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謎
網遊之天幕戰爭
“敬禮！”
滿目瘡痍的街道，散落著無數的屍體，有被張博殺死的警備署的成員，也有天幕留下的屍體，而此時此刻，張博從灰子的眼睛裏看到了沉默。
朋友的感覺是什麽樣的，也許胖子李會給張博這樣的感覺，至少是曾經，但是絕對規則造成了人情味的缺乏，每個人隻需要管好自己，就可以活的很好，人際關係，似乎已經不能成為組成社會最主要的一個成分了。
天幕成員之間的這種感情，張博很難理解，不過他今天並不是為了這個而來的，而他殺人，同樣也不是為了任何個人的目的。
“我想見你們的老大！”
當灰子結束了禱告之後，眾人一齊離開，路途之上，張博思考了很久才開口，他本想直接詢問那一男一女的，但是苦於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而且這幾個人似乎要比眼前的天幕成員更加神秘，而且，他們知曉絕對空間，這件事並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灰子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做決定，而此時張博揚了揚手中的武器，示意自己的目標和他們相同，考慮再三，灰子這才開口。
“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死了！”
這句話讓張博一愣，死了？
不過他立刻意識到，灰子口中死掉的，應該是另外的一撥人馬，他們既然為了這把武器，那麽必然會有其他人去攻打警備署，甚至還有更膽大的人去找特種部門的人，而灰子能夠活下去，也是他的命。
張博皺著眉頭，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的，雖然絕對空間能夠讓他完全隱匿身份，但是那種殺人的感覺卻永遠難以磨滅，哪怕事自私的未了自己，他也不願意盲目的殺人。
灰子停下腳步，其他人也都停了下來，他們看向張博的眼睛裏都帶著一縷別樣的信任，他們信任的並不是張博這個人，更不是他手中的這把武器，而是他之前的舉動，他救了這裏所有的人。
“你不像是我們天幕的人，為何要選擇和我們同樣的道路？”
灰子的問題讓張博苦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這悲催的命運就這麽找上我，我就算幾年都到不了核心驅動技師，但至少會比現在過的快樂。
不過張博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灰子也並不強求，他伸手指著身後的這些兄弟，開口道。
“我們的命是你救的，若你要收回這條命，隨時都可以拿去，至於你手中的這把武器，我們也會付出相當的代價！”
灰子這番話把張博氣樂了，他花了這麽大的功夫，殺了這麽多人，難道是來這裏跟對方做交易的嗎，此時的張博臉色的神態變得有些猙獰，但是在看到這群人臉上展露出來的表情之後，頓時就將後麵的話咽了下去。
這一刻，他好似明白了一點什麽。
“你們沒有想過退出嗎，我是說，你們應該清楚你們現在做的這些事，距離成功基本上沒有多少希望！”
張博盡量選擇著自己的措辭，這群人的眼神裏都蘊含著一股力量，這種力量是他第一次看到，無論他以前跟什麽樣的人打過多少的交道，都不曾見到過，他無法解釋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麽，來源於哪裏，就像是他那個科幻噩夢一樣，那個小個子為何最後到死都會拉住他的衣袖，又為何臨死之前讓他帶走最後的希望。
這一切距離他的生活都太遙遠了，他從來不曾體會過那樣的感覺，也無法理解為何有人會為了別人去死，如果自己能夠做出更多的貢獻，如果小個子能夠活下來，就算夢中的自己死了，張博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奇怪，誰的命不是命，難道自己不應該為自己而活嗎？
灰子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他們眼中的那股力量在這一刻消失了，一行人繼續默然的往前走去。
“我們這是去哪？”
張博發現今天自己的問題比他一年問的問題還要多，可是這群人獨有的那種魅力卻讓他越發的著迷，甚至他從來沒有試過這樣跟一群人走路，而在大街上零散的行人們，也基本上不可能會跟任何人發生任何交集，當然，生理需求除外。
“去我們改去的地方！”
灰子就像個哲人一樣，說的話盡是張博聽不懂的，不過他此時也不再多問什麽，就繼續跟下去好了，而且，絕對空間之下，他可以完全做到不和任何人發生直接的聯係，而且也可以隨時抹殺掉這樣的聯係。
當一行人來到一幢大樓下的時候，眾人停住了腳步，而此時張博看了一眼這幢高樓，回頭就甩給了灰子一句驚詫的話語。
“你瘋了，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胡子顯得很平靜，其他人也很平靜，倒是顯得張博表現的不正常了。
“警備署總部，有什麽疑問嗎？”
張博此時幾乎要抓狂了，他再度揚了揚手中的武器，而後左顧右盼，壓低聲音道。
“如果你們要這把武器，我可以直接送給你們，既然你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再去送死吧！”
說完，張博好似還有一股積怨不吐不舒服一樣，又咆哮了一句。
“難道你們的命就這麽不值錢嗎？”
然而，此時的灰子再次淡然的一笑，也回了張博一句話。
“難道你就沒有覺得，在你的一生中，缺少了一點什麽嗎？”
這一刻，張博說不出話來了，缺陷，的確，生活在帝國中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卻是無法形容這種奇怪的感覺，他們到底缺少了什麽，按理說，他們什麽都不缺了。
生活，工作，一切都是那麽安逸，他們還有什麽缺少的東西嗎，又或者說，他們還需要多一些什麽嗎？
人的欲望的確是無法滿足的，但是有些欲望卻並非是生活的必須品，至少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張博卻從灰子的話中明顯聽出，他缺少的恰恰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此時灰子和那些人已經開始朝著警備署大門處走去了，在張博的眼中，這絕對是死路一條，而且他們會被瞬間秒殺，在這種時刻，無論他有什麽樣的想法，有多少豈有此理的荒謬感，都隻能暫時放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的在意這群人的死活，他們並不是第一個死的，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就在這一刻，張博幾乎是下意識的，扣動了手中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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