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有病得治
我有病,得治
薑銘在她眼前站定,傾斜酒瓶在兩個厚底大玻璃杯裏倒滿啤酒,然後伸手輕而易舉地抽出了她手裏的酒杯換成了他的。
“啪”空酒瓶扣在桌子上的聲響放大在她耳朵裏。
“……”南安安握著啤酒瓶,耳邊是金工漢子們的嘶吼:“交杯,交杯,交杯……”
薑銘是……真的要和她交杯嗎?
南安安後退一步,
薑銘欺身過來,舉杯湊近她耳邊說了兩個字,南安安點點頭,握著杯子的右胳膊都是僵硬的。
眾目睽睽之下,她要和她導師喝交杯,南安安做好心裏建設踮起腳尖伸長胳膊繞過薑銘的手臂,他的襯衣袖子隨意挽起來,這樣的姿勢,他們肌膚相親。
酒杯繞了一圈回到她唇邊,南安安手有點發顫,酒從滿滿的杯子裏溢出了一些灑在她衣領。
薑銘的手臂被她帶了一下,氣息離她越來越近,南安安眼睛一閉一仰脖,咕咚咕咚幾大口下肚,冰涼的**滑過喉嚨總算降了溫。
黑暗裏,她能感覺到薑銘的靠近,他的氣息與她交纏,酒杯的碰撞聲,人群中爆發的一陣尖叫,隱隱還有幾聲口哨,酒吧的音樂震耳欲聾蓋過了她撲通撲通的心跳。
遷就薑銘的身高,她的手抬得很高,酒杯幾乎是傾斜的**爭先恐後地灌入她口中,南安安咕咚咕咚吞咽著。薑銘倒得酒太多她喝了好幾口還沒見底,南安安抬高酒杯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薑銘栽了過去,被橫在她腰間的手緊緊地攬住了,她整個人近乎被半抱著,踮著的腳尖稍稍離地。
南安安被那一滑驚得睜開眼睛就看到薑銘近在咫尺的俊臉,漆黑的眼睛……
還有噴灑在她眼皮上的溫熱的鼻息
那熱度一直持續到他們開始玩猜色子都沒散去。
南安安玩得很嗨,每次到她無論前麵一個人說個什麽數字南安安都堅定地——“不信”,四輪下來南安安已經喝了四大杯。
逗比扯著薑銘的衣服大義凜然道:“跟著我……”
薑銘淡淡道:“有酒喝是嗎?”
“噗”唐圓眉飛色舞:“安安是渴了嗎?”
正逢前一個人報數,南安安:“不信”
跪地都被秒的係草:“滿上,喝!”
“……”唐圓側過臉不忍直視,逗比你一定是渴了,人說三你也不信。
酒過三巡,大家醉得不輕也放得很開了,玩國王遊戲第一輪男班長就被要求在女班長身上做五個俯臥撐了,薑銘去外麵抽了支煙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南安安在吧台那裏結賬,她提著滿滿一塑料袋子的錢——大概是班費,在跟結賬的小哥比劃,酒吧的音樂聲音太大那個小哥幾乎是用喊的,薑銘熄了指間的煙走過去。
南安安正把錢從塑料袋裏取出來,連調酒師都過來幫忙數錢了,薑銘一走過去把自己的卡遞給結賬小哥,小哥立馬拋棄了那一塑料袋的粉紅票票在南安安阻止之前刷了卡,薑銘輸入完密碼看南安安局促的樣子低聲順毛道:“不能讓你們請,你們還小。”
南安安:“我快18歲了。”說完就覺得自己這是多麽蒼白無力的回答,她默默地把那一塑料袋錢重新塞回自己的書包裏,一路上思索著怎麽把錢還回去。
她剛才掃了一眼,大概一萬出頭的樣子。
南安安跟著薑銘剛回到座位上,就被要出去接電話的唐圓逮到,被迫替她玩一局。
這一輪抽到國王的是班長,女班長一臉揚眉吐氣的舒爽表情,問了今晚最有節操的一個問題——“說一件你做過的最沒節操的事。”
顧狸:“我摸過男生的丁丁”在班長要開口的時候補充道:“那時候我三歲。”
安凝:“我上過一個男人……那時候我十六歲。”
“我……”南安安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補充完整:“喝”
說完默默吹了一瓶。
接下來的問題層出不窮,終於有一次輪到了南安安,逗比很激動終於揚眉吐氣了,她已經喝得暈頭轉向了,側過臉直接問完全沒參加遊戲的薑銘——“你第一次是左手還是右手?”
薑銘神態自若地把手機丟到一邊:“左手。”
“多久?”
“這是下一個問題。”
……
玩到淩晨的時候大家就小清新多了,大三一結課到大四的時候大家就聚少離多了,聚餐到後麵難免有些不舍,最後男班長問了個問題——“你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
喝高了的南安安趴在桌子上喃喃地說了句什麽,聲音很小,薑銘卻聽得很清晰。
她說——去見我師父。
去見我師父……
薑銘手裏的酒杯晃了一下,昏暗的燈光下他眸色深沉得化不開。
南安安的小夥伴都在結束前就閃了。
回去的路上薑銘單手半抱著南安安,經過那條小巷子的時候南安安怎麽都不往裏走,抱著常年失修的路燈的大燈柱哭。
薑銘揉揉眉心:“你怕黑?”
南安安:“夜晚再黑我不怕不怕啦,我不怕不怕不怕啦……”
“……”那你倒是走啊。
薑銘直接把她扛走了——到路邊把她塞進出租車裏,南安安軟軟地靠在他身上指到她家的路,出租車開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了。
南安安在薑銘背上伸手按了指紋,大門在他們進去下一秒就啪地合得嚴絲合縫。整個客廳在關門聲響起後燈火通明,客廳空無一人。
薑銘背著南安安上了二樓,把她放到床上剛想去倒杯水,手就被南安安拉住了,她拿著他的手攤開放在枕頭上……然後枕上去還小心翼翼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南安安呆了一會兒就伸伸胳膊去扯自己的領子,手被拍了一下老老實實地縮了回去,動動腿想把牛仔褲踢掉,腿也被按住了。
等做伸展運動的南安安終於老實下來,薑銘環視了一周,他就近進的這個房間大概剛好是南安安的房間,對麵一整麵牆上都是她的照片。
被鎖在她家裏的薑銘百無聊賴地眯著眼睛看照片,目光掃過一堆照片落在一張南安安穿著西中製服的照片上,照片裏的她正笑眯眯地在吹大蛋糕上的蠟燭。
十二層的蛋糕上十二支顏色各異的蠟燭躍動著火光映著南安安的臉。
薑銘食指習慣性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膝蓋,總覺得……十二歲的南安安哪裏有些熟悉。
南安安半睡半醒就覺得臉下麵的觸感有些不對,一睜眼整個人就斯巴達了,臉騰地燒起來。
她一下子爬起來目光不敢直視那隻被自己枕了一夜的手,薑銘的手心被她壓得發白在她臉一開的瞬間回血,手心紅了一大片。
薑銘甩甩手站起來,朝著洗手間走過去,一邊頭也不回地問她——“剃須刀在哪兒?”
一夜間他冒出了些胡茬,話音一落就聽到蹬蹬蹬的腳步聲跑遠了,一會兒南安安就跑了回來手裏拿著他要的剃須刀,站在他麵前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薑銘習慣性地伸左手去接,就見她的手又收了回去,南安安看著他略紅的手心解釋道:“老師,你手麻了吧,我幫你刮。”
怕薑銘不信任她的手藝南安安還補充道:“我以前幫我爸爸刮過胡子,真的。”
得到薑銘許可後她踮著腳尖刮得很努力……她隻用一隻手,另一隻手垂著不敢去捏薑銘的臉,刮得挺艱辛。
十分鍾後,薑銘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低頭似笑非笑:“以前,你刮完你爸沒揍你?”
“揍了”南安安老實地點頭,小心翼翼地看薑銘,“其實,我有幾個創可貼。”
薑銘看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來的hellowKitty,眯起眼睛薄唇優雅地吐出倆字:“嗬嗬”
南安安:“嗬嗬嗬嗬,那要不老師你先補覺,我出去幫你買……”
薑銘挑眉:“你把我臉弄成這樣”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食指扣著大理石洗漱台“你還要出去?”
南安安:“可是,我臉沒破啊。”
薑銘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她的臉蛋,悠悠地道:“所以,你是在提示我……”把你臉也弄成這樣?最後的話他沒說,不過意思不言而喻。
南安安低頭默默刷發微博——
追不到男神絕不改名:我男神,不可能這麽鬼〒_〒畜。
和貼著hellowKitty創可貼的男神一起吃她做的早飯南安安憋得很辛苦。
還好,薑銘手機響了,南安安趁此空檔狠狠笑了許久,薑銘接了個電話回到座位上淡淡道:“一會兒收拾一下去我那兒。”
南安安:“……”
“複習專業課”薑銘看她錯愕的眼神解釋了一下,“你媽媽剛才打電話說出差一個月,讓我看著你學習。”
一個月……
看著你……
南安安收斂了一下蕩漾的心神,她想說——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學習了。
吃完飯南安安把碗丟進洗碗機裏就竄去了書房。
以為她要收拾書本,薑銘站在落地窗前等她。
幾分鍾後,薑銘手機響起了一聲短信提示音。
他解鎖了屏幕,一眼掃到發信人是10086正要把手機丟回去,感覺數字不太對又認真看向短信
——
尊敬的客戶,您最新充值話費10000.00元。
作者有話要說:新員工培訓終於結束了……爺這章一定一定能上三千,上不了我下章更5000
男神陰險地輸了——交杯酒也喝了。
下章就要純潔地同居了,純潔地= ̄ω ̄=
猜猜話費誰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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