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歸來
歸來
羅曉陸前世最喜歡吃的就是雞肉，雖然後世雞肉陷入了激素喂養，禽流感的危急中，羅曉陸也從來沒放棄自己對雞肉的熱愛，這不羅曉陸的夢中正嗨皮的看著桌子上熱氣騰騰的燒雞,
“囡囡，快醒醒了，太陽曬屁股了。”陸晴拍拍女兒的小屁股溫柔的說。
羅曉陸從睡夢中掙紮著醒來，仰起脖子卻扯起了一絲嘴邊留下的口水，剛剛枕過的地方一灘印記，一旁的陸晴看著這般景象，覺得自己閨女有些惡心，“哎呦喂，瞧你睡的，著口水跟不要錢似的。”然後夾著羅曉陸的胳肢窩去了洗手間。
“怎麽了，啊，媽媽，把我放下來，再讓我睡會。”羅曉陸晃著半空中的兩條腿，夢裏的燒雞也沒吃上的說。
坐在餐廳裏和自己的母親擇菜的陸晴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問：“媽，我二哥應該到了吧？”
“是該到了，小陳已經出發走了，幸好雪停了，要不然這路可不好走。”劉文惠戴著老花鏡邊摘菜邊說。。
羅曉陸和羅成聞坐在老爸的身邊默默地聽著自己的姥爺和他聊天。
“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太著急，你還很年輕，搞學術的要靜下心來，你們老師可是擔負著建設國家的重任，不像我沒讀過書的泥腿子。”陸靖嚴說著說著露出回憶的神色，“以前小時候家裏窮，看見那些地主家的孩子有私塾可以上，羨慕的不得了，現在就不一樣了，凱林，你是老師，有多少孩子的未來就在你的教導下創造的，你一定要負責任呐！”
羅凱林聽著自己嶽丈的話認真的點頭，自己並沒有經曆過生活的困頓，這些話也對自己很受用，然後低頭對自己的一雙兒女說：“小聞，囡囡聽見姥爺說的話了嗎？現在的生活來之不已，你們一定要珍惜這樣的條件，好好學習。” 羅成聞和羅曉陸認真的點頭。
中午飯後，門口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劉文惠第一個走了出去“爸媽，我們回來了。”陸彥下了車看見門口站著的父母眼眶有些發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劉文惠拉過孫子陸晨亮有些哽咽的說，
陸晴上前拍著母親的被笑著說，“媽，瞧您，這麽好的日子哭什麽”
“小妹，妹夫，早就聽媽說你們回來了，今年可算是都聚在一起了。”陸彥笑看著這個從小和自己很親近的妹妹。
“，二哥二嫂，亮亮，快進來，外麵多冷呀！”陸晴笑著摸摸外甥腦袋。
溫暖如春的客廳裏，因為團聚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開心笑容，“這次回來還走嗎？”劉文惠關切的問著，兒行千裏母擔憂，就算是外麵的曆練對兒子有多麽的有利，劉文惠都生出了濃濃的不舍。
“媽，這回我工作地點調到了T市，離這裏很近的。”陸彥笑著說。
“是呀！媽，您就不用操心了，而且我們這次也決定把亮亮轉回B市上學，他今年該上初中了。”李雲握著婆婆的溫柔的說，然後把自己剛剛一直都想抱抱的小外甥女撈到懷裏，“這就是我們的囡囡吧！真漂亮，小舅媽第一次見你，來把這個拿好了。“說著把準備好的一塊羅曉陸的屬相老鼠的玉拿了出來。
“二嫂，太貴重了，孩子小。“陸晴忙上前阻攔。
“那可不行，這孩子和我投緣，一見麵我就喜歡上了。”李雲豪氣的揮揮手，然後重重的親了羅曉陸一口，“囡囡真乖，小舅媽可喜歡囡囡了。”
“我也喜歡小舅媽。”羅曉陸發自內心的說，二舅媽的性格很外向，在以前羅曉陸的朋友也有這樣性格的，所以這個二舅媽很是對自己的胃口。
“明天趕緊回家看看去，你爸成天打電話問我你們哪時候回來。”陸靖嚴沒有像往常的一貫嚴肅，笑著說道。
“那是必須的，我怎麽覺得我和陸彥要是再呆在深圳，您老幾位可就要追過去了。”李雲吐吐舌頭開玩笑的說。
“多大的人了沒個正形。”劉文惠拍拍媳婦的背笑著說，在做的幾人也笑得開心。
羅曉陸看著歡樂的家人，心中感慨萬千，雖然自己死的淒慘，可是能夠和自己的家人再次團聚真的很值，自己並沒有什麽奢望，唯一的願望，在家人的陪伴下幸福快樂的生活。
“二十三，瓜糖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燉羊肉，二十七，殺公雞，二十八，把麵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這是形容中國傳統節日春節的順口溜，未來迎接春節人們會從臘八那一天開始準備。
再往後的年代裏，羅曉陸覺得年味越變越淡，到了自己上大學的那會，也就是在除夕前的兩天去超市裏買點糖，水果之類的意思意思，而眼前就連記憶裏對春節並不熱衷的老媽也忙的不可開交，羅曉陸也第一次體會到過年的樂趣。
“今天趁著大太陽把床單，被罩，窗簾都洗洗曬了，被褥也曬曬，天氣預報後天還有雪。”劉文惠對自己的女兒和兒媳婦說道。
大舅舅和大舅媽因為工作的關係還要上班，一直到除夕前幾天才能回來，不過聽自己姥姥說，過不了幾天陸晨光和陸晨曦都該放假了，羅曉陸歎了口氣，自從陸晨亮來了後自己仿佛被自己的哥哥遺忘了，兩人成天跑出去瘋玩，而羅曉陸因為怕冷一直憂桑的龜縮在家裏。
“囡囡你也跟著哥哥們出去玩唄，亮亮哥哥要是不帶你，就給小舅媽說，我來替你教訓他。”李雲摸摸羅曉陸的腦袋笑著說，相處了幾天對囡囡這孩子是越來越喜歡，大人幹活的時候還知道搭把手（其實羅曉陸閑的沒事幹，又不想出去挨凍在打發時間），在想想自己的兒子心中升起一陣無力感。
衛生打掃告一段落，劉文惠坐在沙發上給羅曉陸切水果，“囡囡，下午和奶奶出去轉轉菜市場，給你去買雞吃，好不好？”劉文惠邊切蘋果邊問。
“去，我陪奶奶去。”羅曉陸回答的非常迅速，除了想吃雞肉外，也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哎呦，你還把囡囡帶上了。。”張慧芬提著菜籃站在門口，看見劉文惠牽著的羅曉陸說。
“帶她出去玩玩，一直都在家裏，可不行。”劉文惠笑著說。
“唉，欣欣要是像囡囡這麽就好了。”張慧芬提起孫女一陣頭疼。
“嗨，囡囡也是因為還小跟不上大孩子玩才被小聞和亮亮留在家裏的，要是大點了也一樣的。”
“女孩子，還是文靜點的好，這不欣欣媽準備帶欣欣去學鋼琴，靜靜心。”
羅曉陸心中暗暗為趙欣默哀一分鍾，接下來的日子會更加艱苦滴。
除了大院的西門過了馬路向北走一兩百米就到了菜市場，一盒忒架子的拱形門上麵寫著光明農貿市場，走進門就看見攤位布滿了錄的兩旁，裏麵的人摩肩擦踵。
“囡囡，拉好姥姥的手不可以放開，知道嗎？”劉文惠彎下腰對羅曉陸說。
“知道了，奶奶，”羅曉陸笑眯眯的說。
“白菜怎麽賣的？”劉文惠指指地上堆成下上的白菜問攤主。
“五分錢一斤。”攤主笑著招呼。
羅曉陸被自家姥姥領著在菜市場裏溜達，也沒有想買的蔬菜隻是問問價格，想想廚房裏前不久才儲存的一大批白菜蘿卜和土豆，羅曉陸更加認定姥姥這是再調查市場行情，平常可都是張媽和小柳來買菜的。
張慧芬從不遠處的攤位回來提著帶洋蔥，“看著那家洋蔥不錯，買些回去。”羅曉陸暗暗讚同，和後世比起來這時候的東西不管是價格還是質量都是很有看頭的。
“賣包了，賣發卡了，大家快來看看呐！”身後的一個地方傳來稚嫩的叫喊聲。
“哎呦，這是誰家的孩子呀！這麽小就出來做生意，真是。。。”一旁的人嘀嘀咕咕的說著。
劉文惠和張惠芳也好奇的望過去，羅曉陸當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就有些滴汗，這不是黃雲是誰呀！看著那些後世熟悉的包的樣式，還有上麵的圖案，我去，大姐你還能在盜版一點不，阿迪，耐克全都有，羅曉陸有些佩服黃雲的動手能力，比起自己停留在隻會十字繡的手藝和她比起來確實顯得太蒼白。
“小丫頭，這包怎麽賣呀？”一個中年婦人好奇的走上前問。
“22塊，大媽你還可以看看這些發卡，5毛錢一個，快過年了，給您的孫女買回去帶，多漂亮。”黃雲笑著說。
這個年代許多老百姓的工資一個月也就那麽幾十塊錢，一個包賣這麽個價恐怕賣不出去吧！
“哎呦喂，這麽貴，你這是拿金子做的？”那個大媽詫異的看著黃雲，準備去拿包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不貴，這些都是名牌，是從廣州進來的，質量沒問題。”黃雲邊說邊拿起一個包遞給大媽，自己辛辛苦苦劃拉幾個晚上做出來的包，怎麽樣也要算上手工費不是。
“囡囡，咱們去買雞。”劉文惠向那個方向望了一眼，然後低頭對羅曉陸說，羅曉陸笑著點點頭，跟著自己姥姥的步伐慢慢離開。
“嘖嘖，還真是不得了，以前就覺得這孩子異於常人，和囡囡差不多的年紀居然出來做生意，黃毅和華翠芳也真是忍心。“張慧芬有些諷刺的說道。
“可能他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吧，唉，其實是害了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哪有像她那樣的，真是有些太驚世駭俗了。”劉文惠說到最後有些無法理解的搖搖頭。
“姥姥，我下來自己走路。”從菜市場裏出來羅曉陸酒杯自己的姥姥抱著有些不忍心，羅曉陸摟著自家姥姥的脖子說道。
“好好，下來自己走。“劉文惠親親外孫女的臉說。
“哎呦，還心疼你姥姥呢！“張慧芬刮刮羅曉陸的鼻子打趣道。
“唉，趙媽回家前給我說過一件事，說欣欣從樓上跌倒的那天，她親眼看見黃雲那孩子在樓梯上擦著什麽，我也一直都很奇怪，欣欣都那麽大了，也沒在樓梯上打打鬧鬧就一個人掉下來，不過這也隻是懷疑，黃雲那麽小的孩子，如果真是這樣，我絕對饒不了她”張慧芬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有些氣憤。
“好在欣欣頭上沒有留疤，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在胡思亂想，以後注意和他們家的交往就行了。”劉文惠安慰自己的好友。
羅曉陸聽著張慧芬奶奶的話有些心驚肉跳，這話可能誰聽了都不會相信，可是黃雲可不是貨真價實的小孩，這也太殘忍來了，這算是殺人未遂吧！有多大的仇恨要置人於死地。。。
進了院子門就碰見趙欣，“欣欣，快跟奶奶回家，奶奶在菜市場買了雞蛋糕。“張慧芬趕忙蠟燭趙欣誘哄著回家。
“可是我還想在玩一會，他們都跑遠了。“趙欣極不情願的說，還不時的望望自己剛剛跑去的方向。
“咱們先回去吃雞蛋糕，你不回去，奶奶可就吃完了，不留給你了。”張慧芬說完做出要離開的動作。
“奶奶，別走，別走，我和你回去。”趙欣著急的抓住自己奶奶的衣袖。
張慧芬背對著趙欣，朝劉文惠眨了眨眼睛，羅曉陸藏在姥姥的身後憋笑，看著趙欣被雞蛋糕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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