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祖傳菜譜

011、祖傳菜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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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小心燙!”張悅將麵條碗遞到李嚴氏手裏,想想還是解釋道,“今天在坊市裏看見一家麵館做這樣的麵來,我覺得挺容易的就學著做了下,聽說這叫什麽刀削麵,不用擀麵杖擀皮兒,直接用刀削成薄薄的片兒就可以了。我還是初學,所以這片兒有點厚,婆婆你將就吃吧。”

其實真正原因是家裏這把菜刀有些鈍了,不夠輕便不夠鋒利,她畢竟是女人,腕力小,削起來動作必須連貫效果才好,因此隻有開頭那幾十片差不多達到合格的刀削麵水準,後麵的隻能說是在疙瘩了。

李嚴氏連忙答應著,接過熱騰騰的麵條和筷子,小心的撈了一筷子,吹涼後吃到嘴裏,隻覺得麵條勁道有味,軟而不爛,青菜香甜,鹹菜好像也不是那麽鹹,竟是十分爽口好吃。

“悅娘,這麵真好吃。”

張悅也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看見婆婆吃的開心,她也不客氣了,給婆婆留了半碗,將剩下的都撈出來,連吞帶咽的吃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的緣故,她怎麽就覺得今晚這麵條特別好吃呢?材料和調味料也不是那麽齊全,那味道竟是比前世在飯店裏做出來的味道還要好。

大概是涼拌鹹菜比較爽口,李嚴氏的胃口奇好,竟是還想再吃一碗,卻被張悅給攔住了,她細細的將大夫說的話用通俗的意思翻譯給李嚴氏聽。

胃病想要靠養來治療,就得少吃多餐,不能太饑,不能太飽,所以現在隻讓她吃半飽就好。

李嚴氏並非不明事理的人,聽說今天白天吃的那個味道極好,又酥軟脆爛的東西竟是豬肚子,她一時也不敢相信了,直到張悅說是那大夫可憐她沒錢,便給了她這個偏方。

她想著左右這些豬內髒人家都是不要的,就算買也花不了幾個錢,便在胡家屠夫的攤子上拿了一些來,試試看。

李嚴氏想想,今天下午到晚上,說實話,她的肚子好像舒服了不少,以前總感覺有股涼氣躥來躥去,但是今天感覺不是那麽寒了。

既然是回春堂老大夫給的偏方,想必是有用的,隻不過豬肚子這種東西,臭哄哄的,也不知道悅娘是怎麽弄的,竟是把它變得十分美味,非但不臭,還泛著肉香。

婆媳倆吃完飯,張悅燒了熱水給婆婆洗過臉和腳,便讓她上床榻靠著,而她還有事要做。

首先便是將白天從胡家拿來的豬內髒全部要清洗出來,因為張悅的家住在這條河的中遊部分,豬下水都臭的很,如果她明天白天洗的話,估計下遊的人家一定會上來把她皮扒掉。

她隻能趁著晚上洗了,想必經過一夜的河水流動,到了明天清早,那味兒應該也散的差不多了。

其實豬大腸,豬肚子,這些東西想要去除臭味,絲毫不難,在清洗前,先把大腸翻過來,將裏麵的油和髒東西全部摘幹淨,然後灑上麵粉和鹽用力的揉搓,待搓洗到差不多時,再用水衝淨,如果還想再幹淨一點,可用淘米水再過一遍。

不過窮苦人家,鹽和麵粉都是精貴的東西,特別是白麵,一年都難得吃回吧,誰舍得像張悅這樣居然拿來洗豬下水呀。

豬腸子和豬肚等下水洗幹淨後瀝幹水份,用鹽先醃漬起來,而那兩個豬腰子,張悅則是在除去膜和去掉白色的筋後用一盆清水泡了起來。

洗完這些豬下水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鍾了,這裏沒有鍾也沒有手表,悅娘家太窮了,連漏壺都沒有,她隻能根據天上那半弦月的高度,估摸著應該是八點九的樣子。

由於蹲的太久,她站起來時,眼前一陣發黑,幸虧眼急手快抓住河邊的一顆樹,要不然肯定會栽到河裏去。

她捶捶腰,真的好酸,好累,整個人累的都快要倒下了,但是事情還沒做完,下午采的草藥淋了雨,還在藥簍裏,得趕緊把它們整理出來,要不然腐爛了就白忙活了,還指望這些藥材賺錢呢。

黨參有補中益氣、健脾益肺的功效。《本草從新》中記載:“補中益氣,和脾胃、除煩渴。中氣微弱,用以調補,甚為平妥。”

藥店裏常見的黨參都是取其莖曬幹切段,現在張悅的婆婆緊急等著用,她也隻能先用新鮮的代替著了,其它的則是拿去曬幹。

將這些普通常見的草藥都整理好了之後,張悅打了個哈欠,終於忍不住困意的襲來,勉強替婆婆拉了拉床單,而她則是走到另一頭,和衣躺下了。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在這樣忙亂又驚險中過去了。

公雞的打鳴聲讓張悅清醒過來,她有些迷糊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圍,然後拍了拍腦袋,總以為醒著是夢境,做夢是現實,卻沒料到睜開眼來,現實就是現實。

她趕緊爬了起來,抓了把米便開始做早飯,今天她並不打算去售粥,因為她有新的計劃。

昨晚泡在水盆裏的腰子此刻已經膨脹到了原本兩個那麽大,原本那一個豬腰子隻有半個成人手掌大,但是經過一夜的冷水浸泡,現在已經變成一隻手那麽大了。

張悅拿起來捏了捏,相比較昨天一拿到手上就滑不溜丟的軟度來說,這個硬度正正好。

她立即將豬腰子切成薄片,又改刀成菱形狀,然後鍋裏燒開水,入鍋中稍稍一焯,八九成熟即起鍋瀝幹水份,接著將生薑和蒜子切成細末和鹽灑在腰花上麵,最後鍋裏倒入少許菜油,燒的熱熱的,整個的澆在腰花上麵,灑上蔥花,一股奇異的香氣就飄了出來。

李嚴氏剛醒就聽到鍋裏哧啦的聲音,隨即便聞到好香好香的味道,忍不住問道,“悅娘,你又在做昨晚那個刀削麵嗎?怎麽感覺香氣不太一樣?”

“娘,不是的,我昨天收拾東西時,在床腳底下看見一張紙,上麵記了幾道奇怪的菜,我想試看能否做得出來。”她也隻能胡謅了,希望可以糊得過去。

李嚴氏的頭稍稍仰了下,滿臉喜色,“悅娘,那菜譜可是用柳體寫成的?”

呃,張悅靜默了下,不會自己隨便說說還真有這回事吧,她隻得硬著頭皮道,“沒錯是柳體寫成的,而且紙張都泛黃了,好像年代很久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