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那些花兒1

嫣然巧盼落你懷(高幹) 33那些花兒1

嫣然看著醫院大門,忽然轉頭問連奕:“不是去吃飯麽?”

連奕比她大了幾歲,雖然身份是弟妹,但心態完全就是這姑娘的大姐大,要罩著她的那種。

順手拍了她腦門,無奈說:“你吃得下去麽?別糟蹋糧食。”

嫣然點點頭,下一秒,嗖的往裏麵衝,邊跑邊雙手利落的撩起裙擺,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連奕笑了,站在樓下給管小天打電話,喚他閨名:“兔兔,下來陪我去吃飯。”

管小天剛走到電梯口,就看見嫣然從樓梯間冒出來,氣喘呼呼的爬了三樓,來不及跟他說話就閃過。

他眼明手快拉住她,叮囑著:“我爸剛剛走,你陪著我哥,我給你們帶點吃的回來。”

嫣然點點頭,往前幾步,看見醫院暗暗的長廊上,站著的那個人,好像沒有那麽直挺了,他看起來很累。

鼻尖是消毒水和莫名陰涼的味道,她走過去,仰頭望進他的眼睛,說:“沒事吧?”

他看見她,鼻頭冒著密密的汗,輕輕動了一下嘴角。

她揮爪子說:“你下來點。”

他聽話彎腰與她平視。

他們差了十歲,她把爪子覆在他腦袋上,一下一下摸著,說:“沒事的,乖啊。”

傷者家屬在另外一邊哭嚎著,焦心等待手術結果。

終於,手術結束,人被推進重症監護。

人的大腦是個很神奇精密的儀器,很多事情,說不準,連醫生都說不準,到底會不會醒來。

傷者的媽媽撲過來扭打,說還我的兒子。

見慣了生死,但母親的眼淚,是管大最看不得的東西。

他不會說話,任人捶打,是嫣然護在他前麵,說阿姨您冷靜一點,出了事誰都不想的。

她細細的胳膊被扭得泛紅,頭發也亂糟糟被拉斷一把,忍著疼,她護著他。

事情有時就是不可控製,家屬找上了媒體,說要討個公道不能草菅人命。管大說:“爸,你別管這事。”

於是誰都不敢插手,管元帥說:“讓你曆練曆練也好。”

其實不是大事,在場有很多目擊證人可以作證這件事不是指揮不力,是傷者自己想出風頭,甚至陷整隊隊員的安全於不顧。

管大一直以為,正氣與公道,會是武器,但,市民們,更喜歡新鮮的話題與猜忌。

媒體先前還顧著元帥的麵子不敢亂來,可社會呼聲起來後,又不見上頭有什麽指示,他們也是靠銷售量養家的,就放開膽子寫報道,寫情況,寫病床上生死未卜的特警隊員。

管大每天照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給願意留下來的隊員做特訓,給上頭領導寫檢討,畢竟他是隊長,出了事故,書麵形式是必須的。

所有人都看見出事的時候是他跳出來當靶子,掩護大家撤離,也看見他怎麽在黑幕中點射解決掉所有隱患。

於是,整個特警隊更加對他刮目相看,但人少力微,他們說出口的真相,起不到多少影響。

嫣然,最近也很忙。

從出事的第二天起,她每天都會出門很久。

怕被人知道,就乘公交車,有直達醫院的線路,並且,開始跟家裏阿姨學著煲湯。

雖然,每一次都會被那家人丟出病房。

她每天去求,求他們別鬧了,說管大地是個合格的隊長。

她沒有問過他當時的情況,因為不需要問,她對他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甚至有一次,那家的媽媽扇了她一個巴掌,啪的一聲響,在病房外,路過的護士和病人都扭頭來看。

她的皮膚白,馬上就顯了印子。

F市鄭海濤的女兒,雖然常常被人指指點點,但沒有人敢這麽放肆。她連眼淚都不敢掉,因為人家兒子還躺在裏麵沒有醒,她捋了捋頭發說:阿姨你的心情我理解。

下一秒就被推到地上,帶去的保溫盒也一同扔過來,人家叫她滾。

那天,她在外麵轉了好久,直到臉上看不出什麽了,才敢回家。

有一天管大突然回家拿東西,看媳婦兒不在家,就問了阿姨,阿姨說也不知道,還說:“最近都出門的,拎著一壺滋補湯。”

於是他就懂了,當天晚上看著睡夢中的姑娘,心裏感慨,十年前我救過你,如今你是報恩來了麽?怎麽能這麽乖呢?

他在第二天早晨出門前對她說:沒事兒,別擔心,最近流感挺嚴重的,別往外跑。

她當麵乖巧點頭,轉眼等男人走了,又提著熬了一整晚的湯出門,還叮囑阿姨:“千萬別打小報告好不好?”

阿姨在這個家做了幾十年,隻有小二會這麽撒嬌,她隻好點點頭,說你出門注意安全。

嫣然照常出現在醫院,真的是流感嚴重,電梯裏很多人啊啾啊啾的,她小心的低頭捂嘴。

可第二天還是感冒了,這回不用阿姨說,某人就知道是怎麽回事,拉拉她的頭發說:“你怎麽不聽話麽?”

往她嘴裏塞兩粒上回就備著的中成藥,把人捂在被子裏出汗,下命令:“絕對不許出門了!”

已經過去一個月了,風言風語的,人家還要告上法庭。

鄭海濤也來過電話,但嫣然說:“沒事兒,哪會有什麽事,你別烏鴉嘴。”

然後,照常去醫院,這回記得戴上口罩,回家後泡板藍根喝。

可就是那天,她看見顧茵雲從病房裏出來,那個打過她的媽媽送她到電梯口。

那天她很早就回家了,感冒加重,等管大下班回來,就見著自己小媳婦張著嘴呼哧呼哧呼吸困難,鼻頭紅紅的,床邊一堆用過的麵紙。

他脫了外套替她收拾,下樓給她煮薑湯,辣辣的讓她一口灌下去,刮著她的鼻頭說:“怎麽還沒好麽?”

眉頭皺著,很擔心的臉。

嫣然看著他,這張臉平時就沒表情,最近更是連一點情緒都沒有了,他雖然沒說,但她可以感覺到,那種沉默是因為他的擔心。

她忽然就想抱抱他。

想著上次跟顧茵雲說過的,正在努力讓他大笑一次。

是不是自己特別沒用?他都沒笑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跟你們說個與前兩天那個女友很不同的一個閨蜜,閨蜜是懷著身孕結婚的,是意外懷孕,之前已經是跟男友分手的狀態,但因為孩子並且對於男友幾年的感情,他們結婚了,婚後,閨蜜帶著肚子裏的寶寶,邀上五六好友,拋下新郎自己去蜜月了,與好友走過蘇杭上海一帶,在白雪飄飄的林間笑的非常自得。

活的怎麽樣,是看你能不能勇敢邁過去。

今天是短小精悍君,大家晚安。

Ps,我忍不住繼續黑管小二的習慣真的不好,你們希望我改邪歸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