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掌上明珠(一)

第二章 掌上明珠(一)

走進小區，落地垃圾，樓房下的垃圾桶發出陣陣惡臭。孫佩文開著那台隻差一年零兩個月就要報廢的摩托車駛來。

“：已經跟爸講了，今晚跟你到外麵逛街，不回家吃飯。”

宋巧儀馬上明白過來說“：外婆回來了。”

摩托車緩慢地向前滑行，噴著黑煙，破舊鬆脫的零件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格外吵耳。麽托駛進一幢獨立的房子，房子建於上世紀，雖經歲月的洗禮顯得有些破舊，仍能看見當年的氣派，前院的幾顆大樹，屋簷上的雕刻和房頂上的麒麟都展示著當年的顯赫。走進大廳是四五十年代西式的風格，古老的西洋落地大鍾，豪華吊燈，西洋布藝沙發和茶幾。

“外婆。”

宋巧儀撲向坐在沙發上的外婆，雙手勾著外婆的脖子，臉輕擦著她鬆馳的臉。

外婆摟著宋巧儀笑說“：喲！丫頭，過幾天就18歲了，還撒嬌。”

宋巧儀抬頭，一本正經地說“：不管丫頭多大，都是外婆的外孫，都可以撒嬌。”

“：這麽磨人啊！”外婆樂嗬嗬地抱著她。

“：宋巧儀。”

“：哎呀！痛，媽媽放手。”孫佩文鬆開手。

宋巧儀摸著耳朵鼓著腮喊“：你為什麽學舅舅老揪人家耳朵？”

孫佩文沒好氣地說“：你多大，還抱著外婆撒嬌，外婆年紀大了受得了你這樣折騰？”

“：我還年輕著，沒你說得這麽老。”外婆不服氣地喊，雙手護著宋巧儀。

宋巧儀揚起眉得意地望著母親。

“：丫頭，你還記得舅舅喜歡揪你耳朵。”

“：當然記得。”這也是宋巧儀對舅舅的唯一的記憶，其它的記憶都是模糊的，舅舅帶她去玩，喜歡把她放在膊胳上，這些都是媽媽和外婆告訴她。10歲那年一場高燒後，以前的事都忘記了。輕柔宋巧儀的頭發外婆調戲地說“：喲！扁嘴，你舅舅可疼你啦！你小的時候最喜歡帶你到處玩，就是你爸……。”

“：媽，別說，都過去！”孫佩文總在這關鍵時刻回避著，硬生生地堵住外婆的話。

外婆輕撫著宋巧儀臉上的疤，眼角的淚光在流轉“：是，都過去，我們丫頭都長大！”

“：外婆！”宋巧儀輕呼

外婆吸吸鼻子，拿出一大一細兩份禮物放在宋巧儀的麵前說“：這是外婆和舅舅送你的禮物。”

“：什麽禮物。”宋巧儀順手拿起大禮物折開，原來是一部最新型號的智能手機。‘嘩’宋巧儀歡呼，她早想要台這樣的手機。

外婆疼惜地說“：工作了要有台新款手機，喜歡嗎？”

宋巧儀點頭撥著手機。

外婆拿起方型的小禮物遞給宋巧儀說“：打開看看，驚喜不斷。”

合子打開，是一條白金項鏈，手型的鏈咀鑲嵌一顆項大圓潤的黑珍珠，宋巧儀不懂得欣賞珠寶玉器，但看手工的精巧和珍珠的光澤圓潤來看一定不便宜。

外婆說“：這是你舅舅送給你的生日禮物，Apple生日時你舅舅買了兩條同樣的項鏈，我猜很久都猜不到你舅舅買給誰，我還以為他有新女朋友了，讓我空歡喜一場，原來是送給你的。”

孫佩文歎息地說“：弟弟還想著死去弟媳。”

外婆輕歎氣說“：這也是命啊！”

大廳內驟然沉靜，氣氛就這樣凝住。

宋巧儀笑說“：Apple是誰？”提到Apple外婆馬上眉開眼笑地說“：你舅舅的女兒，今年五歲了，跟你一樣挺招人疼又愛撒嬌，看來你跟Apple都是你舅舅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