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讓大伯幫忙去要銀子
042讓大伯幫忙去要銀子
042讓大伯幫忙去要銀子
隔天一大清早,安秀就直接去了大伯家。大伯在兄弟中還是有威信的,安秀想讓他去幫著自己要銀子,她不想與蕭氏發生正麵的衝突,收拾她以後再說,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蓋房子。
唐氏一聽何有旺要陪安秀去找蕭氏要銀子,頓時心中咯噔了一下,臉拉了下來:“棉花不撿都要壞了,這點小事還用你親自去?秀丫頭,不是嬸子說你,這點事你也來麻煩你大伯,你知道我們家多少活兒要做麽?”
“大嬸,要不是你把我的銀子給了我娘,我也不會來麻煩大伯啊!”安秀笑道。原本不想頂撞唐氏,怕得罪大伯一!豬!豬!島!可是經曆了昨晚的事情,大伯及兄弟們心中對安秀存了一絲同情。
這個同情可以利用一下。
“你這叫啥話?”唐氏頓時叫了起來,“你娘說親自給你送去,我能不給麽?搞得你們婆媳不和,我可擔待不起!”
“我和我娘早就分家了,大嬸不知道麽?我娘對我如何,大嬸不清楚麽?您把我的銀子給我娘,不曉得我娘會私藏麽?”安秀語氣強硬了起來,咄咄逼人,“大嬸,你明知我們婆媳向來不合,又分了家,卻私自將我的錢財給我婆婆,我倒是想問問大嬸安了什麽心!”
安秀的話,句句在理,唐氏頓時啞口無言。
“我安了什麽心,啊?我能安什麽心?”唐氏突然往地上一坐,哭喊了起來,“好心好意就這樣被你作踐,我算是裏外不是人了。”
沒理了便撒潑了,安秀對潑婦表示壓力很大。
“這是做什麽?哎呀快起來。”大伯也很無奈,他是個忠厚老實人,但是怕老婆,見唐氏又哭又鬧的,何有旺倒是手足無措了。
“我不起來!”唐氏甩了一把鼻涕,哭喊得更加賣力了,“一大清早就來我家,罵我壞了心眼,我能不傷心?我要鄰裏都來看看,安秀這丫頭這樣汙蔑我…”
“哎呀娘,你快起來吧!”何木生一直在聽,見他娘這樣撒潑,羞愧難當,去扶唐氏起身,“原本就是你做錯在先。再說秀也沒有說你壞了心眼啊…”
“我錯在先?”唐氏一聽,轉身拳頭如雨滴往何木生身上砸,“你這個忤逆子,這樣說你娘!我哪裏錯了…”
安秀來之前,絕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原本就是不想麵對蕭氏的撒潑,才決定來請大伯而幫忙,結果唐氏潑了起來。真是得不償失,一夜未睡,加上唐氏的哭喊,安秀的頭開始疼了。
“大伯,我先走了。我還是去請族長幫我要吧。”安秀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再不走,不知道惹出唐氏什麽欲加之罪來。
“秀丫頭,我跟你去。”何有旺一聽安秀要去請族長,頓時不顧媳婦的發潑。驚動了族長,這事整個莊子都會知道,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安秀可以不在乎家中的名聲,何有旺卻在乎。
唐氏一邊哭一邊側耳聽何有旺與安秀談話,見何有旺還是要去,頓時起身想拉住他。
何有旺看了一眼何早生。
何早生隻得硬著頭皮拉住唐氏:“娘,您就別跟著去…”
“死老頭子你給我回來,你再不回來,以後別進家門!”唐氏被何早生拉住,又捶又打,還是掙脫不開,扯著嗓子大喊,焦急不已。要是何有旺知道自己的所做作為,隻怕丟不起人。
安秀與何有旺同時加快了腳步。
不一會兒便到了何有保的院子外。好幾天沒有回這個住了半年的地方,安秀一陣恍惚,半年前初次來到這個世界,好似是昨天一般,一轉眼,半年已經悄然遠去,徒留一段蒼白的回憶。
何有保在院子裏掏豬圈,見安秀與大哥何有旺一齊來了,吃驚道:“大哥,秀,你們咋來了?”
“爹!”安秀恭敬了叫聲,然後就不說話。請大伯來的目的,就是讓大伯開口地自己說話。畢竟與自己相比,大伯更加有話語權。
“有保啊,你媳婦在家吧?”何有旺也不饒了,開門見山。他心中一直記掛著在家又哭又鬧的婆娘,早點把這事辦了,早點回去,免得那婆娘不給自己台階下,令自己在四鄰麵前丟人。
“他大伯來了?”蕭氏在廚房燒飯,聽到何有旺的聲音,頓時用圍裙擦了擦雙手出來了。看到安秀,冷冷剮了她一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安秀一口氣堵在心中,恨不能一拳頭打在這張腫胖的臉上。
何有保一頭霧水看著自己媳婦,將大哥迎進了大堂。何有旺也不繞彎了,直奔主題,將蕭氏從唐氏那裏拿了安秀一百三十兩銀子的事情告訴了何有保,也說明的來意。
“有保媳婦,你把銀子還給秀丫頭。你們是一家人,這話原本不該我這個做伯伯的來說,隻是怕秀丫頭不懂事,說錯了什麽,頂撞了你這個長輩,將這事鬧到族長那裏去了,大家都不好看。”何有旺淡淡道,卻一語點中要害。
不給錢,安秀回去找族長。
“他大伯,錢是我替秀拿了,但是不是一百三十兩,是一百一十兩!大嫂說秀丫頭的狐狸是用她做得玉米餅子誘捕的,所以扣了玉米餅子錢。”蕭氏倒聽明白了何有旺話中的暗示,恨恨瞪了安秀一眼,到手的鴨子飛了。
安秀終於明白唐氏為何死活不讓大伯跟著安秀來,原來她從中作梗了。隻是那點玉米餅子要二十兩白銀?她的餅子是用什麽瓊漿玉液做成的?
“這個不醒事的婆娘!”何有旺頓時臉上下不來,羞愧難當,“秀丫頭別急,回頭讓你哥哥們給你送銀子去。”
安秀倒是不急,隻說好。都挑明了說出來,大伯家不會坑她這二十兩銀子,兩個哥哥分了二擺六十兩呢,就算那二十兩被唐氏花了,還是有的填補。
“把銀子還給秀丫頭吧!”何有保臉上也無光彩,幸好安秀懂得給他這個做公公的臉,隻是叫了大伯來,而不是族長。否則自己以後怎麽在莊子裏立足,蕭氏平常的所作所為已經夠讓他抬不起頭了。
但是他仍然不敢高聲吼蕭氏。他與大哥一樣,是個怕媳婦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