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算是失業了
薄情首席的失聲前妻
低下頭,她的手背上快速的落下了一滴水珠,清,我們要怎麽辦呢?
轉過身,她看著頭頂邊緣一片天空,眼睛卻開始朦朧了起來。
而她並不知道,在她的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而裏麵坐著一個男人,手中正拿著手機,冷冷的看著她像無神的站在那裏。
“恩,做的很好,你很聰明,”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男人的銳利的雙眼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向青嵐,直到她走遠了,他仍是看著那個方向,唇邊有著一抹無溫的孤度。
向青嵐,我等著你來求我的那一天,我就不信,我蘇哲拓會不上一個傻子,他放下手機,將身體靠在車椅上,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身體,直到手機又是傳來了一聲音樂,他拿起一看,直接放在了耳邊。
“怎麽了,寶貝,你不是去試禮服去了,不合身嗎?”他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就連臉上都已經退去了剛才的冷漠。麵對自己所愛的女人,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再也看不到剛才的那種狠厲。
“拓,我已經試過了,在等你試呢,”電話裏麵傳來宮茹雪嬌柔的聲音,帶著可以聽出的撒嬌。
“乖,我很快就過去,等我一會,”他掛斷電話,看著剛才向青嵐離開的方向,嘴角冰冷的一勾,開了車子,迅速的向著自己所住的公寓開去。
向青嵐在外麵走了很久,她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微微的抿了一下唇,低下的眼睫上落下了一些再也解不開的憂慮。
他們要怎麽生活呢。
看著自己手,她突然笑了一下,她隻是沒有了聲音,但是,她還有一雙手啊,她不能這樣消沉的,因為,她還有一個清在。
她從來都沒有覺得清會是她的負擔,相反的,清是她這一生所遇到了最好的人,而他給她帶來的太多的幸福與快樂。
她走向自己的所住的地方,那個不大卻是很溫馨的家。
站在門口,她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鑰匙,她還沒有開門,門就從裏麵被打了開來,然後又是熟悉的那個懷抱,幹淨而又讓人安心的懷抱。
“嵐,今天你回來的很晚哦,” 清回頭看了家裏的牆上所掛著的那個舊表,確實是晚了,比以前要晚一個小時呢。
向青嵐微微的推開他,她將一袋東西放在了清的麵前。
“小籠包,”清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最喜歡的吃的。
“恩,”向青嵐點了一下頭,在他的手心裏寫著,因為去買這個了,所以,走的時間長一些。她說著的謊,站著的腳卻是不時的交換著,因為,她的腳很疼,他們已經沒有收入了,所以,她連車都不敢坐了,硬生生的靠著自己的雙腿走了回來。
所以,才將省來的來的車費,給他買了幾個小籠包,她並沒有感覺很辛苦,隻要看著他的笑容,就感覺什麽都值得了。
隻是,她以為清會高興的,而他確實是高興了, 不過,很快的他的臉卻是板了起來,向青嵐不解的看著他。他怎麽了。
“嵐,”清伸出手輕輕的撫過她的發絲,手指卻是感覺到她額間的汗水,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猛然的一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心膜處如同被一隻手給撕開了一樣。
“嵐,以後不要買好嗎,我不喜歡吃了。”他的大撐撫過她的臉頰,手掌上的溫度卻是暖了她的身心。
向青嵐眨了一下雙眼,可是,她記的他是喜歡吃的。怎麽突然就不喜歡了。
而清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房間。
他轉過頭,看著她空空的手,今天是交搞的日子,按理說,她應該帶回來很多資料才對,怎麽現在一點也沒有。
而清疑惑的眼神,終是讓向青嵐想到了那樣殘酷的事,她的臉微微的一白,不過卻是用力的一笑,在他手心裏寫道,今天那裏放假,所以,沒有資料的,而且,我們賺的很多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她的笑很令人心疼,明明不想笑的,但是,她卻還是盡力笑著,而單純過頭的清也沒有懷疑,隻是對她點了一下頭,對於這樣難得的休息, 他還是很樂意的。隻要有向青嵐陪在他的身邊就行。
清坐在沙發上,向青嵐坐在他的懷中,她緊緊的閉著雙眼,累了,真的太累了,腳也很疼,讓她依戀著這份溫暖多一些時間吧。而那份小籠包仍是在桌子上放著。清淡淡看了一眼,卻是將下巴底在了向青嵐的頭上。
“如果要一個選擇,清可以什麽不都不要,不要小籠包,隻要嵐可以早點回來,所以,清可以從愛吃變的不愛吃。”他低聲的呢喃著。卻沒有發現他懷中的女人,卻是微微睜開了雙眼,眼中的淚水迅速的滑落在了她的發絲間,有些光亮淺現。
他們今天生活意外的清閑,但是,對於向青嵐而言,這樣的生活卻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過了今天,明天,他們要怎麽辦呢?
而明天的明天呢?
早上起來,清仍是在睡著,而近乎是一夜未眠的向青嵐已經坐在他們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她拿起手中的紙條,看了許久才放下。
站了起來,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讓她顯的她格外的寒酸,她並是計較吃穿的人,但是,現在,他們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了,所以,再多的不計較也是沒有用的,總不能讓他們整天喝水吧,搖搖頭,現在,連水都是要錢的。
走到床邊,清仍是睡著的,她替他將被子拉好,這才走出了家門。
而等到清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他睜開雙眼,手習慣的放在了一邊,想要去尋找那份溫暖,隻是,手指的碰觸間,卻是一片冰冷,他猛然的坐了起來。回頭,床的另一邊隻有一個已經失去溫度的枕頭,而人早已經不在了。
“嵐,”他大叫了一聲, 隻是整個房間裏除了他聲音之外,就什麽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