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勾引,就要脫光衣服

第十章 勾引,就要脫光衣服

她一把抓住褚雲夏的衣角,狠狠的抓上褚雲夏的右腰,咬牙切齒的道,“那天晚上,在候府救走絲絲的黑衣人,根本就是你,對不對?”

蘇尹紫怒吼,抓著褚雲夏的右腰,惡狠狠用力,褚雲夏卻神色不變,定定的看著蘇尹紫。

“蘇尹紫,你不僅愚蠢,而且偏執,那天晚上,明明是我陪著定北候抓了你,還是我揭穿了你的假身份,怎麽?你始終不信,本王會這麽對你?”褚雲夏低頭,森冷的看著蘇尹紫,他唇角彎出一個嘲諷的笑意,一點點掰開蘇尹紫的手,冷冷的道,“想要勾引本王,你還是脫光自己的衣服來得快一點,這一招對我,沒用!”

他掰開她最後一根手指,冷然離去。

出了別院的門,褚雲夏的臉色,才微微變化,他額頭上冷汗滲出,唇角的笑,變得苦澀起來。

“主子,你沒事吧?”看著自己的主子,從別院走出,冷言闊步上前,擔憂的看著褚雲夏。

褚雲夏扶住自己的右腰,搖頭,如玉的手移開的時候,手指已經多了一片猩紅。

“我們走吧,此地不宜多言!”褚雲夏看著冷言擔憂的麵孔,率先離去,冷言緊隨其後。

蘇尹紫站在門後,冷冷的看著這一對主仆離開,為什麽?那天晚上,他為什麽要揭發她農婦的身份?

褚雲夏這樣的人,是不會多做一件費力氣的事情,她想不通他的目的,還有那晚救走絲絲的黑衣人。

她記得,後麵同樣有個黑衣人說,“主子,你沒事吧……”

這句話在她腦中,盤旋良久,久久不能消弭。

她想不通很多事情,仿佛,她置身於一個迷霧當中,可是她卻警覺的嗅見了陰謀的味道。

雲夏軒,密室。

褚雲夏淡然的脫下長袍,裏麵的中衣,右腰部分已經被血染紅,他皺起眉頭,拿起匕首,對著燭光烤熱。

“怎麽又流血了?不是傷口已經愈合了嗎?”暗處,聲音帶著擔憂的道。

“沒事,蘇尹紫那個丫頭倒是有幾分聰明,她開始懷疑我了!”褚雲夏微笑,這個微笑不同的是,是單純的微笑,沒有任何嘲諷,或者疏離,隻是一個讚許的笑容。

暗處一片沉默,接著有聲音傳來,“那怎麽辦?事情結束後,殺了她吧!”

褚雲夏拿著匕首的手微微一抖,臉色忽變,繼而搖頭道,“不必,她不是威脅!”

“雲夏……”暗處的聲音,恍若歎息,幽冷的仿佛從地獄傳來,“我們的仇恨,你千萬不可以忘記,更不能為了一個女子,心慈手軟!”

褚雲夏看著在蠟燭上,烤的通紅的匕首,依舊隻是溫潤的笑,他搖頭,“不會的,你知道,我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

他移開匕首,挑開自己中衣的帶子,看著依舊在汩汩流血的右腰,麵無表情的將通紅匕首,覆了上去。

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伴隨著“嗤嗤”的聲音,他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聲音冷漠,“我打算把煙雨圖還給定北候。”

“為什麽?”暗處的聲音不自覺,已經提高了調子。

“因為,太子還沒有狠下心,除掉定北候,這幅圖,可以成為他們之間不能解的心結!”褚雲夏看著溫度已經降下來的匕首,緩慢的移開,上麵的血已經止住,隻是原本光潔的肌膚,多了一道猙獰的燙傷,根本看不出原本劍傷的樣子。

“太子身邊,有一個叫胡言,還有一個叫亂語,他們一個是謀士,一個是劍客,沒有他們,就沒有太子的今天!”暗處的聲音,接著道。

“我懂!”褚雲夏微微一笑,匕首被他擲在地上,發出“鏗鏘”一聲巨響。

太子府,柳絲絲焦急的等著褚雲威的歸來。

太子妃曾經來看過她一次,不過一見她風塵的打扮,什麽都沒說,鄙夷的離開。

柳絲絲懂她這種眼神,她害怕自己奪去她的丈夫,可是又瞧不起自己的身份。

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嗬,你可知道,你丈夫的未來,其實不是握在你那個權勢傾天的姑母皇後手中,而是握在……

柳絲絲摘了一把盛開妖豔的雞冠花,殷紅的花朵握在手心,紅白映襯,好看的刺眼。

她唇角勾笑,狠狠用力,花在她手心化為一灘汁水,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擦掉汁水的時候,外麵已經響起了下人的聲音,“太子殿下駕到!”

柳絲絲笑著迎了出去,“太子殿下,殿下,我姐姐怎麽樣了?”

“她不太好,被定北候折騰的淒慘,似乎定北候一直在逼問她失竊的東西下落,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褚雲威灼灼的雙目,定定的看著柳絲絲,仿佛想要透過她的靈魂,看穿她的心。

柳絲絲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她咬唇搖頭,看著褚雲威的眸子,閃爍不定,欲言又止。

“不知道就算了,你在這裏安心休息,我想辦法救蝶依姑娘!”褚雲威轉身,立刻離去。

花廳,褚雲威在正上方,下麵坐著他的謀士,胡言和亂語,兩個是師兄弟,隻是所擅長的東西不一樣,一文一武,兩人在他身邊已經很多年。

“太子殿下,我覺得,這似乎是旁人的一個計,目的在挑唆你和武烈的關係……”胡言捋著不太長的胡子,滿臉的睿智。

褚雲威看了胡言一眼,淡淡的道,“我又何嚐不知這是計,所以,我一直沒有真正的對定北候動手!”

“其實武烈若真的想對太子不利,他親自動手,太子殿下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亂語冷聲。

“此話何解?”褚雲威轉身,看著亂語。

“武烈功夫之高,無人能敵,他若是想要謀朝篡位,絕對不會用這麽複雜的方法!”亂語接著道。

褚雲威歎息,“可是這武烈,就算今日不除,日後也定成大患!”

“武烈當除,隻是現在不是時候!”胡言接過話題道。

“你們說,背後搗鬼的,究竟是誰?據定北候府的人說,是太子帶人救走了蝶舞姑娘,那晚的黑衣人,腰間還受了劍傷……”亂語皺眉,輕聲思考。

褚雲威赫然一驚,那晚救走蝶舞的人,腰間受了劍傷?他的腰間……

忍不住,他伸手撫摸自己的右腰。

“太子殿下,你沒事吧?”胡言看著臉上蒼白的褚雲威,皺眉上前道。

褚雲威搖頭,平靜下來,“我沒事,你們說,這背後的人有可能是誰?”

“老三勢力最弱,平日裏誰都不得罪,可是現在卻和武烈走得近了起來,連蝶依姑娘,都被武烈交給了老三;西邊的雪衣侯,更是從不和京城的官員往來;南邊的鎮南王,勢力最為強大,隻是他中規中矩,從來不曾表現出任何謀反的心思,老七的話,老七還沒有自己的封地……”

太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胡言打斷,“殿下,不用懷疑七爺,最不可能的就是七爺!”

“這個我知道!”褚雲威訕訕,老七是最沒有心機的一個,也是被他利用次數最多的一個。

正在幾人商量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外麵傳來小廝的聲音,“太子殿下,蝶舞姑娘求見,說是有要事,求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