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久章 不白之冤

王妃真給力

江欣怡跑到小槐家門口,已經是氣喘籲籲了,加上擔心害怕的,一顆心狂跳不止,院子裏一片狼藉,兩塊曬蘿卜幹的竹匾已經是四分五裂的,滿地的蘿卜幹,被踐踏的亂七八糟,牆角地上躺著一個人,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傷在哪裏,江欣怡鼓起勇氣走上前看過以後,鬆了一口氣,不是穆芸,也不是福伯,更不是小槐,這人那根本就不認識,也無暇去猜測他究竟是什麽人,貌似已經沒有呼吸了,哇,那不就是死人?麵對受傷的她還沒事,可是死人她是很害怕的,嚇得她趕緊後退。?~

耳邊聽見後院有聲音,沒等她抬腳往後院走,就看見打裏麵走出一個人,亦是渾身的血跡,手上拿著一把血跡斑斑的大刀,一臉的殺氣,兩人一照麵,都是一怔,那人就是跟文瑀鑫一起出門的劉鈞,而劉鈞看見她以後,沒有一絲的驚喜,隻有憤怒,握刀的手有些顫抖。

“劉鈞,這是怎麽了?小槐呢?他沒事吧?”江欣怡顧不上他的憤怒,焦急的問。

見對方沒有反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難道那孩子遇害了?她頓時覺得雙腳發軟,強打起精神,往後院走去,後院的場麵更加恐怖,地上東一個,西一個的躺著幾個人,從他們身體僵硬的樣子來看,應該確切的稱他們為死屍,有個臉朝上的,雙目突出像金魚的眼睛,如果不是那濃濃的血腥之氣,江欣怡幾乎會認為自己是在看武俠片,可是這不是,這就是真的。

人就躺在她麵前,站在一旁的一個男人正在擦拭手上的劍,眼睛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劉鈞也拎著刀站在她身後,不說話。

江欣怡把地上的人都看了一圈,同樣沒有見到小槐,福伯和穆芸,抬頭看見穆芸屋子的門開著,她慢慢的走了進去,一旁擦劍的男人想攔,劉鈞搖頭阻止了。

進了屋子,江欣怡首先看見渾身是傷的福伯,嘴角流下來的血染紅了一綹花白的胡子,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看著滿臉淚水,頭發淩亂目光呆滯的穆芸懷裏的小槐,小槐一動不動緊閉著眼睛,嘴角也有血跡,身上倒是沒有什麽傷。

“阿娘,我已經差人騎快馬去找鐵心了,小槐他不會有事的。”文瑀鑫說道,他身上同樣是般般血跡,肩膀上有一處傷口,還在流著血。

“小槐,你怎麽了?”江欣怡撲了過去,蹲在穆芸麵前焦急的喊,手還沒有碰到小槐,就被穆芸給擋住了,她眼裏的仇恨好像泄洪的水,瞬間發泄出來怒喊著,“你這狠毒的女人,怎麽還會回來?”

“阿娘,我?”江欣怡剛開口,就被文瑀鑫一腳給踹到在地上,她感覺肩胛骨奇痛無比,強忍流淚,掙紮著站起身。

“你神經病啊,這關我什麽事?”江欣怡委屈的質問他。

文瑀鑫沒言語,扯著她疼痛的那隻手臂,把她拽出屋外,啪的,又給她臉上一巴掌,江欣怡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總算沒有摔倒,文瑀鑫這一巴掌打的她頭嗡嗡的響,臉上火辣辣的疼,感覺嘴裏有腥味,鼻子裏也有東西流下來,用那隻不痛的手一抹,才知道是流血了。

劉鈞沒有阻止的意思,旁邊那個擦劍的人,依舊在擦那把很亮的劍身,江欣怡覺得他是想把那把插進她的身體。

沒等她轉過身,文瑀鑫對著她又是一腳,這回把江欣怡給踹到了,還倒在了那個死人的身上,她的臉就差一點點就跟那張瞪著金魚眼睛的的臉貼在了一起,恐懼讓她忘記了疼痛,連滾帶爬的離開那個身體。?~

“把她帶到馬棚去。”文瑀鑫的聲音像來自雪山的風,讓江欣怡冷到腳心。

劉鈞麵無表情的拎起她走進角落裏的馬棚,丟在地上,江欣怡疼得差點昏過去,連開口問的機會都沒有,文瑀鑫就拎了馬鞭走了進來;“說,外麵那些人是誰派來的?你爹?還是別人?”他冷冷的問。

“你說什麽呀,我哪裏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江欣怡憤怒的問。

“你還給我裝傻是吧?好,今天我讓你裝個夠。”文瑀鑫話音剛落,手上的鞭子帶著呼呼的風聲,對著江欣怡就招呼了過來,一鞭接著一鞭,絲毫沒有停頓,每一鞭離開,江欣怡的身上便會出現一條傷口。

江欣怡一邊慘叫,一邊罵著,“你丫的死變態,事情沒弄清楚,就打我,你不得好死你,吃飯會被噎死,走路上車撞死,啊,疼啊,嗚嗚,你幹脆一刀把我給殺了,來個痛快的,嗚嗚,疼啊。”她疼哭了,知道自己想要逃的話也是徒勞,喊救命也是白費力氣,這村子裏都是些老弱病殘的,誰能來救她?就算有個衙門裏當差的來了,也不敢管啊,這位是王爺呀!

江欣怡盼著自己趕緊疼暈過去,那樣也會減少些疼痛,可是這該暈的時候自己為嘛就沒暈呢?她沒疼死也快鬱悶死了。

媽的,隨便你打吧,打死姑奶奶正好變鬼見天的折磨你去,江欣怡此時開始後悔,為什麽不在上次魂魄離開這個身體以後,離開!後悔自己幹嘛不早點逃離王府,還擔心這,擔心那的,想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離開?現在好了,什麽事都還沒有弄明白呢,就稀裏糊塗的被一頓狂扁,該,活該,她不罵打他的人了。開始罵自己,前怕狼後怕虎的沒果斷離開王府。

最後,她感覺自己竟然感覺不到疼了,大概麻木了吧?她匍匐在地上猜想。

身後的人也垂下了鞭子,他也打累了吧?江欣怡嘴裏嚼著一根麥稈,抽泣著,懶得抬頭去確認。這時侯哭又不丟人,我又不是解放前的女戰士,今天這件事要真的是我做的,早他媽的承認了,何必受這活罪?她在心裏跟自己嘮叨著。

“爺,鐵心到了。”劉鈞走到文瑀鑫身邊說。

“這裏先交給你了,別讓她的同黨給救走了。”文瑀鑫說完,就走開了。

“王爺問你的,還是招了吧,也省的受這皮肉之苦,他的脾氣我可是最清楚了,根本就不會憐香惜玉的,何況這次出事的是小槐。”劉鈞看著地上血淋淋的人皺皺眉毛說道。

“沒做過的事為什麽一定要我承認?”江欣怡止住抽泣聲音嘶啞的說。

“小槐他們住在這裏好幾年都沒有事,為何你一來就有事?還有,出事的時候你到那裏去了?福伯和穆姨都受了傷,要不是王爺與連成來的及時,別說那小槐,穆姨,還有福伯會慘遭不幸,就是我也要命喪黃泉了,唯獨你毫發無損,這還不能說明什麽嗎?”劉鈞冷冷的問道。

“所以,你們一致認為是我引來的殺手?”江欣怡氣結的問。

“那麽王妃到是解釋一下,出事的時候您去哪裏了?”劉鈞問。

“哼哼,我要是說去村民家裏買雞去了你們能相信嗎?”江欣怡說話的時候,一激動扭了一下身子,哎呦,牽動了身上的傷,把她疼得直冒冷汗。

“買雞?為什麽一定要在這裏買、明日回京城再買不行嗎?這樣的借口你也能想到?”劉鈞譏笑著說。

“是真的,我沒說謊,我就看著小槐吃青菜豆腐心疼,想去買隻雞給他吃的,不信你去問問村那頭的第一家,我就是跟他去的,信不信由你。”江欣怡就把那絡腮胡子的相貌特征什麽的都說了出來。

“居然有這麽巧的事?”劉鈞不相信的說。

“跟她廢什麽話,接著給我打,打到她承認為止。”文瑀鑫陰著臉走進來說。

“小槐沒事吧?鐵心怎麽說?”劉鈞擔心的問。

“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就讓她陪葬。”文瑀鑫看著江欣怡惡狠狠的說。

江欣怡沒理他,背上的疼痛陣陣襲來,她又想哭了,從小到大都沒人動她一個手指頭,可是現在?

“咦,平日裏你不是蠻神氣的,連我這個王爺都不放在眼裏,怎麽樣,此時神氣不起來了?看你也是個聰明的人,還是招了吧。實話告訴你,本王早就懷疑你,可是一直都沒有抓到證據,可我已經不想跟你躲貓貓了,所以才故意把你領到這裏來,原以為你會在回京後,再去通知他們,卻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心急?”文瑀鑫走到江欣怡身邊譏諷的說道,還用腳踢了踢她。

江欣怡一聽這話,肺都快給氣炸了,這才明白過來,他在酒樓抓到自己為什麽會沒有追究,還“好心”的把她帶到這個地方,她在得知小槐的事情以後,居然還對他能夠信任自己而感動。卻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個騙局,他口裏的“他們”指的當然是他的對手了,是誰都沒有關係,關鍵是眼前,她被他耍,被他冤枉,被他打,看樣子這回是不得善了,就算是她有皇上給的免死牌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