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每個男人,對自己的“所有物”,都會充滿莫名其妙的獨占欲。

……★……★……

那位似曾相識的優雅男子終於離開了她的視線,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調皮的吐吐舌頭。

老實說,自從有了木頭以後,她的交際圈越來越狹窄,已經不象以前一樣,相交滿天下。

剛新婚時,和一群男性朋友出去聚一下,梁梓析沒有明著說自己不樂意,但是再忙,他都會排出時間來,執意陪她參加。

於是明明好好的一場聚會,因為他的到來,氣氛一點也High不起來。

大家尷尬的麵麵相覷,梁梓析天生的嚴肅,令大家相當“倒胃口”。

而且,明明大家都是開慣了玩笑,唱K時,喜歡把話筒奪來奪去,更是喜歡擠眉弄眼的勾肩搭背,鬧來鬧去。

她習慣了,但是梁梓析非常不習慣。

她的某些哥兒們想和他熱絡起來,假裝自來熟的搭他肩膀,他淡淡掃向別人唐突“毛手”的目光,能令人尷尬無比。

更多時候,梁梓析不動聲色,但是,她與男性朋友們有肢體接觸時,他的一張臉,會越來越發沉。

用朋友們的話來形容,簡直已經有點接近鐵青。

而且,後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每次王春道坐的位置,莫名其妙的都離她很遠。

那家夥,以前可是最喜歡粘著她坐的啊。

這點,王春道也很鬱悶,因為,每次他剛一靠近,梁梓析就會找借口拉著她,換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煙太嗆。

出風口太近。

聲音太吵。

就是不讓她與王春道多做接觸。

有時候,王春道好不容易逮到點機會,想和她說說悄悄話,或象以前一樣耍寶的炫耀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往往每一次,毛手還沒有碰到她的肩膀,嘴唇還離她的耳朵有十厘米。

“對不起,我想和茗茗說點家事。”梁梓析總是神色嚴肅的打斷了他們,害得王春道張了張著嘴巴,表情含怨,又不能拒絕。

畢竟,人家才是正主兒!哥們再大,也沒有老公大!

而被“奪”回去的她,問他什麽事,他總是不鹹不淡的將話題轉開,神情自若到連她都無語。

根本就找她沒事!

次數多了,她才恍然大悟,其實那天在餐廳,她和王春道的親昵,他都看到了,明明聽過她的解釋,也能理解,但是,每個男人,對自己的“所有物”,都會充滿莫名其妙的獨占欲。

這些,並不是新奇事。

但是,日子久了,落在其他朋友眼裏,都通通有這樣的看法:梁梓析很龜毛,茗茗現在什麽都聽老公的。

漸漸的,後來,男性朋友們的聚會也越來越少邀她參與。

包括王春道,幾次被梁梓析堅決擋回了以後,也沒有再找她私下“約會”了,因為不想再自討沒趣。

曾經,有一段日子,她失落過。

女人結婚了以後,除了工作,必須連朋友的友情也犧牲掉嗎?

對女人來說,婚姻很重要,但是其他真的什麽都不重要了?

她不想這樣,隻是無力挽轉。

她也得考慮梁梓析的感受,婚姻的藝術,如果不懂得諒解與遷就,隻能注定糟糕。

女人和男人們之間,始終很難有真正的友情,有時候,不一定是友情變質了,而是摻雜了家庭的因素,不是刻意,卻還是漸漸疏遠。

“可可,想和我說什麽事?是不是有什麽心事?”現在的她,已經朋友不多,對每一個朋友,她都重視,所以可可為她丈夫做過一些給她帶來不愉快的事,她都通通忘記了。

不想和朋友之間有隔閡。

可可臉上的表情一凜,顯然,說中了重點。

“茗茗,其實,我確實心裏藏著點事。”可可點頭承認,神情,有點迷茫與痛苦。

她一怔,有直覺,這心事肯定不普通。

“還是為了懷孕的事?”為了是不是到了該懷孕的時間,這兩夫妻沒少吵過。

可可一直想做母親,賀正徹卻一直以還年輕,想多奮鬥幾年一直拖著。

和當年,一模一樣。

當年剛結婚的她,索性傳授了可可一招狠招,和賀正徹說清楚,女人青春有限,不會永遠浪費在同一個男人身上,要嘛結婚,要嘛分手,這世界誰離開誰會過不下去?

當年,可可在她的慫恿下,也確實下了一番決心,不成功便成仁!

堅決不肯分手,卻原本吃定可可的賀正徹,在吃了幾次閉門羹以後,麵對可可前所未有的決絕,也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無法蒙混過關,拖了一段時間以後,隻能點頭答應。

但是,前提是5年之內不能要小孩子。

當時,聽到這個要求,她直覺就是賀正徹留了一手,當律師的男人,都沒這麽簡單,這婚結的並沒有那麽單純。但是無奈,可可滿天歡喜的籌辦婚禮,一直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太多意外,沒有永遠“滴水不漏”的工作,生孩子的事怎麽能說不生就不生?

她很想說,可以!這種事情,沒這麽樂觀,隻要男女雙方有一方堅持,就是沒戲!

隻是,麵對那麽幸福的成為七月新娘的可可,這麽找晦氣的話,她說不出口。

果然,婚後,這件事一直是兩個人爭吵的源頭。

這一次?又是……

“不!茗茗,三年之癢終於來了!我懷疑,阿徹外麵有女人!”一臉的沉痛,可可說出讓她扼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