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夕
除夕
除夕很快就到了,窗外時不時的響起一陣鞭炮的聲音,讓過年的氣憤變得更加熱鬧,在後世的城市裏已經很少放炮了,就算是要放也得去規定的地點才行,羅曉陸抹去窗戶上的水汽朝外麵望了望,一陣嬉笑聲響起,幾個小孩從窗前經過,手裏點著用來放炮的香,有人低頭躥起一個雪球丟向另一個,看起來很是歡樂。
“囡囡,來,把這個雞腿吃了。”劉文惠端著一個小碗走進客廳,羅曉陸從椅子上跳下來奔向,雖然外麵要更熱鬧些,不過待在家裏能夠吃不少的吃的,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哎呦,囡囡,慢點,你看看你,也不怕摔著。”劉文惠摸摸跑過來的外孫女的臉,讓她坐在茶幾邊的小板凳上,“慢點吃,奶奶給你拿點果汁來。”
羅曉陸翹著蘭花指,抓著骨頭啃著邊抬頭看電視,為了能夠看春節聯歡晚會,電視已經挪到了會客沙發前,嘖嘖,客廳太大,電視卻小的可憐,羅曉陸有些想念以前家裏的大屏液晶電視機了,看著也太費神了。
陸靖嚴的書房裏,陸彥,陸霖還有羅凱林正在聊著天,陸晨光也在一旁耐心的聽著幾人的講話。而劉文惠正領著陸晴和自己的兩個兒媳婦坐著年夜飯,至於那群熊孩子早已跑出門去瘋玩了,唯獨隻有羅曉陸童鞋淡定的吃著雞腿坐在屋子裏看電視。
罪過呀罪過,羅曉陸搖搖頭,自己想要幫幫大人,可是這外形沒有說服力,跟著他們出去玩吧,也被人嫌棄太小,羅曉陸覺得有些無所事事,低頭看看碗裏啃了一半的雞腿,麵帶慶幸的說:“至少我還有你。。。”
雞腿T_T,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去,還找理由。。。
“誒,你們為什麽不帶羅曉陸出來玩,你們可真是的,就我一個女孩子。”趙欣甩著手裏的火花棒,好奇的問邊上的羅成聞一行人。
“她,小豬一隻,恐怕現在在家正吃好吃的呢!哪有心思出來玩啊!”陸晨亮經過這段時間得相處,早已發覺了羅曉陸的特點,貪吃,脾氣不好,嘖嘖這要是再大一點,恐怕都能打人了,如果羅曉陸知道陸晨亮的想法,會嘔出血,隻是想要給這幫熊孩子點顏色看看,到最後卻落了個小悍婦的印象。
幾個女人邊包餃子邊聊著天,“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那正上學的時候可是常常到我們加來蹭飯吃。。。”李雲說著自己小時候的趣事。
“以前小晴也是這樣,那時候條件不好,和曉佳可是做了不少壞事。”劉文惠說的正高興,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皺了皺眉。
“哎呦,這大過年的提這些事情幹什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王榮拍拍手上的麵粉笑著接話。
“就是,媽,好了,別想那麽多了,快好好包餃子吧,我都忙不過來了。”陸晴也安慰道。
“唉唉,我說你們快點呀,我的餃子皮可都堆成山了。“李雲也笑著開口說。
“好好好,那就動作快點吧!別等會大家都餓了。“劉文惠停頓了一下,抬頭笑著回答,加快手上的動作。
B市一戶普通的四合院裏,家家戶戶都喜氣洋洋的吃著團圓飯,隻有一家,裏麵傳出一陣陣的哭泣和叫罵聲,但在鞭炮連篇的情況顯得並不是很明顯。
“MA的,老子讓你哭,沒用的賤@貨,讓你去求求你的小姨,你他MA的怎麽就辦不成事呀!”陳凱拽著宋曉佳的衣領,一手狠狠地打著她的臉,宋曉佳已經被打的有些發懵,臉腫的老高,嘴角流著鮮血,可眼眶裏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旁的臥室裏宋夏蜷在床上把身子縮成一團靠在牆角,雙手捂著耳朵渾身發抖,自己的爸爸媽媽已經吵了好長時間了,怎麽還沒有停下來,肚子好餓。
“我打死你,你個喪門星,還想用那個小野#種要挾我,和我結婚,就你那點小心思我會不知道?打死你個賤@人。”陳凱邊說邊加重了力氣。
宋曉佳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越來越沒有知覺,這樣下去可能自己就死了,宋曉佳心中生起一股悲涼,自己付出了那麽多,怎麽就換來這麽一個結局,不甘心,不甘心呐,自己應該過的更好的,可眼前這個打得紅了眼的男人,沒有他是不是會好一些,應該吧,想著宋曉佳摸索著,拿起掉在身邊的水果刀,朝著陳凱的肚子狠刺。
“呃,你,你怎麽敢。。。”陳凱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樣,但是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意識也漸漸不清晰。
宋曉佳呆愣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殺人啦,自己居然殺人啦,這下全完了,全完了。
宋夏等了很久,聽見屋外沒了什麽動靜,才慢慢起身爬下床,掀開門簾,“啊,嗚嗚嗚嗚。。媽媽。。。”宋夏被眼前的一切嚇到了,躺在地上的爸爸滿身是血,一旁呆愣媽媽也滿身是血。
“夏夏,別出聲,千萬別出聲,乖,不怕,不怕,啊!“宋曉佳丟開手裏的刀子抱起女兒,捂住她的嘴哄到。
“媽媽,嗚嗚,爸爸怎麽了?”宋夏哽咽著問自己的母親。
“夏夏乖,不怕,爸爸隻是睡著了,不會有事的,不怕。”宋曉佳安撫著自己的女兒,看著眼前遍布的血跡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四合院裏的住戶有很多都和宋曉佳關係很好,隔壁的孫大媽端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走向宋曉佳的房子,“唉,這對母女兩可真是夠可憐的,大過年的也沒有個親人。”自從宋曉佳搬到這裏孫大媽就對這對母女多有照顧。
“夏夏,在屋裏待著,不要出來知道嗎?”宋曉佳把女兒帶進臥室裏。
“曉佳,夏夏,大媽給你們端點餃子來,這大過年的,得吃餃子才行。”孫大媽邊推開門邊說。,“啊,這這是。。。”看見眼前的場景孫大媽嚇得大叫起來,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向院子裏,“救命呀,殺人啦!救命呀,殺人啦!”
“親愛的朋友們,同誌們,春節好,年年有今夜,歲歲有今朝,時代在前進,明天比今天跟美好。。。”一位年老的藝術家一臉喜氣洋洋的說著主持詞。
春節聯歡晚會對於每一個國人來說都擁有同樣的回憶,熱鬧的一家人團聚的除夕,一定會打開電視機去觀看,像是一種符號,春節聯歡晚會成為了人們必選的除夕娛樂項目。
比起後世那種華麗的舞台設計和耀眼的燈光,87年的春節聯歡晚會顯得樸實而又充滿溫馨,現場的觀眾圍坐在圓桌前,嗑著瓜子喝著飲料,不斷的發出歡樂的笑聲,相聲演員們都是後世常見的麵孔,但是比起來年輕了不少也稚嫩了不少。
“哈哈,哎呦,笑死我了,著這嘴可真能說。”李雲邊笑邊嗑著瓜子,吃完餃子以後大家都全圍坐在電視機前,羅成聞,陸晨亮,陸晨曦幾個也破天荒沒有再往外跑。
“等會換了新衣服可不能在跑去放炮了,知道嗎?要是弄髒了我可不給你換。”王榮提著自己小兒子的耳朵說道,每個孩子都會在新年穿上新衣服,能夠穿新衣服,沒有那個孩子會不喜歡的,所以陸晨曦很爽快的點頭答應。
羅曉陸被老媽拉著換完了衣服,又跑回客廳裏,“哎呦,囡囡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還沒見過羅曉陸穿這身衣服的陸霖笑著說,伸出雙手拍了拍,“來,讓舅舅抱抱。”
羅曉陸一個助跑,像小炸彈似的衝進舅舅的懷裏,“哎呦,哈哈哈。”陸霖接住外甥女想哈哈大笑,自己的兒子可沒有像這樣與自己親近過。
“囡囡,你可是個女孩子,要文靜些。”陸晴領著兒子走進客廳看見女兒的動作皺了皺眉。
一旁的羅成聞朝自己妹妹做了個鬼臉,“淘氣包,小瘋子。”
“唉,大過年的可別說教了,囡囡可是很乖的。”一旁的王榮捏捏羅曉陸的臉頰笑著說。
“來來,快吃東西,這回可是做了不少,大家都在可要好好吃呀!”劉文惠端著好些涼菜,雞肉,魚肉,水果,擺滿了茶幾,還開了兩瓶白酒。
陸靖嚴看見自己老板手裏的白酒眼睛一亮,“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吃吧,來來,給我滿上一杯,咱們今天可要好好喝一次。”
“嘖嘖,見到就就跟瘋了一樣,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劉文惠瞪了自己的老伴一眼。
“咳咳,這話就少說,我可是有一年都沒有動酒瓶了,你可要體諒我。”陸靖嚴正經的說。
“嗬嗬,要不要讓小陳過來對質,看你是不是真的一年沒碰酒瓶?”劉文惠笑看著自己的丈夫問道,把陸靖嚴說的沒什麽可反駁的,周圍的幾個兒女都忍不住偷笑。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一家人聚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幸福,羅曉陸有時候想,春節是不是老先人們未來讓家人團聚而專門設計出來的節日,不為別的隻是忙碌了一整年能夠聚在一起,分享彼此在一年裏的經曆。
“叮鈴鈴。。。叮鈴鈴。。。”一旁的電話卻恰不逢時的響起,“這個時候誰會來電話?”劉文惠好奇的問道。
“我去接,你們先吃。”李雲起身走向電話,“喂,你好。”
“警察局?嗯,是的,嗯,對。”羅曉路看著亮色慢慢嚴肅起來的小舅媽有些心驚,什麽警察局?
這是小舅舅站起身,接過妻子手裏的電話,“喂,你好,嗯,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嗯,好的,謝謝,再見。”
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這是怎麽了?陸彥?”劉偉會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宋曉佳被警察局帶走了,涉嫌謀殺陳凱,他們的孩子現在在警察局無人照顧,所以給咱們打電話。”陸彥說到最後眉頭皺的越來越近,對於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印象一直不好,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情,有些擔心會不會影響到家裏。
“哼,什麽東西,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簡直就是畜生。”陸靖嚴把手裏的筷子狠狠的早在桌子上。
“爸,您別著急,我和陸霖去看看什麽情況,有什麽情況等去了再說。”王榮作為長媳安慰自己的公公婆婆。
“嗯,爸,您別著急,我們先去看看什麽情況,一會給家裏打電話。”陸霖站起身說道,和自己的老婆穿上外套出了門。
“唉,這都是什麽事情,這是上輩子欠她的嗎?真是後悔收養她。”劉文惠揉了揉太陽穴有些懊惱的說。
“媽,別生氣,爸,您也不要著急了。“陸晴開口安慰兩個老人,然後又起身去沏茶。
羅曉陸坐在一旁的老爸懷裏,上次宋曉佳來時的樣子自己還有印象,心有戚戚的想,長得清純又嬌弱無力的女人居然可以殺了一個成年男人,這爆發力和凶殘度還真不是能用長相來評判的。
不過那個叫宋夏的小女孩,爸爸死了,媽媽又在坐了牢,拿她去哪裏?孤兒院?不對,叫宋曉佳的女人叫自己的姥姥小姨,額,難道是被姥姥姥爺領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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