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刁蠻公主

第十一章 刁蠻公主

“公主沒事吧?”

穆流蘇看到她臉上觸目驚心的掌印,清冷的目光看向了怒氣衝衝的罪魁禍首。

即使沒有真的見過這個少女,可是從她名貴的衣裙上也看出來,這個刁鑽跋扈的姑娘應該是一個公主,而且還是一個受寵的公主。

北堂沁雨眸光一片平靜,輕輕的搖了搖頭,慘淡的笑著,“謝謝你,我沒事。”

她含著笑看著恨不得把她殺了的北堂雅寧,脊梁挺得直直的,當著火冒三丈的公主的麵,隨手將那個枚紅色的猴子風箏扔進了湖裏。

北堂雅寧氣得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的怒罵道,“北堂沁雨,你竟然將本公主的紙鳶扔到湖裏,找死是不是?”

她衝上來,又要給北堂沁雨一個響亮的耳光,卻被北堂沁雨死死的捏住了手腕,眸光冰冷的瞪著她,“夠了!”

她也是公主,休想要欺負到她的頭上去,誰也別想。

“放開本公主!”

北堂雅寧恨聲怒喝道,這個女人搶了她的紙鳶不說,現在還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這口氣她怎麽忍也忍不下去。

“皇妹,這裏是皇奶奶的寧壽宮,不是皇後娘娘的鳳鸞宮,你是想鬧到皇奶奶跟前去嗎?”

北堂沁雨捏著北堂雅寧手腕,臉上的笑容很恬靜,可是掌心裏卻用了很大的力氣,疼得北堂雅寧眼淚都掉了出來,“放開我,再不放我一定會讓母後收拾你。”

穆流蘇一直在旁邊看著,心底對皇家公主的修養又有了幾分了解,也多了幾分不屑。

“別再惹我!”

北堂沁雨冷冷的鬆開手,北堂雅寧一時不防,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摔倒,身後的宮女急忙扶住了她,才沒有讓她倒下去。

“流蘇姐姐,我們走。”

北堂沁雨冷冷的瞪了北堂雅寧一眼,拽著流蘇的手箭步流星的離開,滿臉陰霾,心情變得十分糟糕。

北堂雅寧氣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聲嘶力竭的衝著隨行的嬤嬤宮女咆哮道,“快去將她攔住,沒有本公主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離開!”

好幾個宮女和嬤嬤氣勢洶洶的迎了上來,將北堂沁雨和穆流蘇圍住了,不讓兩人離開。

穆流蘇眼底閃過幾分陰霾,對北堂雅寧又厭惡了幾分,這哪是什麽金枝玉葉的公主,簡直就是惡霸。

她心裏厭煩得緊,北堂雅寧已經走了上來,凶神惡煞的瞪著北堂沁雨和穆流蘇兩人,指著旁邊一個虎背熊腰的嬤嬤,恨聲喝道,“來人,給她們掌嘴!”

竟然敢搶她的紙鳶,也不看看她們是什麽身份,簡直是找死!

穆流蘇心底一冷,渾身的怒火蹭蹭的冒了起來,藏在袖子下麵的手飛快的扯斷手腕上的珍珠手鏈,眼看著怒氣衝衝的北堂雅寧正怒火朝天的走過來,眼神一沉,手裏的珍珠悄然落地。

盛氣淩人的北堂雅寧重重的步伐踩在滾圓的珍珠上,身子踉蹌著失去了平衡,猛的栽倒在用青石鋪就的地麵上,摔得鼻血直流。

“公主,公主!”

奴婢們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混亂的響起,那些圍著北堂沁雨和穆流蘇的宮女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的去照顧北堂沁雨去了。

穆流蘇心裏冷笑一聲,和北堂沁雨離開了紛爭,去了寧壽宮。

這樣囂張跋扈的公主,誰娶了她以後有得受了。

兩人走了很遠,確定北堂雅寧沒有再追上來了,才鬆了一口氣,北堂沁雨眼底有著誠摯的感激,輕聲的說道,“流蘇姐姐,謝謝你。”

穆流蘇眨了眨那雙晶亮的眼睛,笑眯眯的說道,“一切都是意外,不是嗎?”

北堂沁雨了然的衝著她一笑,抿著唇不再說話。

有些事情心裏清楚就行了,說出來可是大罪呢。

就在這時,太後還有北堂德潤急匆匆的趕來了,臉上的擔憂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住,看到嘴角含笑的兩人,緊繃的神情陡的鬆懈了下來。

“沁雨,流蘇,你們沒事吧?”

北堂德潤幽深的眼底也是一片擔憂,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皇奶奶,我們沒事。”

北堂沁雨和穆流蘇盡量笑得輕鬆,目光落在太後身後的詩韻,才明白了過來。想必為皇奶奶通風報信的人是詩韻吧。

“先回去。”

太後一聲令下,一行人轉身折回了寧壽宮。

“到底怎麽回事?”

太後的視線觸及到沁雨腫起的半邊臉頰,眼底陡的升起了幾分嚴厲,“雅寧扇你耳光了?”

北堂沁雨委屈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沁雨在湖裏撿到了一隻枚紅色的紙鳶,很是喜歡,可是我不知道那紙鳶是雅寧妹妹的,她一上來不由分就打了我一個耳光。”

她心裏也氣,那個雅寧仗著自己是皇後的女兒,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看誰不順眼就打誰,真是讓人很生氣。

“砰——”

太後重重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來人,去將皇後和北堂雅寧叫到寧壽宮來。”

雅寧囂張跋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竟然囂張到敢扇姐姐耳光了,簡直是無法無天。

北堂德潤低低的吩咐身邊的宮女去拿敷了冰水的毛巾來,語氣有些心疼的喚著,“沁雨,過來。”

北堂沁雨走了過去,眼神很倔強也很堅定,衝著北堂德潤輕輕的笑了一下,柔聲安慰道,“皇兄,沁雨沒事,不疼的。”

“你先去敷臉。”

北堂德潤安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沒有多說話,安靜的伸出了手,將毛巾遞到沁雨的麵前。

北堂沁雨笑了笑,脆生生的說道,“謝謝皇兄。”

說著接過毛巾,捂著紅腫的臉。

站在旁邊的穆流蘇看著眼前的一幕,忽然覺得很難過,她也嚐過步履維艱的滋味,前世的她媽媽遠嫁他鄉,繼母又是一個很不好相處的人,她的童年過得很艱辛,常常躲在房間裏哭,直想快點長大,脫離那個監獄一樣的家。

她的心弦動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輕聲安慰道,“公主不會有事的,王爺不用太過擔心了。”

北堂德潤澄澈的眼底閃過幾分意外,微微抬頭望著穆流蘇真誠的表情,輕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