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結果
9、結果
9、結果
敬親王李暄無奈的看著自己的王妃摟著李騖哭的淒淒慘慘的,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和兒媳,緩緩的開口說道“王妃,你們隻知道替這個逆子求情,可是知道他這次惹下什麽樣的禍事了?”
聲音中透著悲涼和些許的失望,正在抽抽搭搭哭泣的王妃猛地抬起頭看著丈夫,敬親王世子李驁,二少爺李騫也都疑惑的看著他們的父王,
就連兀自洋洋自得的敗家孩子李騖也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心裏說:咋地,難道說這個戲碼不靈了?不能夠啊,這可是經過無數次的事實證明過的呀,絕對的百試百靈,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的呀,難道說今兒個小爺我要栽了?別呀,各位神靈保佑啊……
李暄疲憊的揮了揮手,“都起來吧”,又對眼珠子嘰裏咕嚕轉個不停李騖喝到“逆子,站到一邊去”
王妃關切的問道“王爺,可是遇到什麽難處了?”
李暄用手指了指李騖,“問問你這個好兒子吧”
“三寶兒,你又做了什麽事兒惹你父王不高興了?”王妃溫柔的問著兒子
李驁也說“三弟,你是不是在外麵又惹禍啦?”
李騖搖了搖頭,滿臉懵懂無知的模樣看著非常的無辜。
坐在書案後麵的李暄氣得恨不能走過去踹他一腳,想了想,又忍住了。拿起茶杯打算仍過去,掂量了掂量,又放下了,最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逆子,我來問你,梅妃的弟弟是怎麽回事?”
李騖恍然大悟道“父王,您是問那個沒溜啊?”
李暄斥道“什麽沒溜?好好說話”
李騖一拍大腿,“父王,您有所不知,那個土鱉就是叫沒溜”
話音兒未落,屋子裏就想起了幾聲忍笑的聲音,李暄自己也差點破了功,暗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竟然有人叫這麽個不著調的名字。
就聽李騖興致勃勃的說道“就這個土鱉沒溜,找了好些次機會想請小爺我吃飯……”,聽到李暄“嗯”了一聲後,立馬改口“想請我吃飯,說白了就是想叫小、我們帶著他一塊兒玩,哼,就他那樣的,小爺,嘿嘿,我告訴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李暄敲了敲書案,“打住,說說那個沒溜的腿是怎麽回事吧”
李騖正說到興頭上,冷不丁被打斷了,還有些不適應,眨了眨眼睛,“腿?什麽腿?”
李暄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兒子,“斷腿,沒溜斷了一條腿”
王妃則趕忙的走過去,安撫的拍了拍兒子的手,“三寶兒,咱不著急,慢慢給你父王說啊”
“斷腿?沒溜的腿摔斷啦?”李騖一下子高興了起來,“該,活該,誰讓那孫子吃飽了撐的跑去攔我的路呢,嘿嘿,真是太好了”,
李暄噌的站了起來,“真是你幹的?”
“對啊,是我幹的,不過還有大德,胖威”,李騖笑嗬嗬的回答
李暄一抬手,一塊白玉鎮紙就扔了過來,哆嗦著手指點著李騖,“我把你個逆子,以往你打打鬧鬧的就算了,現在竟敢下死手了,今天能弄斷沒溜一條腿,明天是不是就能要了他人的性命了?”
李騖即使驚魂未定,也聽明白了,跳著腳的喊著,“是他自己斷的,父王,沒溜的腿是他自己滾下樓梯摔斷了,我們就隻是打了他幾下,後來這孫子躲了,讓他的打手和我們打架來著,我倒是想著踹他一腳,可是連他的毛都沒碰上,是他自己向後退,才滾下樓梯的,父王,不信您去問大德,還有胖威,對對,還有酒樓的小二,他們都能做證的”
李暄已經相信了李騖的話,他的兒子他了解,頑劣是頑劣,但是從來不推脫責任,也不撒謊,這一點很是讓他欣慰。
他看著還在跳著腳的李騖,斥責道“你看你成什麽樣子了,多大的人了,一點沉穩勁沒有,學學你大哥,你二哥”
又對著王妃說“王妃,你帶著媳婦們回去吧,我們父子幾個說說話”
王妃不放心的看著李騖,李驁和李騫見狀,緊忙說“母妃放心,有我們在呢,三弟肯定不會有事的”
王妃這才放心的離去。
是夜,李暄回到房中,看著王妃那張依舊年輕美麗的臉龐,想著二人剛成親那段時日,那令人深陷其中,不忍自拔的恩愛纏綿,情不自禁的握住王妃的手,嘴裏喃喃的叫著王妃的閨名“溪君,溪君”
王妃看著一向沉穩的丈夫這般失態,也有些動容,回握著他的手,“暄哥,是不是遇著為難的事情啦?”
李暄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溪君,我想退隱了”
王妃大吃一驚,究竟是什麽樣的難處,竟然能讓曾經那麽樣的意氣風發,揮斥方酋,十五歲就成為威震邊關的少年將軍的丈夫萌生了退隱的心思,王妃的眼中不自覺的就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來,李暄看在眼裏,就有些激動,二十年了,溪君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自從出了那件事情後,溪君看著自己的時候,眼中再沒有了熱度,也不見了情義,他甚至相信,如果沒有三個兒子牽絆,溪君大概會離開自己,離開王府的吧。
李暄不忍心看著溪君為自己擔憂,於是把今天禦書房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末了歎息著說道“自古帝王多猜疑啊,皇上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睿哥了,他是高高在上,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帝王,他已經開始不信任我了,我手裏的兵權應該是他最大的忌諱,梅妃弟弟的事情隻是一個引子,我隻是擔心再有事情發生,我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溪君,如果我隱退了,我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置上幾畝地,蓋間茅草屋,做一對田園夫妻,你說好不好?”
王妃看著丈夫眼中的期盼,笑著點頭“好,你去哪裏我就隨到哪裏”
李暄長籲了口氣,“溪君,我想著把三寶兒送出去,哎,你先別急,你還記得三年前在雲居寺遇到的那位高僧嗎?”
王妃說道“記得,記得,是淨光法師嘛,他算出咱三寶兒命中帶煞,必須找個命硬的,還得住在京城的東方百裏,寅年寅月寅日寅時出生的女子為妻方可化解,隻是這樣的女子太難找了,眼瞅著找了快三年了,也沒個著落”,說著歎了口氣
“前日常連稟報說,已經在尚縣找到了一名女子,生辰完全符合”,李暄說道
“真的嗎?”,王妃激動的問
“是真的,我已經查清楚了,是個秀才的三女兒,名字叫陶三春”,李暄說著從懷裏拿出幾張紙遞給王妃,“詳細情況都記在上頭呢,我打算讓三寶兒去桃花坳成親,以後就住在那邊,一來可以磨磨他的性子,二來他離開京城也算是給皇上一個交待,皇上的意思就是想逼著我把孩子送出京城,因為他了解三寶兒絕對不會給梅妃的弟弟道歉的,那就隻能離開京城,至於他的真正用意,我暫時還沒弄清楚,不過咱們不得不防著些啊”
王妃一聽眼淚就流下來了,“要不然就讓三寶兒給那個誰道個歉,咱們再把那個三春姑娘娶進王府來,這樣不就成了嗎?”
“溪君你別哭,聽我說啊,如今已經不是道歉不道歉的事情了,我說過,皇上的真正用意是什麽,我暫時還不清楚,再說了,我也絕對不會讓我的兒子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下三濫低頭道歉,安排三寶兒出京還是有個好處,如果真出什麽事兒的話,至少不會牽連到他”,李暄耐心的勸解著王妃。
當王妃把這件事情說給李騖知道時,李騖立馬就炸毛兒了“我不娶那個鄉下丫頭,說什麽我也不娶,我也不去那個鳥不生蛋,兔子都不拉屎的山旮旯,不去,說什麽也不去”,有湊到王妃身旁,摟著王妃的胳膊搖晃著“母妃,您和我父王說說,我也去西北軍中從軍吧,和大德,胖威他們一塊兒去,成不成?”
王妃無語的看著靠在身邊撒嬌的兒子,心裏也不好受,如果不是兒子的命中犯煞,也不會去尋那能化解的女子,如果不是皇上貪戀美色,也不會逼得自己的兒子離開京城離開家去到那窮鄉僻壤吃苦受罪,一想到兒子就要離開家,離開自己,王妃的眼圈泛紅,伸手攬住兒子,哽咽的勸著“三寶兒啊,這都是命啊,這人呐,誰也爭不過命去”
李騖又跳了起來,“什麽狗屁命啊,小爺我還就不信了,我就是不娶那個鄉下丫頭,能怎麽地?還有那個孫子沒溜,別讓小爺我見著,要不然我見丫一次打丫一次,他不是會告狀嗎?讓他告去,小爺我候著他”。
李騖在敬親王王府裏上躥下跳的鬧騰著,護國公府和鎮國將軍府同樣也沒消停。
護國公林茂生的夫人林老夫人,一聽說孫子林世德要去從軍,當時就急了,把兒子林弘找來一頓數落“是不是你屋子裏的妾室們攛掇的?你個耳根子挺不起來的不孝子,被那些個妖精幾句枕頭風一吹,就昏了頭了,我今兒個把話說下了,往後誰要是再敢把餿主意打到我孫子頭上,我絕不輕饒”,又對林弘的妻子袁氏說道“你也是個拿不起來的,屋子裏那幾個都拿捏不住,讓她們興風作浪的亂了綱常,從今後啊,你就挺直了腰板,使出手段,好好的整治那些不懂規矩的奴才,要是有人難為你,告訴我,我給你撐腰”,說著瞪了林弘一眼,林弘尷尬的笑了下,沒敢言語。
鎮國將軍龐勇的夫人趙氏,看著眉飛色舞的兒子揮著手說道“我要去西北軍中從軍,也要像爹那樣,當個威風的大將軍”,嚇得她差點沒暈過去,自己的丈夫和三個兒子都在軍中,大兒子龐武,二兒子龐文常年駐守邊關,經年見不著一麵,三兒子龐敏雖然在京中,也是在護衛營當差,極少在府裏出現。身邊隻有這麽一個小兒子了,還要去從軍,這還了得,趙氏哭哭啼啼的找龐勇去了,一麵哭一麵念叨著龐勇這些年不在府裏,自己帶著小兒子,守著諾大的府邸是多麽的不易,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直把龐勇叨咕的一個頭兩個大。
三天後,一道聖旨從天而降,一切塵埃落定。
敬親王李暄三子李騖,賜婚陶三春,成親後,李騖住在桃花坳,不經傳詔,不得隨意進京。
護國公林茂生長孫林世德,鎮國將軍龐勇幼子龐威,十日後即赴西北守軍將領鄧乾麾下,不經傳詔,不得隨意進京。
收藏過50了,今兒個雙更哈,先奉上一更,稍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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