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這會兒在西藏那邊的東格一邊用攝影機記錄著所到之處的美景,準備回家與雪銀分享一番。

“好了,今天弄完了就該回去了,”楊嵩在旁邊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說道。

“是啊,”東格看了一眼眼前的山路說道:“隻要順利就行,就是下了點小雨。”

“不過你不覺得下雨的時候更好嗎?”師父看著他笑著問道。

他點了點頭,隨著師父一起上山,還有幾個助手,一行人爬上曲折的山路終於到達山頂,從山上所看到的景色果真是不一樣。

幾個人差不多弄了一下午,終於給弄完了。

“好了,收工,”楊嵩對著眾人喊道,聲音異常輕鬆,心情看來是大好啊。

“好嘞,打道回府,”其中一個助手笑著大聲喊道。

然後幾個人按照原先的路線準備下山,師父似乎是特別滿意這次的拍攝效果,就一邊下山一邊欣賞手中拍攝出來的景色,哪知一個不小心就滑了一下,旁邊的東格看到師父即將要滑到了,自己就一把拉住師父的胳膊使其站穩,將重力都用在手上,自己卻摔倒了,下過雨的山路又滑,他的身體就沿著山路滾了下去,旁邊的幾個人見此狀況都傻眼了。

“還不快去救他,”師父一聲慌張的吼道,那些人才反應過來,立馬跑下山去攔住他的身體,楊嵩也跟著慢跑下來。

等到楊嵩追上來的時候,這些人早已抱著東格的身體,而東格卻昏迷不醒了,他立馬撥通了120,救護車來的時候幾個人就隨著救護車送東格來到醫院。

東格被送去手術室的時候,楊嵩在外頭忐忑不安的等著,他不明白為什麽東格就一個小小的滑倒而會昏迷不醒,而且滑得不是很嚴重。

過了一個小時,手術室門總算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對著他們一群人問道:“你們誰是他家屬?”

“我是,”楊嵩立馬往前站一步回應道。

“哦,”醫生走近他並將楊嵩拉到一旁小聲說道:“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就因為一個小小的腦震蕩就會喪失生命嗎?怎麽還讓他受此風險?”

楊嵩很驚訝,他焦急的問著醫生:“他到底是怎麽了?”

醫生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並不知情,就換了個耐心的語氣,說道:“他呀,大腦在小時候應該受損過,所以這次微小的腦震蕩加重了之前的病情,很有可能更進一步使他記憶力下降。”

楊嵩聽到這話立馬就呆了,他真的看不出來東格原來是有病的,他怎麽可能會在這麽長時間裏隱瞞得這麽好呢,他突然想起來東格時常拿著背包裏的一個本子,他想到這兒,立馬拿起東格的背包,翻出那個本子,他慢慢坐下來翻看本子,原來是日記本。

看完日記本之後,他才知道雪銀對於他的病情也不知情,他看了一眼手術室裏躺著的東格,歎了一口氣,覺得這孩子太過於隱忍了。

話說雪銀在屋裏等了兩個多星期還沒等到東格回家,而且也有幾天沒給自己報告行蹤了,心裏慌得很,就立馬來到休息區掏出手機給東格那邊撥通了號碼。

“喂,東格,”聽到那邊接通後,雪銀立馬高興的說道。

“喂,雪銀呐,”是師父的聲音。

“怎麽是你呢,師父?”雪銀很是奇怪。

“哦,東格他,”楊嵩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還在昏睡的東格,立馬掩飾道:“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有些忙,等他有空兒了,我叫他給你回電話,對了,你找他有事兒吧?”

“哦,沒有,”雪銀聽到師父這麽說立馬放下心來,接著解釋道:“我就是問問怎麽還沒回家呢?不是說隻要兩周嗎?”

楊嵩聽到雪銀這麽問,趕緊找了個理由解釋道:“我們這次任務量加重了,所以很可能延遲半個月回來。”

“哦,”雪銀若有所思道:“那師父,就不打擾你們忙了,我也得工作去了。”

“嗯,”楊嵩也放下心來,很怕雪銀聽出有什麽問題來,從東格的日記中可以看出來,他是最不想讓雪銀知道他的病情的。

“那就拜拜了,”雪銀順勢說道。

“嗯,拜拜,”楊嵩接著斷線。

還有兩周才回來,還有兩周就到了十一黃金周了呢。雪銀一邊想著一邊離開休息區準備開始工作。

上海。

“誒,你帶的那個新員工怎麽樣?”張然一邊吃著飯一邊問著聶子。

聶子抬頭看了她一眼,接著回道:“你說素素啊,還挺好的啊。”

張然聽到他這麽稱呼新員工,立馬抬起頭看著聶子,驚奇的說道:“素素?你都開始這麽稱呼人家了啊,才認識多久啊,不過半個多月吧。”

聶子對於張然這種大驚小怪實在是無奈,他抬起頭,看了一眼張然,並歎了一口氣說道:“有什麽好奇怪的,我現在算是她半個師父,再說我們那邊工作室的人都叫她素素啊。”

張然覺得他這種人實在無趣的很,有時候開個玩笑也開不下去,就悶悶的說道:“我都還沒見過呢,什麽時候去你那兒的時候順便會會她。”

聶子沒理她,接著吃完最後一口飯,接著抬頭看著張然說道:“你吃完沒?我吃完了,工作去了。”接著起身離開員工餐廳。

張然轉頭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嘟囔著:“我這還沒吃完呢,不知道陪著我啊。”接著“哼”了一聲轉過頭來。

“呀,”她著實是嚇了一跳,不知道方澤是什麽時候坐在對麵聶子原本的位子上。

“怎麽了?”方澤拿著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無辜的問道。

“沒,沒什麽,”張然立馬解釋道,接著低頭吃自己的飯。

方澤看到她這一係列動作,想笑卻忍住了,對著她說道:“等會兒你吃完飯去一趟聶經理的辦公室吧,把他做的這個月公司的公關策劃拿過來。”

張然咽下最後一口飯,對著方澤點頭笑著說道:“行,我待會兒就去。”然後起身,準備離開餐廳。

方澤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張然邊往聶子辦公室走邊想,我這就來看你口中的素素來了。

她到了聶子的辦公室外麵的工作室時,東張西望的掃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什麽新的麵孔,隻得進聶子的辦公室找他拿東西。

她一如既往的推開辦公室門,一抬頭,瞳孔立馬放大,嘴巴都成了o型,天啊,她看到了什麽,一個女孩子為他披外套,而他,這個時候居然這麽沒有良心的睡著了,不到半個小時誒,怎麽就這麽快睡著了呢。

素素聽到辦公室門的響聲,立馬抬頭,看到有人進來,眼神中帶有一些慌張,立馬走過來,解釋道:“我隻是,隻是看他睡著了,然後空調又開著了,就、、、”

張然立馬伸出手攔住她的嘴巴,示意她不需要解釋,而自己卻得意的大笑起來,這一笑就驚醒了聶子。

“沒事,你不用解釋,本姑娘倒是挺樂意看到這一場麵的,”張然這麽直白的說道。

素素看了一眼剛睡醒的聶子,有些不好意思,就指著辦公室外麵自己的辦公桌對著張然說道:“那我就出去工作了啊,不打擾你們談事情了啊。”

張然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背影直至坐在外麵的一個辦公桌邊,接著又笑了起來。

“你有病啊,沒事兒來這邊擾人清夢,”聶子還沒睡一會兒就被張然吵醒有些無語。

張然收回笑意,轉口說道:“是方總派我來拿策劃的,”看著他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問道:“誒,我倆才分開不到半小時,你怎麽就睡著了呢?”

聶子拿出策劃,白了她一眼,說道:“廢話,你不知道我昨晚熬了一夜啊,一晚上沒睡,就為了弄這個策劃,能不睡覺嗎?”

張然恍然大悟,接著走過去將策劃拿在手中,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你接著睡啊,我絕對絕對不再打擾你。”

聶子看著她這麽笑,更是無奈,也不管她為何這麽笑,帶點生氣的口吻說道:“還能睡得著嗎,算了,你趕緊把策劃拿去吧,別在我跟前晃悠。”

“好嘞,”張然笑著跳出辦公室,還將辦公室門給帶上,聶子看著她的背影很是奇怪她今天怎麽不同於往常一樣奮力反擊自己。

晚上回家之後,張然坐在沙發上,對著正在喝水的聶子說道:“我今天見著你們那邊的素素了,你覺得她這人怎麽樣?”

聶子聽到張然這麽問,有些奇怪,但還是回應張然的問題說道:“還好吧,挺積極的,挺能幹的,也挺細心的。”

張然聽到聶子的回答,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還不錯,有點挺多的。”

聶子聽得張然的話,奇怪的問道:“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張然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我覺得你倆還挺合適的。”話剛落地,聶子就把剛剛喝的水一下子給噴了出來。

“你說什麽?”聶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張然立馬挑亮嗓音道:“你倆還挺合適的。”

聶子立馬放下茶杯走過來,用手背貼在張然的額頭上,口裏還問著:“你沒事兒吧?”

張然很用力的打掉他的手,接著苦口婆心的說道:“我是說真的,你看她,長得還不賴吧,又有這麽多優點,而且,”張然看了一眼聶子,接著轉過身靠在沙發上說道:“而且,今天下午我不是去你那拿策劃嗎,看見她再給你披衣服呢。”

聶子聽到這個,立馬解釋道:“這又不能代表什麽,我睡著了嘛,她這人熱心就給我披了衣服,”接著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你一個人瞎扯些什麽。”

張然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說你又不信,她可能真的喜歡你了,”接著轉頭眼神很堅定的看著聶子說道:“這是女人的直覺。”

聶子不再聽她胡言亂語,直接轉身準備洗洗睡。

張然接著轉過頭來,拿著手機,想到有很多天沒給雪銀打電話了,就立馬撥通她的號碼。

“喂,”那邊的聲音似乎有些疲憊。

“喂,雪銀,你咋了?”張然立馬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雪銀錘了錘肩膀說道:“就是不知道十一長假怎麽安排是好。”

張然聽到這話,立馬就問著:“你不是可以和東格一起去約約會什麽的嗎,怎麽就不知道怎麽安排了?”

“哎,”雪銀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他呀,現在在西藏呢,十一可能不會回來了,剩我一人,這可咋過啊。”

張然聽完立馬就明白了,直接說道:“不然你來上海嘍,反正屋裏又沒人,東格去西藏瀟灑去了,你也來上海瀟灑一回唄。”

雪銀聽到這個建議,心情立馬好了一半,同意道:“這倒是個好主意,那我豈不是現在就得訂票了?”

“你明天就訂去,就隻有一個多星期了,我和聶子在這兒等著你,”張然笑著說道,知道雪銀要來自己也是很開心的。

“好,那我明天就訂票去,就不跟你聊了,我得洗洗睡了,”雪銀準備斷線道。

“誒,你這人,還沒說幾句話就這樣,以後不給你打電話了,”張然聽到她要掛電話,立馬著急道。

“好了,”雪銀笑著解釋道:“我今天是真的很累,明天還得上班。”

“行,暫且饒你一回,等你哪天精神好了,再跟你決戰,”張然妥協道。

“行,我定會奉陪到底,”雪銀笑了一下。

“那晚安嘍,”張然直接說道。

“嗯,晚安,”話還沒落地張然就掛掉電話。

“喂,雪銀說她十一的時候來上海!”張然對著衛生間的聶子喊道。

裏麵毫無反應,張然隻得補了一句:“你有沒有聽到?”

張然這麽大的嗓音,聶子當然聽到了,隻不過是不想回應張然而已,雪銀來的話他自然是很高興的,就怕她會把東格也給帶過來。

張然看了一眼衛生間,就補了一句:“東格在西藏,這次雪銀一個人來上海。”

“知道了,”聶子覺得張然實在是聒噪就回應了這麽一句。

張然也不理他,直接回自己房裏睡大覺。

西藏的某醫院裏,東格已經醒了,看著旁邊的楊嵩,覺得有些奇怪,就動了一下身子,楊嵩看到有動靜,就立馬坐下來小聲的說道:“東格,你終於醒了啊。”

東格滿眼疑惑,問著:“師父?你怎麽會在這兒?”

楊嵩看著東格的表情,立馬明白東格定是忘了他們來西藏這一回事兒,就立馬問道:“你不記得了?”

東格看著楊嵩滿臉關切的表情,立馬翻找自己的日記本,楊嵩看到他的動作,就從自己包中拿出日記本。

“你是在找這個嗎?”楊嵩拿著日記本問道。

東格聽到他這麽問,立馬伸手拿過日記本,看是翻看日記本,看了大約一個小時,他就差不多記起發生過什麽事兒了。

“師父,我在這兒昏睡多長時間了?”他看完後合上日記本問著楊嵩。

“差不多十天了吧,其實你並不是一直昏睡,偶爾還是醒過來,隻是你忘記了,”楊嵩看著他的眼神中帶有一些憐惜。

“我,”東格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去怎麽說,隻是突然想起雪銀肯定在屋裏擔憂著自己,就立馬問著楊嵩:“那雪銀有沒有打過電話來?我在這邊都待了這麽久,她肯定很著急吧。”

楊嵩看了他一眼,接著如實回道:“她有打過電話,也確實問過你為什麽沒有回去,我就說你很忙,”然後他看著東格的表情化為輕鬆,就問道:“雪銀不知道吧?”

“嗯,”他低著頭,接著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麽跟她開口。”

楊嵩從把東格的手機遞給他,接著說道:“給她回個電話吧。”然後起身走出病房。

東格拿著手機思忖了一會兒,接著撥通雪銀的號碼。

聽到那邊接通電話,東格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雪銀,你在屋裏是不是想我了?”

雪銀聽到他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就放下心來,聲音中帶著怒氣,埋怨道:“你都這麽長時間不打電話回來,我為什麽要想你啊。”

東格聽到雪銀的話,立馬就解釋道:“我這不是太忙了嘛,白天沒時間看手機,等晚上想打電話你的時候又怕太晚吵著你睡覺了。”這個理由確實挺好的。

“行了,”雪銀也不打算多去追究什麽,繼續問道:“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一周之內回來吧,”東格立馬回應道,接著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雪銀就跟他匯報道:“過兩天我去張然他們那邊去玩了,反正你也沒回來,我也很長時間沒見到他們了。”

“哦,這樣啊,也行,那你到那邊玩得開心點啊,”東格笑著說道。

“知道的,”雪銀再一次撅著嘴命令道:“那我希望我從上海回來的時候屋裏有人啊。”

“當然,這是必須的,”東格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了,那你去忙你的吧,我得工作去了,等會兒回家的時候還得收拾東西呢,”雪銀終於笑了。

“嗯,那拜拜了,”東格也笑著回應道。

“拜拜,”接著結束通話。

令人期待的十一長假即將快要到的時候,聶子命令張然和自己打掃公寓一天。

“有什麽好打掃的?”張然有些鬱悶。

“屋子那麽亂,你叫雪銀來的時候怎麽住人呐,而且她肯定會覺得咱倆生活得亂七八糟的,”聶子一邊拖著地一邊解釋道。

張然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抹布,理直氣壯的對著聶子說:“等下要來一起搞衛生豈不更好,反正她對於衛生這一方麵可是很擅長。”

聶子停了一下,抬起來,看了她一眼,接著鄙視道:“你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就已經相當鄙視你了,人雪銀千裏迢迢來這兒玩還不到四天,你居然讓她給我們搞衛生,你好意思麽你!”

張然聽完這話,隻得拿著抹布走向窗戶準備開始搞衛生。

倆人搞完衛生後都癱軟的坐在沙發上,張然看著公寓裏確實煥然一新的感覺,就笑著對著聶子說道:“你看,這公寓可是幹淨了啊,你得獎勵一下我。”

聶子轉過臉看著她一臉壞壞的表情,知道自己的錢包又得瘦幾斤了,就哭喪著臉點頭應著:“請你吃飯好了吧。”

張然似乎對於這個答案很滿意,眼珠子一轉,又一次詭異的笑著說道:“不過這次得本姑娘挑地兒,檔次得高點兒。”

聶子眯著眼看了一下她,想起自己那可憐的錢包又一次承受被她宰割的痛苦了,一臉哭喪道:“你可不能這麽對待我的錢包啊。”

張然立馬伸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拿著手機說道:“雪銀這會兒已經上了車,明天就到了,我這是為明天的請她吃飯做準備,你那點兒錢還不夠我宰割的呢。”

聶子看著她一臉正氣的樣子就覺得特別惡心,心想,你這還不是變著法兒來宰割我的錢包,有你這樣打著雪銀的旗號名正言順的宰割嗎。

張然見他不說話,就把手重重的搭在他的肩膀上,斜著眼睛對他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雪銀可是頭一次來上海,你總不能讓她在這邊沒收到好接待吧,再說了,讓你請客吃飯是為了給足你麵子,不然雪銀肯定會想,這聶子在這邊混得也不怎麽樣嘛,”接著笑著對著聶子說道:“你說是吧。”

聶子不想跟她扯歪理,直接說道:“好了,你說什麽都是的,你現在就可以去挑地兒,”接著扯下張然搭在他肩上的手,說道:“我這可是衝著雪銀的麵子來的啊,你呀,就是順便沾沾光。”

張然嘴一撅,嘁了一下,滿臉不高興,說道:“沾光就沾光。”

第二天,聶子和張然接到雪銀的電話就風風火火的來到車站接她。

“雪銀,雪銀!”張然眼尖,一下子就從人群中看到了雪銀,立馬大聲喊道。

雪銀聽到聲音,立馬四處張望尋找他們的身影,張然隻得跳起來用力的揮著手,一邊揮一邊喊著:“雪銀,雪銀。”

雪銀終於看到了他們,就立馬走過來,聶子見她背著一個大旅行包就趕緊湊過去將她背上的包立馬接過來。

“你總算來了,我和張然等了好一會兒了,”聶子一邊背著她的包一邊說道。

雪銀看到他們自然是很激動,笑著回應:“沒辦法,這車晚點了一會兒。”

張然拉過雪銀的手,大步走出車站,聶子則跟在他們身後。

“等會兒我們先回去,你洗個澡,然後,”張然興奮的說道,接著看了一眼後頭的聶子說道:“然後聶子就請我們吃飯,是一個高檔的地兒哦,我親自挑選的。”

雪銀聽到這話,也沒心沒肺的跟著張然一起笑起來,她知道這是張然壓榨聶子得來的,就轉頭對著聶子笑道:“你今天可要破費了。”

聶子搖著頭,笑著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大駕光臨我怎麽不能破費呢。”

張然聽到這話,在前頭笑得不可開交,立馬補了一句:“是啊,是啊,還為了迎接你來,聶子逼迫我幹了一天的體力活。”

雪銀聽到張然這話,有些疑惑的看著聶子,接著問著張然:“什麽體力活?”

“就是叫她搞了一小會兒的衛生,”聶子對於張然的這種抱怨行為感到無恥,繼續對著雪銀解釋道:“你說她,老賴在我那兒住,什麽都不做,在我那白住白吃白喝,叫她搞一會兒衛生不過分吧,她倒還有理來了。”

雪銀聽到聶子的委屈,忍不住就笑了,歎了一口氣說道:“聶子,你這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交了張然這麽一個損友,而且你這一輩子都逃不過她的魔爪。”

張然聽到這話不高興了,立馬鬆開前一秒還在牽著雪銀的手,說道:“你倆這是怎麽回事兒呢,回回都這樣,在一起討論的盡是我的不是。”

聶子見狀,立馬攔了一輛車,說道:“得了,趕緊上車,趕緊回去,這天兒熱著呢,免得熱壞了您老人家的身子。”

張然聽得這話,就不打算與他二人再計較了,直接鑽進出租車後排一屁股坐下,雪銀也隨之坐下,聶子接著鑽進前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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