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後對惠妃
長孫皇後對惠妃
第二天,簡玉凝早早地就起來了,穿上了一身粉紅色的宮裝,繡著朵朵桃花,用的是絲綢,並不華貴,梳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傾簪,並不出挑,略施粉黛的臉倒是清純可人,但是很容易就埋沒在後宮的眾位美人當中。
簡玉凝讓芷娘紫月跟著她一起出去,紫月心思縝密,而且十分冷靜,雖然不確定是敵是友,但是現在卻可以一用。
因為瀾月宮和江茗月江美人住的靜月軒很近,簡玉凝就先去找江茗月,然後二人才一起去了鳳儀宮。
簡玉凝和江茗月到的比較早,梁修華見了她們笑道:“兩位妹妹可真早啊!”
江茗月和簡玉凝行了個禮,道:“見過梁修華。”
梁修華揚了揚手,道:“兩位妹妹不必多禮。”
接著幾位娘娘都來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惠妃看起來是個淩厲的美人,眼角眉梢微微上挑,渾身散發著淩人的氣勢。
新晉的秀女對著皇後進行參拜,之後齊齊屈膝,道:“嬪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長孫皇後笑道:“以後大家都是姐妹了,千萬不能生出爭風吃醋的事情來,也希望各位妹妹遵守宮規,不然本宮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新晉的小主們齊聲道:“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聲音十分悅耳,猶如一群出穀的黃鸝在一起鳴叫。
接著小主們又對著惠妃行禮,道:“嬪妾參見惠妃娘娘,惠妃娘娘萬福金安。”
惠妃心不在焉地玩著自己的手指甲,並沒有讓他們起身,反而淡淡道:“皇後姐姐,這些個新來的妹妹各個可都跟水蔥似的,皇上見了肯定歡喜吧。”
長孫皇後麵不改色地說道:“這些都是本宮和太後娘娘精心挑選出來的人,自然各個都好,皇上開心了,咱們不也就開心了嗎?”
惠妃笑道:“皇後姐姐可真是賢德啊!好了,你們都起來吧,本宮和皇後姐姐聊得開心,一時間就把你們忘了。”
眾人起身,在一旁落座,簡玉凝雙手交疊在小腹前,強行按奈下想要揉一揉膝蓋的衝動,低垂著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雲貴嬪首先說道:“不知道哪位是鍾貴人?”
鍾貴人(鍾雨晴)站了起來,屈膝行了一禮,道:“回貴嬪,嬪妾便是鍾氏雨晴。”
雲貴嬪笑道:“鍾妹妹真是天生麗質,瞧著水嫩的皮膚,真是一掐就可以掐得出水。”
鍾貴人麵有得色,但是還是謙虛地說道:“貴嬪娘娘謬讚了,貴嬪娘娘才是真的國色天香,嬪妾不過螢火之光,哪敢與月爭輝。”
雲貴嬪掩唇輕笑,問道:“若本貴嬪是明月,那惠妃娘娘和皇後娘娘又是什麽呢?”
鍾貴人臉色一白,拽著衣角,怎麽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長孫皇後念在她父親的官職不小,不想為難她,淡淡道:“鍾貴人倒是生的一張巧嘴,瞧吧雲妹妹誇得。”
雲貴嬪見皇後都發話了,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麽,不過惠妃可不會顧忌著皇後的麵子,“若雲妹妹是明月,那本宮和皇後姐姐是什麽呢?這個臣妾還是想要知道的,不如鍾貴人與本宮說說吧。”
鍾貴人不安地瞥了一眼長孫皇後,希望她能出手幫幫自己。
長孫皇後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看惠妃的眼神帶了些許不滿,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她的臉嗎?
“鍾妹妹畢竟年紀還小,說話還是有些不周到,皇後娘娘自然是國色天香,惠妃姐姐自然是嬌美如花。”淑妃開口道。
惠妃淩厲地掃了一眼淑妃,這個淑妃果然是皇後身邊的人,居然次次都幫著皇後與她做對,真是可恨。
長孫皇後這時候又開口了,淺笑道:“鍾妹妹先坐下吧,別老站著,以後進了宮大家就是自家姐妹,自己人何苦為難自己人呢?”
惠妃不屑地哼了一聲,懶懶地掃了一眼皇後,起身道:“皇後姐姐,臣妾頭有些暈,就先回宮休息了。”
隨後敷衍地行了一禮,帶著侍女揚長而去。
長孫皇後的臉色有些不好,目光淩厲地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妃嬪,原本依附惠妃的陳婕妤、周婕妤想跟著惠妃一起走的念頭也打消了。
長孫皇後揮了揮手,揉著額頭,臉色有些白,道:“罷了罷了,本宮也有些乏了,你們都先散了吧,本宮回去休息了。”
雖然長孫皇後讓大家散了,大家還是沒有那個膽子在長孫皇後還沒有走的時候走,都等著長孫皇後走了之後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回了自己的寢宮,要麽就是去交好的妃嬪宮中做客。
簡玉凝和江茗月並肩走在一起,後麵跟著四名侍女,簡玉凝笑道:“茗姐姐,你還沒有去過我的瀾月宮呢!不如今日到我的瀾月宮坐坐?”
江茗月笑道:“好啊,早就想著要找一個時間去你宮中坐坐。”
一旁的林常在(林明珠)對著簡玉萱說:“玉萱姐姐,你悄悄簡美人那個樣子,不來親近自家姐妹反而去親近外人。”
簡玉萱暗自扯著自己手中的絲帕,裝作十分大度的樣子,道:“沒關係的,簡美人是與江美人一起長大的,再加上江美人和簡美人已經一年沒有見麵了,自然有許多話要說。”
林常在笑道:“玉萱姐姐真是寬宏大度,嬪妾真是佩服得緊,嬪妾想著茉莉泡的茶十分好喝,想厚著臉皮到姐姐的宮中討杯茶吃,姐姐可不許不答應!”
簡玉萱想著現在自己勢單力薄,也需要拉攏一個同盟,欣然應允,道:“當然好了,不過我也想著妹妹宮中的梅花糕是極好的,到時候你可要給我送來一碟啊!”
林常在笑著點了點頭,兩人相攜著走了,看起來還真像一對親姐妹。
惠妃坐在轎子上,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了碰見的小主,不屑地笑了笑,道:“皇後就想憑著這些貨色來分擔皇上對本宮的寵愛?真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