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怒意橫生

NO5 怒意橫生

於是,兩個人開始玩起來。

容爵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隻顧與身邊的鶯鶯燕燕談笑風生。

良久,才回轉身端起酒杯,一邊將殷紅的酒液傾入口內,一邊如獵豹般穿過透明的酒杯,捕捉著溫暖臉上所有的表情。

被他這麽一瞧,溫暖就走了神,她擲了個二四五,而鬆下次郎擲的是三三六,一點之差,她真就輸了。

依照遊戲規則,輸了的人,該用“嘴”喂對方喝酒。

溫暖偷偷地看向容爵,他的表情自始自終毫無變化,就那樣冷睇著她的臉,眸色忽深忽淺,看不出任何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暖的心開始狂跳起來,她拿不準,不知道容爵的沉默代表何意。

容爵不說話,鬆下次郎也是極有耐心地等著,好似在等他開口似地。

今兒,容爵請他來此消遣娛樂,就是想從他手裏拿到單子,他名下的容氏集團想要大刀闊斧進軍日本市場,需要他的支持。

一旦事成,據保守估計,這一筆買賣至少能為容氏帶來上億利潤,一個女人就能解決的事兒,容爵沒道理不做。

他隻需給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便能順其自然地把溫暖送至他身邊,而他鬆下次郎也好滿足心願,抱得美人歸。

隻不過,看起來容爵和那女人關係匪淺,事情似乎沒想象的那麽簡單。

鬆下次郎倒是有些好奇了,不確定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所以佯裝漫不經心地等著。

而此時此刻,溫暖完全傻了眼,其實她大可假裝醉酒,發發酒瘋翻桌走人,偏生她愣愣地杵在原地,腦袋裏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麽,她隻知道自己是在玩火!

透著餘光,溫暖隱約看見容爵冷魅無情地凝視著自己,好似在等著她玩火自焚一般。

頓時,一顆心煩鬱得無法透氣。

這樣一來,她隻好懷著一副“逼上梁山”的心情,喝了一口酒,閉上眼,“大義凜然”地湊近鬆下次郎……

然,就在這時,一道咆哮聲陡然穿透包房:“夠了!你給我停下!”

麵容妖孽的男人終究忍不住站起身,迅猛地牽住她的手,疾步走出包房外。

那一刻,溫暖的喉間,不自覺地呼出一口氣。

容爵將她帶出包房不多遠,便拐入一個隱秘的通道,倏地扳過她的身子壓向牆麵,動作迅速得如同一頭敏捷的獵豹。

他的粗魯撞痛了她,她奮力想要甩開,但手腕被他抓得很緊,根本掙不脫。

她蹙了蹙眉,“放手!”

他置若罔聞,寒怒從心口騰騰往上蔓延,利眸牢牢擒住她的雙眼,“你真的打算吻他?”

她蹙了蹙眉,糾正道,“是喂,不是吻!”

“都一樣!”

“不一樣!”

“不許頂嘴!”

他氣急敗壞地搖著她的雙肩,挺拔的身影像沉沉的巨獸,壓著他,令她動彈不得,“回答我,如果我不攔你,你真的要繼續?”

“要不能怎樣?說好了願賭服輸!”

“該死的女人,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下劍了?”

溫暖眼裏起了一層霧氣,“我變成怎樣,都與你無關!”

然,下一秒,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便狠狠地壓在她的唇上。

他像是一隻餓極了的凶獸,體內那股排山倒海的火焰十分可怕,急轉的熱情讓溫暖感到又驚又怒。

他到底是在做什麽?剛才,他不是還一副嫌惡她的表情嗎?甚至還辱罵她,怎麽現在卻像是一頭野獸似的,對她做這樣的事呢?

他當她是什麽?!

溫暖心裏沒來由地生氣,使出渾身力氣掙脫開容爵的束縛,抬手就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個巴掌。

“啪——”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通道內是那麽尖銳,那麽刺耳!

“容爵,就算我再怎麽下劍,你也沒有權利侮辱我!”

罵完,溫暖噙著淚跑開。

容爵怔住了,良久都回不過神來,臉上傳來火拉辣的刺痛感,腦子裏她的倩影卻是始終揮之不去。

菱角有致的唇瓣漸漸抿成危險的弧度,嘴角竟然扯出一絲痛感,仿佛嚐到了一丁點的血腥味。

原本想著七年後與他重逢,她該是驚慌失措的,然而,她不但沒有了少女時期的青澀,反而較之以前更為潑辣和伶牙俐齒。

曾設想過無數個與她重遇後的場景,卻獨獨沒有猜中方才的那一幕。

容爵眯了眯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哼,她這一巴掌,打得還真夠狠的!

隻是,拔了老虎胡須,就想輕易脫身?豈能如她所願!容爵眼底濃烈的怒氣驟然狂卷,二話不說,轉身就追了出去。

溫暖站在公交車站旁,愣愣地盯著水泥地麵,唇上的觸感是那麽強烈,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心裏仿佛長了草。

她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卻搖不去那發絲般被風撩起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