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玩命三人組
第五十五章 玩命三人組
“你們想把我哥咋樣?”胖子說。
“按住他!快!按著那隻腳。”
“放開我!!”我被禿頂大叔和胖大漢按死在床板上,“我要報仇!我要砍死他們!”
他們用繩子把我綁起來。
“小飛你就消停會吧,他們有槍啊。”禿頂大叔安慰我道。
“胖子?你他媽不幫我?!!”我吼叫著,拚命掙紮,“黃毛!你說句話啊!!”
“飛哥...他們有槍啊。”
於是我被綁在床上,足足掙紮了一個多小時才消停。
我突然想起什麽來了,問道:“胖子?王大爺呢?李茜呢?二愣子呢?”
胖子突然坐到我身邊,哭了。“哥。我以後再也不抽煙了,我也不喝酒了。真的,不信你問黃毛。”他望向黃毛,說:“黃毛,你告訴我哥,你說我知道錯了。”
就是因為那天胖子跑回卡車拿背包我才與他們分散的。
“是啊,小飛,他真的改了。”黃毛說。
可是我此時關心的問題不是他改沒改,我關心的是王大爺他們是否安全。“我說,王大爺呢?李茜呢?二愣子跟你在一起嗎?!!”我躺在床板上,手腳被綁得結結實實,由於剛才劇烈的掙紮,現在說話都喘粗氣。
“他們...”胖子說著擦了把眼淚,這短暫的停頓幾乎讓我抓狂。“他們沒事......”
“操!草泥馬!說話能不能說完整,你個死胖子!”
“嘿嘿,哥,你原諒我了麽?”
“原諒你妹!快說他們現在在哪?”我聽見他們沒事,那別提有多高興了,繩子都快被我掙斷,在末日中,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知道自己的親人兄弟還活著,莫過於自己的一個熟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哥,你這麽激動幹個球勁。”
“你他媽倒是說呀!”
“在地鐵站呢。”
“在地鐵站幹嘛?作死啊?”我想象中的地鐵站應該是很危險的,畢竟危機降臨時那個地方最為擁擠。
“不作死。地鐵站可安全呢,喪屍很少下來,下來也是零零碎碎的幾隻,我們那有是來個人,還不是分分鍾搞定了。”胖子緩了一口氣,接著說,“末日發生時地鐵站裏的人都跑了,誰還會呆在裏邊?”
我仔細想了想,說的也是,除了已經變成喪屍的,其他人應該都會驚慌失措地往外跑,往家跑。
“我們就躲在列車裏。”他說,“偶爾出來找點食物。”說著說著,這胖子眼淚鼻涕又湧出來了。
“哥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可是最近幾天總有預感你還活著,我耳朵裏好像總是聽見你在叫我,所以就和黃毛到處跑跑。”他說,“不過最近地鐵站外的喪屍越來越多了,我們都不敢出聲了。”
你聽見我在叫你?我想,老子那天那麽叫你你都沒聽見!
“你們總是待在地鐵站裏邊,萬一喪屍群湧進來不玩完了?!”我問道。
“嗯,不過我們躲進列車裏它們也不是那麽容易衝進來的,就算衝進來了,我們不會沿著鐵路跑啊?”
“好吧好吧,你倆給我鬆開。”雖然胖子帶了王大爺他們還活著的好消息,但我對黃剛的仇恨並沒有被衝淡,薇姐的死還一直浮現在我眼前。
胖子假裝沒聽見的樣子,帶著黃毛走出門去了,優哉遊哉的吹著口哨。
此時禿頂大叔和方天他們已經去商量對策去了,我知道黃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雖然方天槍法很準,可現在他的狙擊槍已經沒子彈了。
不知道黃剛下一次來是什麽時候,如果來了,我們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隻能任人宰割。
我的腦子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樣報仇,來吧,我想,黃剛你他媽有種就來,老子有顆手雷怕你幹**?隻要你敢進來,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
“胖子你他媽還是不是兄弟?!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他倆的身影在我的呼喊聲中漸漸遠去,我的心也涼了一截。
晚上,禿頂大叔不知道又從哪裏弄來了食物給我吃了。期間一直沒見著胖子與黃毛的身影。
“小飛啊,你就好好躺著,惡人自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禿頂大叔說著就走出門去了。
我躺在床上,窗外傳來蟲鳴聲,還有喪屍的吼聲,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它們又開始在恤孤院門口聚集。
我也想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但我不能。屋子裏黑漆漆的,我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就看見薇姐;我偏頭,從窗戶望向天空,看見幾顆冷清的星星,和一輪彎月,緊接著又看見薇姐;我索性閉上眼睛,薇姐卻像是纏著我一般,始終縈繞在我腦海中那揮之不去。
我試圖掙脫身上綁著的麻繩,卻是徒勞的。
“好憂桑的夜晚啊~”我突然聽見黃毛的聲音。
“你他媽快給...”
“噓!”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床邊,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麽?”
“這...你是?”我不解地問道。
“當然是陪你去報仇啊!”黃毛說。
“嗯!真夠義氣!”我說。“快鬆開吧。”
“砍他丫的!黃剛是吧?操。真他媽命大,當年鋼管爆菊他都不死,真是身殘誌堅啊。”胖子說著開始用小匕首劃開我身上的繩子。
“小聲點,他們還沒誰呢。”
於是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我們偷偷溜了出去。
在遊樂場的木柵欄邊,三個黑影正在竊竊私語。
“嘿嘿,夜黑風高殺人夜。”胖子似乎沒有半點緊張的感覺,要知道,我們即將麵對的,不僅僅是黃剛,而是這滿大街的行屍。
“我們怎麽去?”黃毛問我。
“沒辦法,隻有跑,你們眼神好使不?”我問。
“好使,有月光,能看清。”胖子說。
我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胖子那身板,“你別去了吧。”
“憑啥!”胖子揮了揮手中的鐵錘。
我趕緊躲開,生怕那錘子砸到自己身上。“臥槽,你這錘子哪裏偷來的?”
“別他媽廢話,要走就走,胖爺我什麽時候怕過?”他說著就要爬出牆去。
“回來。”我拉掉他的褲子,“先等等。”
我小心翼翼地爬上木柵欄,往外看了看,上次也說了,喪屍大部分都被恤孤院大門外的拍擊聲吸引去了,所以這周圍的喪屍不多。
街上一隻喪屍緩緩往前門的方向走去。
“哈~”月光下,它張開嘴呻吟,唾液被照得銀閃閃的,蒼白的臉皮上似乎覆蓋著一層白色的熒光。
“走!”待它走過去,我們翻出牆去。
“夠刺激!”我們都顯得有點興奮,跑在著空蕩蕩卻又危機四伏的街道上,想到黃剛那畜生馬上就要嚐到我手榴彈的滋味了,我就不禁心潮澎湃。
“哦!”胖子突然怪叫一聲,一錘子砸倒了一隻從拐角處撲出來的喪屍。
“艸!你他媽鬼嚎啥?能不能輕點?!”
“激動嘛。”他委屈的說,露出一副與自己手上的錘子完全不服的表情。
“賣你妹的萌啊!這麽大的人了你激動個啥勁?又不是去遊戲廳!我們是去拚命的。”我說。
“拚命我喜歡!”他的表情又變得無比嚴肅。
“哈哈哈。”黃毛也怪笑一聲,在月光下,模仿邁克爾跳起舞來。
我一陣無語,比得不說,由於緊張與激動,我們的腎上腺激素迅速分泌,確實讓人感覺到無比興奮與刺激。尤其是我想到可以將那群喪心病狂的法外狂徒繩之以法的時候,我的心髒就開始加速跳動。
沒有執法者,我就是執法者。
沒有了法律,那天便為王,地就是法。
“你們倆夠了!”我趕緊拉住這兩個瘋子,可是已經晚了,一群喪屍從那黑暗的角落裏湧了出來,少說也又二、三十隻,好在馬路很寬,也不至於被圍死。
“跑~!”黃毛怪叫著,飛快地往城南小學方向跑去。
“呀嗬!”胖子竟然也控製不住地大喊起來。
我拔腿便跑,記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我們兄弟幾個上完網,吃了夜宵,喝醉了就,在街頭奔跑,我們怪叫,我們放聲高歌。但總是有人從陽台上扔下拖鞋或者掃把。
“神經病!”會有人罵我們。
於是我們狂奔,我們還是一路高歌。
現在沒人除了喪屍,隨便我們怎樣鬧,怎樣唱都不會有人管了。而且,我身邊的人少了三個,小白,賀天與陳三毛。多了一個,黃毛。
小白死了。至於賀天與陳三毛,我也從那以後再沒遇到過。知道現在,人類已經勝利了三十餘年,我還是不曾見過他們倆。他們成了一種象征似的存在,我偶爾還會想起。
終於,我也無法再壓抑內心的情緒,開始怪叫起來。
我們在喪屍身旁穿梭,我們在街頭飛奔而去。
“慢點!”原本還興致勃勃的胖子很快便被我和黃毛甩在後頭。
城南小學離這裏並不遠。我們三個人此次出行,玩的就是命。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裏的手雷。老子已經不要命了!我想,老子隻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