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定情手鐲

第二十章 定情手鐲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來送碧縈。

芷茵:“廣奕一定是因為擔心你昨天晚上才連夜趕來的吧。碧縈,你好幸福啊。”

碧縈:“你身邊不也有一個護花使者嗎?”

芷茵:“銘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宛頤的姐姐沈碧縈,這位是她的夫君。”

銘羽對碧縈和廣奕點了點頭。

廣奕:“早聽說趙公子年輕有為。”

銘羽:“哪裏哪裏,葉兄過獎了。”

……

柏苴在遠處看著他們,見碧縈和廣奕相安無事也就放心了。

昨天又一晚上沒睡,宛頤又趴在石桌上睡著了。

文珍恰巧路過,靜靜地走了過來。看到自己送給宛頤的簪子吊鏈處有點壞了,文珍就輕輕地拿了下來。

宛頤醒來的時候,柏苴正坐在旁邊。

宛頤:“我怎麽又睡著了。”

柏苴:“是啊,我們沈師叔可是給紫翊堂的弟子們做出了好榜樣啊。這兩天工人休息,弟子們忙著蓋房子。看到沈師叔睡著午覺,都困了。”

宛頤:“啊?他們都看到了?天啊,又丟人了。”

宛頤說話的時候,手習慣性地摸了摸發髻,發覺有些不對,就由摸了摸。

宛頤:“柏苴,你看到我的簪子了嗎?”

柏苴:“你簪子那麽多,哪一支?”

宛頤:“就是我每天都帶,文珍送給我的那一支。”

柏苴:“沒看到,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它就沒在你頭上。是不是你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插上。”

宛頤:“不會呀,早上來山莊的時候明明帶了。”

宛頤很著急,四處找著。

柏苴:“那支簪子也不怎麽名貴,我甚至覺得是你簪子的中最難看的一支,丟了就算了。”

宛頤:“那可是我的頭號寶貝!”

柏苴:“我都妒忌了,文珍送的就當寶貝一樣。”

宛頤:“你還說,你從來都沒送過我什麽。”

柏苴:“下午馬上就開工了,你找這個被師叔和弟子們看到不太好。這樣吧,晚上我幫你找。”

晚上,柏苴在山莊一直搜索簪子,讓宛頤先去陪文珍練功了。

文珍一到,就讓宛頤別動。

文珍輕輕地幫宛頤插上了簪子。

宛頤:“原來在你這兒呀,害我擔心了一下午。你舅舅現在還在山莊找呢。”

文珍:“我看有些壞了,拿去修了。你……真的想簪子的事想了一下午?”

宛頤:“是呀,我怕你生氣呀。”

文珍笑了。

第二天,柏苴在山莊見到宛頤,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宛頤:“你幹嘛?不怕被別人看到嗎?”

柏苴:“這個是給你的。”

宛頤打開一看,是一支鐲子。

柏苴:“喜歡嗎?”

宛頤:“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

柏苴:“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你不是抱怨我沒送過你東西嗎?這個就算是定情信物。簪子沒找到,就拿這個當補償吧。”

宛頤:“你沒看到我頭上戴著呢嗎?”

柏苴一看,還真是。

宛頤:“是文珍拿去修了。”

柏苴:“哎呀,你怎麽不讓信鴿給我傳個消息呢?我找了一夜。”

宛頤覺得十分感動,“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找一夜。”

柏苴:“那你怎麽補償我?”

宛頤靦腆地笑了,輕輕地吻了一下柏苴的臉頰,卻不巧被進來找柏苴的文珍撞見了。

文珍馬上轉過頭要走,柏苴卻叫住了他,“那個……以後進來要敲門。”

文珍原本表情凝重,回頭答話的時候卻笑臉相迎,“舅舅,看來現在師叔比我重要了。以前你可沒讓我敲過門。”

柏苴也半開玩笑地說:“那是自然,宛頤比你重要多了。”

傍晚宛頤和柏苴沒有修煉內功,宛頤靠在柏苴肩上,一直看著戴在手上的鐲子。

柏苴:“那麽喜歡嗎?”

宛頤:“是啊,你第一次送人家首飾。”

柏苴:“要是知道送你首飾就能把你哄得這麽高興,我早就送了,省得你總哭。”

宛頤:“誰總哭了。當著文珍的麵你可不能那麽說,他心裏會笑話死我的。”

柏苴:“知道了。唉!最近內功修煉得有些煩了,想練練劍。”

宛頤:“那好啊。”

柏苴:“一個人練太沒意思了,不如我教你,這樣你就能跟我過招了。”

宛頤:“不行不行,我學了紫翊堂的輕功已經讓你犯了大忌,不能再……”

柏苴:“好了,就這麽定了。你忘性大,今天會了明天也就忘了。我主要是想讓你協調一下。你看看你,輕功厲害了是不摔跤了,可是走路的姿態一點都不優雅,還總撞到東西。吃飯夾菜還總掉,該練練手,靈活一點。”

宛頤:“好啊,你嫌我給你丟人了是不是?”

柏苴:“對呀,你這樣,怎麽做我林柏苴的妻子?”

宛頤:“誰要嫁給你?”

柏苴:“唉!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我明天就去宋小姐家提親。”

宛頤:“你敢!我不嫁給你,你也不許娶別人!”

柏苴:“那你是學還是不學呀?”

宛頤:“學,幹嘛不學。等我武功比你厲害了,看你還敢不敢去別人家提親。”

就這樣,宛頤開始有一搭無一搭地學起了紫翊堂的招式。對比之下,宛頤發現林家的招式和葉家的招式相輔相成,既有異曲同工之妙又能相互破解。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同時學過紫翊堂和白馨堂的武功,所以宛頤可以說是目前為止唯一發現這個奧秘的人。可是,她既沒有告訴柏苴,也沒有告訴文珍。因為她知道,無論告訴哪一邊,都辜負了另一邊對自己的信任。

宛頤正要洗澡,芷茵給她送來了水果。

宛頤:“謝謝,放在桌子上吧,我洗完澡之後吃。”

芷茵看到了宛頤摘下的鐲子,又回想起了往事。

那是她與柏苴的新婚之夜,柏苴將那支鐲子戴在了芷茵的手上,“這是我娘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也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今天,我把它交給你,也把我的一生交給你。”

芷茵決定離開蘭景堂,柏苴進到房間裏,“請你再相信我一次,先別走,我想辦法解決。”

芷茵冷冷地看著柏苴,緩緩地摘下鐲子放在了桌子上,“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