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陳訴

第五章 陳訴

莫離拿著大餅走出了正堂，心中是翻江倒海，前世的那些經曆讓她知道，那廝對她娘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周翠花長的的確不錯，又有兩分小聰明也知道討好人，一開始那廝對她娘的確不錯。

不過即便如此，那廝也沒有喜歡她娘多久，最後還不是高價把她賣給了富商，如果不是為了籠絡住那富商的心，她娘又怎會把注意打到她的身上，如果不離開莫家也就不會有昔日的種種，想到前世發生的那一切她就恨。

之前因為兩人的一鬧，莫家村都知道了她娘與那廝的事，那人自覺在莫家村待不下去，所以就想盡快的離開這裏。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勾搭著她娘，讓她與他私奔。

其實當時她娘並沒有那個膽，可恨的是那廝告訴她娘，如果不離開族人就會把她侵豬籠，她怕死，再加上那人花言巧語的最終說動了她。而她之所以會知道這些，則是因為她被家中大婦賣入青樓後，周翠花偷偷的來看她，兩人說起當年，周翠花無意間提起了此事。

前世族人們會不會把她娘沉塘她並不知道，因為當時她娘就已經逃了，不過據她目前觀察，她爹雖然心中由此打算，但狠不下心來，周翠花雖然有錯，但莫山同樣的也對不起她，成親幾月就走了，一走就是十年，回來之後還變成了那樣，無論是那個婦人都接受不了，這就是一筆爛賬，如果她爹不把周翠花偷漢的事明麵的捅到族長那裏，願意與周翠花繼續的過日子，放她一馬，想必族人們也不會管。

知道莫山狠不下心，不會要了她娘的命，莫離就覺得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而且她可以肯定的是周翠花如果願意留下來與莫山好好的過日子，以後生活或許會艱苦一些，但她絕對不會受委屈，況且她之所以會毀了她的容就是希望她留下來。她倒要看看現在她娘毀了容，那廝還會不會花心思帶她離開。

莫離看了一眼癱坐在窗戶邊，臉色蒼白的周翠花，她轉身回到灶房用帕子裝了一些草木灰，來到她的身邊蹲了下來，伸手把大餅塞到了周翠花的手裏。

周翠花好像忽然間回過神來似得，她伸手隻聽‘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莫離一巴掌，打了一巴掌不解氣，她揮手又是一巴掌大罵道；“你這不孝女，今日阿娘非打死你不可。”她邊打邊怨恨地大叫了起來。

莫離隻覺得耳朵‘嗡嗡’地響個不停，她並未還手，隻是冷冷地看著發瘋似的周翠花，伸手把帕子上的草木灰捂在了她臉上的傷口上。周翠花倒抽了一口氣，她惡狠狠地瞪著豬頭似的莫離，到沒有再動手。

莫離把草木灰按在了周翠花的臉上，冷冷地說；“按著！”

周翠花看著莫離那冷漠地眼神，她的心微微一抽，伸手按住了帕子，臉上的疼痛刺激著她，她的目光再次變得凶狠了起來。

莫離擦了擦嘴角邊的鮮血站了起來，聲音嘶啞地說；“阿娘以前可從不會打我，以前我是你的心頭肉，現在我就是你腳邊的雜草，為了能與那廝在一起，你昧著良心說我不是阿爹的女兒，阿爹回來至今，都不曾正眼的看我一眼，今日你竟然又為他對自己的親閨女下這樣的毒手，但這些女兒都不怨你，可你知道不知道因為你女兒的名聲毀了，從此別想在村裏抬起頭，有你這樣一個娘，誰還敢求娶女兒，阿娘啊！女兒今年虛歲十一了，你可為我想過，那廝真的就比女兒還重要？

你即便沒有為女兒想過，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阿奶？這些年她把你當親閨女看待，剛才又苦苦的求阿爹放你一馬，阿娘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你對得起阿奶，對得起女兒嗎？你不是說那廝是真的對你好嘛！女兒倒想看看，你現在容貌毀了，他是不是還如從前一樣待你。”

莫離說完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周翠花聽了莫離的話終於動容，閉著眼睛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

西窗戶邊莫山冷漠地聽著這一切，他更是緊緊地拉住了莫李氏的胳膊，直到莫離走出西屋，他這才鬆開莫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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