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個同床共枕的夜裏
第八章 好怕
“如果你是兔子,獵人是不會逮到你的,你的小腿會使勁的跑。”玩笑了一句後他才回到了自己睡的地方。
“諾瀾,哇,哇,哇。”在他快睡著的時候,唐羽然掐準了時間在漆黑的夜裏大叫。
她天真的像一個孩子一樣,話語裏帶著歡快的氣息和對新鮮的興奮,隻是沒有一個觀眾理她。
從透明的流動玻璃門,她可以隱約看見諾瀾的睡姿,好似無意識的被吸引了,她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諾瀾,我有點怕。”輕輕的對著這個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抿了抿嘴,她的興奮露於言表。睡著的他就是一尊無法走動的雕塑,可以任意觀摩。
“N年後,當我再次看向你的時候,你依然在床上翻來覆去,都快形成一種屬於你自己特有的頻率了。”很顯然,某人也無法入睡,這個直接原因就是眼前的這位。
“啊,你居然是醒著的啊,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我會站在你旁邊,直到你睡著,可以嗎?”一下子看穿了唐羽然的小把戲,他讓開身體,隨手拿起幾個靠枕放在了中間:“你睡這裏,我會看著你。”
“知道了,你貞潔,中間需要有一個東非大裂穀一樣寬大的隔離帶,梁山伯與祝英台呢。”唐羽然一邊踏進靠裏側的床一邊接過他的話,字字無奈卻又悲憤,誰叫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個女流氓一樣呢。
諾瀾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入睡,然後才去往裏麵的一張寬闊的大床。
當第二天的日光悄悄的降臨,唐羽然睜開眼的那一刻,就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真不要臉。”臉的主人一個伸手,把她拽了起來。
唐羽然被拉的措手不及,就這樣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上。她的膝蓋狠狠的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手肘也被來人拽緊到極致。
極大的衝擊力讓她停滯了一會才能抬起頭清醒的看著眼前的人。金色的頭發,藍綠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厚實的嘴唇,囂張的氣息。
“丹尼,放開她。”
微微的呼吸聲夾雜著低沉的聲音從她的耳旁略過,拽著她的手被另一隻溫暖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掰開了。困難的扭過頭,她看到了一張慵懶高貴的麵孔。
睡眠的不足讓他的眼裏凝聚著霧蒙蒙的水汽,微微卷曲的頭發也在此刻毫無層次的蓬鬆著它的萬千姿態。鼻翼上的那顆痣隱隱的凸顯著他的誘惑,紅潤細膩的嘴唇也因為不滿而緊緊的抿著。
她軟弱的被諾瀾扶坐在床上展開全方位的檢查,她的手指被一一的展開,連小腿也被一寸寸的揉捏著。
“哪裏痛?”
被他這樣擺弄著,唐羽然心裏一陣甜蜜,臉上也不自覺的濕紅著,隻能手足無措的小聲嘟囔著:“沒有,我的骨頭又不是脆骨。”
“什麽?”她實在是說的太小聲了,諾瀾近距離的半跪在她的麵前都沒聽見。
唐羽然被他這麽一問更加的羞澀,聲音更小了:“我的骨頭,它老人家沒事。”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就像是情侶一般,看的站在他們後麵的丹尼一陣傻眼,他強硬的逼迫著諾瀾對視著他:“諾瀾,你昨晚和她睡在一起,你們之間?”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激起諾瀾的不滿。
諾瀾這才怔了怔臉色,神情嚴肅異常:“丹尼,你沒有敲門就闖進來,還摔傷了她,沒有人教過你禮貌嗎?”
欣長的身子慢慢的站起來,對丹尼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眼裏的憤怒讓丹尼看的十分驚慌:“諾瀾,我從來沒看見你帶過女人回來,現在你不但和她一起過夜,還對我發火。從小到大,你都沒有以這樣的態度對我說過話。你知不知道可兒看了今天的報紙多傷心,她一個坐在那裏哭泣,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會坐視不管。”
“報紙?”
“嗬……諾瀾,難道你不知道你抱著這個女孩在雅典國際機場走出去的那一刻就是全球的緋聞頭版嗎?大名鼎鼎的諾瀾上將真實的未婚妻終於解開麵紗了,看一下報紙的標題吧,愛你那麽多年的可兒怎麽能不心疼?”
丹尼怒火攻心,蹭的一下從懷裏甩出十幾份報紙,每一張報紙的封麵都是諾瀾抱著唐羽然的照片,標題都提及了‘諾瀾的神秘未婚妻’這幾個字。
諾瀾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麵前一字排開的十幾份報紙,長指一撚,十幾份報紙全部灑落在地。這明顯的是在告訴丹尼他不在乎這些緋聞,這些緋聞不是真的。
“諾瀾,你就不想解釋什麽嗎?”
丹尼的眼裏一片煞紅,對於諾瀾無所謂的態度感到氣急敗壞。這個男人太無情了,難道他沒聽到自己說可兒已經傷心了一個早上了嗎,居然還無動於衷。這很難讓他不去懷疑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見諾瀾始終都是默不言語姿態,丹尼轉而向著唐羽然。
“難道你不知道諾瀾愛著我的妹妹可兒嗎?怎麽還不知羞恥的睡在他的房間。”
“丹尼,閉嘴。”這下,諾瀾徹底的無法忍耐了。他走近丹尼,眼睛直直的對著丹尼的瞳孔:“如果你是來傷害她的,立馬給我出去。”
“諾瀾……”
丹尼搖搖頭,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越想越不甘心,也替自己的妹妹不值。
趁著怒氣未平的時候,他再次扯住唐羽然:“我很好奇你用了什麽方法,居然在一夜之間勾去了諾瀾的魂魄。”他的氣力很大,唐羽然的胳膊立馬被他掐出了一道紅痕,他卻還是不肯放手。
“丹尼,你能成熟一點嗎?”諾瀾握住丹尼的胳膊,一把把他摔倒在地。
“哥……”甜膩的呼喚向著丹尼飛奔而來。
“可兒。”丹尼驚的眼睛都直了,他不知道可兒來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可兒把丹尼扶了起來,一下子衝到諾瀾麵前,柔嫩的拳頭就這樣毫不客氣的捶打在諾瀾的胸膛,她的眼裏也因為連續的捶打一片濕潤。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諾瀾,我愛你,哥哥也隻是心疼我而已。知道我看到未婚妻這幾個字的時候多難過嗎?”她的一字一句都在控訴著諾瀾的罪行,柔弱無骨的身子好似禁不起這般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