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婆家拜年(二)
第十一章 外婆家拜年（二）
馬建華和嶽父及妻子的兄弟姐妹夫們坐在一塊聊天，大家的話裏話外都在打聽著他的生意情況。這米酒生意如果做得好的話還是有錢賺的，隻是馬建華沒幫手，做得很累，其實他不是沒想過讓妻兄弟們幫忙，隻是看他們一個個都不可靠，隻怕錢沒掙到，本就得敗光了，而且，個個都懶惰，讓他們來幫忙還不如供個大爺。
馬建華曾經跟他們合作過種瓜菜還養殖，倒最後辛辛苦苦忙一年下來，有一點錢他們就拿去請客吃喝，到年尾本錢都拿不回，外賬又不自己出錢，就是又出錢出力出地，然後這些不怎麽幹活，還拖著後腿，嶽母鬧了幾次後馬建華對他們徹底失望，現在又在談他的米酒生意，他的最後一項生計可不想讓他們弄沒了，隻好避重就輕的掠過了，其他人有些不滿，但又沒辦法，看來得再找其他機會。隻得又聊一些農田的事。
而婦女這邊也是聊得火熱，胡文蘭抱著馬莎，馬莎睡得正香呢，說話聲都沒把她吵醒。二姨這邊抱著的小表弟倒是醒著的，正瓞來瓞去的。婦女們聚在一起無非就是聊八卦，東家長西家短的，再來就是聊各家的小孩子，都帶有一些比較的性質在裏麵。
胡文蘭話不多，大部分的時候隻是在聽，現在二弟媳在說著她娘家的一些趣事，話鋒一轉就朝她來了“四姐現在就好了，嫁了個外省的勤快又會掙錢，馬莉小小年級讀書成績又好，以後可以享福了，不過馬莉好好教，別讓她驕傲自滿，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嗎”。二舅娘苗氏眼裏閃著嫉妒，她們以前最看不起就是四姐找了個外省的，沒少拿這個來說事，現在這個外省的會掙錢，又不喝酒不賭博，四個兒子三個女婿加起來也沒一個比得上。
四姐走狗屎運，整天一病怏怏的樣子，也不知道外省的看上她什麽。而她女兒馬莉才四歲就讀一年級，考試還是年級第一，她之前看到馬莉去上學，也想讓女兒小妮去的，奈何學校不收。好在沒多少人知道，要不然就丟死人了。
她女兒看著也好，隻是跟馬莉一比起來就顯得不夠大方，馬莉小小年紀就有一股機靈樣，文靜懂事又禮貌，愛學習長得也好看，怎麽就是她一直看不起背後沒少嘲笑的外省人生出來的，老天真不公平。
“小莉一直都是她爸教的，我從懷了小龍一直到笑笑出生都沒管過她”胡文蘭知道二弟妹的心思，這人就很好強，見不得別人比她好，什麽都得比一比爭一爭，何況大家都沒看好她嫁給馬莉她爸。而二弟妹就生小妮一個女兒，這幾年都沒再懷上，看到四姐生的馬莎長得好，心裏又不服，這人啊，老和自己過不去。
現在村裏慢慢對馬建華改觀了，跟村裏那些吃喝賭博，好吃懶作人比起來，馬建華強多了，就算他們再不喜歡人家，也不得不承認事實。而馬莉小小年紀出眾更是讓人打心裏羨慕馬建華夫妻倆，覺得他們會教育孩子。今年回娘家，馬文蘭總算揚眉吐氣一把，以前大家老拿她來說事，話裏話外不免夾著諷刺。
熱熱鬧鬧的瞎聊之後，大舅娘她們弄好了飯菜上桌了，大家都把一些話題拿到飯桌上，好幾次外婆都把話題說到大家兄弟姐妹要互相幫襯一下，話裏話外，都在暗式著爸爸把米酒生意分一些他舅舅們，他們又不會做酒，就是做了，本錢還得馬莉家出，說難聽點就是拿錢給他們。其實釀酒的方法，馬莉的爸爸很早就跟他們說了，但他們做不出來，就覺得馬莉的爸爸沒有完全告訴他們。
馬莉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雖然不和爸爸一桌，但是光聽道這些都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了，平常他們來家裏打秋風，馬莉都沒話說，但這明顯的偏心偏過頭了，小姨丈比她家條件好，不見得讓小姨丈給他們做些什麽，當馬莉家好欺似的。馬莉覺得這飯有點難下宴，就是紅門宴。
馬建華很想直接走人，忍了一下，直接把嶽母的話當空氣，你女兒生病的時候也不見得你們來關心一下，日子好過點，又得被惦記，怎麽就見不得別人好了，他們自己不爭氣，老是眼紅別人的，嶽家那些地他們都不怎麽去理，哪有一勞而獲的事情的。其他人都不怎麽出聲有的當戲看，有的置身事外，怕引火燒身。
這餐飯除了小龍吃的下，馬建華胡文蘭馬莉一家都是有口難咽。有時候馬莉真想說這種親戚不要也罷，有等於沒有，不幫忙就算了，還老惦記你那一點小東西，能吃得下嗎？老是嫌爸爸跟他們不親近，親近的話她家都得喝西北風去了，而且還在背後說爸爸的壞話，話裏話外都瞧不起人，但又想著人家的東西，有誰會想跟著對你虎視眈眈的人親近的，怎麽死都不知道。再說了有了以前的幾次合作的例子，再讓如了他們的心願，那就是在縱容他們了。
馬建華就是不鬆口，在他們看來就是油鹽不進，氣氛有些僵了，但是他就不想如了他們的意，就是不想親近他們，如果可以還真想跟這幫人撇清關係，說他無情也好。
這餐飯吃的不歡而散，有些人在心裏埋怨馬莉的爸爸，二舅娘小聲的說句鐵公雞一毛不拔，但還是給馬莉聽到了，馬莉在心裏哼了哼，照你們這種品性，給你就是好人，還理所應當的，不給就是壞人，我要是爸爸我寧願毀了也不給。
回去的時候一家人擠在一輛摩托車裏，小舅也不來送了，肯定是給攔著了，馬莉心裏叭啦叭啦涼的，爸爸媽媽也是這種感覺吧。太讓人心寒了。如果沒有期待就不會這麽失望，想來心裏還是有所盼的，心裏那一點小火苗都幻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