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一卷完下7000

十年之癢,我的八歲娘子

皇極殿

這裏是皇甫奇勝所住的宮殿。

雲半夏帶著書童打扮的阿誌來到皇宮,由皇甫奇勝身邊的貼身太監,把雲半夏和阿誌兩個人領到了皇極殿外。

在皇極殿內的擺設極度奢華,剛來到皇極殿外,便被皇極殿內刺目的金色晃到眼睛。

從未進過這麽大房子的阿誌,被眼前的景物所驚到,甚至是一路的那些蜿蜒長廊,精致修葺過的花草都讓他大開眼界,更別說現在這皇極殿外層層威嚴的守衛靦。

站在皇極殿的九階台階之下,阿誌遲疑了一下,抬頭望著台階之上皇極殿前的兩根雕龍柱子,頓時被皇極殿震懾住。

雲半夏走了兩步,發現阿誌沒有跟上來,她回轉身,眼睛嚴肅的瞪他。

“還不快跟上來?”要是在事情完成之前,阿誌露了餡,這件事可就不好玩了揍。

“嗯,來了。”阿誌回神踏上台階。

阿誌乖乖的跟在雲半夏身後,即使他的雙腿現在有些顫抖,他也要堅持,不能讓自己退縮,退一步,身後就是萬丈深淵,他也不想讓雲半夏對他失望。

雲半夏滿意的看著阿誌跟上來。

等領著她們的太監帶著他們到了皇極殿門前停住,太監示意了一個方向,衝雲半夏提醒。

雲半夏會意的點頭,然後準備帶阿誌往皇極殿內走去。

不過,他們兩個才剛剛走到皇極殿門口,一個尖銳讓人厭惡的女聲突然傳了過來。

“呦,這不是北辰王府的郡主嗎?”

雲半夏皺眉,剛踏進皇極殿門檻的左腳縮了回來。

衝鼻的胭脂氣息,遠遠的傳來,衝入鼻底,雲半夏的眉頭不禁鎖的更深。

一身明亮的紅色,與她唇上紅色唇脂的顏色一致,頭上墜滿了紅色的寶石珠簪和耳環等。

這女子大約三十多歲,穿得這樣豔麗,雲半夏在腦中給她點了“俗”字。

她與皇甫讚訂婚的那天,雲半夏在皇宮的路上曾經見過這名女子,好像是叫什麽……眉妃。

雲半夏仔細的瞧著眉妃的眉毛,完美如柳葉兒般的細長眉毛,沒有一絲修整過的痕跡,難怪會被人稱為眉妃。

“原來是眉妃娘娘,眉妃娘娘好!”雲半夏微微俯身。

“郡主不必多禮。”眉妃一路急走過來,眼睛卻隻盯著雲半夏身後的阿誌。

據雲半夏所知,這位眉妃膝下有一位皇子,如今年齡大約與阿誌相仿。

“眉妃娘娘也是來看皇上的?那眉妃娘娘先進去吧!”雲半夏委婉的道。

眉妃來的顯然不是時候,她還是先避開為好,以免事情有變。

“我上午剛剛來看過皇上,這會兒皇上怕是在午睡,正好碰到郡主你,不如郡主你到我宮裏坐坐吧,你與太子定婚的時候,我沒有機會祝賀,這一次,你千萬不要拒絕我。”眉妃熱情的就要上前來拉住雲半夏。

眉妃的眼底閃過精芒,雲半夏機靈的閃過眉妃的手。

“不必了!”

眉妃的手抓了個空,臉上的表情顯然僵硬。

“郡主這是不給我麵子嗎?”眉妃的話中已有些慍意。

“如果娘娘不打算進去的話,那我就先進去好了。”這個眉妃是純來找岔的,雲半夏算是看出來了,眉妃在故意將她拖走,更甚者,眉妃可能已經知曉了阿誌的身份。

“等一下!”眉妃突然指著阿誌:“我宮裏剛剛丟了東西,我看著身形跟他差不多,來人哪,把他……”

雲半夏立即伸手擋在阿誌身前,眼睛含怒的望向眉妃。

“他與我一同進的宮,並未去過任何地方,眉妃娘娘您認錯人了。”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了,不管如何,帶去仔細盤問一番,自然見真章!”眉妃咬牙道,就是不肯放過阿誌。

眉妃那麽急迫的表情,眸底有光亮在閃爍,那明明就是陰謀的光亮。

說什麽將阿誌仔細盤問,等“盤問”過,隨便安一個罪名在阿誌身上,把他的屍體丟出來,任何人也無從查起。

“眉妃娘娘,您可不要太過分了,你抓的可是我的人。”

眉妃冷冷一哼。

“即使他是如來佛祖的人,我今天也要將他帶走,你若是執意攔著我的路,就別怪我不客氣。”眉妃的一張臉已有幾分扭曲。

“我的人,我保定了。”雲半夏微笑的揚起下巴,不卑不亢。

眉妃怒火上升,突然伸出右掌,在她的手掌剛剛落下之際,猝不及防的一個巴掌反甩到她臉上。

那一巴掌的力氣很大,甩的眉妃一個踉蹌後退,臉上瞬間火辣辣的疼。

眉妃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的臉。

“你……你居然敢打我!”眉妃怒視雲半夏,在她的左臉上,赫然一個鮮紅的小手掌印,嘴角被打的出血。

雲半夏吹了吹手掌,剛剛用的力氣很大,手掌有些疼呢,早知道她就不該用手的。

“眉妃娘娘,聽說您向來以眉毛好看聞名,可是……你的眉毛呢?”雲半夏笑著挑起眉梢,戲謔的問,笑的時候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表情甚是無辜。

眉毛?

眉妃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眉毛。

讓她驚恐的是,摸到的卻是一片絨毛,拿開自己的手,手指上,一把眉毛的毛發,而她的眉毛禿禿如也,一陣風吹來,眉妃指尖的毛發一下子被吹散,令她回神過來想抓也抓不住。

她最引以為傲,而且是以此為名的眉毛,居然就這樣沒有了。

剛剛還好好的,可是,雲半夏甩了她一個巴掌之後,她的眉毛就毀了。

隱約感覺到雲半夏甩她耳光的時候,她的額頭有什麽東西劃過,難道就是……

不等眉妃再開口,雲半夏已冷冷一笑,威嚴的喝斥:“眉妃娘娘,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皇極殿前血犯天威,難道娘娘不知天子麵前,流血是死罪嗎?”

旁邊無數人看著眉妃的笑話,眉妃自知不是雲半夏的對手,為保命,她隻得捂著臉憤恨的離去。

阿誌盯著眉妃的背影,頭微微垂著。

“好了,我們進去吧。”雲半夏微笑的衝身後的阿誌道。

皇極殿中,突然一名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皇上駕崩了,皇上駕崩了!”

什麽?皇上駕崩了?雲半夏的後腳才剛剛踏進了門檻內,一下子愣在原地。

阿誌也是神色微變,雙手緊緊的握住。

就在這時,從殿內又走出了一個人,一身明黃色的蟒袍,步子輕快,臉上覆著憂傷的表情,一雙眼睛卻閃爍著陰謀的冷光。

在看到對方的臉時,雲半夏的心裏仿若紮進了一根刺。

皇甫讚!

皇上駕崩的同時,他從皇帝的寢宮裏走了出來,他的惡行已昭然若揭。

恐怕剛剛眉妃的到來就是他安排的,以讓他可以在裏麵實施殺人惡行。

雲半夏的雙手緊握成拳,她有想立即將皇甫讚掐死的衝動。

“這個時候,太子殿下竟然在皇極殿內,真是讓人意外。”雲半夏冷嘲熱諷的譏笑道。

“沒想到本宮未來的太子妃也來了。”皇甫讚表現出極大的傷悲,眼眶紅紅的,外人看來,他當真是悲傷呢,旋即又轉頭囑咐旁邊的太監:“你去把各大臣還有各位皇弟皇妹都召來這裏吧,父皇留有遺旨!”

遺旨?

雲半夏眯眼。

末了,皇甫讚的視線重回雲半夏身上,然後還在阿誌的身上瞟了兩眼,嘴角陰謀的勾起。

“你既然來了,就在這裏一起等大家吧,等著……宣旨!”

“好呀!”雲半夏挑眉輕快的答道,一點兒也沒有擔心的表情。

在皇甫讚看來,雲半夏此時隻是在故作輕鬆罷了,平常她就喜歡故作鎮定,等聖旨一宣,一切成定局,雲半夏也就沒戲唱了。

還有那個要搶奪他位置的私生子,也該陪著皇帝一起下地獄了。

雲半夏掃了他一眼,稍稍回頭,然後握住阿誌的手,衝他微微一笑。

“放心,一切有我在。”

她以為阿誌擔心,所以才會安慰他,不過,預料之外的,阿誌並沒有預想中的擔心,而是一臉自信的望著她。

“嗯,我相信你。”

雲半夏淡淡一笑,然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他不害怕,那就更好了。

皇帝駕崩了,這個消息剛傳出去,一個時辰之內,華城內三品及以上的大臣還有各皇妃、皇子們一個個都趕到了皇極殿。

皇極殿內此起彼伏的哭喪聲,製衣局也迅速送來了喪服,給各皇子及皇妃們穿上。

來的這些人當中,當然也包括雲狂和蓮側妃、雲冰母女倆。

看著形形色色抹著眼淚進去皇極殿中,哭得傷心欲絕的所有人,雲半夏隻想冷笑。

試問,那些哭的這般慘烈的人中,到底有幾人是真心?大家心裏都各懷鬼胎,在乎的隻是下一任皇帝與自己的利益。

這不,瞧那些一個個巴結在皇甫讚身邊,勸他不要悲傷,個個虛寒問暖的虛假嘴臉,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就因為如此,所以雲半夏才會討厭皇族的事情,不想與之為伍。

等到大臣們差不多都到齊了,皇甫奇勝身邊權勢最高的李公公召集了眾人在皇極殿的門前,台階之下,站了滿滿的人,雲半夏和阿誌也站在其中。

皇甫讚抹著眼淚一臉悲傷的站在旁邊,不知情的人當真會為他的孝心而動容。

李公公看著台階下的眾人,也是一臉的悲傷,旁邊小太監的手裏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著一卷明黃色的卷軸物。

看著那明黃色的卷軸,眾人議論紛紛。

那些人心知肚明那黃色的卷軸到底是何物。

而且,到底誰會做皇帝,大家也是心知肚明,隻等著李公公宣布聖旨。

“老奴是李公公,一直盡心盡力的伺候皇上!”李公公捏著聲音尖銳的衝台階下眾人道,吐字清晰:“皇上突然駕崩,老奴也是傷心欲絕,跟了皇上這麽多年,皇上對老奴也是信任有加!俗話說,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在臨去之前,就將這遺囑,交給老奴!”

李公公摸了摸旁邊的聖旨卷軸,語重心長的又道:“老奴受皇上所托,如今,就當著眾娘娘、皇子還有眾大臣的麵,宣讀聖旨。”

“臣妾接旨!”“兒臣接旨!”“臣接旨!”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場的不管所有男女全部都跪了下去,除了……雲半夏和阿誌。

李公公皺眉,想說些什麽,皇甫讚在另一旁給他使眼色,讓李公公快些宣旨,以免夜長夢多。

雲半夏不跪下接旨,令眾人也是非常疑惑。

緊接著李公公收回不滿的視線,拿起托盤上的卷軸,然後打開。

看著聖旨上的字,李公公念道,內容如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太子皇甫讚,人品貴胄、功勳卓著、愛民如子,實為天才之才,即日起繼承大統!”

李公公念完,合上聖旨,笑吟吟的望向皇甫讚:“太子殿下,還不快接旨。”

“謝父……”

皇字還未出口,站在一旁的雲半夏冷不叮的開口打斷了皇甫讚。

“等一下,李公公,你手上拿著的,可是真正的聖旨?”

“夏夏,不可無理取鬧!”雲狂威嚴的喝斥雲半夏。

“父王,我可沒有無理取鬧哦,遺旨可是關乎著下一任的君主,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弄錯了哦!”雲半夏笑著提醒道。

“郡主,這當然是聖旨沒錯了,上麵還蓋著皇上的印章呢!”李公公不高興的叫了開來:“若是大家不信的話,盡管來辯認。”

“那請問,上麵的字跡,是皇上的嗎?”雲半夏再提質問。

雲狂還有一名老臣上前去驗明,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不是皇上的筆跡。”

“這是皇上親口所述,劉大人代筆的!”李公公馬上拉出來一位二品大臣,一個一直對皇甫讚諂媚的大臣。

“對,這是皇上親口所說。”名為劉大人的中年男子理直氣壯的站了出來。

“哦?”雲半夏冷笑了一聲:“說到聖旨,我的手中,也有一份,還請各位大臣鑒定一下!”

說著,雲半夏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塊明黃色的綢布出來。

李公公眼疾手快的打算搶過去,雲半夏速度更快的把那塊布交到了雲狂身邊的另一位老臣手中:“這位大人,您好好的鑒定才是。”

那位老臣一看之下,立即驚的睜大了眼睛。

“這是皇上的筆跡,隻是……這是……”

雲半夏笑道:“這可是皇上親筆所書,絕非作假,上麵的印章,也是皇上親手所印。”

“皇甫正雄!可是,皇子中,並沒有這個人的名字呀!”那位大臣疑惑。

雲半夏笑了,然後讓開身體,讓阿誌走到人前。

“這位就是真正的五皇子,皇甫正雄,一直流落民間,近日才回的華城!”雲半夏介紹道。

阿誌本來就與皇甫奇勝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站在那裏不卑不亢的傲然之姿,讓人無法忽視。

大臣們中有人驚訝的道:“他果然跟皇上長的很像!”

“是呀是呀!”一人開口,其他人馬上有人跟著附和。

“這是你從哪裏弄來的野種!”皇甫讚憤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雲半夏的鼻子喝斥:“還有你,你居然敢弄出一份假聖旨,還弄一個野種來做皇上,天下人也不會同意!”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在造假是嗎?”雲半夏不慌不忙的道:“大家可以當場滴血驗親!”

“誰知道你們還有什麽陰謀!朕才是未來的皇上,豈容你在此撒野,來人哪,把郡主還有那個野種一起拖下去,砍了!”

“太子殿下這是想違抗聖旨嗎?不過,太子殿下若是想違抗聖旨的話,那我就不得不拿出另外一個聖旨了。”

“你還想弄出什麽花招?”

雲半夏笑了笑:“太子殿下看了就知道了。”

說著,雲半夏再一次拿出了一塊明黃色的綢布。

雲狂身側的老臣迅速接過去。

“若太子違抗朕之聖旨,立即廢太子之位,終生幽禁黑沐園!”那大臣念道,念完還補充了一句:“這確實也是皇上的筆跡。”

皇甫讚的心裏倏的一驚,沒想到……皇甫奇勝居然這麽狠心,為了一個賤女人的孩子,居然狠心將他幽禁終日不見天日的黑沐園。

“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你的鬼話嗎?來人哪,還不把這個假造聖旨的人給拖出去。”

“誰敢?”一道清幽的男聲突然從屋頂飄落,伴隨著那道聲音,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的從屋頂落下,輕盈的落在眾人麵前,他白衣翻飛,姿態優雅,從那麽高的地方落下來,眼睛也未眨一下。

一見白九謄,皇甫讚臉部更加猙獰。

“姓白的,你們白族與我們皇甫皇族有過約定,你不可以過問我們皇甫皇族的事情。”

白九謄手握玉扇輕扇了扇風。

那張俊美如神邸的臉上掛著慣有的溫和笑容,薄唇一張一合。

“是有過約定,不過,是在皇族沒有犯錯的基礎上!”

“你什麽意思?”皇甫讚眯眼。

“我們白族至寶……過去鏡,可看一個時辰之前的畫麵,太子殿下要不要告訴大家,一個時辰之前,親手用枕頭悶死皇上的人,為什麽是你?”

在場的所有人驚駭的看著他。

“你胡說,本宮怎麽可能……”

“現在……我正好把這過去鏡帶了來,大家可以當場驗證!”說著,白九謄緩緩的從衣袖中拿出了一麵銅鏡。“隻要我念一句,這鏡中就會顯示一個時辰之前的畫麵。”

皇甫讚驚恐的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坐了下去。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看到的,不可能!”

不等白九謄念咒語,皇甫讚已經驚慌失措的喃喃自語了。

白九謄笑著收起鏡子。

“既然太子殿下你已經承認,我也沒有再啟動過去鏡的必要了,大家也應當知曉,到底哪份聖旨是真的,哪份是假的!”

眾人再一次議論紛紛,所有人的眼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阿誌有皇上的聖旨為證,又有白族的少主白九謄作保,大家哪裏還能再懷疑阿誌的身份?

好一會兒之後,眾人突然衝著阿誌跪了下去,齊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整個大殿都有些震顫,阿誌顯然也被震到了。

僅僅十二歲的阿誌,目光堅定的踏出一步,衝眾人威嚴的喊道:“平身!”

“謝皇上!”

李公公一看局麵轉變,馬上牆頭草的巴結阿誌。

“皇上,老奴也是被太子殿下給騙了,不知您要怎麽處置太子殿下?”

“李公公,你這個閹人!”皇甫讚生氣的從旁邊禁衛的腰間拔出一把劍,一下子從李公公的身後,將之一劍穿心而死。

緊接著,皇甫讚又被數名禁衛製服,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一名大臣憤恨的望著皇甫讚衝阿誌請示:“皇上,這等謀殺皇上,又想謀權篡位之位,應當立即誅殺才是。”

深吸了口氣,阿誌麵無表情的下令:“今日父皇駕崩,不亦再多添死亡,就依父皇遺旨,將他永生幽禁黑沐園,不得踏出黑沐園一步!”

“是!”

永世幽禁黑沐園,皇甫讚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任由幾名禁衛將他押走。

一場篡位之爭,終於落幕。

華城的一角

“你那麵什麽過去鏡,是假的吧?”雲半夏開口就衝白九謄問。

白九謄慢騰騰的把鏡子出來,隨便往角落裏一丟:“一麵普通的鏡子而已。”

雲半夏猛翻白眼。

就那樣一麵普通的鏡子,居然就把皇甫讚給唬到了。

“你膽也太肥了。”雲半夏摸了一把冷汗,要是當時皇甫讚真要看的話,就露餡了。

“現在事情解決了,現在是不是該解決我們倆的事了?”白九謄晃了晃手中的玉扇:“明天你就跟我一起……”

子風這個時候冷不叮的冒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少主!!四大長老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讓屬下趕來告訴您,要您立馬回總壇。”

子風跑的氣喘籲籲,眉眼飛揚,看起來是真的有事。

說了這麽一會兒,子風隻說得到了一個消息,具體是什麽消息,卻半點沒有說出來。

“是什麽事?”白九謄臉色又黑又難看,關鍵時刻被人打斷,讓他的心情很不爽。

“主人……”子風激動的吐出下半句:“已經醒過來了!”

“你是說真的?”白九謄不敢相信的聲音在顫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子風。

“是總壇傳來的消息,不會有錯。”

“好,我現在就回總壇!”

才剛剛說完,白九謄就馬不停蹄的跟著子風離開。

雲半夏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的時候,白九謄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突然想到了雲半夏的白九謄,走到一半又折身回來。

“我回去總壇之後,會馬上回來找你,你在王府好好等著我!”

她微笑的答:“好!”

徐徐的風吹過,帶著傍晚的涼風,吹在她的臉上,涼涼的。

他的“馬上”,整整遲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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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素十年後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