初卻聽到了若有若無的悲哀,他對南子秋的感情是複雜的,似乎有著痛惜,卻又……

“前輩,師父已經離世,縱然有什麽,也都過去了,請您還是對師父尊重些。”

“嗬嗬,他這輩子做的最好的就是收了你這麽個徒弟。他執念太深,卻又自以為灑脫,可是這人世間,隻要活著,又有誰能夠真正的灑脫呢?就算臨了,他也沒能找回那個人。”

中年男人說著,背過了身去,向著一片黑暗的地方走去,宋葉初抿了抿唇,跟了上去。

“我知道你一定很困惑我究竟是誰。可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需要我幫助你對付那個組織裏麵的人,你進入這個學校,苦苦尋找的那個人,就是我。你可以叫我,叫我,師父。怎麽樣,這個稱呼不錯吧?”

那人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聽見宋葉初的回答。

他停頓了下來,轉過身去,看著宋葉初。

“怎麽,你還不願意叫我師父?”他的麵色有些奇怪的糾結,原本帶著輕笑的麵容開始冷淡下來,“若是不願叫我師父,那你就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然而宋葉初見他突然變臉,卻仍舊是那副淡淡的模樣,那人走了不遠,見不到宋葉初來挽留他,有些氣惱的又轉過身來。

“你怎麽不來挽留我?!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把你扔在這裏自生自滅,你可能很快就死了。”

見宋葉初不回答自己,那人又開始絮絮叨叨。

“真是無趣無趣,你說你學他的醫術就學,何必還把他的 性子也學了十成的像?我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兩師徒的!哎……”

他絮絮叨叨,卻又長歎一聲。

就這般盤腿坐在了宋葉初的麵前。

“我是他的老對手了,從我們兩個還在師門的時候,就一直爭,一直鬥。那時他還年少,說起輸贏比我還要在乎,每一次的爭鬥一定要拿個第一回去才安心。我也年少,恨不得次次都將他比下去。輸輸贏贏,直到後來才了悟,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一直癡迷於草藥,醫術,這輩子最厭煩的就是同人打交道。可是他不一樣,凡是來找他師父或者是我師父求醫問藥的人,他都能和那些人聊得頭頭是道。他師父曾經跟我師父悄悄說過,南子秋日後定會有一劫。”

“這一劫就是他的愛人。”

說道這裏,那個人又不說話了,似乎沉浸在了曾經的那些故事裏。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先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