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隻有同甘沒有共苦
9隻有同甘沒有共苦
高二(3)班和高二(13)班的氣氛很是沉悶,就是其他班投給這兩班的眼神也透著古怪,大家都默契地保持著緘默,正常的學習考試,一切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新的一周,縣三中一如既往的時間緊湊,同學們常常因為時間來不及而空著肚子。錦瑞在這一周相當倒黴,對於別人來說,五天之中可能有一兩天因為下課後衝鋒陷陣晚了些,排隊洗澡占不到好位置,而隻能用餅幹充饑,但是她卻要天天如此了。
周一早晨,她便看到教學樓下的評分黑板上,在13班下麵出現的負三分,隨後又被飛燕同誌單獨叫到辦公室,便知道,那三分估計就是她造的孽了,看來這個星期的晚餐,她隻能和餅幹為伍了。
飛燕同誌瞟了眼錦瑞,把扣分單拿給錦瑞看。
b幢403室8號床,晚上在被子裏打電筒看書扣一分、早起穿衣扣一分、提早下床扣一分。
這什麽亂七八糟的,這說得是誰呢?!
錦瑞很有疑問地看著飛燕同誌:“老師,我沒幹過這事,宿管員是不是弄錯了?”
飛燕同誌,敲敲扣分單,說:“每個同學,都說沒幹過這事,老師是不是應該次次都叫宿管員來?蘇錦瑞同學,用功讀書是好事,但是犧牲休息時間就得不償失了,不過念你這刻苦讀書的心是好的,又是初犯,就罰你一星期吧,你回去好好反省,寫張檢討書過來。”
錦瑞看這事已經無法挽回,隻能吃了這啞巴虧。走回班級的時候,還在想,她上輩子向來默默無聞,遠離是非,卻不想,重生回來,竟然還讓人下陰招,這可真是新鮮。
錦瑞被罰,也沒多大不爽,甚至覺得曾經平淡無奇的高中生涯,在這一刻變得精彩起來。
很快,為期兩天的小考結束了,大家都死命往寢室衝,錦瑞則很清閑,她伸了個懶腰,又取下眼鏡,揉揉越來越模糊的眼睛,上星期事情太多,忘了去重新配一副眼鏡,稍微休息一下,感覺眼睛沒那麽酸痛了,才重新戴上,去角落裏拿了掃把,開始浩蕩的工程。
錦瑞先打掃了教室,又花了半個小時掃好了a區,則往最大麵積的b區移動,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掃地,看地麵的清潔程度來看,顯然接近尾聲。
這熟悉的人,不是澤陽還有誰?
“哎,你怎麽過來了?”錦瑞皺皺眉頭,不滿地道,“這樣咱兩個人,時間都得來不及。”
澤陽把垃圾掃到簸箕裏,倒進垃圾桶,然後也有些不滿:“有事情,也不和我說,要是我昨天就知道,你也不用吃沒有營養的餅幹了。”
錦瑞撇撇嘴:“也不是什麽大事,就不想讓你擔心,還跟著受罪。”
澤陽瞪視錦瑞,然後說:“老婆有難,老公還能見死不救,再說,我可沒你們女人一樣嬌氣,等會去大浴場衝個澡,衣服和人一起洗了,隻要五分鍾就通通搞定。”
錦瑞看周圍沒人,便嘟囔:“別,你把衣服扔空間裏唄,我會給你洗的,像你那樣洗,衣服哪裏洗得幹淨。”
澤陽嘿嘿笑:“有老婆的男人,就是幸福。”然後記起一件事,問道,“昨天,怎麽沒進空間,和你被罰有關嗎?”
錦瑞點頭,這兩天因為擔心有人監視自己,就連晚上也沒進空間。自從重生過,還是第一次沒在空間裏過夜,悶熱的夜晚,還真是難捱。
“走,我請你吃飯,咱邊吃邊說,可不許一個人扛著。”澤陽幫錦瑞把清掃工具搬到教室後,說道。
錦瑞有些猶豫:“一起去吃,不太好吧,畢竟咱們還是高中生,要是被誤會成早戀,以後可有好多麻煩事。”
澤陽笑罵:“你個呆子,忘了縣三中一直以來最看重的是什麽了,那是成績!咱倆隻要成績過硬,老師寵著我們還來不及,哪會給我們找什麽麻煩?”
錦瑞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上輩子談戀愛的還真不少,老師們卻拿成績差的說事,對成績好的同學,隻要不鬧出大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想通了這點,錦瑞覺得自己真特麽好笑,把她和澤陽的事弄得神神秘秘的,讓王丹丹撓心撓肺,好不痛快!
於是倆人就並肩往食堂走去,為了不挑戰老師的忍耐限度,還是保持了一定距離,連個手也沒牽。錦瑞邊走邊笑,在她看來,他們這對老夫老妻現在的狀態,就像少男少女純情相戀般的想靠近又害羞,相互喜歡卻又不道破的朦朧曖昧。
這種青澀又甜蜜的狀態,她上輩子還從沒有體會過,現在她倒有些品味出來。這是一種能讓人心髒劇烈跳動,又刺激,又害怕,又歡喜的酸酸甜甜的味道,感覺不賴。
當初澤陽追求錦瑞,錦瑞可沒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當初,就隻有澤陽一頭熱,當自己慢慢喜歡上他的時候,倆人又已經從學校這象牙塔走出,倆人各自繁忙,難得見麵,更無暇去體會這種小兒女的心情。
從13班往食堂走的路,要經過一個池塘,池塘裏的荷花開得正好,散發著幽幽清香。池塘邊還栽了幾棵柳樹,柳樹下擺著幾張石頭桌子。現在已經過了飯點,隻有一頂桌子被人占著,錦瑞突發奇想,覺得倆人如果能在這裏吃上一餐飯,還真有點浪漫的感覺。
錦瑞把想法和澤陽說了。
澤陽挺冷靜地說:“蘇錦瑞啊,說你忘性大,你還不承認,縣三中校規裏,可有明文規定,飯食不得帶出食堂,你剛被扣了3分,還想再扣3分!”
錦瑞還真忘了,離開高中這麽多年了,什麽破規矩,早被封印在記憶深處了,這浪漫的想法被無情地扼殺了,錦瑞顯得有些懨懨的。
澤陽揉揉她的腦袋:“乖,要不咱們在空間裏,造個一模一樣的荷花池、石頭桌,還有柳樹,你想什麽時候到石頭桌上吃,咱們就什麽時候去吃。”
“那怎麽能一樣,我要的可是學校裏的氣氛。”錦瑞還有點放不下。
“咱們就找個有荷花池的大學,到時候,咱們天天去石頭桌吃飯,天天浪漫。”
錦瑞覺得,和一個理科男解釋“浪漫”真是浪費口水,浪漫如果和日常生活一樣了,那還能叫做浪漫。
倆人說著,便到了食堂,食堂裏零星幾個人,也不用排隊,從剩菜裏挑出幾道還算可以的菜,澤陽端著菜,錦瑞拿著兩碗飯,隨便選了個幹淨位置就坐下吃。
談話也要在吃飽了肚子再說,澤陽是個大胃口,一碗尖尖的米飯,三兩口就全落了他的肚子,正想再去添碗,食堂阿姨冷酷地說:“賣完了。”
澤陽無奈地重新坐下,錦瑞不容澤陽拒絕地撥了半碗飯給他:“都讓你別幫我打掃了唄,弄到現在,咱們兩個都不能吃飽飯。”
澤陽嘿嘿笑:“咱們夫妻,向來都是同甘共苦的,同吃一碗飯,同睡一張床。”
錦瑞瞪了眼澤陽,這小子的嘴就是色、情:“錯,同甘沒有,共苦很多。”
“老婆大人,小的,這次真的會努力努力再努力,讓大人您和我隻有同甘,沒有共苦。”澤陽一雙真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錦瑞,讓錦瑞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好意思地臉紅。
“知道了,吃你的飯。”錦瑞低下頭,用吃飯掩飾自己的臉紅,她的臉皮還是一如既往的薄。
澤陽看著他老婆的嬌羞樣子,笑得更燦爛了,雖然老婆一直挺美,但是這臉紅的樣子,更讓他心猿意馬啊。
飯也吃了,打情罵俏也有了,該說到正題上了。
錦瑞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下,澤陽想了想,說:“這個星期,是我們三班的樓層長協助宿管員一起執勤的,我去問問她,她可能知道點什麽。”
錦瑞點頭,又說:“別打草驚蛇了。”
澤陽說:“曉得了,老婆真聰明。”
倆人吃了餐飯,竟然花了半個小時,去學校浴室洗澡肯定來不及了,錦瑞歎了口氣,道:“今天不能洗澡了。”
澤陽敲敲錦瑞的腦袋:“咱們不是開了外掛嗎?”
錦瑞道:“非常時期,該小心謹慎些。”
澤陽湊近錦瑞的耳朵,說了“廁所”兩字,錦瑞這才明白過來,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有時候人就是需要別人提醒,才能轉過彎來,倆人去了最近的廁所,關了門溜進空間。
一天不進空間,錦瑞便發現裏麵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院子裏的瓜果蔬菜都長了綠油油的葉子,生長期短的小白菜什麽的,都已經可以吃了。朝著遠山望去,一座山綠意蒼翠,另一座五彩斑斕的格外漂亮。
茅屋後麵,用石塊壘了灶台,灶台邊還放著大量劈地正好的木材。
錦瑞覺得,原本灰黑暗沉的空間,不但開始有了色彩,而且還越來越有家的味道了。
澤陽的動手能力,就是強勁。好好誇了一通澤陽,錦瑞便先下水洗澡,澤陽在灶台裏升起大火,這樣等會就能把濕衣服烤幹。
錦瑞痛快且快速地洗了個澡,那邊澤陽的生火大業也結束了。
錦瑞裹了大大的毛巾,讓澤陽先脫了髒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一起洗幹淨,然後就去灶台邊烤幹。
火燒得很旺,濕漉漉的衣服蒸騰出一片水汽,澤陽從白霧中看錦瑞,覺得,自己的仙女真不是白叫的,在白霧裏,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優美的脖頸曲線,纖細的手腕,澤陽的小兄弟再次不爭氣地脹大。
過了這麽多年的**,突然回到革命前,澤陽在水裏撲通撲通地遊,還是沒能消火,他朝著錦瑞喊出憋了一個多禮拜地問題:“老婆大人,咱們啥時候恢複正常的夜生活啊?”
錦瑞沒聽清楚,問:“你說啥?”
澤陽索性跳上岸,高舉自己的兄弟,走到錦瑞麵前,挺嚴肅挺正經地問:“老婆大人,咱們混了一個多禮拜了,也該從陌生人變熟悉了吧,咱就替它問一下,啥時候,它能舒服舒服?”
錦瑞度過了最初的尷尬期,現在已經變得淡定,她瞅了一眼,道:“啥時候,它能趕上十年後的長度和寬度,能讓我舒服舒服的時候,我就答應了。”
澤陽瞬間漲紅了臉,他一把拉過毛巾,圍住了瞬間萎了的小兄弟,默默轉過身去,道:“當我沒說過。”
錦瑞心裏有些擔心,她這麽說,會不會太傷男人的自尊心了:“呃,我是說,它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的,畢竟十年後,它長得挺強壯。”
澤陽重新窩進水裏,臉上有點哀怨,有點陰沉:“別和我說話,讓我獨自傷心會,哎,老婆嫌棄我了!”
錦瑞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得傻傻的不停地說:“其實,真的,它挺大的,真挺大的,隻是咱們還是高中生,再等幾年,乖。”
顯然澤陽對自己的男性能力還是很重視,被老婆大人鄙視,不論在哪個生理階段,都難以介懷。
錦瑞看澤陽怎麽哄都搞不定,也就不管了,換了幹淨的內褲、內衣,再把烘幹的衣服重新穿上,說:“我先出去了,你別一個人呆太久,外麵差不多過了一刻鍾了,就是蹲大號,也該解決了。”
說完,錦瑞還真出了空間,讓澤陽更是哀怨幾分,蘇錦瑞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沒人看戲,演戲的也沒勁,澤陽快速地換了衣服,從男廁出來,看到錦瑞在女廁門口等他,一下子,啥哀怨的心思都沒了,她老婆大人還是最在乎他的,他就知道。
錦瑞看著澤陽的笑臉,這男人就是犯賤,對他差一點,他才能珍惜她對他難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