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親密
太親密
朋友?這個詞兒,在容析元的人生字典裏太陌生了,瞬間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好像真的找不出能擔得起這兩個字的人?
他的心有一道牆,拒絕被人窺視,觸摸。可現在尤歌卻問了一個極為敏感的問題。
他想搖頭,卻又被她純淨的目光所注視,突然間,神差鬼使的,他竟然點頭了。
尤歌開心地笑了,鼻子發紅,激動地說:“大叔,我們是朋友了,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她急切地想要留住這一瞬,她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最珍貴的寶貝,她將朋友二字看得比山還重,她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如誓言。可她此刻還不會懂這感情並非隻是朋友那麽簡單。
容析元的心在抽搐,有種看到陽光的錯覺,好像眼前這個被人稱為傻子的女孩此刻正綻放出萬丈光芒,她的真誠和純美,化作了和煦的春風。
她厚重的情意,他擔待得起嗎?
一陣晃神,身後傳來一個人的咳嗽聲,似是故意在提醒著尤歌和容析元。
“容先生,給你添麻煩了……尤歌,你怎麽樣了?”鄭皓月焦急地走來,頗有深意的眼神瞄了瞄容析元。
容析元神色如常,微微抬眸就算打過招呼了,被尤歌握著的那隻手也沒有收回的意思。
“小姨,我沒事……就是有點發燒,可是我手上紮管子了……”尤歌略顯懼意地指指自己的左手。
鄭皓月當然知道尤歌從小就怕紮針,見狀也不由得柔聲安慰:“你生病了,要輸液才能好,現在不是不疼嗎,一會兒就可以回家了,不怕。”
尤歌下意識地望向容析元,她的一部分勇氣是來自於他,否則以她對紮針的恐懼感,早就哇哇大哭了……這是尤歌在9年前的那場車禍之後落下的陰影,一醒來就看到自己身上插著不少管子,嚇得不輕,從那之後就特別害怕打針和輸液。
可奇怪的是今天還沒哭鬧,應該是跟容析元有關。
“大叔,你答應了我們可以每天見麵的,那我回家了之後去哪裏找你?”尤歌近乎固執地問,十分重視她認為的承諾。
鄭皓月驀地一驚,下意識地望向容析元,質問的眼神盯著他。
容析元好像是看不到鄭皓月如此犀利的目光,隻是衝著尤歌微微一笑:“放心,你想要見我,隨時都可以,但是別再像今天這樣傻傻在雨裏等了,你可以來我公司找我。”
他會笑?他笑起來居然這麽溫暖?鄭皓月一時呆住了,她還以為這個男人不會笑呢,想不到他笑起來的樣子跟她印象中就是判若兩人。
尤歌驚喜,一高興就鑽進他懷裏,渾然不知小姨的表情有多僵硬。
“尤歌……你……你別這樣,你是大人了,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可以這麽隨便的……”鄭皓月企圖將尤歌從容析元懷裏拉出來。
容析元一個岑冷的眼神掃過來,淡淡地說:“無妨,她還隻是個孩子,別用男女之間那一套來束縛她。”
鄭皓月心頭巨震,美目瞪得老大,這是什麽情況?容析元想幹什麽?尤歌跟他是不是親密得過頭了?【收藏呢留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