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畫出彩虹-夢之契約(四)
第六章 畫出彩虹-夢之契約(四)
公路上,一輛輛汽車飛馳而過,沒有的士和公交,隻能走到橋才可以坐車回去,橋上隻看到兩旁的大樹和一望無際的農田,宋巧儀艱難地向前邁著步子,雙腿因饑餓而變得軟弱無力,抬頭望去公路延綿不斷什麽時候才到頭。
走下公路,宋巧儀整個人因透支過度扶著圍欄虛脫地蹲下來,汗水濕透了衣衫,晚風帶著寒意吹來,四處張望一輛出租車也沒有,小店也沒有一間,遠處有個公交車站,宋巧儀喘著粗氣,又喝又餓實在走不動,坐在橋敦上抬頭,喲,一大片的蕉林,不管怎樣填飽肚再說。
蕉樹下宋巧儀摘了兩隻,掰開皮塞進口很硬又澀,舌頭粗澀,餓急了樹皮也要吃。
‘汪汪……’一條黑狗正撲來,宋巧儀拚命往前跑,黑狗緊追不舍,危急中宋巧儀慌不擇路地往前奔,本來已筋疲力盡的她,竟跑得飛一般快,這也是危難中人本能求生拚發的力量,突然腳一跘,宋巧儀摔倒在地,手碰到地上石頭,黑狗撲上來,石頭飛出。‘嗚……’黑狗發出痛苦的逃跑了。
鬆口氣,宋巧儀趴起來,左腳隱隱作痛,扭到腳了,手掌擦傷流著血。天已經暗下來了,這是什麽地方,到處一片荒維荒廢的農地,遠處是幾個魚塘,零散長著幾棵樹,秋風掠過荒地呼呼吹來,樹葉沙沙地叫,帶著懾人的寒意,令人毛骨聳然,拿出手機沒信號。宋巧儀恐懼地望著四周一拐一拐地向前賺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路,黑下來就完了,忍著痛宋巧儀連走帶跳地向前賺找不到回去的路,剛才跑來時太急太快根本認不出路,天漸漸黑下來,漆黑中宋巧儀絕望地蹲下身,抱著雙腿淚水飄下來,完啦,今天晚上要待在這兒,怎麽辦好害怕。
嘟,手機鈴聲,宋巧儀忙拿出手機。
“:宋巧儀,你在那兒。”高健迫切地問。
宋巧儀止不住淚,哭泣地說“:我不知道,迷路了。”
“:你站著別動,留在原地,打開微信附近的人。”
握著手機,宋巧儀站在那兒,四周一片黑暗,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不遠處青蛙的叫聲,秋風涼涼吹來,她不由得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肚子更餓了,全身哆嗦。
“宋巧儀。”黑暗中高健拿著手機借著亮光焦急地奔跑著。
“我在這兒。”宋巧儀用盡全力喊,向他招手。
高健一條直線地向她飛奔過來,擁她入懷,緊緊地摟著她,沒有比這一刻更想見到高健了,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在擁抱中化為一縷煙塵,聽著他狂亂的心跳,雙手不其然地抱著他,他的身體在輕顫,聽到他抽泣聲,淚水涼涼的打在宋巧儀的膊胳上,這個以作弄她為樂的男人哭泣了,隻為怕失去作弄的對象嗎?
高健閉上眼,感到懷內的人在寒風中哆嗦,淚水熱熱的落在胸前,她的淚永遠是他的軟化劑,第一次在空地上見到她的淚水,他的人生第一次感到那心痛的感覺。本來想把她調到身邊當助理,但每次見她對自己不理不睬和別人有說有笑妒忌得心裏癢癢,就不由自主的想捉弄她,其實車子在前一路口轉回來接她,竟發現她不見了,手機關機了,恐懼立刻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他拚命地打她的手機,直到聽到她哭泣聲音在手機那邊響起,他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剛才看見她在黑暗中孤獨無助的身影,他就知道自己輸了,盡管他裝作不在乎,騙過了所有人,還是沒騙過自己的心。
高健說“:我生日那天來找我的那個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妹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也把她當成妹妹,她說自己是我的女朋友隻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相信我。”宋巧儀把頭埋他懷裏,他在跟自己解釋還是在開玩笑。
他們就這樣抱著,聽著彼此的心跳,誰也不想去打破這醉然的一刻,咕咕……宋巧儀不爭氣地肚子提出了抗議,高健失笑地放手,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暖意帶著他的體溫滲進宋巧儀的身體,高健手挽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機電筒向前賺邁出步子左腳腫痛讓宋巧藝得更厲害,剛才危急中不顧一切奔賺腳傷得更重,高健把手機塞進她手裏,然後俯下身來,宋巧儀遲疑地站在那兒,高健見她不動,轉身一下子把她抱起,宋巧儀一手攀著他的脖子,一手拿手機照路,靠在他的懷內,偷眼望去,明亮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筆直的鼻梁,嘴唇優美的線條,手中的電筒不自覺地照到他臉上,高健停下來低頭望她,臉頰火辣,拿電筒的手一縮剛好照到臉上,高健笑了,輕輕地在她額上一吻,宋巧儀的臉更紅了,忙把臉埋在他的衣衫裏,心跳加速,高健雙手抬起,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宋巧儀雙手攀過他的脖子,高健敞開的領口閃著幽幽的白光,是一條項鏈。
車子飛快地向市區開去,宋巧儀突然說“:在前麵停車,那裏的粥很好吃。”車子停下來,打開車門撲鼻而來熟悉的香味,高健扶著宋巧儀下車,粥很快就送上來,高健嚐了一口這味道?吃完粥回到車上,高健掩著胃痛苦的低頭,宋巧儀忙從手提包裏麵拿出一瓶胃藥遞過去說“:快吃藥。”高健抬頭臉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接過藥笑了,宋巧儀不解地望著他,高健突然摟著她,嘴唇貼上來,宋巧儀想掙紮,對方強而有力的臂彎讓她動撣不得,所有的警告都在高健霸道火辣的吻中漸漸瓦解,宋巧儀不由自主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反應著他。
良久,高健摟著宋巧儀湊到她耳邊說“:原來你是喜歡我的,你騙不了我,也休想逃。”懷內的宋巧儀,緊緊握著高健的衣服,閉上眼隱藏的秘密終究被扯開,她隻想默默守在高健身邊為他做任何事,從末想過會走進他的世界,他說的休想逃又是什麽意思?自己會不會深陷在更大的玩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