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這個絕世容顏三

我不稀罕這個絕世容顏(三)

一轉眼就休養了十天,這期間我一步也沒踏出過這菱月殿,小玉一直在我身邊伺候著,父王也會每天來看我,但他的臉色卻一天比一天苦悶,我們都沒再提過出宮那件事,但我知道他一直在著力辦著這件事,所以我雖然急,卻也決口不提。

這日,父皇又來過一次,疲憊的臉上卻帶著些許的喜悅,他說:“煙月,後天就會有侍衛護送你去宮外的別院慕月樓靜養,原諒父王,這是父王的極限了。”

所以,我現在心情頗好地又遊起園來,我知道皇帝老爹的意思,雖然是出宮靜養,但還是會和在宮中一樣受到限製

。但是沒關係,結果還會是一樣,我一定會擺脫這個皇宮。

遊著遊著,就感覺前方一陣淩人的氣勢,抬眼看那一襲紫裙,水煙碧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站在那,我想她應該在這蹲點蹲了挺久,就為看我笑話,就像尊門神一樣守在那,真是難為這個小妹妹了。

我右臉上現在還敷著黑色的藥膏,出門前我拒絕了小玉要我批塊紗巾的提議,就這麽一路招搖地走過來了。

我曾看過卸了藥的右臉,雖然大部分是細微擦傷,過幾個月就能痊愈,但右臉正中間有三道縱橫交錯的深口子,估計是碎片深入肉中導致的,其中一道還很張揚地穿過另兩道傷口斜斜指向耳邊,乍一看,很猙獰,就算將來結疤了,也會留下永遠也褪不去的疤痕。

怕牽扯傷口,我輕扯嘴唇,很愜意地走向水煙碧,並把她當透明人一樣無視之,徑直走過,還惡意地擦過她的肩膀。

“你!”果然又沉不住氣了,她走上前,麵帶嘲諷地說:“水煙月,你還有什麽好得意的!你這張臉毀了!你已經不是水國第一美女了,你還裝什麽清高!”

“嗬嗬!”我輕笑,對上水煙碧不解的小臉,我說:“小孩就是小孩,永遠擺脫不了幼稚!你以為我的臉真得毀了嗎?你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叫雪蓮玉膚膏的東西嗎?”

水煙碧的臉色沉了沉,但她還是強撐著那股嘲諷說:“雪蓮玉膚膏隻有藍國三王爺有,何況我們水國和藍國世代仇恨,又怎麽會替仇家的女兒治臉?他們巴不得看到你的臉被毀呢!”

“可是呢,總有人會不惜一切替我弄到的,你說是不是?”

我篤定地盯著她,果然看到她眼裏逐漸升騰的怒氣,我滿意地點點頭,再加一記猛料,我靠近她的耳朵,悄聲說:“其實,赫連華生對我情根已深,他不會在乎我的臉的,信不信,如果我現在讓赫連華生娶我,他絕對會毫不猶疑地娶我。”

“你!”水煙碧的怒氣又成功被我挑起,她惡毒地說:“你這狡猾貪婪的女人!你簡直是個妖精!惡魔!你不得好死!你......”

“住口

!”一聲威嚴而急迫的聲音響起,不用抬頭都知道是水夜天那變態。

“三哥!你又袒護她!到底我是你親妹妹還是她是你親妹妹?”水煙碧眼裏有了模糊的淚意。

“誰準你用那種語氣跟煙月說話了?你再這樣口無遮攔,就再也不用出現在我麵前了!”

為了美色對自己的親妹子說話這麽無情,水夜天果然配得上變態這個稱號,如果是換做是我,我寧願負天下人也不會負我的親弟弟阿明和我的親姐姐知知。

“三哥!你醒醒吧!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心!你為她所做的一切她什麽時候領情過?明明是她自己喝醉酒摔了臉,你卻為她吃不下睡不好,你甚至瞞著......”

“滾!”在聽到這陰狠而不帶絲毫情緒的字時,我有些許差異地抬頭看不遠處的水夜天,除了樣式有些許變化,他身上還是清幽的深藍色袍子,他的臉色和話語一樣陰冷,他繼續說:“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他竟然對自己的親妹妹起了殺意,真想敲開這個變態的腦袋看他是怎麽想的!

水煙碧恨恨地走了,她的眼裏寫滿了不甘心,自己的親哥哥和情哥哥都不要她,這樣的雙重打擊,這傻丫頭應該會幹出點什麽傻事吧,我在心裏冷笑。

我欲走,水夜天卻突然換了那副偽善的溫柔,語氣中帶著心疼,或許痛楚更多一些吧,他問:“感覺還疼嗎?”

我好笑地看著這個“罪魁禍首”,我說:“臉已經毀了,我已經不是什麽第一美女了,你可以放過我了。”

“煙月,你不用每次都這麽傷人。”水夜天的臉黯然了一分。

我冷笑,你也算得上人?

我說:“你難道不是衝著我的美色?別告訴我你愛得是我的人,不是我的貌。”

不理會他的陰鬱,徑直往前走,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該回宮殿躺著了。

走了十幾米遠了,我突然想起件事,轉過身,水夜天還像尊門神一樣愣在原地,連姿勢都沒變一下,一個娘胎出來的孩子果然遺傳了相同的秉性,莫非他們的母親皇後也喜歡當門神?

感受都我的目光,水夜天也望向我,不等他胡思亂想,我幽幽地說看一句:“三皇子,我的臉是喝醉酒摔的?”

看到他那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我突然很開心,故作恍然大悟樣說:“看來真得是喝醉了呢

!怎麽都不記得有這回事呢?看來這醉美人也是會喝醉人的呢,嗬嗬!”

反正要走了,臨走前小小的報複一下豈不是更好?我繼續笑著往前走。

要說那皇帝老爹在這件事上還是挺盡心的,他張羅了五十多個宮女太監跟我去,還有四個禦醫,五名禦廚,兩百名侍衛,居然還賜了玉輦,我在心裏歎息,如果搞這麽大陣容就麻煩了!

我跟他說我不想弄那麽大動靜,驚動百姓,最後終於在我的軟磨硬泡中,最後定的名額是包括四個宮女,兩名禦醫,二十名侍衛,還有一輛馬車。

出發那天,我與皇帝老爹在宮門口依依不舍地淚別,送行的隊伍中還有赫連華生和水夜天,我隻是隨意地掃了他倆幾眼,要話別顯然是不可能的。赫連華生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老爹身邊,眼神裏依舊有冷意,但更多的是探究。而水夜天還是那副好像愛得死去活來的溫柔樣子,讓我覺得很好笑。

上馬車時,水夜天欲扶我上去,可我很不領情地招呼了旁邊一個小太監,不過那小太監受寵若驚的表情在下一刻就凍結了,水夜天那陰霾的眼神的確很有殺傷力。所以,我們的小太監同學在經過短暫的心裏掙紮之後,還是忍痛退後,不再向前。

我仍舊不理會旁邊伸出的那隻手,向後退了退,一個衝刺,自己爬上馬車。

身後的那片人頓時寂靜了,不理會人群的錯愕,我轉頭,看了看對我輕笑的赫連華生和一臉陰沉的水夜天,再次對皇帝老爹溫柔一笑,他是唯一一個不帶目的,真心關心水煙月的人。

簾子關上,躺在舒適的軟榻上,感受著馬車的搖搖晃晃,我安心地假寐起來,終於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據說那個慕月樓離皇宮有三日的路程,不知道水煙碧會在哪行動呢?我很期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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