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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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崢番外(一)
韓崢是有過叛逆期的,因為青春期荷爾蒙分泌格外旺,加上一張惹桃花的臉,他的叛逆期比起其他男孩,難免就會更加桃色一些。
韓崢第一位女朋友是初一時候談的,對象是一位特別害羞的女孩子,怎麽個害羞法呢,平時在學校根本不敢跟他說話,不過學習成績很好,說話細聲細語的。
那時候鴨子他們都很奇怪他怎麽會看上這樣的女孩子,一點也不會玩,韓崢笑笑,他是不會告訴別人自己的那時的夢中情人是一位日本女明星,他喜歡乖巧類型的女孩。
他又不是華駒,不會傻裏傻氣地到處囔囔自己的夢中情人是小龍女。
剛上初中的韓崢,對女孩已經有了一定的意識,也有一定的要求,說話要柔,性格更要溫柔,笑起來臉蛋紅紅的,眼睛盡量要大一點,看著你的時候要撲閃撲閃。
恰好,第一個女朋友完全符合他的要求,隻是膽子小了點。
這是韓崢的初戀,從牽手到初吻,全給了這個女孩,隻是現在,他都不記得這個女孩長什麽樣子了,隻記得她叫靜吧。
韓崢前年有次還碰到初戀女友靜,靜動叫住他,聊了會,靜已經成了他人婦,她笑著問他結婚了沒。
那時韓崢還為周商商傷身傷心,搖搖頭。
韓崢跟靜,大概交往了三個月,分手原因很簡單,就是被老師知道,柿子都挑軟的拿捏,老師找靜進行思想教育。
結果是靜選擇了繼續當個不早戀的好學生,然後跟韓崢提出了分手,韓崢也沒說什麽,沒有說“我會等你”之類的屁話,也沒有因為被甩惱羞成怒失了風度。
靜說了要分手的時候,韓崢特別平靜特別真誠的說:“那你好好學習啊。”
然後第二天,靜的閨蜜跑來質問韓崢,說他辜負了靜,韓崢吊兒郎當地翹著腿,任由這位閨蜜罵他。
原因無他,因為覺得一個男人要有風度。
有些想法因為當時年紀輕,有些幼稚,韓崢那時候沒辦法理解為什麽靜提出分手後又哭哭啼啼,然後到了他可以理解的年齡,他又沒有心思去理解了。
一個女孩提出分手,有時候不一定真的想分手,而是告訴這個男孩,請你更勇敢點-
韓崢初一,蘇寅正初三,有一天下課一道打球的路上,蘇寅正取信回來,他一把從蘇寅正手裏將信搶過來,藍色的信封被他舉到最高的時候,一張照片從裏麵掉出來。
蘇寅正撿起照片,吹了吹上麵的灰塵。
韓崢湊過臉,照片上是一位穿綠色裙子的女孩,因為隻看了一眼,照片就被蘇寅正收到書包裏,韓崢也沒看仔細,不過那麽初略一眼,模樣是不錯的,他促狹地笑了笑:“女朋友?”
蘇寅正微微笑,用曖昧不明的語氣說著正經的話:“一個朋友而已。”
韓崢勾上蘇寅正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蘇寅正,我一直覺得你很虛偽誒,不就是個女朋友麽,承認了又不會少塊肉。”
蘇寅正拿掉他的手,一副我虛偽又如何的表情-
都說初戀是銘記在心的,韓崢的初戀就像一朵飄在心頭的白雲,“過眼雲煙”的雲,但是即使過眼雲煙,也在他心頭飄過。
所以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有過純真少男的美好時代,之後他走馬觀花換女朋友,每次被鴨子華駒他們拿來說事的時候,就作出一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模樣。
“你不會對靜還念念不忘吧?”
韓崢歎氣,他怎麽會告訴他們自己每談一次都覺得很有新鮮感,女朋友或可愛、或活潑、活野蠻的、百花齊放,各有嬌豔。
每一次開始,韓崢都覺得這個應該可以談久點一點,然後分手的時候,又開始慶幸新的舊不去舊的不來了。
男人,風流點不丟人。這是十五歲韓崢對男女之事的思考。
韓崢初三被譽為“石麟少女殺手”,對於這個封號,韓崢其實沒多大感覺,早上起床照照鏡子,將原因歸功為自己的英俊的長相上。
韓崢是自戀的,這話可以修飾得好聽點,例如那個驕陽似我的男孩。其實說穿了,就是自戀、臭屁、自大。
韓崢覺得蘇寅正也是自戀的,或者可以說,蘇寅正比他更自戀,以前有個追過蘇寅正的女同學跟韓崢抱怨,她說蘇寅正太難追了。
韓崢琢磨了下,他站在男性的角度分析,蘇寅正這廝太自戀了。
“他的拒絕你的理由是什麽?”
“他說他要好好學習。”
韓崢笑哈哈,也沒有好意思告訴女同學蘇寅正根本看不上她,蘇寅正一向對自己高標準要求自己,談戀愛也一樣,好聽點叫不願意將就,難聽點,你不配啦。
這點上,韓崢覺得自己比蘇寅正強,說的文藝些,就是他比蘇寅正更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女孩子各有自己的可愛之處,男人要學會發現,身材臉蛋氣質性格,總有迷人的地方,比如身材不好可以臉蛋漂亮,臉蛋一般可以身材魔鬼,兩者都沒有,還可以氣質路線。
當然,韓崢那麽多女朋友談下來,他對女人身材臉蛋的要求是越來越高的,因為這樣子,導致有陣子他這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開始有些視力下降了。
所以當韓崢在軍訓看到周商商的時候,他是眼睛一亮的,結果群眾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不止他一個人眼睛一亮,其中最為興奮的是華駒。
華駒捧著自己的心肝:“十一怎麽辦啊,我的小龍女出現了。”
韓崢嚼著口香糖:“追唄。”
很多人,包括鴨子,甚至蘇寅正都認為華駒沒有真正喜歡上周商商,其實也隻有韓崢知道,華駒愛過周商商。
隻是那時周商商和蘇寅正的談戀愛談得世界都暗無顏色了,華駒這個連男配都算不上的人,誰會在意呢。
韓崢參加工作第二年,華駒跑來北京找他喝酒,韓崢說了句:“商商和寅正他們也在這裏,要不把他倆叫出來?”
華駒搖搖頭:“叫出來做什麽,咱喝咱們的。”
那晚華駒喝醉了,嘴裏叫著周商商的名字,韓崢給華駒開了一個房間,將華駒丟在床上後,自己跑出來吸煙。
蹲在長廊上,吸的煙是從韓部長那裏拿來的,特供熊貓-
華駒追周商商,結果是無疾而終,因為中途跑出來一個蘇寅正。
那時,周商商坐在韓崢前頭,韓崢用筆戳戳周商商,周商商扭頭:“什麽事?”
什麽事?沒事啊,就像戳戳你。
當然韓崢不會那麽說,而是端著架子:“宋商商,你遮住我了。”
宋商商,周商商很不喜歡別人這樣叫她,可惜高中之前,他和華駒都“宋商商”“宋商商”地叫她,那時也隻有蘇寅正,從來不會叫商商的姓氏。
所以有些事,尤其是感情上的,永遠不可能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聽著槍聲一同出發。
蘇寅正占了先機,是他的幸運。
當然,那時韓崢也沒有這個覺悟,因為他也隻是覺得周商商頂多漂亮些,他對自己說:你是一個看中皮相的人,但絕對不是一個隻看皮相的人。
蘇寅正和周商商開始談戀愛了,慢慢的,蘇寅正還把周商商帶進自己的交際圈裏,這是一個男人認可一個女人最直接的方式。
因為韓崢跟周商商是前後桌,有次蘇寅正跟他打完球,格外交代了句:“十一,幫我照顧商商一點,我總怕她適應不了新環境。”
韓崢就奇怪了,蘇寅正會擔心周商商適應不了環境,卻不會擔心他會去挖牆角,蘇寅正是對他的人品很信心,還是對周商商太有信心呢,或者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韓崢又一次肯定,蘇寅正這廝比他自戀啊-
韓崢跟周商商坐了三年前後桌,他一天24小時12小時呆在學校裏,除去上廁所的打球的體育課的……他每天平均6小時會看到周商商的後腦勺,看著看著,沒有出現審美疲勞,反而順眼很多。
後來他發現自己找女朋友多了一個標準,那就是後腦勺要漂亮。
特別大的、特別小的、塌的、偏的、尖的……一律不予考慮,要有優美的曲線,後頸要白皙,當紮起馬尾時,紮不上的細毛要柔軟地貼在後頸,會讓人心癢難耐地想伸手摸一摸。
那時候,韓崢也沒覺得自己是喜歡周商商,不過他看周商商的確是越來越順眼是事實。
剛接觸時,他覺得周商商這人時而有些冷,時而又有些木,不愛說話,他還不道德的懷疑她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後來接觸了,心裏的好奇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男人愛上一個女人,開始於興趣-
韓崢挺喜歡跟周商商討論題目的,然後他發現她並沒有看起來那麽“木”,她解題的思路很靈活,腦子轉的又快,有時候思考方式還特別獨特。
大概也是從這個時候,韓崢覺得學習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對於他能考上中國第一學府,周商商是功不可沒的。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影響,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想想為什麽了。
蘇寅正和周商商那時真的是學校出名的一對,當時男的羨慕蘇寅正,女的羨慕周商商,總之是他們的愛情羨慕死他人了。
俊男美女,很是登對啊。
韓崢之後還交了好幾個女朋友,那時他已經開了葷,談戀愛也不是牽個小手親個小嘴的單純事。
他私底下問過蘇寅正:“你跟你女朋友上三壘了沒有?”
蘇寅正有些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的言語玷汙了周商商一樣,韓崢無所謂地笑笑。
韓崢和蘇寅正不一樣,他們的愛情也不一樣。
然後韓崢就想,他和她那些女朋友之間有愛情嗎?
當然這也僅僅是自我懷疑而已,韓崢如何也不會承認自己談了那麽多年的戀愛還沒有感受過什麽是愛情。
他交往的女朋友沒有兩打也有一打半了,經驗如此豐富的自己談的全是沒有愛情的戀愛?這不是在抽自己的嘴巴子麽?-
三年,因為每次聚會蘇寅正都要叫上周商商,周商商跟他們一圈子裏混的也熟悉,她跟蘇寅正叫他“十一”,韓崢其實不大喜歡不熟悉的人叫他十一,他卻很能接受周商商叫他十一,很好聽,如果後頭加個“郎”估計會更好聽——“十一郎”
這三年裏,周商商的性子也變化了許多,以前印象裏有點“木”的女孩,怎麽會那麽囂張呢,當然她也隻對蘇寅正囂張。
有次大夥一塊兒唱歌,蘇寅正和周商商情歌對唱,唱得是粵語的《合久必婚》,這首歌是他們倆每次的必唱曲,周商商很喜歡,蘇寅正為了周商商,還特意苦練粵語咬字。
情歌對唱結束,周商商走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下,整個人向前倒過來,韓崢坐在最前頭,所以結果是周商商倒在了他的腿上。
一瞬間,韓崢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被觸電一樣,不過觸電的感受隻持續三秒,因為蘇寅正立馬將周商商拉起來,然後對他說了句:“不好意思啊,十一。”
然後周商商和蘇寅正倆吵吵鬧鬧,絲毫不尷尬,隻有他,觸電的感覺過去,尷尬的一塌糊塗。
韓崢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在樓梯角看到蘇寅正和周商商在接吻。
那個晚上,韓崢喝多了,直接在娛樂城開了一間房,這事很湊巧,他由女友扶著的回房的路上遇上了前女友。
那天韓崢醉得厲害,第二天醒來兩個女友都還在房間裏,吵得不可開鍋。
這事被鴨子他們知道了,就拿來當桃色事件說了,不過也就相熟的幾個知道,華駒好奇地問他:“雙飛感覺怎麽樣?”
他眯了眯眼,還改了歪詩:“夢裏不知身是客,春風送暖入羅帳。”
這是他嘴頭上說個癮,心裏的獨白是:爛醉了還能雙飛,他倒是想飛,但飛的起來嗎?有點腦子好不好?
☆、韓崢番外(二)
得知蘇天瀾出事,在北京上學的韓崢趕了回來,他先找了蘇寅正,結果沒有找著,然後跑到S大找了周商商,那天周商商正在考六級,他去教導處查了好久才知道周商商在那個考場。
韓崢來到考場外頭,他站在教室窗外,周商商恰好坐在第一排,他每隔幾分鍾往裏頭看幾眼,然後倒是看到幾個作弊的,小紙條飛啊飛啊。
他想,周商商怎麽那麽老實呢,頭也不會轉下,韓崢視力極好,他看到周商商還有大半題目沒有做,看了看時間,心裏倒是先替她著急起來。
韓崢上了大學後跟周商商見麵次數就少了,是不是有了距離才會有了思念,他一個人去了北京上大學,他居然時不時想起周商商來。
有次在大學校園裏,他看見一個女同學穿了一件跟周商商一模一樣的連衣裙,他對著背影發呆了很久,回過神的時候,心裏罵自己神經病。
韓崢騎著家裏的哈雷出來,周商商坐在他的後頭,他帶著她開始一條街一條街地找蘇寅正,哈雷從西寧路開到石麟路,一路上他開的極快,周商商抱著他的腰,身後若有若無的體溫讓他有些心煩意亂。
夜晚的風呼嘯而過,像刀子刮在臉上,將車停在粥鋪前,周商商跟在他後頭流著眼淚,他扭過頭看著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周商商,心裏開始羨慕蘇寅正。
羨慕這東西,就像長在心裏頭的草,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羨慕起來沒有個底,一羨慕,就羨慕了好幾年-
蘇寅正放棄了讀研開始北上奮鬥,那天他和蘇寅正、周商商一起在天府樓吃川菜,他一搭沒一搭地看著周商商和蘇寅正。
蘇寅正家變後,更加沉默,周商商反而話多了,也越發順著蘇寅正,就像一件貼心的小棉襖,看蘇寅正不說話,就扯有趣的話題,看蘇寅正多說了幾句話,立馬順著他的話附和起來。
真累啊,他看著都累。
但是看周商商,還是一副累的心滿意足的模樣。
二十歲的韓崢,對愛情又多了一種感悟,感情的付出從來不問值不值得,講究的是一個心甘情願。沒有為什麽,而是要看自己要付出的人是不是他\她。
就像周商商對蘇寅正,以後的韓崢對周商商,也有人勸他,何必呢?
這樣的話,韓崢聽一次煩一次,他要對誰好,礙著誰了,不就是心裏頭有個人麽?-
周商商也北上奔著蘇寅正來了,那時正是蘇寅正最窮困潦倒的時候,住地下室,一天兩頓飯,但是即使這樣子,蘇寅正每個月還要給周商商寄錢寄禮物。
周商商來的前個晚上,蘇寅正找他借錢,韓崢二話沒說到存款機取了一遝出來,蘇寅正抽了一半,然後遞一半還給他:“下個月還你。”
韓崢看著這樣的蘇寅正挺難受的,那個晚上他們兩人蹲坐在湖邊抽煙,以前煙酒都不怎麽碰的蘇寅正抽起來比他還凶。
那個晚上,頭頂月亮格外亮,明鏡似掛在上空,好像可以照進人心裏去。
那一年,韓崢做著一個觀望者,觀望蘇寅正和周商商的愛情,他差點都要抹眼淚了,多感人的一對啊。
那時,韓崢是打心眼裏祝福蘇寅正和周商商,他甚至想,他這輩子能親眼目睹這樣的愛情故事是他的幸運,隻是他還沒有蘇寅正那麽幸運,是故事裏的男主角。
那個時候的蘇寅正,誰都覺得倒黴,但是韓崢覺得他幸運啊,這是什麽心理,隻是他自己清楚了-
北京工作難找,雖然滿大街都貼著各種工作的招聘信息,周商商這位名牌畢業大學生,每次應聘,招聘者的視線總會從她的成績單移到她的臉蛋上。
那時韓崢也隻是個科員,所以用韓部長的二兒子的身份給周商商找了一份小學老師的工作,可惜周商商並不領情,而是在租房附近的小區當家教。
韓崢知道周商商的顧慮,蘇寅正那時已經忙得胃出血,周商商要把更多時間花在蘇寅正身上。
每次他去他們家,十次有九次看到周商商在燉養胃湯,他們租的地方簡陋,沒有廚房,周商商做飯就在樓道上,滿身油煙,汗流浹背。
有次他給蘇寅正送兩本書,周商商留他吃飯,他在裏頭吃著周商商給他切的西瓜,耳邊聽著周商商被煙嗆到的咳嗽聲。
韓崢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他立在門口看周商商,周商商扭過頭對他笑笑,紅撲撲的臉頰粘著兩縷細發:“這裏油煙味重,你進去吧。”
也是那一年,周商商當他朋友,他卻站在朋友的立場對她起了不一樣的心思。
那天,韓崢下樓到取款機取了一遝錢,金額不多,卻也是他兩個月的工資,他把錢偷偷落在他們家的沙發下麵。
第二天,蘇寅正來找他,然後將錢還給他,連帶上次從他這裏借走的5000塊。
蘇寅正對他扯了個嘴角:“十一,以後別這樣子了。”
韓崢看看蘇寅正,手裏拿著他故意落在蘇寅正家的錢,臉頰有些燙,他心裏是羞愧的。
他因為心疼一個女人,將自己的兄弟的尊嚴踩在了腳下,簡直是壞透了。
有了這樣的意識,當然要反省自己,那一晚,韓崢在女朋友的身上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真的是心思不純啊,真的壞透了啊。
他問自己愛上周商商了嗎,他給自己的答案是NO。
後來韓崢再次麵對自己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為什麽是NO呢,因為隻有NO,他才可以假作什麽事沒有繼續跟周商商靠近。
鴨子有次說:“十一啊,你算是蘇寅正和周商商那麽多年感情的見證人了。”
的確,他是他們的見證人,隻是在見證的途中反而把自己賠了進去。
他見證了周商商和蘇寅正患難與共的每一天,也見證了周商商和蘇寅正在奮鬥的路上如何漸行漸遠。
韓崢覺得自己是挺不道德的,明明是一個旁觀者,總忍不住入戲,他這樣的行為,如今有個名詞,叫男小三。
雖然韓崢覺得自己有些不道德,但是如果在道德和周商商上做個選擇,他選擇周商商-
蘇寅正發跡,錢多了,心大了,有些事就偏離了軌道,包括他和周商商的愛情。
出軌、情變、小三……每分每秒都會這樣的戲碼在這個世界上發生,見怪不怪了。隻是韓崢想不到也會發生在蘇寅正身上。
感情的事,合久必分,他雖然想不到,卻還是可以理解的,隻是也沒想到當他覺得自己這位“男小三”有點盼頭的時候,周商商要跟蘇寅正結婚了。
她和蘇寅正還是選擇在一起。
韓崢求著周商商跟他走的時候,周商商扔給他兩句話,一句是,“十一,別讓我為難。”另一句,“蘇寅正以前對我也是極好的。”
死心眼的周商商啊,可恨他比她更死心眼,他還能說什麽呢。
然後破罐子破摔,他找了宋茜,宋茜和周商商同父異母的姐妹,卻一點兒不像。
跟宋茜在一塊後,韓崢想過,就這樣子吧。
隻是他每次好不容易有了堅定的信念,隻要聽到周商商有什麽不好了,他立馬手忙腳亂了,他沒有英雄情懷,卻總想在周商商的婚姻裏扮演拯救她的英雄。
有一次打高爾夫球,他湊巧遇上蘇寅正,他看了兩眼立在蘇寅正身邊的女明星,心裏頭的火猛地就冒了上來。
誰的想得到呢,愛情是什麽?婚姻是什麽?可以像聖經一樣神聖,也可以像小醜一樣滑稽,而最為諷刺的是,愛情開始的時候都以為神聖如同聖經,可惜結尾卻配上狗續貂尾的結局,所以甚至沒辦法給下個好壞定義。
如果一開始糟糕就好了,偏偏有個美好的開始,人類的大腦又不會片段選取地進行儲存記憶,美好的回憶配上糟糕的結局,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將蘇寅正從周商商記憶中抽掉,男人都是貪心的雄性動物,韓崢也貪心,他得到了周商商,本應該心滿意足,但是他還是想要更多更多,其實也不多,他隻想周商商也愛他。
華駒有次特別酸不拉幾地諷刺了韓崢一句:“你這位男小三終於轉正了啊。”
是啊,轉正了,情路漫漫,他終於牽上了周商商的手,老天厚愛,還給他送了三個小包子。
滿足吧,韓崢。
然後她要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就像結婚那天,他說的結婚誓言:
“我韓崢願娶商商作為我的妻子,將她視為我生命中唯一的伴侶和愛人,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尊重她、保護她,疼惜她,對她忠實,至死不渝。”——
連接正文——
周商商看著韓崢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青的臉,心裏埋怨有點埋怨自己的空無遮攔,她將丈夫以前的桃豔事情拿來說事,貌似有些不好啊。
就在這時,韓崢的手機又響起,周商商一把從韓崢手裏奪過手機。
韓崢的大腦完全被“雙飛”兩字擊垮了,拉上周商商的手:“商商,我沒雙方過……”
周商商甩開韓崢的手,將屏幕顯示宋茜兩字的手機遞給韓崢看:“先不討論雙方,你過去如何我不管……”
韓崢欲哭無淚地望著周商商:“商商,我過去也沒有雙方過。”
周商商瞪了韓崢一眼,拿起韓崢的手機按了接聽鍵:“宋茜,是我,你找韓崢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