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薑瑜心……為什麽明明隻有三個字,他的心房卻已經被心痛的力量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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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麵一聲譏誚毫不客氣的傳來,“析,幾年沒見,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記得,你以前好象很堅持原則,不會對女人的話那麽惟命是從。”
他一凜。
“人總是會改變的!”淡淡的回答,刻意離何萱娜站得遠遠的。
“什麽時候結婚的?怎麽也不請我喝杯喜酒?”何萱娜仰頭望著他,豔麗的臉上寫滿自信。
曾經,他很欣賞這樣獨立、充滿自信的女人。
也曾經以為,將來他會找這樣的妻子。
“不想太鋪張,隻在家鄉擺了酒席。”他淡淡的敷衍。
他的婚禮很簡單也很熱鬧,在家鄉的村子裏請來左鄰右舍擺了幾百桌喜酒,在這個城市裏又補辦了一次,不過請的全部是女方的親戚和朋友。
同事、客戶們他通通沒有邀請,也許是因為,這個圈子很窄,他不想茗茗認識太多人,更不想讓茗茗知道,他和以前的同事何萱娜談過一場短暫的戀愛。
“說說你吧,在美國發展不錯,怎麽會想到回中國?”把自己退到安全的位置,他泡了一杯茶,純粹把對方當成普通朋友的疏離態度。
“如果我說,回國是因為忘不掉你呢?!”何萱娜一雙精明、豔麗的雙眸,象緊盯著上好的獵物一樣。
幾年不見,沒想到粱梓析能那麽快從一名普通的小律師混到聞名海外的大律師,而且白手起家到已經開始入股律師行。這樣成功的男人,幾年的練曆,越發的沉穩,渾身散發的男性魅力更加吸引人了。
這樣的優質股,當年她怎麽會舍得放掉?!
“別開玩笑了,當年我們交往的並不愉快,很多現實問題隔閡在我們中間也跨越不了,我不認為,我有值得讓你戀戀不忘的地方。”他很現實的四兩撥千金。
“還不是你媽羅裏叭唆的,一會兒嫌我不會做家務,一會兒嫌我事業心太強,就連我說35歲才考慮生孩子,她就一副見到外星人一樣的表情,如果不是她,我們早結婚了!”提起他的母親,她至今一副感冒,這種農村老太太真令人受不了!
有這樣的農民父母,她簡直為粱梓析覺得惋惜。
這男人,他的條件是很優,但是出生貧困,簡直就是他的致命硬傷。
如果不是何萱娜和母親一直不合,確實,在沒遇見小朋友之前,他已經結婚了。曾經他以為,他將來的妻子一定會是何萱娜這種跟他有相同的學曆、相同的事業心的女人。
但是,現在的他,慶幸當年何萱娜和母親的一直不合。
“聽說你現在娶的妻子也是個城市長大的獨生女,想必肯定被你母親操得很慘吧!”何萱娜反譏。
當年,他帶她第一次下鄉見母親,他母親一見她一入屋就捂著鼻子嫌髒嫌臭的樣子很是感冒,想整她,居然想指使她砍柴做飯,直接被她頂了一句,“我可以送個煤氣灶和保姆給你!”氣得他媽媽哇哇叫。
“她和我媽關係還不錯。”提起小朋友,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微揚,說實話,母親對小朋友也很不滿意,但是勝在小朋友心思單純,母親刻意為難她,她大大咧咧的毫無知覺,母親刁難她,讓她做的事情,她傻呼呼的也盡全力去做,隻是通常做的一團糟。
比如在鄉下砍柴,她會把自己雙手弄的很多血泡,搞得灰頭灰臉,以及差點燒了房子。
他心疼她,和自己母親生氣,第一次差點吵起來,小朋友焦急的拉著他,心慌的樣子好象快哭出來了。
她說她身體結實著呢,還搞笑的讓他去摸她從來沒有的二頭肌。
明明糟糕到不行的氣氛,硬是被她搞得苦笑不得。
但是,讓她做粗活,他絕不妥協!這種態度,和以前何萱娜和母親針峰相對,他事不關已般冷漠的置身事外,完全不同。
母親有農村婦女的通病,嘴巴不好又別扭、看不起不會做家務的城裏女生,不過勝在小朋友臉皮夠厚,總是媽媽長、媽媽短的跟著她屁股喊。
後來,漸漸的他會發覺,其實母親嘴上挑剔、挖苦她,不過漸漸的,就算她主動拿起掃把幹活,他媽媽也會一把奪走,雖然嘴上刻薄的讓她別在她眼前礙眼。
逢年過節,他沒有時間,小朋友也會自己跑到鄉下去,帶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讓父母在鄉親們麵前賺足了麵子。
婆媳問題,小朋友雖然單純,但是其實處理的很好,讓他漸漸的幾乎不用擔心。
隻是,很遺憾,小朋友到現在肚皮一點消息也沒有,不然,她在他傳統的家裏一定能母憑子貴。
一昧強烈的嫉妒,在何萱娜眼裏一閃而過。
提起妻子時,他的表情明顯的放柔,以前,他對她總是冷淡多過親昵。
“太好了,那我就不用擔心了!”何萱娜的唇角惡意的一扯。
不用擔心?
梁梓析聽不懂。
“你的父母,就留給你的妻子去應付,我們繼續享受我們的戀愛就好!”何萱娜將自己修長的大腿誘惑的交疊,惹火的樣子,能令男人噴血。
但是,梁梓析蹙眉。
他有沒有聽錯?!
“我們早就分手了。”他提醒她。
而且,他娶妻了,他也沒有興趣來一段婚外戀。
“是嗎?我怎麽記得當年我們並沒有提分手?隻是我出國工作,大家暫時失去聯係而已!”何萱娜耍賴。
但是,他覺得她耍賴的樣子,一點也不象小朋友那樣好玩。
“念在我們以後會成為同事,我當沒聽到你的玩笑。”他也是剛知道的,事務所的大股東重金將何萱娜從美國挖過來。
他依然一副老僧淡定的樣子,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我絕對不是玩笑!”但是,何萱娜明豔的臉上,充滿看透了他的自信,“梁梓析,我太了解你了!你的妻子隻是你用來應付父母的擺設,除了我的表妹薑瑜心,你根本不可能會愛上任何人!”
薑瑜心……為什麽明明隻有三個字,他的心房卻已經被心痛的力量擊中。
“析,難道你一點也不想知道18歲就被父母嫁到外國了的薑瑜心的近況,當年,你想娶我,不是就因為想與她的距離接近一點?想知道一點她的消息?”何萱娜的話,令他如被雷亟。
是這樣嗎?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析,別管你老婆,我們繼續交往,我就告訴你薑瑜心的近況……”
一個紅豔的唇,印在了他的唇角。
他的腳仿佛被泥漿凍結了一樣,身體無法彈動,不能推開,也無法接受,隻是,一直僵凝著。
薑瑜心的近況……
這個名字明明已經那麽遙遠,為什麽重新出現在他生命裏時,依然那麽震撼?
薑瑜心……他永遠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