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
葉然
“這地方算是不高的了,應該能爬過去!”秦安暖站在籬笆下,仰頭看著,估測著這籬笆的高度。
她用完早餐後,等了許久,依然不見葉淮南現身,她急著要回醫院,所以決定走人,但是那房子裏足足二十幾個傭人她的一舉一動全部在人他們的監視當中。
最後,她找了個借口,說出來走一走,不走不知道,一走嚇一跳,她們家原來的別墅已經夠大了,而這個別墅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像中世紀的古堡一樣。而且防衛森嚴,她根本出不去。
而麵前這道籬笆,是最低矮的一處了。所以。她決定從這裏翻到外麵去。
她將頭發挽成一個簡單的馬尾,將長裙拉起來打了個結,雙手搓了一搓後,踩著那籬笆一點一點費力地往上攀。
“壁虎,你要爬到哪裏去?”突然,一個晴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猛地嚇了一跳,回頭一看——
隻見,一個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男人站在他身後,他穿著白色的襯衫,領口敞開兩顆扣子,筆直的黑色西褲,雙手環胸,一張壞壞笑著的俊臉,飛揚的眉角下方是一雙透著柔柔的漣漪眼睛。
“你,你是誰?”她此時此刻的樣子難看極了,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真的像一隻壁虎吊在籬笆上。
他往前走了兩步,微歎了口氣,說,“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大哥,他看上了你的話,你不可能從他的手掌心裏逃走,你低頭看看籬笆外麵。”
秦安暖聽了,疑惑地探出頭往下麵一看——
“啊!”她嚇得手腳發軟,隻聽到一聲尖叫後,整個人直挺挺地掉在了地上,她看到籬笆外麵養著好幾隻凶殘的狼狗,正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齒,好像隨時等著她掉下去成為它們的食物。
“啊,好慘。”葉然看著她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樣,同情地搖了搖頭,卻絲毫沒有要上前扶她起來的意思。
“哪有你這樣的,看到人摔倒了,也不過來扶一下,我秦安暖倒了什麽黴,總是遇見怪物。”好疼啊,這個男人,不愧是葉淮南的弟弟,看起來陽光一樣耀眼,讓人不由得產生他是個好人的錯覺,實際上,哼哼,骨子裏和葉淮南一樣冷。
葉然在她的麵前蹲了下來,身子慢慢向她靠近,秦安暖手緊緊貼著胸口的位置,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起來,說話不禁打起了結巴,“你,你幹什麽?”
葉然的臉幾乎要貼著她的臉了,他問,“你說你叫什麽名字?”
“安暖,秦,安暖……”可悲的,她現在不敢理直氣壯地說自己的名字,所以說話的聲音像螞蟻那麽小。
秦?
葉然聽了,表情凝固在了臉上,然後他突然站了起來,邁著大步離開了,留下秦安暖一個人坐在地上。
秦安暖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個人好莫名其妙啊,幹嘛好像突然很生氣的樣子啊。
“看夠了嗎?”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頂的位置傳來,她又嚇了一跳,猛地一抬頭,才發現葉淮南那(弓長)萬年冰山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隔的那麽近,她才清楚的發現他那雙眼睛好像是無底的深淵,如果一不小心跳了進去,一定會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千萬不能靠近,否則會傷的很重很重,秦安暖心裏有這麽一個聲音告訴她。
“還要在地上坐多久?”
秦安暖這才猛然間回過神來,她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麵對著他,一想到兩個人之間根本還不熟卻做了好幾次那種事了,她的臉居然不受控製的紅了,她低下頭說,“我要回去看我妹妹了。”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不該想的事,臉紅成這樣?”葉淮南在家裏的時候穿著休閑的羊毛衫,配著米色褲子,雙手插在口袋,這樣的他冷峻中透著幾分慵懶的味道。
“我……”被他這麽一問,秦安暖咬著牙齒,說,“我問你,你為什麽要趁人之危,已經不止一次了,你,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你又不是我的老公!”
“老公?”葉淮南輕輕咀嚼著這兩個字,灼灼地盯著她,“這輩子你不可能有老公了,所以,不用覺得愧對這麽一個並不會存在的人。”
“你,你什麽意思?”這男人講話總是這麽咄咄逼人,令人不知所措,他這句話聽起來尤為怪異。
“我打算買下你,時間是365天,價錢由你開,這是合同,你簽了,要多少錢自己在資金這一欄填好。”他強悍宣告對她未來一年的所屬權。
“你瘋了嗎?”看著麵前那一份“賣身契”秦安暖氣得直發抖,她感到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你們一個一個都當我是什麽,我是一個物品嗎?任你們買來買去的。”
葉淮南以她想不到的速度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那淡漠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周,最後落在她脖間的痕上,這是他瘋狂占有過她的證明。
他霸道地說道:
“一切由我說了算,根本由不得你,給你看合同不是尊重你而是通知你,更不是問你意見,而是告訴你結果,你的身體,你的靈魂,從現在起全部由我一個人掌控,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整個周遭的空氣都是他強悍的味道,秦安暖呆呆地望著他,指尖冰冷,她預感自己掉進了一個深淵。
他嘴唇貼上她的,將她最細微的表情也收入眼底,低沉的語調充滿了駭人的威脅,令她不寒而栗:“聽清楚,我隻說一遍:從現在起,你隻能接近我一個男人,像剛才那樣對葉然露出的表情絕對不可以再有,如果你不信,想挑戰我的底線,最好不要,因為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