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為什麽,此刻,是用“性”來解決矛盾?

而不是,最簡單的一句“我愛你”?

……★……★……

“出了什麽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澀澀的,有點沙啞,連自己都幾乎認不出自己的聲音。

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不是薑瑜心最好龖的寫照?

薑瑜心嫁的丈夫是一名**子弟,他在軍政世家雜誌上見過,不僅相貌堂堂,家世更是顯赫到令人咋舌,18歲的她,在家人的安排下,一嫁過去,就做了她丈夫的陪讀夫人,兩個人一起到了美國。

聽說,因為兩大家族的幫忙,她丈夫的生意做的風聲水起。

瓊漿玉液伺候、綾羅綢緞包圍,他以為,她會生活的很好。

因為,那麽驕傲的薑瑜心,從來看起來,就不會是落魄的女人。

“找你梁大律師還能有什麽破事,無非就是離婚、爭奪財產唄!”何萱娜唇角一撇,不屑的說。

離婚……

怎麽會鬧到離婚?

名流雜誌上,不是一直寫兩個人夫妻齊眉,一直是外國社交界的寵兒?

他,一直以為,在適合她的生活圈裏,她會生活得如魚得水。

終於,他找回自己的鎮定,“我想,薑家找得到比我更好龖的律師。”

就算離婚,薑家也應該會找國際知名的大律師,而不是他。

“已經沒有其他的名牌大律師,肯接這個案子。”何萱娜的目光因為嘲弄,開始慢慢的轉冷,“梁梓析,我有我的使命,過幾天,我不得不帶她去找你!但是,我們朋友一場,我提醒你,薑家出再多的錢,你也千萬不要接這個案子!”

為什麽?

他淡淡看著何萱娜,沒有問出口。

因為,他也沒打算接。

無論是何萱娜還是薑瑜心,他都不想再招惹。

那段初戀,曆經十幾年的等待與折磨,早就該埋入黃土。

隻是,為什麽她踞傲又脆弱的目光,她的姿態、她的音韻、她的神情,就象牢刻在石子上的痕跡,永遠無法抹滅的深鏤他的腦海。

他厭惡那樣的抹不去!

現在的他,已經有該愛的人,在等著他愛!

他發怔間,何萱娜從後麵抱住了他。

“梁梓析,答應我,別接她的案子,有些人,你根本惹不起!……”

象是警告,象是安慰,象是索取心安……

如果是薑瑜心單方麵的想要離婚,確實,沒有一個律師敢接這樣的案子。

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發怔的思考著,忘記了推開。

“梁梓析,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什麽會喜歡象她這樣討厭的女人?……”何萱娜的語氣,好不甘!這樣的不甘,早就深埋了近三十年!

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象薑瑜心那樣的女人,她一點也不善良,她甚至傲慢到非常可惡,刻薄到令人無法忍受,但是,為什麽,從第一眼起,他就是不可自拔的愛上她?

瞬間的、命中注定一樣的愛上她。

這種愛,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依然那麽清晰。

“梁梓析無論你看到什麽,都不要心軟,不要接她的案子!因為已經有好幾名律師……”何萱娜的話語雖然適可而止的沒有說下去,但是言語裏的擔憂,很昭顯。

但是,不用擔心,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接薑瑜心的案子。

因為,現在的他,有他肩膀上的“責任”,現在的他,已經冷靜到不會拿自己的心去冒險……

他遲遲沒有點頭,何萱娜一揪,衝口而出:

“梁梓析,你可以老實的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過,是因為我長得和她有一點相象嗎?”

他一僵。

是嗎?

她們是表姐妹,總是有一點相象,更何況,學生時代,何萱娜特別喜歡刻意模仿薑瑜心的言行舉止。

是因為這樣嗎?

所以,在律師事務所重逢後,他輕易就接受了何萱娜的追求?……

因為他的無法回答,何萱娜有點惱怒了。突然,她眼角的餘光看見捧著鮮花、低頭翻著提包,漸漸走近的人影,她的唇角勾起一昧惡意的笑容:

“你以前和我上床的時候,心裏想的是我,還是她?”她故意將聲音放大,故意將粱梓析抱得更緊了,整具軟綿綿的嬌軀更是故意貼得毫無縫隙。

不要問了,不要再問了!

他心煩的用力抓住何萱娜的手,想一把扯下,卻眼睛的餘光望見一地怔落的粉紅玫瑰花時,整個人僵凝住了。

茗茗……她、什麽時候在?

她,聽到了多少?

莫名的,他很慌。

用力,甩開何萱娜,他大步走向自己的妻子。

“茗茗……”他幽深的眸,複雜的凝視著他。

無論她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他都可以解釋!

“嗨!你們……在說話?我、我……沒打擾你們吧!”她在說什麽?

安子茗牽強的扯動唇角,卻怎麽也擠不出一個笑容。

一回家,就迎接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最最老梗的言情劇的情節,人生,真是無處不芭樂!

這算後院失火嗎?

何萱娜一副看好戲一樣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她蹲下,腦袋空白一片,沒有任何意識的去撿一地的玫瑰花。

“你聽我解釋!”他也著急的蹲了下來。

該死!他已經一直站的離何萱娜遠遠的,怎麽還是一閃神間就讓她抱到了?!

還見鬼般的那麽親密!

她撿好了花,就站了起來,刷下感應門卡,不理他,衝進了小區。

步伐急得後麵有毒蛇猛獸在追趕一樣。

她多麽多麽的信任他啊!

可是……

“你以前和我上床的時候,心裏想的是我,還是她?”這句話,她聽的好清晰。

上床……他們……

她不知道何萱娜口裏的另一個她是誰,但是,他居然和何萱娜上過床!

她一直笨蛋的以為,他們隻是舊同事而已!

嗬嗬,原來還是舊情人啊!

她剛一跑到電梯口,他就追了過來,她的腳剛一踏入電梯,他就從後麵緊緊抱住了她。

“放開我,混蛋!”

今夜一夜累積的對男人的失望,徹底爆發了。

她拳打腳踢。

他身上,又是那一股濃鬱的“奇跡”香水味,令人差點想吐。

他不是第一次被那個女人抱到!

那麽那個“上床”呢?何萱娜指的“以前”,是多久以前?

如果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她沒有辦法原諒他!

“你聽我解釋!”他咆哮的重複了一句。

這暴躁的小野貓,他的大腿被她踹得肯定鐵青一片了!

“我不聽!”她氣憤的用手裏的粉紅玫瑰砸到他的頭上。

玫瑰粉紅色的花瓣,因為她的發狠,一地狼狽的落瓣。

甚至,有一些還凋零在他柔黑頭頂。

他的手按下電梯關閉鍵,狠狠的封住了她的唇,封住了她的野蠻。

這個凶悍的小野貓!

“恩、恩……”她無法開口了,隻能手腳並用,奮力掙紮。

這不是以前啊,她不聽話,他用吻來懲罰她。

這不同啊!

他雙手強勢的挾製住她胡亂拍打的手,狠狠的吻她,吻住她的難過,強硬的硬要撬開她的唇齒。

小朋友不會咬他!對小妻子的善良與心軟、他非常非常確定與有把握。

果然,她扭不過他的強硬,又怕他受傷,悲憤間,隻好鬆開自己的齒貝。

安子茗,你沒有個性!

她悲憤的任他柔軟的舌間攻城掠池,任他钜細靡遺的慢慢、耐心洗滌著她的憤怒。

電梯門開了,他橫抱起了她。

關上家門,還沒有回到柔軟的大床上,他已經在沙發上壓倒了她。

她掙紮,但是抵不過他的力氣。

拉掉她貼身的牛仔褲,內褲更是被扯落在地,他拉下自己的西褲拉鏈,來不及蔽除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就將屬於自己的火熱,沒有任何的前戲,腰杆一挺,驟然、強勢的送入她柔軟的契合。

她痛得冷抽一聲,本能的後退。

但是隨後,她小巧的臀部已經被托住,他不容她退縮!

他要用他的“體力”他要用他的“實際行動”來向她“解釋”,今晚,他和那個女人雖然獨處一晚,但根本是清清白白的!

他在她身上點燃著熱烈的火花,幾年的婚姻生活,敏感的地帶輕易就能被對方點燃。

一室的旖旎春光。

客廳的鏡子,反射著兩具交纏的身體。

隻是在欲海裏沉浮的她,卻清晰無比的看著鏡子,看著鏡子中,他和她,屬於人類最恒久的律動,她怔怔的望著眼前一臉“痛苦”與“快樂”並存“焦熬”的他,望著一次又一次深深的將自己送入她體內的他……

冰與火之間,冰冷的心房,矛盾的火熱欲望,她,心房,一昧茫然。

為什麽,此刻,是用“性”來解決矛盾?

而不是,最簡單的一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