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懷疑
懷疑
清早陸晴和羅凱林起床梳洗好後才叫醒女兒，“囡囡快起床了，已經八點了，你不是昨天還說要送哥哥上學嗎？”陸晴摸摸女兒溫熱的臉頰輕聲細語的說。
“爸爸，媽媽，外婆把早飯做好了。”羅成聞蹦蹦跳跳的打開門，卻發現自己的妹妹和父母睡在一起，有些生氣的撅嘴，“你們怎麽都不帶我睡呀！”
羅凱林抱起自己的兒子，笑著說：“小聞你是大孩子了，是個男子漢應該自己睡的，妹妹晚上害怕了才和我們睡的。”
“哼，我是男子漢我不怕黑，囡囡是膽小鬼。”羅成聞神氣的向羅曉陸吐吐舌頭說。
羅曉陸打了個哈欠，是，是，我是膽小鬼，昨晚在偷聽老爸老媽的談話後就失眠了小半夜，所以並沒有睡的很好，對於一個小孩來說睡眠不足是一件相當鬱悶的事情。
等收拾好後羅曉陸揉著眼睛被老爸抱到了餐廳，“哎呦，囡囡起來啦！快看看外婆給你做了什麽，蛋撻，快來嚐嚐。”劉文惠拉著外孫女坐在桌前。
羅曉陸笑著接過姥姥手裏的蛋撻吃了起來，早餐結束後陸晴對自己的母親說：“媽媽，這陣子我和凱林比較忙，可能回來的次數會變少，所以囡囡和小聞要靠您和爸爸照顧了，這是囡囡和小聞的生活費。”說著陸晴把手裏的錢塞到母親的手裏。
劉文惠皺著眉說：“這是幹什麽，怎麽還給我們錢呐！。”劉文惠知道自己的女兒女婿最近用錢緊張，說完把錢推開。
“媽，你就收下這錢吧，這是應該的，要是以後讓大嫂二嫂知道了，我可就不好意思了。”陸晴笑著退了回去，嘟著嘴向自己的媽媽撒嬌。
劉文惠笑著拍拍女兒的手臂，“好了，我收著，都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麽撒嬌也不怕孩子笑話。”
羅成聞和羅曉陸站在門口和父母揮手告別，回到餐桌劉文惠對兩個孩子說：“你們的媽媽和爸爸最近工作很忙，不能常來看你們了，不過姥姥帶囡囡和小聞玩，好嗎？小聞你是哥哥，你可要給妹妹做榜樣的。”
羅成聞點點頭，一麵收拾著自己的小書包，上幼兒園的時間也快到了。羅曉陸附和著點頭，因為昨晚的失眠精神不大好正想著去補一覺。
羅曉陸坐在很有年代感的紅色兒童三輪車上繞著房前的花壇轉圈，在姥姥家住了已經快一個星期了，爸爸和媽媽自從上次來過後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對於已經長大過一次的羅曉陸來說思念父母並不會表達的太明顯，但是羅成聞就不一樣了，雖然他的智商很高，可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孩子。
昨天晚上上床睡覺前，羅成聞抑製不住對自己父母的想念悄悄抹起眼淚，羅曉陸也被這種情緒感染跟著哭了起來，卻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險些把自己哭暈過去，倒是把羅成聞嚇了一跳，再也沒有說過想爸爸媽媽的話，還總是細心的安慰照顧自己，弄得羅曉陸很不好意思，其實自己哭也是有私心的，自己這個兩歲兒童可不能表現的比自己哥哥鎮定。
為了分散羅曉陸的注意力劉文惠專門去B市百貨大廈買來羅曉陸現在騎的兒童車，羅曉陸騎到樹下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暖暖的冬日曬得人昏昏欲睡，一旁摘豆芽的劉文惠看見小外孫女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搖搖頭，小淚包一個。
中午吃過飯後，羅曉陸坐在沙發上看著動畫片瞟了眼書房的門，自己的姥姥已經進去有一會了，看著身旁小柳忙碌的擦桌子，羅曉陸跳下沙發，穿著小拖鞋啪啪啪的爬在書房門口，輕輕推開一條縫，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離書桌不遠的木地板上，自己的姥姥正站在桌旁認真的練習毛筆字。
羅曉陸踮著腳尖走進去，爬到了書桌側麵放著的椅子上，雪白的宣紙上姥姥行雲流水的用行書寫著王羲之的《蘭亭集序》，羅曉陸踮著腳看了一會，自己對書法並不了解，但是看著姥姥行雲流水般的寫著，有些驚歎。
劉文惠知道寶貝外孫女悄悄溜進來，但是還是一心一意的寫完最後一個字後，細細端詳了一下，才扭頭看向一邊的外孫，眉毛挑挑小家夥看的正入迷，還輕皺眉頭不知道想些什麽。
“怎麽，囡囡覺得姥姥寫的字好嗎？”劉文惠笑著問。
羅曉陸下意識的點頭，“好。”羅曉陸抬頭說：“姥姥寫的真好看。”
劉文惠笑著說：“要不要姥姥教你認字！”
羅曉陸一聽可以打發時間，高興的點帶你頭，“嗯，囡囡想寫。”說完繞過桌子跑到姥姥身邊。
劉文惠拉過一旁的椅子把外孫女放在椅子上，拿出新的宣紙讓她握住筆抓著羅曉陸的小手，寫了中鋒，側鋒和提轉幾個基礎的筆法，羅曉陸看著宣紙上一躍而出的黑色筆墨抬頭朝自己的姥姥笑。
“好看嗎？來姥姥教你寫自己的名字。”劉文惠又握著外孫女的手寫出了“羅曉陸”三個字，“這就是你的名字，念羅曉陸。”劉文慧笑著說。
祖孫兩一起寫了將近二十分鍾，“姥姥，再寫一個，囡囡要寫。”羅曉陸撒嬌的說。
下午羅曉陸坐在地毯上和羅成聞看著動畫片，劉文惠和丈夫坐在遠處的會客沙發上聊著天，“我想著不能讓小聞這麽每天和院子裏那群小孩瘋跑了，下星期開始就教小聞寫毛筆字。”
陸靖嚴喝著茶點頭讚同的說：“嗯，這倒是個好方法，小聞這孩子比同齡人聰明許多，順風順水慣了不是什麽好事，是得修身養性才行。”
劉文惠笑著看了看遠處兩個孩子笑著說：“小聞認字很快的，小晴說在美國時給小聞測過智商，還挺高的。”
陸靖嚴聽到這話皺緊眉頭，有些重的放下茶杯，“這是怎麽回事，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孩子覺得自己很優秀，以後驕傲懈怠怎麽辦？小晴怎麽這麽糊塗。”
劉文惠看著一臉嚴肅的丈夫，當下後悔自己說出的話，拍拍丈夫的手臂小聲說：“哎呀，小晴隻是拿了套題讓小聞回去做了一下，也沒有告訴孩子什麽，你怎麽這麽教條呀！真是早知道就不說了。”
羅曉陸支著耳朵聽著自己外公外婆的說話內容，不自覺的打量起自己的小哥哥，看著電視正在捧腹大笑，對自己已經是別人討論對象一無所知。
羅曉陸真心覺得人與人是不能比較的，天賦這種東西永遠都是一種傳奇，“所以，我才要教他學毛筆字的，再說小晴也說過，小聞和囡囡她最擔心的就是小聞了，孩子聰明是好事，但把握不好方向很容易走入歧途。”那頭劉文惠繼續說道。
“嗯，就是這個道理，男孩子要多磨練，多經曆些失敗，這是有好處的，你和小晴不能老慣著他。”陸靖嚴慢慢說道。
“哎呀，你這老頭子，怎麽說話的，什麽叫做慣他，啊？”劉文惠皺著眉反問。
“咳，囡囡這孩子年紀小看不出來什麽，不過我看著怎麽總是懶洋洋的，膽子也有些小，看著是家裏待多了，以後得多見見人，要不然去學校可會受欺負。”陸靖嚴感覺到妻子的惱火迅速轉移話題。
羅曉陸蹲在花壇邊上雙手撐著頭無聊的數著土地的裂縫，深深歎了口氣，小聲嘀咕“寂寞如雪呐！”遠處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開向花壇邊。
“囡囡，吃過飯了？”趙欣蹦蹦跳跳的跑到羅曉陸的身邊，
“嗯，欣欣姐姐，你也吃過了嗎？”趙欣的爺爺和奶奶也走到了旁邊，“爺爺奶奶好。”羅曉陸甜甜的叫了一聲。
“唉，囡囡真乖。”趙石摸摸羅曉陸的腦袋，這時汽車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了一對老年夫婦，還有一個小女孩。
趙欣的爺爺趙石幾步走上前，“老黃，真是沒想到咱們還能再見麵。”
那個牽著穿格子衣服黑褲子的小女孩的老人紅著眼睛哽咽，“連長，我。。真是太感謝您了，幫了我們那麽多。”
張慧芬笑著說：“哪裏的話，要不是你，我們老趙也不能這麽健康的，是我們應該感謝。”然後笑著對他身旁的老人說：“這是翠芳吧！”那個老奶奶連忙點頭，“對，俺是翠芳，這是俺小孫女黃雲，今年虛歲三歲。”說罷指了指身邊的小女孩。
趙石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趙欣，“這是我二兒子的丫頭欣欣。”
趙欣禮貌的喊道：“爺爺奶奶好。”，羅曉陸站在趙欣的身後細細看幾人的樣子，老倆口穿著樸素幹淨，笑容慈祥。牽著的小女孩皮膚有些黑，兩個臉蛋紅紅的，笑容雖然很慘來，但是眼睛卻靈活的打量著眾人，透著一股不符合年齡的精明。
而作為原裝兒童的趙欣，看見皮膚黝黑的女孩口無遮攔說：“你好黑啊，你一定沒有好好喝牛奶。”
趙欣的媽媽常常以不喝牛奶不漂亮為借口逼著她喝，這會看見黃雲更是篤定了媽媽的說法。羅曉陸心中忍俊不禁，小孩子說話還真是直白又傷人，一旁的張慧芬有些不讚同的說，“欣欣不能這樣說話，還不快給雲雲妹妹道歉”
趙欣瞄了自己爺爺發黑的臉低頭，小聲說：“雲雲妹妹我錯了，對不起。”
張慧芬笑著彎腰對黃雲說：“姐姐道歉了，雲雲可不要生氣，你們要做好朋友的。”
黃毅笑著問：“誒，小孩子那會動的，沒什麽。”然後輕鬆的轉移話題，“欣欣不是有個同胞弟弟嗎？”
趙石擺擺手，“嗨，別提了，還沒回家呢！皮得很吃完中飯就不見了。”
華翠芳笑著安慰，“男孩子，皮實點好，敦子也是這樣，這次被他爸媽接走，可有他們愁的。”
張慧芬驚訝的說：墩子該長大很多了吧！大兒子在哪工作呢？”
華翠芳笑著說：“在廣州，這不是忙不過來，才把女兒留著讓我們帶的。”
羅曉陸笑眯眯的看著大人間的互動，眼神掃到黃雲的一臉陰沉，眼光有點狠的瞪著一個方向，心中疑惑，羅曉陸不確定的追尋她目光的對象，趙欣，。
羅曉陸心中一顫，這姑娘，眼神也太厲了點，不會是。。。想到這裏羅曉陸悄悄轉身快速進了自己家門，不會吧，這也太巧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胡漢三回來了。。。。。今天三更。。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