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倆人結束了幾個小時的旅途終於到了通城。

“我先送你回去吧,”東格拉著行李箱好不容易和她一起走出車站說道。

雪銀接過行李箱,笑著拒絕道:“算了吧,你還是早點回去見你爸媽,你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還是自己回去吧,我媽還在屋裏等著我呢。”

東格執意不肯讓她拉著行李箱一個人回家,口裏還說道:“我就要送你回家。”

雪銀也執拗不過他,就由著他給自己拉著行李想護送自己回家。剛走還沒一段路程,雪銀就停住腳步,口裏還喊道:“媽。”

東格隨著她的視線移過去,確實是雪銀的媽媽,東格立馬笑著說道:“阿姨。”

雪銀媽媽聽見這話,立馬朝他點頭笑了笑,接著走過去接過雪銀的行李箱,口中還說道:“我這就接她回去了啊,你也早點回家。”

東格看著她牽著雪銀的手,就笑著說道:“嗯,我知道的,那你們回家小心點啊。”

“你也是,路上小心點,”雪銀媽媽也這樣回複道。

“你回去了之後就好好休息,”雪銀插著嘴立馬囑咐道:“那我就回去了啊。”

東格接著笑著點了點頭,接著雪銀就和媽媽一起坐上出租車離去,東格也立馬攔著出租車絕塵而去。

“那還知道回家啊?”雪銀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時媽媽這麽說道。

雪銀有些疲憊,就軟軟的說了一句:“能不回家嗎,今年要是再不回家你又得是一個人過年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媽媽一邊翻著她的行李箱拿出她的換洗衣服一邊說道:“你身上髒死了,趕緊去洗洗。”

雪銀也不多說,直接接住自家太後遞過來的衣物,接著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你洗完了就過來吃晚餐,”雪銀媽媽朝她的背影喊道:“我可是煲了湯的。”

雪銀在前頭揮著手,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

次日,張然睜開眼睛時,就看著冉冉早已醒過來,她笑著摸了摸冉冉的頭發,說道:“咱今天去逛超市,接著辦年貨,咋樣?”

“辦年貨是個什麽東西?”冉冉眨巴著眼睛問道。

“年貨,就是,”張然在腦中搜索著詞語接著解釋道:“就是我們去買春節所需的食品。”對於張然而言,春節最重要的是吃的。

“那好啊,”冉冉很是高興的點點頭,接著起身說道:“那我們趕緊起來吧。”

“嗯,”張然也跟著一起起床。

倆人出房間後,就看見方澤坐在沙發上,冉冉小跑過去,對著方澤笑道:“爸爸,然然姐姐說我們今天去辦年貨的。”

方澤看了一眼在後頭的張然,接著對著女兒笑著說道:“是啊,那你還不趕緊去刷牙洗臉。”

“好的,我這就去嘍,”冉冉又一路歡快的跑進洗漱室。

張然也跟著後麵走進洗漱室整理好自己。

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三個人就出門了,在路上順便吃了個早餐,接著就去逛超市。

三個人有說有笑,似乎想把整個超市搬回家一般,張然在挑速凍餃子的時候卻看到聶子和王素手牽著手在挑速凍餃子。

“聶子,”張然似乎很是激動。

聶子和王素聞聲立馬抬起頭來看著張然。

“你怎麽會來超市?”聶子似乎很是驚訝,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我咋就不能來啊?”張然理所當然的說道。

“聶叔叔!”冉冉見到聶子立馬高興的喊道。

“誒,冉冉,你來了,”聶子彎下腰摸著冉冉的頭發笑著說道。

“叔叔,這是誰啊?”冉冉指著聶子旁邊的王素問道。

王素看見這小孩這麽可愛,便笑著自我介紹道:“我是和聶叔叔一起的女朋友啊。”

冉冉有些奇怪,就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然,接著問道:“和聶叔叔一起的不應該是然然姐姐嗎?”

王素聽到這話,準備伸出摸冉冉臉蛋的手聽到空中,表情也一下子凝固,過了幾秒鍾,又立馬恢複之前的節奏,笑著解釋道:“不是啊,以前聶叔叔和然然姐姐是朋友,後來我是聶叔叔的女朋友。”

冉冉還是不明白怎麽大人的關係這麽複雜,隻得木然的點點頭,說道:“哦。”

張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不知道該怎麽對王素解釋。這時剛好方澤過來,碰上這尷尬的局麵,就很自然的牽著張然的手,張然立馬轉過臉疑惑的看著他,他也轉過臉看著她,一臉溫柔。

“我們三個是過來這邊辦年貨的,碰到你們可真是巧,”方澤笑著對著他們二人說道。

“確實很巧,”聶子也笑著回複道:“我們也是來這邊辦年貨的。”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接著牽起張然的手,笑著轉過臉對著張然說道:“速凍餃子已經選好了,我已經放在購物車裏了。”

張然看著速凍餃子靜靜的躺在購物車裏,就牽著冉冉的手轉身準備去別的地兒逛去。

聶子在後頭看著他們三人的背影,無奈的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方澤是否是真的對張然好。

“我們走吧,”王素看著失神的聶子說道。

聶子回過神來,看著王素的眼神,就立馬笑道:“好,走吧。”接著牽著她的手離開。

張然算是過了一個有生以來最特別的春節了,在方澤家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什麽讓自己不自在的地方。聶子呢,就陪著王素幾乎把整個上海給跑遍了,對於聶子來說,這是他遇到過除了張然做過的事以外最讓他感動的事情了,對於王素而言,這是她最開心的事兒了。

雪銀如願陪著自家太後八天,接著和東格一起回到蘇州,自家太後還是對東格寄予厚望,東格算是坐實了這女婿的位子。

“東格,明天攝影棚二十周年慶,晚上你就帶著雪銀參加晚會吧,”楊嵩笑著對他說道。

其實東格還不知道攝影棚是師父哪一天創辦的,礙於麵子就應著:“行,明晚一定會來。”

師父笑著點點頭,接著做起手中的事。

“明天晚上周年慶?”晚上回家後東格就如實稟報這一事件,雪銀有些驚訝。

“是啊,師父還特地囑咐讓我務必帶上你,”東格假裝著很無奈的樣子。

“哦,”雪銀想著自己的行程安排,接著說道:“行,那我明天上班的時候跟別人調一下假,我就後天休息。”

“可能師娘也會來的,”東格笑著說道。

“知道了,”雪銀一邊應著一邊走進房裏說道:“趕緊洗洗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遵命,”東格朝著她的背影歡快的應著。

次日,上海,陽光點點。

張然在辦公室裏坐了一上午,身體有些疲憊,就起身離開辦公室,準備去天台吹吹風,剛一出門,就有人捧著一束玫瑰送到她跟前。

“請問您是張然小姐吧?”送花的小夥問道。

她點點頭,滿臉驚訝的看著花。

“有人送花給您,請您收好,”接著將花遞給張然。

張然一臉茫然的接著花,她看見有一張卡片靜靜的躺在裏頭,她立馬拿出這張卡片,接著翻開來看。

今天中午請你來一趟樓下的咖啡廳,有要事找你,不見不散。

是方澤的筆跡。

張然隱隱約約知道會是什麽事情,這一次她沒有想多,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捧著這束玫瑰急急忙忙的去找聶子。

聶子正在辦公室和王素一起處理公事,張然一個人火急火燎的捧著玫瑰推開聶子的辦公室門,看著她捧著玫瑰,聶子和王素也是一臉驚訝。

張然大步流星的走到聶子跟前,接著拉起他的胳膊對王素致以抱歉的笑意是,說道:“素素,把聶子借我幾分鍾。”

王素伸出手,準備說什麽來著,那些話硬是堵在喉嚨說不出來,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張然將聶子拉走,不該是這麽說,其實一直是自己向張然來借的聶子作為自己的男朋友,想到這兒,王素苦笑一下,自己也夠悲哀的,隻是她還是放心不下倆人究竟要做些什麽,隻得大步跟下去。

張然拉著聶子的胳膊,一邊走一邊敘述:“恐怕方澤今天就會跟我說明他的心意,所以拿你來當擋箭牌,作為哥們兒,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活該,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去他家玩兒呢,”聶子埋怨道。

“能不能別提那事兒,我錯了,行不,誰叫你們瀟灑快活去了,把我一人晾在屋裏,”張然也埋怨道。

“哎呀,明明是你自己的事兒,結果還拉著我給你墊背,你好意思跟我埋怨麽?”聶子鬆開自己的手跟著她的腳步大聲說道。

“好了,我錯了,你就行行好幫我這個忙,”張然又一次去拉著他的胳膊笑道。

聶子就不再跟她多囉嗦什麽,隻得由著她拖著自己來到咖啡廳。

方澤見到張然來了,立馬起身,在準備喜悅一番的時候,看到了張然後麵跟著的聶子,臉色有些微微的變化。

“方總,”聶子為了緩和這一尷尬的場麵就笑著說道。

方澤朝他點點頭,接著讓他們都坐下來,跟著自己也坐下。

“方總,您,”張然雖然知道是什麽事,但是她還是假裝問一下:“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啊?”

方澤看了一眼張然,又看了聶子一眼,就從褲兜裏拿出一枚裝有戒指的盒子來放在他們二人眼前,雖然倆人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還是驚愕了一下。

“這個就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說完方澤就將盒子打開,一枚鑽戒突兀的映在他們的眼睛裏。

“這個,”張然不好意思的笑著,接著說道:“這個恐怕我接受不了。”

方澤不明所以,很認真的看著張然問道:“我單身,你未嫁,為什麽你不能接受?而且我以為我們可以像在我家的時候那麽溫馨。”

聶子在一旁聽得這話,知道方澤是認真的了,他想著若是方澤認真的對待張然,張然跟他在一起未必不好,就是不知道張然能否接受他。

“我,”張然聽完方澤的話,知道他是很認真的,自己就看了一眼聶子,聶子看到張然的眼神,便知道她定是又拿自己當擋箭牌了。

“方總,不瞞您說,”張然笑了一下,接著繼續臉不好心不跳的說道:“我其實是和聶子有三年之約的,這三年期間我倆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隻不過等三年之後我們就會結婚。”

聶子聽到這話,心裏一下子就亂了,滿眼驚訝的看著張然,張然還是很淡定的笑著,聶子接著無語的笑著點點頭,剛好對著方澤的疑惑的眼神。

不巧王素跟著也已經到了咖啡廳,恰巧就聽到了這話,也親眼見到聶子點頭承認這事兒,她其實知道他倆之間是不存在愛情的,隻是自己看到他們在一起的場麵就會失控,她收回那邁進咖啡廳的腳,接著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其實你們不用編謊言的,若你們之間能在一起,為什麽春節的時候你要委屈自己來我家呢?”方澤笑了一下,一下子戳破張然自以為高明的招數。

“其實,”張然立馬解釋道:“我不是委屈,去你們家的那幾天我過得也挺特別的。”

方澤再次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能記住那幾天就好。”

場麵依舊很尷尬,聶子隻得起身,說道:“我想,我該上去上班了,你們慢慢聊吧,我就不方便留這兒打擾了。”

方澤笑著點點頭,張然過了幾秒,就應著:“行,你先走。”

聶子然後離開座位,走出咖啡廳。

還是執意將戒指遞給張然,接著說道:“這個你還是留著吧。”

張然婉言拒絕:“這個你還是留著給別人吧,給我就浪費了,太可惜了。”

“不,”方澤解釋道:“這個是專為你買的,別人不一定戴著合適,你還是留著吧,等你以後還是未嫁的時候,何不防戴著它呢。”

張然就沒再多去拒絕,就收下這枚戒指,她明白方澤的意思,就笑著說道:“我可能隻會收藏著這個,可能不會戴著它了。”

“沒事,”方澤笑了一下,接著轉口說道:“那沒什麽事兒我就先上去了啊,你自己先在下邊歇會兒,我看你整個上午都待在辦公室沒出來過。”

“嗯,”張然笑著點點頭。

然後方澤起身離開咖啡廳,剩下張然獨自喝著咖啡思緒亂飛,她在想這會兒雪銀和東格在做什麽呢。

蘇州,夜幕剛剛降臨。

東格陪著師父高興,在二十周年慶的晚會上喝得不省人事,雪銀隻得扶著沉重的他攔了輛出租車回家,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剛把東格摔在床上,給他脫了鞋子準備離開去給他準備熱水,東格卻在迷迷糊糊之間拉住她的手,口中還喊著“雪銀”,雪銀聽得這話,立馬就笑了,接著自己轉過身,準備鬆開自己的手,哪知東格半夢半醒之間卻用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中,雪銀慌張之間立馬抱住他。

第二天東格醒來的時候,頭有些疼,不記得昨晚究竟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卻感覺到自己的右胳膊是被誰給枕著了,他轉臉一看,雪銀正在熟睡中,他有些驚愕,不知道昨晚自己喝斷片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他輕輕的抽出自己的胳膊,雪銀卻被這一小小的動靜給弄醒了。

“你,”東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說道:“你怎麽醒了?”其實他想問,你怎麽在這兒。

雪銀笑而不語,他接著帶著慌張的眼神問道:“我們昨晚、、、”

“昨晚我也沒怪你,”雪銀小聲說道。

聽到這話東格立馬就明白了,愣了幾秒之後就笑著回應道:“我怎麽都想不起來呢。”

“想不起來就算了,我準備起來了啊,”雪銀順著回應道。

她起來之後就接到了張然的電話。

“喂,然然,你咋了?”雪銀接通電話就問道。

“沒咋,就想問候你一句啊,”張然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接著轉口說道:“昨天發生了一件事情,方澤向我求婚了。”

“不是吧?”雪銀果然很驚訝。

“不過我沒答應,”張然立馬補充道。

“快把事實陳述一遍,”雪銀隻想知道事情始末。

“昨天他約我去咖啡廳,還叫人送花我了,我就直接拉著娘子陪著我去,然後他就當著我倆的麵兒把戒指往我眼前一掏,媽媽的,這戒指比你家養的金魚眼睛還要大,不過本姑娘還是很有節操的,立馬淡定的拒絕了,”張然三言兩語的搞定她昨天發生的大事兒。

“這樣啊,”雪銀聽完陳述後說道,大腦裏自動省略掉張然言語之間對自己的誇讚:“那聶子豈不是很慘。”

“還好吧,對他並沒有什麽損失好吧,”張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行行行,你們願意咋搞就咋搞,”雪銀有些無語了。

“誒,你不會今天沒上班吧?”張然似乎嗅到了一點點的氣味警惕的問道。

“你真是高明啊,這你都能知道,”雪銀聽到她這麽問就笑了。

“這當然,我張然也不是浪得虛名的,”張然毫不謙虛道。

“你得了什麽名了?”雪銀立馬挑起問著。

“我以前不是班裏的神算子嗎?這你都忘了,”張然鄙視她那有限的記憶空間道。

“哦,”雪銀回想了一下,確實是有這麽個回事兒。

“好了,我不跟你瞎聊了,我還得努力工作去,你就在家好好休息會兒,”張然笑著止住話題道。

“行,”雪銀也不打算跟她深聊下去。

“那我斷線了,”說完還不過兩秒她就已經給斷線了。

當晚下班,張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準備陪著他倆一起回家,王素卻當著聶子的麵對張然嚴肅的說道:“張然你先回去吧,我跟聶子有點事兒要處理。”

張然看著王素的表情,知道他倆之間定是發生什麽了,所以氣氛才那麽沉悶,她隻得應道:“哦,那我就先走了啊。”接著自己就上了公交車回家。

聶子看著張然坐上公交車,側過臉看著王素,心裏麵是知道她對自己有些怨言的,就小心翼翼的問道:“素素,你,怎麽了?”

王素聽得這話,也轉過臉,很認真的說了這麽一句:“聶樹,我們分手吧。”

聶子聽到這話有些驚訝,就看著王素,不知道自己該去說些什麽來安慰她。

“聶樹,我不想等你先說分手,”王素接著說了這麽一句。

“素素,我,”聶子本想解釋來著。

“你知道嗎?我有的時候真的很羨慕張然,她能在你心裏麵站得這麽重要的一席,我完全在你心裏之外,”王素歎了一口氣,將自己心中的埋怨全都說出來:“聶樹,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聶子不知道該說實話還是說假話來哄哄她,隻得再次解釋道:“可是素素,我對張然真的沒有男女之情。”

“我知道你們之間不存在愛情,可是你們之間卻存在著超越愛情的情誼,這更讓我羨慕,”王素心裏很清楚他心裏是怎麽想的,接著說道:“況且你心裏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除我和張然以外的其他人,可笑的是,我連這個人存不存在都不知道,我連一個未知人都比不過。”

聶子看著王素淒慘的一笑,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或許王素說得都是對的,所以他才無話可說。

王素看著聶子,其實心裏更期盼他會掩飾自己來留住自己,隻是聶子遲遲不肯開口,她失望了,隻得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坐上車,淡淡的說道:“我走了,以後咱倆還是不來往的好。”

聶子看著計程車絕塵而去,他心裏頓時空落落的,雖然王素沒有走進自己的心裏,但是對於他來說,王素絕對是他生命裏除張然和雪銀以外的重要女人,但是是除了她們以外。

聶子隻得麻木的坐著公交車回家,張然在屋裏麵等著他的消息,卻看著聶子一臉疲憊的回家,心裏有些明白,還是問了一句:“你們還好吧?”

聶子走過來坐著沙發上,說道:“我們分手了。”

張然有些驚訝,就說道:“你怎麽不留著她呢?”

聶子搖搖頭,接著笑了一下,這笑是笑自己可笑的,接著解釋道:“她都知道我沒有喜歡過她,還留住人家幹嘛,再說她要的愛情,我也給不起。”

張然聽到這話,立馬就明白過來,接著問道:“你早知如此,當初為何就和她在一起呢?”

聶子不想回答,覺得張然甚是麻煩,就索性回到自己房裏,張然看著他將房門關上,自己也不多去糾結什麽,隻得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