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明知有染
十年之癢,我的娘子 明知有染 愛上中文
這個可惡的白九謄,當初忽悠完她也就算了,現在他把如意算盤還打到了雲狂的身上。
欺騙雲狂與他打賭,然後贏了雲狂之後,就成功的讓她嫁給他?
嫁給那個黑心的男人?光想到要嫁給他,她就覺得這一生一腳陷進地獄裏麵了,天天睡在那個莫名其妙就被算計的人身邊,感覺人生沒有樂趣了。
所以……不管如何,她也一定要阻止雲狂與白九謄之間的賭約。
“你要與父王賭也可以,反正還有三姐和四姐,若是父王輸了,就讓三姐或四姐嫁給你好了。”雲半夏惱怒的一字一頓道輅。
白九謄微笑的轉過頭來,衝她溫和的提醒:“我們的賭注是……雲半夏!”
他還特地加重了“賭注”兩個字的音量。
看到雲半夏惱怒的小臉五顏六色的模樣,煞是覺得可愛,那雙圓圓的眼睛中,含著數萬羽箭,向他射來,他照單全收姝。
“白大哥,可是我剛剛也說了,我不願意!”雲半夏陰沉著臉,字字從齒縫中發出。
自家女兒不願意了,雲狂哪裏還好意思再拿她打賭?
“九謄,你看夏夏都這樣說了,你是不是……”雲狂心疼的打算反悔。
“王爺,我娘也說了,說您這輩子都是剛正不阿的人,說過的話,從不反悔,王爺,我娘這話是對的吧?”白九謄溫和一笑的麵對雲狂。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了,白九謄說的那個人,在雲狂心中是天仙一般的存在,一句話,又將雲狂的話給堵的死死的。
雲半夏來回看著白九謄和雲狂的表情。
這一次她算是看出來了,厲害的不是白九謄,而是白九謄背後的那位“我娘”。
既然他們打算將她當買賣給交易了,那就別怪她嘴上不留情了。
“白大哥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父王憑什麽一定要聽你的?難道……”雲半夏笑眯眯的將話轉向雲狂:“父王您跟白大哥的娘之間有什麽非比尋常的關係?”
雲半夏眼尖的發現,雲狂的臉上閃現出一抹可疑的紅。
“不許胡說,父王與你白大哥的娘之間能有什麽關係!”雲狂板著臉朝雲半夏斥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雲半夏的腦袋裏麵已經冒出無數可能。
比如說,雲狂當年追白九謄的娘沒追到,結果讓人給搶了,或者雲狂與白九謄的娘本已決定廝守,卻因為造化弄人,不得不分離。
如此如此……
反正,不會有什麽好的關係,否則,哪能這麽輕易的被人提一下名號,他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她懷疑……當初皇帝跟雲狂打賭,也是提了那位天神一般的女子,所以雲狂才會乖乖就範。
“九謄,到底打什麽賭呢?”雲狂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一看雲半夏骨碌轉動的眼珠子,他就知道雲半夏一定在腹誹他與白九謄娘之間的關係。
“這個呀,待會兒王爺定會很忙,所以,這件事,還是改日再說。”白九謄不慌不忙的說道。
他的話音才落,門外就傳來了侍衛的傳話聲:“王爺,蓮側妃求見。”
蓮側妃來,一定是因為自家兩個女兒的事情。
為了不再被雲半夏的眼睛淩遲,雲狂咳了兩聲,忙招手:“讓她進來吧。”
末了,他衝雲半夏尷尬的笑了笑,卻不敢直視她如刀刃般銳利的雙眼。
“那個,夏夏,蓮側妃來了,你跟九謄都出去吧!”
“九謄告退。”
白九謄微笑的後退,雲半夏隨後福了福身,不得不退了出去。
待到雲半夏和白九謄兩人出門,蓮側妃的身影從門外閃了進來。
因為事情太過突然,也發生的比較緊急,蓮側妃連雲半夏也沒顧上,進了門就嬌聲喚著。
“王爺,您可要為妾身的兩個女兒作主呀!”
出了書房的雲半夏也無意聽蓮側妃的述說,反正不用偷聽也知道她會說什麽。
跟在白九謄的身後,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雲半夏突然喚住了白九謄。
“姓白的,站住!”
白九謄停了下來,微笑的轉過身,手中的玉扇輕扇著,臉上一慣的溫和笑容。
“不知夏妹妹有何指教?”
“你為什麽要唆使父王與你打賭?我早就已經說過,不會嫁給你的,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楚?”雲半夏惱火的衝他質問。
遇到他之後,她發現自己的脾氣見長,也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作為臥底,以前就算滾燙的開水滾在她的手臂上,她也會忍,可是現在……隻要被白九謄踩到了尾巴,她就跳了起來。
可見這白九謄的功底有多深。
白九謄愜意的靠著旁邊的梁柱,恣意的欣賞雲半夏臉上的怒色。
“可是,我也說過非你不娶!”
“我知道你是故意想戲弄我,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我向你認輸了,能不能請駙馬爺不要再戲弄我了嗎?”
白九謄臉上的笑容不變。
“為什麽夏妹妹你覺得我要娶你,就是為了戲弄你?”他的玩笑收斂,認真的望著她。
“我們認識這麽久,你哪一次不是故意讓我出糗,甚至捉住我的把柄,我的人生已經夠黑了,不需要再由你染的更黑一點!”
“既然已經黑了,就一黑到底吧。”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評價。
“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收回你與父王的打賭?”她氣的七竅生煙。
之前,他隻是與她戲謔著說,可是……她現在發現他是玩真的。
不但當眾表明要娶她,而且……已經與北辰王定下了賭約,她現在才是真的惱了。
“王爺說一不二,我當然也是如此。”白九謄的眼中忽地閃過一絲揶揄:“另外,夏妹妹的嘴唇很軟!”
蹭的一下,雲半夏的火氣升到頭頂。
一惱火,她丟下一句:“就算父王答應將我嫁給你,我、也、不、嫁!”
說完,她甩袖憤憤的離開,朱砂忙跟在她身後。
望著雲半夏的背影,白九謄手中的玉扇收起,臉上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
看來,雲半夏對他的誤會頗深呢。
牡丹閣
回到房間內,雲半夏讓朱砂和伊心兩個為她打來了水,她一遍又一遍清洗自己的嘴巴,小嘴被摩擦的紅腫幾欲出血她才罷休。
不為別的,隻想把自己嘴巴殘留的白九謄的味道給擦淨。
白九謄那個卑鄙小人,連她這樣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瞧瞧在她離開他麵前的時候他說的什麽話?
說她的嘴唇很軟?這個色鬼!戀童癖的混蛋。
朱砂和伊心兩個擔心雲半夏。
“郡主,您這是怎麽了?就算生氣,也別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呀!”伊心勸說著雲半夏。
“是呀是呀!”朱砂在旁邊忙附和。
“你們兩個說,姓白的那隻老狐狸、掃把星,陰魂不散專招禍患的,還要我嫁給他?我是瘋了、傻了還是吞藥了?”雲半夏越說越激動。
伊心靜默了一下。
“其實,九爺人也挺好的,郡主您為什麽不願意嫁給他?”伊心忍不住為白九謄說話。
“他人好?”雲半夏冷笑了一聲:“他人要是好,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她嘴巴上一點兒也不客氣。
朱砂和伊心兩個約而同的咳了兩聲。
“九爺沒有您說的那麽差吧?”伊心繼續遊說雲半夏。
雲半夏眼皮微斂,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伊心,正色的笑問:“我說伊心,你這麽說姓白的好話,不會是收了他什麽好處了吧?”
“奴婢沒有!”
雲半夏的臉一下子板了下來。
“既然沒有,就不要在我的麵前說他的好話,要說他是個老狐狸、掃把星!”
“奴婢……奴婢怎麽能這麽說。”伊心為難的快哭了。
“反正不要再替他說好話就行了,否則,我就令你喚他老狐狸、掃把星。”
“是!”伊心隻得答應。
白九謄若是想娶雲半夏,恐怕不那麽容易呢。
這邊,伊心才剛剛答應完,窗子外麵突然四道白衣閃現,四道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大刺刺的將雲半夏圍了起來,將朱砂和伊心倆人嚇得小臉慘白,一時忘了尖叫。
原來是這四個人。
雲半夏在朱砂和伊心開口尖叫之前鎮定的提醒她們:“好了,朱砂、伊心,你們兩個出去吧,不管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你們兩個都不要進來。”
“可……可是……”朱砂和伊心兩個抱成一團害怕的看著四位麵露凶色的老人。
“放心吧,這四位可都是和藹可親的老人家,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出去吧!”
和藹?可親?朱砂和伊心倆人暗忖:郡主,您不是發燒了吧?
可是,此時看起來,她們兩個留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說不定還要幫倒忙,倆人隻得答應著出去了。
雲半夏淡定的掃著麵前四人。
早上她醒來時看到的那麵相比起現在,當真可以稱得上和藹可親,此時……用凶神惡煞形容,一點兒也不誇張。
看他們的表情,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節奏。
她就說嘛,剛剛出書房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四個,她還以為他們四個已經打道回府,原來是跑到她的房間守株待兔來了。
“四位哥哥,不知你們專程來找我,有何貴幹?”她的臉上掛著稱不上是笑的笑容。
而四大長老尚沉浸在被欺騙和被戲弄的憤怒之中。
由大長老指著雲半夏的鼻子:“你就是我們少主看上的女人?”
“對不起,我隻是八歲的孩子!”雲半夏笑眯眯的糾正。
“你早上還騙我們說不是你,是別人。”二長老臉部扭曲的指控。
“你們沒有問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壞人,當然不可能告訴你們是我了。”雲半夏伶牙俐齒的反駁,臉上一派無辜的表情。
三長老已經恨的想把雲半夏抽筋剝皮:“你居然把我們騙去勾欄院。”
他們四大長老這輩子還沒進過妓院,托雲半夏的福,他們終於去了趟妓院,欣賞了一對赤.裸男女正在床上做運動,還被人指著鼻子罵是流氓!
“以前我經常看到男人進出那個地方,我還聽說那裏很好玩,所以才會讓你們去那裏的,難道不好玩嗎?”
四長老的臉黑得像黑炭,手裏晃著一個藥瓶。
“你知道我這瓶子裏是什麽嗎?”
雲半夏的嘴角微抽:“哥哥,您試著抹一下或是喝下去,我在旁邊看著就會知道了。”
四大長老被雲半夏的話給噎住,很顯然,他們並不滿意雲半夏。
“既然你隻是八歲的孩子,為什麽我們少主還會看上你?”大長老不服氣的又發話了。
“這話你應該去問你們少主吧?”雲半夏也很想問這個問題,那個黑心的男人為什麽要娶她。
“如果我們不同意你嫁給我們少主,你會怎麽樣?”二長老臉上的怒意未變。
雲半夏雙手合十。
“我巴不得與他脫離關係,我也不想嫁給他,你若是行行好,就把他拖走吧。”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是,你若是在一天,少主就會念你一天。”三長老冷冷的看著她。
“你想做什麽?”雲半夏危險的眯眼。
“我這裏有剛剛研發出來的毒藥,這樣吧,假如你喝下去死不了的話,我們就放過你。”四長老提出一個要求。
毒藥?還真當她是白老鼠了?
“不知這位哥哥,你的藥喝下去如果死不了的話,會怎麽樣?”雲半夏不恥下問道。
“最多也就是變成殘廢,或是毀容吧!”四長老輕描淡寫的一句。
一直覺得白九謄挺黑心的,現在發現,這四個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居然想對一個孩子下毒。
殘廢或毀容,他良心被狗吞了吧?
看他們對白九謄還挺恭敬的模樣,白九謄應該是他們的主子吧?
可是,他們看起來比白九謄還要囂張,一樣的腹黑,果然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手下。
雲半夏怒了,指著眼前的四人一拍桌。
“你們在這裏威脅我有什麽用?有本事的話,你們就去勸你們少主,讓他不要娶我,我會好好謝謝你們,早晚三柱香保佑你們長命千歲的!”她憤怒的又道:“隨便你們用什麽辦法,打暈了、用迷.藥或是直接綁了走。”
打暈了?
用迷.藥?
直接綁了走?
四大長老麵麵相覷,他們四個就是聯合起來,也不是白九謄的對手,這是他們最懊惱的地方,否則,也不會這麽久,一直屈居在他的手下,四個加起來好幾百歲的,要聽命於一個十六歲的毛頭小子,他們一直不服。
“這麽說吧,我們少主有血光之災,隻有與明珠公主成親,才能免於一禍,所以,少主一定不能與你成親。”大長老冷不叮的突然冒出了一句。
雲半夏雙手抱頭。
“我要說多少遍,你們才能明白,不是我想嫁給他,是他要娶我,抬起他母親的名號威脅我父王,如果你們真的想阻止這樁婚事,可以請白大哥的母親來說服我父王,一定比我的話頂用。”
四名長老對視了一眼,氣氛突然變得很詭異。
“怎麽?你們不願意去請?”
二長老臉色一白:“不是不願意,而是……十年前夫人為了保護少主……已經遭人暗殺了。”
雲半夏的心裏一咯噔。
“暗殺?”白九謄的母親已經死了?
“對,所以當我們算到娶明珠公主可以幫少主免除血光之災時,即使知道明珠公主與三皇子有染,我們還是替少主定下了這樁婚事。”三長老一語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