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堅強獨立陸嫣然,胡思亂想屌絲男
第二十五章堅強獨立陸嫣然,胡思亂想屌絲男
老師還是說取其一,然後又說了很多話,但是我想這個既成的事實無法改變,我想對的起一個,隻好對不起另一個。
我從老師那兒回來,什麽問題都沒解決,我想隻有一種東西能解決我心中的糾結,那就是穿越,穿越到古代去,這些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但是穿越是幻想,隻能生活在當下,不論穿越還是科幻,都是處於對眼前生活的不滿。
其實有些事情,不是別人所能幫助的,必須自己去解決。
君如是愛我,我也愛她,但是沒想到這種愛到如今是一種傷害,有人說如果你有了自己的女人但是又有情人那就應該選擇那個情人,因為如果你專情就不會多情,這話也是絕對。
陸嫣然所承受的痛苦與輿論比我要大,但是她們的係主任,很開通,竟然沒有開出這位離經叛道的學生,她們的係主任網開一麵,讓她繼續讀書,因為他們惜才。
於是日後在這所學院出現了一個奇怪而令人莞爾的場麵,陸嫣然唱完歌到後台立即給孩子喂奶,喂完奶繼續上前台唱歌。
這在革命戰爭年代以及那個勝利的喜悅年代是非常正常的場麵,現在還有,足見大學校園的寬容和對生命的尊重。
我在旁邊想去幫忙,但是陸嫣然堅決不讓我抱,因為她用眼神告訴我,“君如在。別傷害這個好女孩。”於是我停下。
“可是你一個人是多累啊!”
“這算什麽,我喜歡這樣,你不看老羊就算再累走的再遠也要帶著小羊羔。”
“這個我知道,我就是想幫幫你。”
“好了,有這份心就不錯了,現在很多男人已經是沒有心的貨了。”
演出結束,她會一個人哄著孩子,慢慢走回去。
有時候我會跟蹤著,在無人的街口或者拐角處,我會抱住她們娘倆。
陸嫣然在那一刻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
“卜詳,其實你知道我是希望你陪著我的,但是我又覺得這個孩子是我自己想要的,跟你有關係,但是關係不大,很巧合,我選上了你,既然這輩子我們做不成夫妻,我們就期待來世,來世不管我成了什麽,就算是畜生,做驢做馬我也要嫁給你,因為我對你那方麵最滿意了。”
這就是陸嫣然,就算在困難的時候,還不忘自己特有的幽默。我自愧不如,希望她這種幽默能伴她到永遠。
“那你也應該讓我盡一下父親的責任,我總能抱抱他,親親他,不然孩子將來成長會不好的。”
“你放心吧,我這樣的女人,不會教出孬種出來的,除非他爹是個孬種。據我所知他爹色膽包天,絕非孬種!”
“這句話就更對了,你真是懂我啊。”
“就你那點出息,是個女人都能看得出來。表麵的書生氣掩不住你**動的內心和狂野的內分泌。”
“你能不能留點餘地,對小孩子不好。”
“你少來,我懷孕之後你還經常來**擾我,還騙我說,孕期的時候**寶寶會更聰明,不知道你這些知識從哪兒得來的。”
“書中,網上,還能哪裏呢?”
“你是不是跟別人生過孩子?”
“天地良心,你是我的第一個跟我生了孩子的女人。”
“那麽說,我的**你也是第一次使用的。我們倆還真般配。”
“是啊,我們結了吧。”
“好了,說笑歸說笑,不準提結婚,再提我就跟你急!”
“好吧,一切聽孩他娘的。但是就算不結婚,我也要為這個孩子負責,就算我不在結婚也要這樣,我們那兒有規矩,誰先給你生娃,你就必須對得起人家,不然就是沒良心的貨,你明白嗎?我絕對不能看著你們母子倆離我而去,就算我背叛了一切,我也要帶著你們。”
“你怎麽還是這樣執迷不悟,我不想說了。我走了,來煩我,我就罵死你!”
我愣在那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為了讓孩子營養跟上,她把自己吃的胖了一圈,麵色紅潤,是另一番美麗,這在很多美麗女子身上都能看到,而我和君如還是繼續生活在一起,我也常常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如果我們三人生活在一起,就是觸犯律法。
這在古代,是多麽的正常,那些拍宮廷戲的人是在拍出那個時代的腐朽呢,還是出於對那個時代的羨慕呢?既然我們反封建,我們反的到底是什麽呢?
真是既想立牌坊,又想當婊子。這是資產階級腐朽思想,我不該有,狠鬥私字一閃念,我應該悔過,懺悔,省得別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說,卜詳,你為什麽不懺悔?
我的回答,肯定是,我忙,我吃喝拉撒的時間都在想著自己的工作,我沒有假期沒有星期,有的隻是暗無天日的勞作,我呆在世界的一個工廠裏,我被鑄造成了機器,然後在鑄造其他的機器。
我要賺取我的房租,我要賺取我的吃穿住用,我要賺取孩子的奶粉錢。
你說我能不忙嗎?
這顯然都是借口,隻不過為自己的行為找些話搪塞自己虛偽的內心,我為自己臉紅,又繼續虛偽下去。
我畢業的時候買了很多世界史文學史的書,但是後來女人的魅力太大,還有生存的壓力,還有人類自身的惰性,都是我放棄了最初的夢想和野心,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活得很好,我不想買房子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要在哪裏定居,這些年我拚命賺錢,拚命攢錢,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有一個棲身之所。
好讓我的書籍我的夢想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但是夢還在繼續做,路還在繼續走,文字還在繼續寫,但是,念想越來越少。
我喜歡曆史,我喜歡把自己的經曆與曆史聯係在一起,然後進行對號入座,得出一些奇怪的結論,好像我跟某個故人就是朋友一樣,或者說,李白口吃,我也口吃,我就可以成為大詩人,但是我始終沒能成為大詩人。
再比如,我的某個朋友長得珠圓玉潤,我就覺得她長得像楊玉環,結果這朋友見了楊貴妃的曆史畫像跟自己長得絲毫不差,就覺得我的眼光獨到,還有當我失敗的時候,我就說曆史上林肯失敗了無數次才成為大政治家,我的失敗少得可憐,別人跟為人比成功,而隻有我比失敗。
仿佛我可以活在任何朝代,就是沒能真正的活在現代,這也許是我的悲哀,我對現實的關照始終有一層隔膜,我無法把這層隔膜去除,相反我需要這層隔膜,才能讓自己詩意的棲居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想法會讓我跟這個世界之間有一段荒寒的距離,這樣我可以心遊萬仞。
我看世界的眼光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隻看到實用或者其他的,我會看到美和文化,我看到一個衣服的名字叫千仞崗,我會想到左思的“振衣千仞崗,滌足萬裏流”,看到廣告牌,我會說出字是什麽字體,聽到一首樂曲,我會一秒鍾還是原唱是近代還是現代或者當代,是港台還是大陸,看到一個演員,我會瞬間想到她的一切角色。我感覺自己的神經末梢特別的發達。就像樹的須根一樣直接與地心相聯係。
生活就這般繼續著,孩子越來越可愛,君如對我一句怨言也沒有,她即將畢業,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她對我說,不想離開我。
但是我覺得眼下我不知該不該做出一個選擇,我的胡思亂想並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我不想做出選擇,但是君如對我說,很多個時候我感覺自己都不是在選擇什麽,我都是在被選擇,我雖然一表人才,但是在行動上永遠是個雛,許多個時候這些女子比我大膽。
我知道為什麽曹雪芹在《紅樓夢》為什麽寫那麽多紅顏了,因為在愛情上女人始終比男人強,女人認準自己的,絕不會動搖,男人多始亂終棄。我似乎也不例外,批評的時候絕不放過自己。
我批評自己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的,小時讀書看電視劇,電影我們很少看的,因為那個時候電視機普及,電影偶爾在村委大院看一次就不錯了,記憶不多的就是在公社會堂看電影,那氛圍不好,很多人吃東西,很憋悶,屁味,膻味,**味,諸味雜陳,所以不願多待,看完電影感覺現實中的一切東西都附著了電影的色彩,既親切又有點距離。
在看電視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壞人感覺就是自己,然後不斷讓自己做一些善良的事情,這樣我就偽善著到了今天。但是對於批評和自我批評的習慣更是遺留到了今天。
學生時代受李敖那廝影響,所以想自己做一個批評家也很好的,但是後來發現這太難,並且有了一個韓寒,我又怎麽能出世呢?社會能給我早就一個韓寒,那麽我要出世必須有新的路子,剛想新路子,誰知郭敬明泥沙俱下,我隻好退避三舍,然後想自己的路子,最後發現,這些路子都不是自己的想要的路。
自己的路就是做好自己就行了,至於名利問題,那是努力加運氣,沒什麽好比較的。我們這代人勢必是最辛苦最勞累的一代,也是思想真正開始解放的一代,也是最有才的一代。這個有才既是前代人的總和與集大成也是後來者的急先鋒,我們在中間橫站。
別湖天海地的想了,眼下事如何解決?我還是向前走去,直到進了陸嫣然臨時居所的門。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囉嗦,君如已經和我說明白了,可是我骨子裏還是想說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