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壽禮風波,風起雲湧
第十八章 壽禮風波,風起雲湧
送了陳夫人出門後,陳潛心想,這倒是一個大問題,自己才來這世界沒多久,不知門不知路的,真的挺難選的,他忽然想起自己從武師傅那兒拿來的木流留馬,拿來之後,一直沒有仔細研究它,如果真的把它研究動了,那豈不是讓老祖宗大開眼界的絕好壽禮?
說幹就幹,陳潛從床底下翻出那隻木流留馬,又找了把小刀將它的外殼揭開了,裏麵構造之精密複雜讓他歎為觀止,真比得上鍾表,他看了又看,望了又望,想起前世在一本書上看過的機械鍾的原理,看來這東西和機械鍾有異曲同工之處,機械鍾由一根長長的鍛得極韌的鐵條作為動力,擰上發條,就可以走上好幾天,陳潛心想,自己動手來做,那是不可能的,現代人穿越到古代,動得最多的也就是嘴,看來也隻有去找武師傅,跟他說說這東西的原理,看能不能做出來了。
他抱了那匹小馬熟門熟路的走到武師傅那裏,武師傅一見此,很有良心,沒有嘲笑他,隻道:“動不了吧,擱那兒吧。”
陳潛心想,看來武師傅早料到了這個結果?
陳潛道:“師傅,你是知道的,我從來沒做過這東西,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而且,我一向是動腦不動手的,要讓人知道陳府公子弄開了木工活兒,那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武師傅思量半晌,望著他:“你的意思,你師傅我就是木匠師傅?”
陳潛道:“不,絕對沒那意思!”
武師傅悶聲悶氣的道:“徒兒啊,幾天不見,我感覺你又變了?”
陳潛心想,又來了,自己這師傅怎麽連問話每次都用同一句,接著問:“是不是變得更加的聰明可愛了?”
“不,師傅感覺你變得越來越愛吹牛了,簡直吹牛不打草稿。”
陳潛道:“沒啊。我有吹牛嗎?師傅我告訴你啊。經過我幾天幾夜地研究。終於讓我研究出了這東西地破綻在哪裏。師傅你想想啊。這個東西。它沒有動力。怎麽能動得起來?”
武師傅沉默道:“什麽是動力?”
陳潛把自己機械鍾地原理照搬了給他。讓他陷入深深地思索當中。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兩眼全沒有焦距。陳潛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他楞是好幾次差點撞上了他。陳潛心想。還是讓他想想吧。能弄得出來那更好。
他掩上房門出去地時候。還看見武師傅在屋子裏兜著圈子。
轉眼就到了壽宴之時。眼看武師傅還沒有研究出那流馬。陳潛心想。看來得另找其它地東西代替才行。這一天。他叫了阿元。吩咐他陪自己上街買點兒東西。至於那位近身跟著自己地林嬤嬤。是什麽時候都甩不開地。他隻有把她當成一樣擺設。視若不見。
他特地吩咐阿元:“把那袖箭帶上。”
阿元興致勃勃:“公子爺,去找明府的麻煩?”
陳潛望了一眼林嬤嬤,她老人家正老僧入定呢,他道:“你能打得贏誰?”
阿元也望了一眼林嬤嬤,沮喪的垂了眼:“誰都打不贏!”
陳潛笑了笑,這個楞頭青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他們都沒發現,林嬤嬤不易察覺的咧開嘴笑了。
陳潛帶著阿元竄了好幾個珠寶玉器鋪子,怔是什麽好東西都沒找到,不是他找不到,而是他每拿一樣東西,林嬤嬤就在一旁哧的笑一聲:“這隻玉鐲,老祖宗屋裏沒有十隻也有八隻。”又或是,“這個某某,老祖宗用來磕著玩的!有一次一下就磕亂了十來個!”
搞得陳潛一點脾氣都沒有,很後悔當初為什麽帶林嬤嬤出來,如果她不跟著,自己糊裏糊塗的隨便弄樣東西送給老祖宗,不也糊弄了過去?
陳潛對於自己這個陳府終極寶貝的身份還沒弄清楚,不明白如果自己不弄樣好東西搏個頭彩,不但老祖宗不會放過他,連他的娘親都不會放過他。
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在城裏麵轉悠的時候,早讓人盯上了,這個人不是旁人,就是明言。
陳潛搖頭歎氣的又從一間珠寶店走了出來。林嬤嬤把這家珠寶店的東西批得一錢不值,連帶老板的臉色由原來的紅潤喜慶變成了黑暗陰沉,陳潛心想,如果不是看來自己是陳府小公子的份上,這珠寶店老板很有可能早拿一把大掃把拍了他們出去!
陳潛忍不住要說林嬤嬤幾句:“嬤嬤,我知道您見多識廣,吃鹽多過人家吃飯,再你也沒必要一點臉麵都不給人家留吧?”
林嬤嬤板著個老臉,鼓了皺皮的一張嘴,嚴肅認真的道:“嬤嬤我是實誠人,陳府上下一向欣賞我實話實說的美德!”
陳潛心想,不但武師傅有冷幽默的品質,連這位嬤嬤也有!你老人家講的笑話也太好笑了吧?
三人在店老板敢怒不敢言的怒目注視之下往門外走,冷不防的,外麵衝進來一個身穿青色布衣的男子,懷裏抱了一樣東西,低了頭急急的往店裏麵衝,差點撞上了陳潛,幸虧阿元在一旁拉了他一把,把他拉開了,陳潛剛剛罵了一句:“你走路沒長眼睛呢?”
就聽見那人一疊聲的道:“對不住,對不住!”
這是一個麵目斯文的中年人,臉有隱憂之色,留著短須,很像一位管家之類的人,他急急的走到櫃台,問老板:“老板,您這裏,收東西嗎?”
珠寶店老板正煩著呢,一大早被陳潛他們煩了一個上午,一單生意沒做,反而被人家把珠寶店批得像街頭收破爛的,心情很不好,道:“去去去,不收不收!”
那中年人看來很缺錢使,道:“老板,您看看吧,我這可是好東西,是一隻避日,眼中又燃起了希望,陳潛一見此,就道:“煩請老板準備間房,讓我和這位先生聊聊?”
那老板自然是沒口子的答應。
正在這時,門簾聲響,陳潛首先看到一把扇子,漫不經心的斜挑著門簾,接著從門口走進兩人,一個仿佛是主子,而另外一個,則是隨從的模樣,那個主子一身青衫,……
當陳潛望著那個青衫少年,看見他臉上的笑的時候,心髒不由得漏了一拍,心撲撲跳了兩跳:這個人為什麽笑起來這麽的溫柔,溫柔之中帶了一絲邪惡,不可忽視的魅力卻迎麵撲來?
他有一雙很溫柔的眼眸,當他的眼睛望著人的時候,幾乎能把那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