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西安

第三章 到西安

前往西安

第二天,長沙這邊沒有出現什麽變故,我們坐上了去西安的列車, 一路上我都小心的堤防,雖然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用害怕他們把我們暗殺了,但是真的是卷入了那個層次的鬥爭中,出現什麽樣的問題都都可能。

三爺的生意做的很大,秦嶺一脈作為中國最大的一條龍脈,十萬大山之中葬了數不盡的風流人物, 這裏就是盜墓賊的天堂,特別是在洛陽邙山一脈古墓被掘盡了之後,這裏風氣更加的猖獗,三爺的盤口大多數是在長沙,但是在西安也絕對要安排點,盜墓賊這種類似黑道的營生,有很強的地域觀念‘性’,三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這裏幹,會被本地勢力聯手打壓,就算不能跟這邊的土著競爭,也可以負責出貨銷贓等等。

我問潘子之前可否來過,這個有點木訥的人對我道:“ 如果說倒鬥兒的沒有來過秦嶺,那一輩子就白活了,之前我跟三爺在這邊挖到一個‘春’秋戰國時期的墓,裏麵全他娘的是粽子,墓中還有各種各樣的機關,我們那一次就損了三個夥計。”

“那裏麵倒到什麽寶貝了沒?” 我問道。

“寶貝肯定有,但是三爺不讓拿, 他說了,棺材裏的正主兒就他娘的是個守財奴,開始我們遇到的都還算小菜,真要把那位爺給驚動出來,全都要歇菜,我們最後按照‘摸’金校尉那一脈的規矩,磕了幾個頭退了出來,當時看著那金縷‘玉’衣不能下手拿,可把我惡心的。”潘子道。

“三爺認識那裏麵的人? 連人家是守財奴都看的出來?” 我有點詫異,這也太神奇了點。

“這算什麽? 倒鬥兒這行水深的很,三爺他們一大家子,幾百年前就開始做這行營生,到了他這裏,算是徹底的發揚光大,用三爺自己的話說,倒鬥兒有三不倒,三教中人的墳不倒,這三教中人就是道教佛教,還有密宗,別看他們是方外之人,但凡這種墓裏都有神器,再不濟也能挖到兩個高僧的舍利子和到家的孤本,拿出來都是驚天的寶貝,還有就是‘女’人,墓主人是‘女’人的墳,看到就晦氣,不管裏麵是啥玩意兒都不能拿,‘女’人的心眼兒忒小,拿了她的東西,絕對要倒黴三年,還有一種就是同行,這就不用我解釋了,相煎何太急? 我知道你肯定認為三爺可笑,剛開始的時候也沒少同行笑話,你說你本來就做的損‘陰’德的勾當,還搞的那麽婉約立什麽規矩作甚? 可是這麽多年下來,三爺沒栽過一次,生意越做越大,當初笑話他的人,反倒是死的死進局子的進局子,現在這三不倒,都成長沙這塊的規矩了。” 潘子在說起三爺的時候,滿臉的崇敬。

我心裏笑道,你家三爺是真的沒栽,就栽一次還得了個衰老病,這也算運氣好?

就這麽一路上吹牛扯皮的,當然我們再怎麽扯,那個小哥兒都不參與,一路上就見他閉眼睡覺了,跟困死鬼投胎似的, 我本來對他還有點好奇與敬意,想著套套近乎,學點本事也行,可是看他那德行,我是徹底的沒了說話的興致。

我們下了火車之後,三爺在西安的夥計已經在車站那邊接著我們,來了幾輛車,直接拉我們到盤口,這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反倒是對潘子敬畏的人, 潘子這人也有威嚴,到了落腳點之後直接對一個滿臉麻子的人道:“ 別整有的沒的, 你們這邊的賬目老子不看,隻要認為能躲過三爺的眼就成, 大麻子我問你,三爺‘交’待的東西,置辦妥當了沒?”

大麻子有點饒頭,道:“ 潘爺,那邊‘交’待的東西,繩子鏟子什麽的咱就不說了,這裏都是現成的,可是三爺要的槍真的不好‘弄’,您老要是要幾把火‘藥’槍還好說,黑市上買一下,可是幾把衝鋒槍我去哪裏‘弄’? 更別說還要手槍,這裏還真不比長沙。”

潘子道:“ 這話我不管,你跟三爺說,得能說服了他才行。”

大麻子道:“ 衝鋒槍隻找到一把,還是‘花’了大代價從一個老軍人那邊買的,老頭病的‘挺’嚴重,兒子不學好,才給搞了出來,也就五十來發子彈,再多的小的真搞不來,三爺就是要我的腦袋也不行,盡力了,火‘藥’槍倒是有, 還有潘爺,也不是我說,就憑三爺的身手,這是要倒多大的鬥兒?衝鋒槍都要備上?”

潘子沒回話, 這個大麻子又找到我,反正就是事兒沒辦成,想著讓我美言幾句的意思,我擺手道,別,我跟三爺不熟,在他老人家麵前沒有話語權。

我們在這邊吃了頓飯,大麻子一直勸酒,勸的很死,盛情難卻之下我也喝了兩杯,這邊的燒酒後勁兒很大,兩杯就搞得我頭重腳輕,秦培就扶著我回房間休息,到了房間我借著酒勁兒就不老實,也可以說酒壯英雄膽,想著把她給辦了,任你秦培功夫再好,在我‘毛’手‘毛’腳下也麵紅耳赤嬌喘連連,到最後她臉紅的道:“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別以為我嚇你。”

我也占了不少便宜,真要拿下她,我心裏還真有點發虛,就舉手道,成,媳‘婦’兒我錯了,您老饒我這一回,誰讓您太漂亮了,我把持不住啊!

秦培走後,我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看到秦培,她還紅著臉剜了我一眼,其中無限風情自不多說,西安古城,說起來要比長沙熱鬧的多,吃完早餐沒事兒我就提議出去轉一轉,我們不能把自己搞的太緊張了,人生得意須盡歡。

潘子說不了,這地方他來過幾次,沒什麽好玩的,自己也不是有閑情逸致遊山玩水的人,神秘小哥兒自不用說,到最後還是剩下了我跟秦培,可是秦培可能是被我昨天晚上的事兒‘弄’的有點惱,說要去玩你去,她身體不舒服。

這搞的我‘挺’無趣,但是還是出了堂口,我這才想起來,哥們兒在這邊,還真的是有熟人的,那個我暗戀了很久的妹子的地址我還知道,就讓大麻子安排了一輛車,找了個司機帶我出去轉轉。

那個年代的汽車絕對是個稀罕物件,整個大街上也見不到多少,當年我是因為害羞自卑不敢追人家,當時她姥爺家庭條件不錯,天天給她打扮的跟一小公主似的,我小時候調皮,衣服總是穿上幾天就搞的破破爛爛的,站一起就不像是一類人,現在哥們兒也算是個牛‘逼’人物了,人在當初的遺憾麵前,總是有點惡趣味的,我就想著,現在我忽然在她麵前下車,會不會嚇到她?

我還記得當年厚著臉皮要來的地址,就讓司機開車帶我去, 在路邊還買了點水果,老同學登‘門’呢,空著手還真的不好看, 我還特意的叮囑司機道:“兄弟,今天讓你去帶我辦點事兒,可千萬別回去對跟著我那個美‘女’說。”

司機是個光頭小夥兒,對我一笑,道:“都是大老爺們兒,可以理解, 我就知道一個地兒,麻子哥在那邊有個相好,那裏的姑娘別說了,長的俊俏就不說了,還清一‘色’的大‘奶’子,看到就想一頭悶上去,死了都劃算。”

我一看他會錯了意,就道:“ 你可別想歪, 我就是去見一個老同學。”

他嘿嘿一笑,一幅我懂的的表情道:“ 大哥您還真厲害,身邊那姑娘長的漂亮,這在外麵還有相好兒的,您放心,回去我一個字兒都不提。”

我看這家夥就是個俗人,也不解釋,越描越黑,說道你好好開車就行了,哥們兒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我到了記憶裏的地址那邊,這是一個化工廠的家屬樓, 我就衝‘門’衛打聽,道:“徐子晴的家在哪? 哪棟幾號?”

‘門’衛看我專車來的,穿的也不像是個壞人,接過我的白沙煙,也很是熱情的道:“四棟,三樓,307號,您找她有事兒?”

我說沒啥事兒,就是個老同學,過來看看,說完把那包還有大半兒的煙丟給他,自己一個人‘摸’了過去。

敲開‘門’,一個抱著孩子的‘女’的給我開的‘門’,打量了我一下,問道:“ 您找誰啊?”

我說道:“姑娘,徐子晴家是在這裏嗎?”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就是, 您找誰?”

我一下子被雷的皮焦‘肉’綻,看著這個‘婦’‘女’裝扮的人,還有懷裏那個孩子,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麽號,就道:“ 哎呀,變化真大, 我是洛陽來的,以前同學,我叫趙三兩,你記得不?”

她在‘門’口愣了半天也沒想起我是誰,這讓哥們兒相當受傷, 我後來幹脆道:“我就是那個後來給你寫信,說暗戀你很多年那個?”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才想起我來,道:“原來是你, 你怎麽來了?”

“我來西安這邊辦點事兒,順便來看看你。” 我道。

之後她神‘色’很不自然的把我讓進了屋,她不自然,哥們兒更不自然,一進‘門’就看到桌子上放的人家的結婚照,老公是個帥氣的軍人,我雖然來的時候真不是來舊情複燃的,但是心裏潛意識的絕對有那麽點想法,看到之後就別提多尷尬了。

我也沒說什麽,水果留下,說了點以前的事兒,站起來就落荒而逃,臨走的時候她道:“我這抱著孩子呢,不方便送你,不好意思。”

我擺手道,沒事兒, 我就是來看看。

就是,來看看。

我出了‘門’,‘門’衛還對我笑著道:“ 您走啊先生!路上慢點。”

上了車之後,司機還若有深意的問我道:“ 哥,這麽快?!”

我擺手道你別這麽多廢話,趕緊開車, 他問去哪, 我說回堂口吧,有點累了, 他又是對著我‘淫’笑。

搞的我鬱悶極了,到了堂口之後,我看到潘子他們都坐在客廳, 看到我回來,潘子道:“你可算回來了, 三爺那邊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