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為她鬧得不愉快
為她鬧得不愉快,軍政聯姻,五度言情
施以默的麵具很沉,幾聲嬌媚,纖手覆上男人寬厚的掌心“張總,人家好久沒聽你唱歌了,來一首嘛。
說話間,她激靈的將男人的手挪開,動作自然可人,迷得他七葷八素,頂著一雙杏眼笑起來。
這些個男人,誰又不是有個一妻半女的,她非善良的一發不可收拾之人,自然不會同情任何遭到背叛的女人,要怪就怪自己當初瞎了眼。
女人是感性動物,即便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有多不好,她還是會抱著僥幸心理一味執著,每當看到別人受傷,她們會嘲諷,會信誓旦旦說自己敢愛敢恨,其實說到底,她們隻是為自己的懦弱找缺口,愛情來了,女人的理智早已全非。
原本施以默也是這樣的女人,但生活不願給她感性的機會。
恰巧,男人的手機響了,施以默懂先機,按掉點歌台的靜音,就聽見男人略帶含糊的聲音。
“我還在跟幾個客戶談生意。”
她左唇提高半寸,眼鋒夾過冷暗,這樣的戲碼每天都在奏演,她是很多男人欽點的客戶。
妻子似乎再吵,男人斂了眉峰,八貝的聲音極其懊惱。
“你的疑心病什麽時候這麽重了?”
對於男人而言,在外麵不過逢場作戲,他們好麵子,若是周遭男人都包了年輕貌美的情人,每次出席場合胳膊肘都挽著一個美女,久而久之,這便成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潛規則,他們也攀比,家裏人老珠黃,年老色衰的老婆,自然拿不出手。
皇廷這種生活層次裏,男人的確沒一個好。
很快的,男人有些不耐煩,施以默一直佩服男人的撒謊能力,打死不認是他們的天性。
男人理直氣壯地對老婆吼,花季芳一進來就愕在原地。
見她進來,男人惡劣的掛掉電話,花季芳這才開口,恭維道“張總,實在不好意思,唐少欽點了以默。”
在皇廷,也隻有唐朝那一撥才有這種特權,從客人手裏搶人。
施以默麵不改色,她知道該來的始終要來。
男人霎時變了臉,推把笑“不礙事,我可以換人。”
“實在不好意思了張總,下次讓以默多陪您喝幾杯。”
其實這樣的話花季芳不用多說,唐朝要的人沒誰敢攔,她拽著施以默的手就往外拉,閱曆豐富的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擔憂。
“以默……”
走廊很寬,花季芳的聲音卻格外入耳。
“對不起,你、你還是掛上綠牌吧,花姐真的已經盡力了。”
花季芳渾身抖如篩,施以默這才發現她臉上粗魯的指印,摑的人絕沒留情。
“花姐。”
花季芳曲開些苦笑,抬手遮住臉“還好是夜少出手,我算幸運的。”
不知為何,施以默就笑起來,演映在花季芳眼裏,鳳眸忍不住腫脹。
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單手擰開包房門把手,花季芳站在走廊暈黃的燈光下注目她,豐盈的身子仿若衝進迷霧裏,誰身上沒有幾個說不出的難言之隱呢?
每個人都希望別人能理解自己的痛,知道自己的苦,可施以默卻總是嘲諷,別人理解了你,可誰又去理解別人?
人性是個複雜的東西,小偷的東西被偷了,他照樣可以理直氣壯去報警。
為什麽人總是原諒自己的過錯,而對別人的過錯耿耿於懷?
施以默隻知道,不管周遭發生什麽,她過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她習慣了這樣坦然處之,隨遇而安。
今夜的包房很熱鬧,上官夜老早就扯著嗓子在屏幕前高唱,陳奕迅的浮誇被他翻唱的特別深情,兩名佳麗一臉花癡在旁尖叫,博野與美女們喝酒助興,唐朝依然喜歡隔絕人群,施以默剛從屏風走出來,上官夜的嗓子便停在**,所有人朝她淬來的目光足以將其淹沒。
皇廷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施以默是唐朝看中的女人!
歌聲戛然而止,碩大的包房除了聚光燈還在風雲變幻,一切都仿若靜止。
她的臉有些蒼白,卻不忘升起那片譏笑,唐朝記得這種眼神,第一次見她時,吸引他的就是她的不屑,隻可惜,這次的表情更為濃鬱,似乎要將她整個埋葬。
施以默朝他們一一恭維,事到如今,她還不忘扮演自己的角色,她唾棄自己,那種又愛又恨江鳳美最為清楚。
“默默,你知道踏進這道門意味著什麽嗎?”
他看似笑著,實則程亮的黑瞳步步陰霾,戾氣的俊臉不知被什麽東西染過,才會那樣冷冽。
施以默迎上他的鳳眼,沒有半絲躲閃“我已經準備好了。”
其實唐朝是明知故問,她有得選?
他的鼻腔牽起一絲哼意,交疊的雙腿隨意搭上茶幾,脊挺的背窩入沙發,全場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牽引,施以默還能那樣淡如清秋的笑。
“唐先生,我希望你能放過我的朋友和家人。”
“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點燃的香煙被他無故掐滅,燈光轉換到她這邊,將他藏入黑暗,一時半刻她也看不清他的臉,隻知他渾厚的嗓音在那一刻尤為清朗。
“不,這是懇求!”她找得準自己的位置。
自施以默進門,博野的目光再沒看過別處,眼底的精光十分異常。
上官夜將話筒一把甩上桌,百無聊賴的頓進沙發,玩兒起了自己的手機。有女人想乘機巴結,被他冷眼瞪開。
周圍的世界似乎都在以唐朝和施以默拉開帷幕,她與他的距離不過三米,燈光從她幹瘦的後背打來,拉長了本就高挑的身材。
僵持的氣氛從唐朝優雅的笑裏驅散“這就是你求人的誠意?”
她斂了眉眼,抿住唇瓣最後一絲笑“謝謝您為我妹妹捐的二十萬。”
粗濃的劍眉揚上三分,唐朝曲起一條腿蹬上桌沿,姿態半帶慵懶,略敞的胸襟裏,那性感的鎖骨睇進施以默鳳眸。
一個正常的女人,是無法阻擋他身上所散發的魅力,可她卻無動於衷!
“我不喜歡你化妝的樣子!”他歪掉頭,重拾剛才的香煙,聲音聽起來並不緊湊。
她的目光也不知究竟放在了哪一處“好。”
“我不喜歡戴安全套。”
“好。”
“我不喜歡**。”
“……”
她放在兩側的手悄然繃緊,喉嚨裏似乎被堵上巨石,晦暗的身影仍舊瞧不出異常,施以默甚至微抬鳳眼,發現他的臉高深莫測。
“好……”
她的聲音如撒入大海的漁網,撈不到底。
博野往煙灰缸裏墊了墊煙蒂,清朗的嗓音劃破寒絮的空氣“朝,別玩的太過火。”
上官夜撲笑,拳頭輕捶博野胸膛“你小子胳膊肘怎麽老往外拐?”
施以默側過四十五度角,博野深邃的眼瞼儼如沒有盡頭的海岸線,他們之間並未接觸,可他看她的眼神有些紊亂。
“怎麽?你也對她感興趣?”
煙星子在唐朝手裏飄,時不時落下幾縷倒也加深了他俊臉的色澤。
“你會讓給我麽?”博野半開玩笑道。
唐朝神色複雜,埋下頭把玩著兩指間的煙,隻聞聲音不見笑。
“我看中的獵物,不希望任何男人靠太近。就算是兄弟,也不可以!”
他的眼鋒赫然一抬,越過上官夜直接睇到博野臉上,裏麵的波濤洶湧被人一覽無餘,隻是薄唇那突然的雅笑讓人看不清他究竟在開玩笑,還是警告!
跟他做了這麽久兄弟,博野怎會不知唐朝的性子?
若是將他惹毛了,誰的賬也不買!
博野將煙頭往煙灰缸裏捂死,鼻孔躥出煙卷的同時,他修長的身影站起,朝他倆招呼兩句。
“你們玩的開心點,我累了,先回去了。”
上官夜將沙發上的外套扔給他,唐朝食指輕叩煙杆,沒有立即作答。
兩兄弟算是頭一遭為一個女人鬧得有些不愉快。
博野走後,上官夜將矛頭指向默不作聲的施以默,唇瓣揚起淺笑。
“這女人,別看瘦不拉幾,還真有點本事。”
他的樣子也不算惱,隻是話裏難免有些涼薄與冷驁。
施以默並不理會,徑直走到唐朝跟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