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第15章同床異夢1
第15章 同床異夢 (1)
劉為民很晚才回家。下午開完了會,他又和王偉他們幾個在一起商量了一些事情。有人提議應該到網上公布他們的維權行動,高玲不讚成,其他人都認為可行。高玲反對的理由是,這個事我們還沒有和建委領導班子匯報,就貿然在網上公開,恐怕領導們會有看法的。而王偉和張衛利他們幾個認為,事已經做了,就沒必要顧慮重重,幹脆把動靜弄大一些。王偉反問高玲:“如果建委領導反對我們,難道我們要投降嗎?”高玲兩手一攤,沒法回答。最後由劉為民下了決心,安排薑一民負責到網上發帖子。快天黑的時候,他老婆李夢花打電話問他回不回家吃飯,說如果不回家吃飯的話,希望他早點回家,她有話對他說。劉為民說他知道了。
在回家之前,他又專門去拜訪了賈繼波副主席。
“什麽?你們把黃有財給罷免了?”賈繼波吃驚地問。“是啊,他做得太過分了,在我們反對的情況下,他竟然強行要進行第二次改製,妄圖把海建集團完全地控製在自己的手中,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劉為民解釋說。“你們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嗎?”賈繼波雙眉緊縮,擔心地問。劉為民滿有把握地說:“應該沒有什麽,現在,大多數股東都簽字支持我們,我想,應該沒什麽問題。”賈繼波長歎一聲:“唉——你們可是掀起了一場風暴啊,海城市恐怕要來一場地震了。”
“您對我們這樣做有什麽看法?”劉為民想知道賈主席的態度。賈繼波想了想,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海建集團已改製了,是民營企業了,一切都要按《公司章程》的規定去辦理,但你們也要考慮到一些實際情況,所以,爭得現在的領導的支持也是很關鍵的。”劉為民吞吞吐吐地說:“您,您能不能,方便的話,出,出個麵,為,為我們說幾句話?”賈繼波微微一笑,說:“我是個已退了休的人了,人微言輕,說了也不會管用的,不管用的話我是不會說的。還有,我警告你,你們無論做什麽,你們都不能危害到海建集團的利益,不能損害全體股東的利益,否則,我饒不了你。”劉為民連連稱是。賈繼波望著劉為民離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說:“真是膽大啊。”
劉為民從賈繼波家出來,就直接回家了,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李夢花正在客廳裏等他。
劉為民和李夢花是高中時的同學,在上高中的時候,他們倆就相處得不錯,開始並沒有談戀愛。不過,一位同學的惡作劇卻讓他們兩人談起了戀愛。
有一次,教室裏隻有劉為民和李夢花兩個人,李夢花向劉為民請教一道數學題,劉為民便很熱心地給她講解。兩人都很投入,頭碰頭都沒有感覺。正在這時,班裏最調皮的男生走了進來,一看這情形,便想出了歪點子。他悄悄地招呼來一些同學,站在教室門口,齊聲喊:“劉為民,李夢花!”劉為民和李夢花兩人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慌忙抬起頭來四處張望。他們這才發現了同學們的不懷好意地笑。兩人鬧了個大紅臉。說也怪,從那以後,兩人見了麵都有點不自在了,說話也沒有先前那麽自然了。後來,慢慢的,兩人就有了那點意思了。
再後來,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傳到了李夢花的父母那兒去了。李夢花的父母把她好好地教訓了一頓,說如果她要是再和劉為民來往,他們就和她斷絕關係。因為他們門不當,戶不對。李夢花的父母都是教師,都是吃國庫糧的,而劉為民家是農村的,父母在家務農。為了不傷父母的心,李夢花答應了父母的要求。而劉為民為了把心愛的女人娶到手,發誓一定要考上大學。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年,劉為民考上了山東省建築工程學院,成了地地道道大學生。當劉為民再次向已在湖西鄉做工勤工作的李夢花發了求愛信號時,李夢花幸福地接受了。而李夢花的父母也沒有表示反對。從此,一對有情人就談起了戀愛。
李夢花人長得很苗條,皮膚很白,中等個,一雙大眼睛,一對豐滿的**讓她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他們兩個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作地和。劉為民大學畢業兩年後,他們就結了婚。但,時至今日,他們也沒有孩子。李夢花的雙眼裏,充滿著憂鬱。二十多年過去了,盡管李夢花沒有了當年的那種人見人愛的迷人的風采,但卻依然有著嬌好的麵容,白嫩的皮膚,可人的身材,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味道,那一雙憂鬱的眼睛,卻讓她更讓人憐愛。
“回來了?”李夢花問。劉為民答應著,並問:“你怎麽還沒睡?”
“我不是說等你有事嗎?”李夢花說。“哦,什麽事啊?明天再說不行嗎?”劉為民預感到李夢花要問他什麽,他不想和她說公司裏的事。
“我隻是問問你,也沒有什麽的,可以嗎?”李夢花不放棄。“聽說你們把黃有財的官給罷免了,這事是真的嗎?”李夢花問。
劉為民微微一笑:“是的,不過,這事你是聽誰說的呀?我可沒告訴你呀。”
“那你為啥不告訴我呀?”李夢花反問。劉為民沒有想到李夢花會這樣反問他,他愣了一下,用手撓了一下頭發,說:“這你還不明白?這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覺得沒有必要和你說,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省得讓你操心呀。不過,你能告訴我你是聽誰說的嗎?”
“這個很重要嗎?”李夢花問。
“難道不重要?”劉為民緊逼一步,“你不會是做說客的吧?”
“你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顯然,劉為民的後一句話挑動了李夢花的敏感之處,她有點生氣地質問起劉為民來。
劉為民本來一整天都處於緊張狀態,心理壓力很大,此時,夫妻兩個一句趕一句,心中上來了火:“要說清楚的是你,而不是我,李夢花同誌。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不必繞來繞去的。”
李夢花好像是被他的話給激怒了,激動地說:“我怎麽了?我不就是問問嗎?怎麽了?我又沒說什麽呀,你那麽過敏幹什麽?我不是也為了你好嗎?你沒聽聽人家都說你什麽嗎?說你忘恩負義,說你是小人,說你是叛徒。”
劉為民一下被激怒了,他“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憤怒的說:“什麽?我忘恩負義?誰說的?”“我聽單位裏的人在那裏議論說的。”李夢花說,“你說你怎麽那麽大膽?怎麽敢做出這種事來?你也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嗎?”劉為民生氣地說:“你什麽意思?你不但不支持我,還說這樣的話,你什麽意思?哦,他不就是和你在一起工作過嗎?他不就是把你調到東港建委嗎?你用得著那麽護他?黃有財是你相好的?”
“你胡說什麽啊,你太不像話了。”李夢花氣憤地站了起來。
“怎麽著,這會說到心裏去了?你幹嗎那麽激動?黃有財是你什麽人啊?你可以為了他和我在家裏吵架?你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能和我說一說嗎?”劉為民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在平日裏根本是不可能的,這都是話趕話的結果。話已出口,劉為民又有點後悔了,他坐在那兒,雙手抱頭,一言不發。他在等待著妻子的責罵。
但是,李夢花並沒有發火,而是頹然地坐在那兒發愣,她已淚流滿麵了。劉為民剛才的一番話,把她的一塊傷疤又揭了起來!而這個傷疤,她還從來沒有告訴過劉為民,她已經對劉為民瞞了整整二十年了!
黃小鵬給他老爸打完電話,就給王妮打電話,要她早點回家。今上午他父母急急忙忙地走了之後,他一直坐立不安,他是怕他老爹真的被人家趕下了台,那他的靠山可就沒了,幾次想打電話給他父親,都沒敢打,他知道他父親一定是在躥上躥下的,忙著找人,這時候打電話,沒準會挨罵的。他打電話問他媽媽,她媽媽是一問三不知,挨到了晚上,他才給他父親打了幾次電話,不是忙音,就是不接,把黃小鵬急得不得了,好歹接通了電話,還好,他父親並沒有對他發火,要他放心,並告訴他說,明天從海建房地產公司賬上匯到新興公司賬上三千萬,讓他和王妮注意查收,不要出現任何問題,要保密。他不敢怠慢,就找王妮,要她快回家,兩個人好商量商量。王妮說有老家裏來了個同學,她正陪著吃飯,吃完飯就回家。
黃小鵬青島大學畢業後,按黃有財的指示,留在青島的。他先是在一家房地產營銷公司裏打工,做房地產銷售業務。也就是在那兒,他認識了漂亮的王妮,兩人一見鍾情。後來,他們自己就成立了一家房地產營銷公司。兩年前,他們就正式登記結婚,就住在黃有財在青島濱海花園小區購置的別墅裏。黃有財並讓他們下來兼管著青島新興房地產開發公司的業務,說是兼管,無非就是跑跑工商、稅務部門,除此以外,主要就是跑跑銀行,辦理一下海建的資金往來業務。黃小鵬和王妮都是按海建的中層正職拿工資和獎金的。
黃小鵬還不到三十歲,人長得也很帥氣,又有錢,身邊少不了一些小女孩。他認識王妮的時候,他就已經和多個女孩上過床了,是個很有經驗的情場老手了。他一直有一個缺憾,那就是和他上過床的女孩,沒有一個是處女,他對此耿耿於懷,他曾發誓:如果他能遇到一個愛他的他愛的女孩是個處女,他就絕不會再去和別的女人上床。他和王妮一見麵,他就被她的清純和亮麗所吸引,他斷定,王妮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女人。而且,在談戀愛的時候,當他想要和王妮發生性關係時,王妮總是羞澀地拒絕,並說一定要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在新婚第一夜。這就更加堅定了他對王妮的愛。兩人相處了兩年多,就登記結婚了。而且,在這兩年裏,黃小鵬也確實沒有找過別的女人。終於盼來了他所期盼已久的時刻了。
新婚之夜,當客人都散去了,黃小鵬便迫不及待地與王妮摟在一起,兩人寬衣解帶,由於黃小鵬對這一時刻的盼望太急切,他的動作也就有點粗暴,當他進入的時候,王妮疼地直掉眼淚。並一度想把他推開,可王妮越這樣,黃小鵬是越高興,越來勁,他硬硬地強行的進到了王妮的體內,王妮痛苦地叫了一聲便暈過去了。等黃小鵬做完了,王妮也醒過來了。黃小鵬滿心歡喜地俯下身子來看,卻沒有看見他想看見的東西,王妮並沒有見紅!他當時臉色一變,問:“怎麽回事?你不是說在這之前從沒碰過男人嗎?”
王妮感覺受了委屈,辯解並質問說:“這我怎麽知道?再說了,是處女就一定見紅嗎?你連這個都不懂?我要是不是第一次,我能那麽痛嗎?”黃小鵬被王妮問得無話可說。他也知道,並不是每個女人的第一次都能見紅的,況且看王妮的表現,也像是第一次,他不能就此說王妮不是處女,況且,這兩年的戀愛,他和她確實也有了感情,他不想讓王妮笑話自己無知,於是,他便和王妮道了歉,王妮見他認了錯,也就原諒了他,兩個人又纏綿了一次。可是,這個事在黃小鵬的心裏終究是留下了陰影,特別是他看到王妮和別的男人說話的時候,他就越發的不安,心中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是懷疑,擔心,患得患失,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態,時間久了,特別是一些風情女孩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時候,他終究沒能承受了壓力,放縱了起來。人一旦放縱,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