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有病得治

我有病,得治

聞言南安安四處張望了一下,搖了搖頭對身邊的薑銘說:“餓得我都幻聽了……老師,我們快去吃……”

“那邊”薑銘朝著何嶽的方向微微抬了下巴。

“……”南安安沉默,我謝謝你!

何嶽靠在經院高層的一顆大桑樹上,目光和她對上後見她沒有過去的意思,幹脆自己邁步朝著南安安走了過來。

她長高了,穿著藏藍色的大衣遠遠地站在那裏看起來亭亭玉立,濃密的黑色長發發梢微微內卷散在肩上顯得她膚色更白了。她看向他的目光平靜無波不帶任何感情,即使這樣麵無表情她還是漂亮得令人驚豔。

何嶽有過很多女朋友,南安安是年紀最小的,他當初喜歡她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她漂亮,當年他看到南安安的時候她穿著一件豆沙綠的T恤和牛仔短褲,站在西中校門口等車,四處張望的樣子真的讓他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那是何嶽第一次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或者說脖子以上的愛情,甚至連脖子以上都不算。

他沒親過南安安,因為她不喜歡。

那場戀愛,何嶽談得很憋屈,他是個成年人,但是她還小,有的時候連在大街上牽手他都會有種罪惡感,南安安鮮嫩嫩的還帶著少女對愛情最天然的向往,而他已經是情場老手追每一個女人的目的性極強,南安安是一朵嬌豔的花骨朵鮮嫩嫩的還帶著清晨的露珠,但是等她盛開的時間太長,他不想等她長大,等她成熟,所以那次導致他們分手的意外就成了必然。

何嶽忘了當初那個女人的名字和她的樣子,卻一直記得南安安,她清亮的眸子和好看的臥蠶,笑起來或深或淺的小梨渦。

分手那天,他對她說那段話的時候並不知道她還那麽小。

他們談了兩周的戀愛,他不知道她跳過級,不知道她高三卻隻有十四歲……

何嶽有時候回憶起那天都會覺得自己嘴臉太醜惡……

知道南安安自從和他分手之後再也沒有男朋友之後,他很欣喜,他開始給南安安發短信,她很冷淡,何嶽也不太在意,也許小姑娘長大了就學會了矜持,也許她還在記仇他當時說過的話。

何嶽看著站在南安安身邊的男人冷笑了一下,男人個子很高,身姿挺拔,和南安安站在一起的樣子很紮眼。

“你長大了。”何嶽在南安安眼前站定,淺淺地勾勒了一個微笑,說話間抬手想去拍拍她的頭被她皺眉閃躲了。

南安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噴泉那裏,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似是遺憾似是歎息,悠悠地說:“你變老了。”

“……”何嶽一時語塞,看南安安依然站得離他有點遠就朝著南安安勾勾手指頭,笑意也加深了些。

南安安如他所願地湊過來,認真地看著何嶽“邪魅狂狷”的笑容和勾起來的嘴角。

何嶽看著那雙清亮的眼睛離他越來越近,近到他清晰地看到她不化妝就會微微垂著的長睫毛,何嶽微微屏住呼吸

就聽到南安安悠悠地開口,她的呼吸幾乎撒在他的臉上

——“你嘴巴歪了。”

“咳”薑銘輕咳了一聲,逗比一開口,就知有沒有,最後一個前男友她也下得去口……薑銘徑直去停車場開車了,他想帶南安安去吃好吃的,三食堂什麽的完全配不上南安安這麽好的表現。

何嶽臉綠了:“南安安!”

“嗯”南安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看薑銘去開車了更離心似箭:“我餓了,我要去吃飯了。”

“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何嶽緊追不舍。

南安安看了他一眼:“不好。”

“我還喜歡你,安安……”何嶽有些急切。

“我不喜歡你了。”南安安依然不緊不慢,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氣急敗壞或者賭氣的成分,平鋪直敘地陳述一個事實。

“安安,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你應該知道男人沒幾個能管住自己的……”何嶽有些氣急敗壞。

“何嶽,”南安安認真地看著他:“我扔過的,無論是東西還是男人,我從不再要。”

“他知道你有病嗎?”何嶽看著南安安的背影眼神很冷。

南安安頭也沒回跑到路邊打開了薑銘的車門。

薑銘沒說話,南安安也沉默著看車窗外的風景。

一直以來,連安漾都以為她和何嶽分手之後再也沒有談過戀愛是因為她愛何嶽,甚至以為她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何嶽。但是南安安自己知道,她沒那麽喜歡何嶽,或者說她對何嶽的喜歡沒有深刻到這種地步。

她和何嶽分手那天,何嶽冷笑了一聲把煙頭按滅在桌子上,看著她語氣輕佻:“南安安,你說實話,你也就是缺少個男朋友,至於是誰並不重要吧。”

“……你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你說你是潔身自愛呢,還是性&冷淡呢?”

“哦,你知道性&冷淡是什麽?”

“性&冷淡是種病,呐,就是你這樣……”

“抱歉,忘了你還小,不過你總要懂的。”

“男人都一樣,你就是再漂亮,你是個木頭也沒有男人會……”

“別哭啊……”

南安安記得那天自己站在他麵前無所遁形。

她沒哭,憋得眼睛疼也沒哭。

這是她的骨氣,就像哭了她就輸了一樣。

她站在比她高一個頭還多的何嶽麵前,沒哭也沒氣急敗壞,就那樣聽完他說的所有話之後才走了。

表現好得她現在回憶起來都想給當初的自己鼓掌。

車子在地下停車場停下來,南安安抬眼看向薑銘,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

“走吧。”薑銘下車後一手搭在車門上提醒她,“拿著你圍巾,有點冷。”

南安安深呼吸一下,垂著頭轉了轉眼睛,拿著圍巾從車子上跑下來跟在薑銘身邊找了個輕鬆的話題:“老師,你上午在玩遊戲嗎?”

“嗯”薑銘點點頭側過臉:“你呢,玩遊戲嗎?”

“高一的時候玩過……”南安安思索了一會兒,笑眯眯地說:“我當時玩暴醫的,我是人民幣玩家裏操作最好的~”

“是麽?”薑銘把菜單遞給南安安,她眼睛還有點紅。

“嗯,我師……我們工會的人都這樣說的。”南安安接過菜單毫不客氣地開始在肉類後麵打鉤,寫了個十。

作者有話要說:跪謝小耗子的地雷,麽麽噠~

何嶽毫無疑問是渣男一枚~

逗比的表現贏得肉十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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