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柏苴的情史
第四章 柏苴的情史
第二天,宛頤在山莊看到柏苴一個人坐著發呆,就走過去看看。
原來,柏苴還在想著昨天的事。想著昨天雖然是自己把芷茵抱去了醫館,可是趙銘羽來了之後芷茵卻堅持讓趙銘羽送自己回去。
宛頤:“想什麽呢?”
柏苴:“沒什麽。她的手好些了嗎?”
宛頤:“店裏很忙,大家沒時間照顧她。不過我每天出門前能幫她洗臉梳妝,就是晚上我回去得有些晚。看來這幾天我又學不上輕功了,趁出門之前,我得幫她洗澡。”
柏苴:“多虧有你。等她好了,我一定把最好的方法教你,讓你……”
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一個球從天而降,正好砸在了宛頤的頭上。
原來,是一群弟子在蹴鞠,不小心把球踢了過來。
柏苴:“沈師妹,你還好吧。”
宛頤很無奈地捂著頭。
柏苴又發火了,“莊裏現在這麽忙,大家都在趕工。你們中午不好好利用時間休息,居然在這兒蹴鞠,還傷到了沈師叔!”
宛頤捂著頭站起來離開了。
柏苴:“你要去哪兒啊?”
宛頤:“真是太丟人了,每次都在你麵前這樣。”
宛頤剛走,就有弟子在那兒嘟囔:“為什麽每次沈師叔碰上這種事兒,師叔都在啊。”
柏苴聽到這話立刻轉身,弟子們見狀都跑了……
晚上文珍練功的時候看到看到宛頤的額角有一塊淤青了。
文珍:“你額頭怎麽了?”
宛頤:“沒什麽,都怪我自己太笨了,不小心撞的。不用擔心,沒什麽大事,就是,這兩天怎麽見人啊?”
文珍沉默了一下,若有所思。
第二天,宛頤剛進山莊,文珍就把宛頤拉到了一邊。
文珍:“這個給你。”
宛頤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根簪子。這簪子色澤剔透,附著三條吊鏈。
文珍:“你帶著個遮一遮吧。我知道喜歡穿粉色的衣服,所以挑了這個,覺得很配你的衣服和頭飾。”
“謝謝,”宛頤拿著簪子就要走。
文珍:“為什麽今天不帶?”
宛頤:“你看這都什麽時辰了,馬上就要上早課了,這兒又沒有鏡子。”
文珍:“我幫你帶吧。”
文珍把簪子拿過來,幫宛頤插好。
宛頤用手輕輕摸了摸發髻,看到柏苴示意讓她快過去了,就匆匆拉著文珍過去了。傍晚,宛頤一如既往地幫隻能抬著胳膊的芷茵洗澡。
芷茵:“這支簪子是新買的嗎?沒見你帶過。”
宛頤:“哦,是呀,我額角有一塊淤青了,想著帶著個遮一遮。”
芷茵:“文珍練得怎麽樣?”
宛頤:“還不錯,我覺得,照這樣下去,半年之後就能全練完。對了,當著他的麵,你別表現出你知道這件事。你也知道,這是澄雪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你受傷了,我不能睡前幫你洗澡,我想我應該不會告訴你。”
芷茵:“我懂。柏苴他是不是也知道。”
宛頤遲疑了一下,“是,他當然知道。要不然文珍每天晚上也不能那麽順利地出來。”
芷茵:“他幫你的條件就是讓你住在我這兒好方便……”
宛頤:“對不起,我承認,那次在碼頭的事,是我告訴他的。”
芷茵:“我沒怪你,我知道,你隻是希望我們能和好。”
宛頤:“我覺得,你在他心裏,比澄雪,比我姐都重要得多。你們同樣都成為了他的過去,可是他唯一放不下的,隻是你。”
芷茵:“這不能比較。他和澄雪那一段感情,很熱烈,很幸福。他們兩個原本都是驕傲的人,隻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兩個人都變得沉重了。至於碧縈,你好像不知道,其實柏苴和我在一起之前,他們兩個就在一起過。他們兩個個性都太強,我的離開,並沒有能讓他們回到過去的那份美好。隻能說他們有緣無分。對於我,我想他更多的是愧疚。就算不是愧疚,我也不會再接受這個欺騙我,傷害我的人。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你不會理解那種心被揉碎的感覺。”
宛頤:“可是,他也許是唯一一個能幫你重返蘭景堂的人。他跟江萬裏也鬧得很不愉快。”
芷茵:“我早想通了。其實我爹這些年的做法確實有很多都錯了。演變成今天這樣不能都怪別人。我現在沒什麽奢求,隻想把這裏經營好,慢慢找我爹。等我爹願意回來了,我就在這兒給他養老送終。一個人如果心懷仇恨,他的心胸就不會開闊。”
宛頤:“不得不說,我對你隻有‘服氣’兩個字。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有些優柔寡斷。其實你才是最豁達,最懂人生的。在這兒住的這段時間,你教會了我很多。”
芷茵:“這些天你這麽細心地照顧我,親姐妹也不過如此。而且聽到你這麽幫澄雪,我真的很感動。你是澄雪的姐妹,自然也是我的姐妹。隻是,你跟碧縈還是相處得不好嗎?”
宛頤:“我在爹娘麵前促成她和廣奕哥的婚事,就注定了我們不會再有好好相處的機會了。我是不是很壞,幫著別人來害自己的親姐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就是跟她合不來。我真希望,澄雪才是我的親姐姐。”
芷茵從後麵握住宛頤的手,“和誰共度一生是她自己的選擇。至少廣奕會事事順著他,並且真心愛她。我現在不方便現身,她成親的時候,替我把我的祝福轉達給她。你們是骨肉至親,沒有什麽過不去的。有親人多好啊,我現在就希望,身邊能有一個親人。”
宛頤:“你剛剛不是說我和澄雪都是你的姐妹嗎?我們就是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