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韓崢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如此失控,很多人都說男人很容易記住自己的第一次□對象,可他現在連那人長什麽模樣都忘記了,隻記得她是個女的,還有身材很好。

當昨晚他真真正正進入周商商身體時,不管是身還是心,他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歡愉,他一直認為□不過是動物本能之一,人類所謂高等動物,在□問題上無非是技術和場地等方麵的提高和改善,但是昨晚經曆的□,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極致感官感受,他如此強烈想要占有一個女人,而他又是如此不安。

直到周商商問了他一句“十一,你是不是特別沒有自信。”

當時他想,這個女人真沒良心?。

不,她很有心,可惜心不是給他而已,她陪一個男人十四年,那個男人從青蔥少年變成了商場金貴,她都是不離不棄地陪伴在他身邊。

他想起有年她跟蘇寅正關係破裂讓她絕望到試圖自殺,是他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後來她終於平靜了,也像今天這樣給他做了一頓飯,她笑著說:“十一,謝謝你。”

他說:“離開蘇寅正吧,跟我在一塊,我會對你好的。“

當時她怎樣回答他呢,她的話氣得他差點要掀桌調頭就走,她說:“你對我的好又能有幾年,你不知道,蘇寅正以前對我多好,他還為我跟別人打架,那條疤都現在都還在呢?”

韓崢很早就醒來,周商商睡在他懷裏,他摸了摸她的短發,她怎麽就把頭發剪短了,斷情短發嗎?

周商商睜開眼睛,尷尬地撇過頭,然後為了掩飾尷尬,又轉過頭問了韓崢一句:“我短發好看嗎?”

韓崢支起身子,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哪個人弄得,那人可真損啊。”

周商商狠惡惡地瞪了他一眼,韓崢反轉個身子,將周商商控製在他身下,他的手在被子裏麵遊移著她的身子。

周商商試圖推開他:“你不要上班嗎?”

“今天周六。”韓崢說,目光灼灼,“商商,我現在都還在懷疑昨晚是不是一場夢,要不咱們再來一次怎麽樣?”

周商商伸手在韓崢的後背掐了下:“是夢嗎?”

韓崢悶笑出聲,親啄了下周商商的額頭:“起來洗個澡,然後咱們下樓吃早飯。”

周商商轉了個身:“我不想動,你去吧。”

“也好。”韓崢惡作劇地把周商商的頭發揉地更亂,頓了頓,“我去給你放熱水,然後早飯給你打包上來。”

“嗯,謝謝。”周商商閉上眼睛。

韓崢低頭看到周商商露在被子外麵的後背,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印,他有些自責,伸手將把被子一扯,替她蓋好被子。

這時,放在床頭的手機有些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周商商拿起手機看了眼,掛斷。

韓崢熟視無睹,又俯身親了下周商商的額頭。

周商商笑望著韓崢:“你能不能別那麽磨嘰?”

韓崢佯裝生氣地在周商商脖子咬了口,周商商吃特供,叫出聲:“韓崢,你王八蛋!”

韓崢揮揮衣袖,出來房間。

周商商在床上也繼續躺太久,手機裏又多了一個蘇寅正的未接電話。

她有些想笑,他打來做什麽,離婚之前都沒聯係地這麽勤。

離婚後一個小時,蘇寅正給花溪別墅的小保姆打了個電話,他問:“商商回來了嗎?”

小保姆回答:“太太沒回來呢。”

這話有語病,周商商已經不是他的太太了,蘇寅正掛上電話,他突然想起周商商在車上跟他說的話,她說她並沒有做好單身一輩子的打算,所以她還會嫁人,她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太太,另一個男人將有權利合法地擁有她的一切,其中包括她的身體。

蘇寅正暴躁地砸碎了一盞台燈,支離破碎的玻璃片四處飛濺,其中小塊飛到他手上,劃破了手背上的肌膚,暗紅的血液立馬冒了出來。

他還是給周商商打了個電話,撥號的時候他是不安和緊張的,可聽到對方已關機的聲音時,他無端升起了那麽一股恐懼感。

蘇寅正晚上還有一個飯局,老板是華籍日本人,年過半百,做的是鋼材生意,聽說他妻子是黑龍江人,這位日本商人為了愛人選擇留在中國。

蘇寅正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故事,很新鮮。他在他那裏買了600頓鋼材,鋼材老板請他到他家吃飯,他說他妻子會親自下廚,他在電話裏開心地讚揚自己妻子做的日本料理可真是一絕。

蘇寅正給陳婉怡打了電話,讓她準備一下。

陳婉怡打扮得格外溫婉,碎花裙子,卷發弄成了直發,柔順地披在身後,蘇寅正瞧了幾眼,倒是順眼很多。

鋼材老板的家位於老城區的一幢白色老房子,院前種植了各種花草植物,綠意盎然,別有生機。

鋼材老板出來迎接蘇寅正,他能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他笑著介紹說:“這些都是我妻子種植的。”頓了頓,看向陳婉怡,問,“這就是蘇總的妻子吧,很漂亮,蘇總好福氣。”

陳婉怡挽著蘇寅正的手,眼角彎了起來:“您好,很高興來您家做客。”

蘇寅正默不作聲地帶著陳婉怡進屋。鋼材老板領著他們參觀自己的房子,老房子裏麵除了各類古玩收藏,裏麵更多的是一些類似老照片的紀念品,這房子留住了鋼材老板和他妻子相愛的美麗舊年華。

他們家有一麵照片牆,裏麵貼著他和妻子從相知到相愛然後結伴走到現在的全部照片,陳婉怡看著這些老照片,小聲問蘇寅正:“他們沒有孩子嗎?”

這話不巧剛被走來的鋼材老板聽到,他和善地笑了笑:“我的妻子因為一次意外不能生育,雖然我們都很喜歡孩子,不過現在覺得兩個人生活也很好,生活並沒有十全十美。”

陳婉怡咋舌,抬頭看蘇寅正,他垂著眼,神色冷清。

晚飯,鋼材老板的妻子將各類精致的料理端上梨花木圓桌,蘇寅正看了幾眼這位黑龍家女人,四五十歲,不再年輕也不再漂亮,歲月在她臉上了細紋和黃斑。不過看著卻很舒心,眼眸彎彎,是和善之人。

妻子上完菜,鋼材老板站起來牽著她的手,帶她一道坐下,其中的嗬護讓每個女人都大為動容。

陳婉怡蹲坐在案前,有些羨慕道:“您跟您妻子的感情真好。”

鋼材老板幸福地笑笑,他似乎很愛講往事,他給蘇寅正和陳婉怡倒了兩杯清酒,然後看了眼自己的妻子,轉過頭說:“我們讀大學時候相愛的,她來日本留學,後來她回了國,我也就跟著她來了。”

蘇寅寅端著酒杯跟鋼材老板碰了碰:“為你們的愛情碰杯。”

鋼材老板:“當時她家裏人都不同意我們倆的婚事,她為了我受了很大的苦,黑龍江那裏氣候不比S市,冬天常常零下二十多度,那段時間我生了重病,她每天用煤爐燒水洗衣做飯,想想,真是苦了她。”

蘇寅正又倒了一杯清酒,香醇清甜的味道讓他很喜歡,鋼材老板說這酒是他自己妻子親手釀的。

吃晚飯,鋼材老板送他出來,還送了兩瓶清酒讓蘇寅正帶回去。

從院子走出來,陳婉怡心情格外好,她挽上蘇寅正的胳膊,笑問:“咱們這樣還真像一對夫妻呢,寅正,你說是不是?”

蘇寅正看著陳婉怡,笑了。

吃飯的時候當鋼材老板講起妻子燒水給自己洗衣做飯的時候,他也猛地想起他和周商商在北京那段時間。

北京的冬天也是極冷的,冬天的時候,周商商也生過煤爐,他還記得她第一生爐子,她蹲著身子一邊拍著扇子,一邊鼓著臉吹氣,鼻子和臉沾滿了黑灰,他伸手幫她擦了擦,頓時變成了一隻花貓。

還有一次,他下班回來,看見她蹲在洗手間洗床單被套,小手凍得通紅,見他回來,慌張地站起來,那時他才知道家裏的洗衣機已經壞了很久。

蘇寅正眼角有些濕潤,心像被一隻手猛地攥了一下,疼得他倒抽冷氣。

到底是什麽時候,他開始心所應當地享受起周商商的付出。

周商商起來起泡了個澡,韓崢已經把熱水放好,浴缸邊上放著一條潔淨的浴巾,泡好澡,周商商用浴巾包好身體,韓崢衛生間有塊形狀半圓形的落地大鏡子,她站在鏡子跟前,暖氣熏得鏡子表麵生起了白色的霧氣,霧氣凝結成水,鏡子掛滿了細小的水珠。

周商商伸手擦了擦鏡子,鏡子裏麵的這張臉一下子清晰起來,她對子鏡子數眼角的細紋,一條,兩條……

她想到蘇寅正那張臉,他好像都沒有長皺紋,不行,她絕對不能比他先老去。

周商商換好衣服出來,韓崢已經買好早飯坐在沙發上等她,今天他穿著極其休閑,灰色polo衫搭一條藍色牛仔。

周商商擦著頭發,多看了韓崢兩眼。

韓崢長腿交叉,臉上的笑容比外頭的天氣還要燦爛,他看了看外麵的好天氣:“吃完早飯,我們出去逛逛。”

“逛什麽?”

韓崢:“你總要再買幾套換洗衣服吧,還有過陣子我可以休息三天,我們去野營。”

周商商:“我不想去。”

韓崢幽深的雙眸閃過一絲笑意,略可惜地說道:“對哦,野營是年輕人才做的事,咱們不興這樣的玩意。”

周商商甩了韓崢一眼,坐下來吃早餐。小籠包個個皮薄汁多,周商商咬了口,湯汁不小心從嘴角流出來。

周商商有些尷尬地找紙巾,韓崢從沙發櫃上抽了兩張紙巾,她伸手去接,韓崢越過她的手,給她擦了擦嘴角:“你看看,這哪是二十九歲的女人,樣子看著也就十九歲吧。”

周商商笑望著韓崢:“你可真會哄女人。”

韓崢溫和又認真道:“其實我很少哄女人的,有些話說得過了,你別介意,因為這真的是我心裏想法。”

周商商還是答應了跟韓崢一起去野營,出門逛街的時候,因為需要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她列好了滿滿一張清單,韓崢在後麵推車,她在前頭選購野營物品。

可能當慣了多年的家庭主婦,某些經驗倒是比韓崢要豐富些,比如在選購驅蚊香水的時候,說哪個這牌子效果好,味道也好聞。

她打開瓶蓋讓韓崢聞:“你覺得呢?”

韓崢想了下,在周商商耳邊說了句:“我覺得還是你身上的味道比較香。”

周商商不去看韓崢,扔了瓶藍色的到小車裏。

另外有些事情既然開了頭,沒就必要再遮遮掩掩,路過一個貨架的時候,韓崢扔了幾包岡本到車子裏,周商商看了兩眼,白金至尊超薄。

昨天看了各位大人的留言,大家對商商跟韓崢的OOXX很異議,我就說幾句,他們現在都是熟男熟女,商商跑到G市就應該想到,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應該不難理解,不可否認,商商是從韓崢身上找溫暖,韓崢也自然溫暖商商,這裏我才說大家沒必要同情韓崢~~不是說他可能被炮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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