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還在為狐狸精虎視耽耽你的男人而煩惱?派出身邊的帥哥,把狐狸精拐得遠遠的吧!

……★……★……

“你對這場官司有什麽期許?”

“一毛錢贍養費也絕不付給我的太太!我的財產更不用說了!”富豪激動的直錘他的辦公桌,“那個娘們,我把她捧在手心裏一樣疼愛,她居然敢找人抓我的奸!”

“那你的太太有證據拍下來嗎?”

他淡淡的一句問話,梗住了富豪所有的話。

“偷拍還是明拍?”他問出關鍵。

說到“傷心處”,富豪一張肥臉氣憤的猙獰著,“他媽的,她找了一群娘子軍闖了進來,對著正在‘辦事’的我們一陣猛拍……”媽的,差點被嚇到“痿”掉。

“她屬於明拍,行為受法律保護。”他的語氣很冷靜很冷靜,“現在你已經明顯的屬於過錯方。”

“我沒錯!我沒錯!天天對著一個娘們,是聖人也會發瘋的!”富豪咆哮。

他的目光,淡淡的轉向玻璃窗外,那道忙碌的黃色倩影。

他也沒錯。

他隻是不舍得她受苦而已。

但是,他的小妻子,卻離家出走了。

而且,她在和他在冷戰,完全不理他。

就算他每天晚上下班,開著自己的車亦步亦趨的緩緩跟在她的身後,她也是完全當空氣,直接忽略掉,公車一來,她就在擁擠的人群中,奮力的和其他上班族們一起擠上公車。

她沒有象以往一樣,生氣就和他大聲爭吵,這一次,她很沉默。

隻是,晚上,她不再回家,而是住在娘家。

她說她很久沒和父母同住了,想盡盡孝道。

盡盡孝道……這個理由夠合理……他無力阻止,即使每天晚上,沒有擁著她入眠的日子,相當相當空寂與不習慣。

每天早上上班,打卡鍾最後一分鍾時,總是能見到她滿頭大汗、手持考勤卡,一路五十米快跑,嘴裏直嚷著“各位姐妹們,讓讓、讓讓!”直衝過來的“壯舉”。

他說,他去接她。

但是,她冷淡的說,她應聘過來時,撒了謊,公司的人都以為她未婚,他們不適合一起出現。

她不願意和同事承認,她是他的妻子。

懊惱的,好象永遠隻有他一人。

她是那麽的有生命活力,好象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冷戰而困饒。

反倒是他,從理直氣壯的一方,好象漸漸變成罪孽深重、理虧的一方。

他錯了嗎?他硬是將她不想要的生活強加給她,他從來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他從來沒想過,她要還是不要?

她不吵不鬧,但是他知道,她在賭氣什麽。

隻是,難道她一點都感受不到,他心疼她的心情?

“你的妻子嫁給你的三年來,是典型的家庭主婦,離婚如果沒有贍養費,她可能無法生活。”他麵無表情的提醒對方。

就算是離婚,為什麽要這麽絕情?

如果是他,該給茗茗的一半財產,他一分一毫也不會吝嗇。

“這是她的問題,造成今天的局麵,都是她的錯!”富豪冷情的說。

唉,男人……

“有婚前協定嗎?”他步入正題。

基本灰姑娘的故事在現實生活中並不愉快,沒有家世的女人,在嫁入豪門前通常得被逼迫簽定婚前協議,無論男方是錯是對,如果離婚,女人照樣半分好處也撈不到。

沒想到……

“沒有!那時候那個女人也同樣有個富豪在追,我就……”

“沒有簽訂?”他有點意外,也覺得棘手。

“梁律師,你一定談過戀愛吧!?那種一愛上對方,就象吸了大麻一樣昏昏沉沉、飄飄欲仙,整個頭腦都被衝昏了一樣的感覺……”

整個頭腦都被衝昏了一樣的感覺……他有過,但是很遺憾,他沒有戀愛過。

他打斷富豪誇張的話語,冷淡的說,“很遺憾,請別Lang費時間和你的律師談無聊的‘愛情’,我一向隻和委托人談法律。”

富豪碰了一鼻子的灰,訕訕地說,“看來梁律師沒愛過呢……起碼,沒因為愛而結婚過……”

他心房被觸動,沉默了一下。

“梁律師,你看這場官司,能有幾成把握?”富豪馬上又恢複亢奮狀態。

“很遺憾,沒什麽把握。”沒有婚前協議,又是過錯方,鐵定不得不付出高昂的贍養費。

“梁律師,你是國內最好的離婚律師,離婚案向來沒輸過,你怎麽可能沒把握呢?!”

他靜看對方焦急的臉,掀唇輕吐,“對不起,無能為力。”

“梁律師,你怎麽可能無能為力呢?!你無能為力,我怎麽辦?我不是得分那個娘們幾億身家?天那!想想我一定是被她騙了!肯定、肯定是這樣,搞不好一切都是一個局!”

他金邊鏡框下銳光一閃,不動聲色的打探。

“你的妻子很漂亮?”

“當然,不漂亮我娶來幹嘛!”

“她比你小很多?”富豪少說也有四十幾歲了,這個妻子是他的第二任。

“她三十歲還不到!梁律師,求求你別問廢話了,幫幫忙拉!”富豪焦急萬分。

他摘下眼鏡,慢條斯理的擦著鏡片,沉吟,“律師費……”

“一百萬!隻要不分走我的家產……”

“三百萬!”他一口打斷對方。

富豪傻了一下眼。

“三百萬律師費,一分也不能少!一毛贍養費也不用付或者分幾億家產給你的妻子,你自己選。”他重新戴上眼睛,眼裏的疲憊已經盡消,隻有最銳利的光芒。

“真的一毛也……”他問過好幾個律師,都說沒得打啊……

“如果有質疑或者想還價,門在那邊!”他指了一下大門。

“OK、OK!你說多少價,就多少價!”富豪趕緊點頭。

又談定一個“生意”。

送走了煩人的委托人,他站在透明玻璃落地窗旁,靜望著門口那道身影。

姚律師……也來客人了……她在泡茶……好象還被茶水燙了一下,驟然抽回手,急忙摸住自己的耳垂降溫,被燙得露出兩顆小虎牙,又不敢哇哇直叫的樣子,可愛極了。

笨蛋……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嫁了一個金曠……

“梁梓析,你現在手頭忙的過來嗎?我有個客戶的離婚案子比較棘手,我不想接,轉給你OK嗎?”姚律師推門而入。

“還可以再接一個。”他沉穩回身,沒有推拒。

他和出生豪門的姚律師不同,他沒有足夠的資金後盾去高唱“崇高人格”,他隻想賺錢!在他的眼裏委托人也不分善惡與否,欺負“弱勢人群”,他更不會良心不安。

越棘手的案件,代表收入越高。

“你不詢問一下具體情況?”姚律師瀟灑的倚靠在門邊,好奇的問。

“不必!待會兒我自己會看檔案。”

所有的官司,都有可以打贏的弱角,隻看委托律師上不上心。

“在你的字典裏,是不是沒有棘手兩個字?”姚律師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這位永遠一臉嚴謹的合夥人,隨著他的目光,調皮的轉向窗外,鎖住“一點”,“當然,不包括可愛的茗茗!”

可愛的茗茗……叫得好親熱,一股醋意泛上他的胃。

“你覺得,我象搞不定老婆的男人嗎?”他淡聲反問。

“你真的確定自己搞得定?”姚律師露出一口白牙,毫不客氣的拆穿,“如果你搞得定,不會向我要人的時候,你老婆Do’not’shout!”

他不悅的蹙眉,想起不愉快的回憶。

那天下午,他向姚律師要人,表明自己是她丈夫的身份。

姚律師驚訝到一副下巴掉地,無處去找的可笑模樣。

就算姚律師再自命風流也不敢得罪他這合夥人,耽誤人家“夫妻團聚”。

但是,意外的,安子茗對姚律師堅決搖頭,說希望繼續在他底下工作,並希望姚律師替她保守秘密。

那麽嬌小的一個小女人,居然讓兩個大男人踢了一道硬鐵板。

“梁梓析,我們小時候常常做過一個遊戲,隻要將彈簧死命的壓著,一不經意鬆手那一刻,它會彈得很高很遠,蹦出你的視線。所以,多聽聽她的心聲,適可而止就好。”姚律師拍拍他的肩膀。

他木然的麵對著來自另一名男人的“同情”。

他能怎麽辦?難道她這麽大個人了,真的把她扛回家?

偏偏姚律師還自以為幽默的來一句,“說真的,你小子哪裏挖到的寶?她可愛到連我都心動想染指了,可惜……居然就被你霸占了三年!”故意,神情,好惋惜。

“不要開玩笑!”他一臉的沉肅,他不喜歡別人用“染指”兩字,即使隻是說笑,也不可以!

“無趣的男人,怪不得,連暗戀你的女人都快跑了。”姚律師幽默的指了一下何律師的辦公室,然後八卦兮兮的告訴他,“你知不知道,前幾天有個帥到要命的男人來接你老婆下班?”

他一凜,什麽時候的事?

是他剛好被一名客戶拖住了的那一天嗎?

“然後,順便把何萱娜也拐跑了。”意外的結果。

他鄂然。

“你老婆真高,居然想出派個帥哥,拐跑情敵這一招!”姚律師佩服的翹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